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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柔软的猫肚子)


可关于那女婴和前朝皇子之事的后续,她却是不知晓了。
魏镜澄让老嬷嬷写下了那婢女当时所在的那座义庄的地址,又给了她一些赏赐,便让官差将她送回去了。
听了老嬷嬷说的这些事,徐灵鹿的心情沉重极了,一直唉声叹气的,就连王蝶儿都忍不住问他,“公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徐灵鹿搅着她端来的桂圆莲子粥,“我就是在想,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公,无论兴旺,苦的都是百姓,在百姓中最苦的又是女子。”
“那依公子看,若想这世间的女子不苦,该当如何呢?”王蝶儿歪着脑袋,眼神没有丝毫躲闪的直视徐灵鹿,“是嫁给好人家吗?”
“嫁人?”徐灵鹿轻笑一声,问她,“蝶儿是想嫁人了吗?”
王蝶儿摇了摇头,“蝶儿不想嫁人,只是世人都说,能寻一如意郎君,得一好归宿,将来相夫教子便是女子最大的福分。”
“蝶儿,你记住。”想起那小姐的悲惨遭遇,徐灵鹿忽然正色看着王蝶儿,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若想这世间的女子不苦,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却绝对不是嫁人。”
“而是要让女子自食其力,不断地向上争取权利,若是世上有女官,有女君,有女帝,那才能真正解了女子的苦。”
可千万别学那个恋爱脑小姐,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给男人花钱倒霉三辈子。
王蝶儿目光在那一瞬间燃起了与年龄不符的幽深,但很快便掩饰住了,又换成了懵懂的眼神看回徐灵鹿,“蝶儿有点听不懂,但一定会记住公子今日说的话。”
用完晚膳,才正是要干活的时候,再东海捞针的找一次人不知道又要找到何时了,所以徐灵鹿打算晚上到义庄去问鬼。
老嬷嬷说的那个义庄在沙洲城北的郊外,他们白日问过沙洲城的官差,城北郊外的义庄很多年都没动过,那边地势高也泡不到水,要是房子破了自然会有住在附近的流民和乞丐修补。
这种很多年不曾动过的义庄,最适合问鬼了。
今晚刚好是个无星无月的夜晚,天上满是乌云,将夜空盖的几乎已经快要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徐灵鹿提着一盏白色的纸灯笼拉着魏镜澄出了门,想到魏大人之前在云京那次表现,还打趣的说,“我家镜澄是不是最怕鬼呀,这次去义庄也不知道有多少鬼魂呢。”
“淹死的,吊死的,烧死的,各种死相应有尽有,一会我全都叫出来,”说着猛地凑到魏镜澄耳朵边,“你怕不怕?”
魏镜澄将他的手攥紧了一点,怕倒不是怕,主要是两人身量差距有些大,怕他家小天师踮着脚走路,重心不稳摔一跤。
他回答的语气很是诚恳,但内容却不能细想,“以前是怕鬼的,但之前在南池被受伤的天师采补过了,想来体内应该是有了一些抵御的办法,便没那么怕了。”
天师震惊!
他家魏大人自从开荤之后,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见魏镜澄还想说什么,徐灵鹿恼羞成怒的小声嘟囔了一句,“闭嘴!”
他都看见他哥提着灯笼跟在后面了,徐俊华耳力也超强,而且这几日总是旁敲侧击的问他南池城的事,要是让他哥听见魏大人说的这些荤话,肯定能猜出来两人在南池干了什么好事,那还不得把魏大人腿打断。
但其实徐俊华早就在心中暗暗猜想过了,他虽然是武将,但也擅长带兵,在使用谋略的时候最是心细如发,必须要掌握敌人的每一个情报,知晓敌营的每一处细节,才能出奇制胜。
自从徐灵鹿这次到了沙洲,他就发现他弟变了,以前喊魏镜澄都是喊魏大人,现在却变成了镜澄。
而且魏镜澄也变了,之前他虽然也是对徐灵鹿多有照顾,可远远不到现在这个程度。
每日早上要亲自去给他弟送净面的水,早膳的粥要吹凉了再给他弟吃,但凡吃点什么带壳的带皮的,那必不用他弟自己动手,一定是给剥好了送过去,但最大的变化还是在处理公事上。
先前两人也黏糊,可若是有正事要处理,魏镜澄定然会先紧着正事去办,现在却不一样了,这次在沙洲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无论事情多忙,只要到了点,魏镜澄一定会停下来,陪着徐灵鹿用完早膳,午膳和晚膳。
甚至晚上会将徐灵鹿哄睡了再去处理公务,这变化看的徐俊华都牙酸。
他合理怀疑,这两人在南池城发生了些什么,最近一直拐弯抹角的问徐灵鹿,但他弟滑头的就是不说重点。
看着前面黏糊糊的两个背影,徐俊华心里感叹一句,这泼出去的弟弟不能要了。
三盏白色的纸灯笼忽忽悠悠的到了城北义庄门口,黎玄辞这次没带他的贴身召唤兽敖玄,黑龙闹了好大脾气,一气之下去江里了。
敖玄是神兽,他要是来了别说义庄附近的鬼魂了,就是当地的鬼王怕也是不敢出现的。
夜风呜呜咽咽的吹着,城北的义庄旁边点点绿幽幽的鬼火在漆黑的夜晚格外显眼,虽然几人都知道这是人死后的自然现象,可真实的看到却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寒。
问鬼自然不能用符咒,符咒上的灵气太过强悍,这些怨气不重的孤魂野鬼根本就扛不住,徐灵鹿依旧是拿出老打工人纸人来。
这次他倒是精心了些,没有再用一片纸顺便剪个形状,而是搞了一个高档纸人,还特地用竹条子给纸人做了一幅骨头,由于他的画技格外鬼斧神工,在点点幽绿的鬼火和几盏白灯笼的映照下,那纸人看起来简直无比的渗人。
纸人撇手撇脚的向着义庄里走去,才推开义庄的破木门,义庄周围的孤魂野鬼们就按耐不住了,纸人可是上好的载体,它们在庄子附近已经不知道困了多少年了,若是能成功的占据这个纸人的身体,说不定就可以离开这里,得到自由。
可是等鬼魂们看到纸人那张脸后又纷纷犹豫了,这也长的太丑了,就算他们的死相也不怎么样可总比这纸人强。
徐灵鹿隐隐感觉自己的画技受到了侮辱,阴测测的对着鬼魂说,“你们犹豫什么?”
鬼魂们刚才都在围着纸人转,这时才看见这里还有几个活人,还是几个很不好惹的活人,纷纷吓得原地变形,掉脑袋的掉脑袋,吐舌头的吐舌头,全都化成了死前的情状。
果然如徐灵鹿所说,溺死的,烧死的,吊死的都有,齐齐露出原状还挺吓人的,但这次魏镜澄没有再出现颤抖,僵硬,出冷汗这样的身体症状,甚至还跨前两步,将徐灵鹿虚虚的挡在了身后。
鬼魂被他身上的紫气所摄,都彻底定住不敢再动了,纸人化身社牛,抓住这个机会上前社交,去打听那婢女的下落,鬼们死的很久了,早已忘记了人话怎么说,聚在一堆‘嘶嘶哈哈’的只能出些怪声。
徐灵鹿他们自然是听不懂的,但纸人却能听懂,这便是徐灵鹿给这个纸人画上嘴巴的原因。
高档纸人社交完毕,直接化身鬼语八级同声传译,甚至还模拟出了好几种声音和语调。
鬼魂们许久没有和人交流过了,集体变身话唠,也不管纸人问的是什么,自己知不知道,必须先插上话再说。
“什么婢女,这义庄每天都来好几个婢女,我怎么知道你要找谁。”
“就是,就是。”
“什么?什么?烧毁了半张脸,瞎了一只眼睛,还瘸了一条腿被烟熏哑了的婢女。”
“怎么这么惨哦,这人当的怎么比我做鬼还惨!”
“就是就是,好惨好惨。”
纸人独自一纸居然演的比一个剧团还热闹,徐灵鹿被吵的脑子嗡嗡的,终于忍不住夹出一张雷符威胁道,“别吵了!说点有用的,不然就直接烧了你们!”
这下鬼们才安静下来,一个老汉模样的鬼魂从后面忽悠的飘过来,他的死状倒还可以,寿衣穿的整整齐齐,像是寿终正寝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何不去投胎,还流连在义庄周围做鬼。
他对着徐灵鹿等人微微躬了躬身,开始嘶哈,纸人同声传译,”各位大人,老汉我识得你们要找的人。“

原来这个鬼魂便是当时在义庄中救了那个婢女的守卫。
他年轻的时候曾是一个游方大夫,后来因为得罪权贵,被贬为贱籍无法再去行医,也不能做些正经营生,可他又不愿意做那些偷鸡摸狗下三滥的勾当,就在找了份在义庄看护尸体的差事,好换一点微薄的银钱糊口。
有一日一个年轻女子哭哭啼啼的拖着另外一个女子到了义庄,守卫看了看昏迷中的那个女子当即就觉得她怕是活不成了。
也不知道那女子到底得罪了何人,下手竟然如此狠毒,她的双腿都被打断了,脖颈上有明显的勒痕,但最要命的还是身上的烧伤。
衣服已经被烧的破破烂烂,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守卫掀开和血肉纠结在一起的布料,女子身上有多处被烧的焦黑,还有一些尚未破掉的水泡。
最严重的当属她的右脸,几乎完全被烧毁了,血肉焦皮纠结成一片,就连上下眼皮都烧的粘在了一起,怕是眼珠子也保不住了。
那带人来的年轻女子身上的衣衫一看便是湖上画舫中的姑娘,大红大紫的纱衣,不像是寻常人家女子的穿着。
她大约晚上还要赶回画舫去,就将身上的银钱和首饰全都给了守卫,老守卫救人。
可能也是因为看遍了世间的悲欢离合,她没有强求,只说能救便救,救不活也只能说是命数到了。
守卫本来不打算管这桩闲事,想等着重伤的女子咽了气,直接拿草席一裹,随着义庄无人认领的尸体一起拉去乱坟岗子埋了,但听了这话不知怎地忽然就想救一救了。
他仔细的回想自己年轻时曾经学过的医术,典当了姑娘留下的首饰,买了两大坛最烈的烧酒,又扯了一匹粗麻布,购了几味去腐生肌的草药。
最奢侈的是,他在黑市给自己买了一套银针。
就靠着废了这么多年的医术,硬是保住了这个婢女的命。
但她的右眼因为实在是伤的太重,只能将眼球剜掉,一条腿要锯掉,还有嗓子被烟熏的也几乎不能用了,要是想发出声音必须经历很大的苦痛才能挤出字来。
婢女醒了之后一直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守卫要是不来给她喂饭,她甚至连饭也不知道要吃,只有在要排泄的时候才会发出嘶哑的喊声。
让人一度以为她也许不想再活下去了,直到那个画舫的上的姑娘又来了一次。
姑娘也不知跟婢女说了些什么,还留了银钱。
她走之后婢女有了一些好转,开始每天定时索要食物,也会进行一些自己能做到的运动。
身体稍微好些之后,她就拜托守卫去城中帮她找一个人。
婢女幼时便被卖进府中,府里的夫人是涅宪皇族的旁支,格外的温柔。
不仅从不大骂训斥,给她的生活也是极好的,甚至允许贱籍的她从小跟着小姐一起学习书画和武艺。
婢女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看护小姐,却没想到小姐就这样被恶人害死了,她本想随着小姐一起去了,却听那画舫上的花娘说,小姐留下了一个女婴。
虽然是恶人的血脉,但那也是小姐的孩子,她还不能死,她想看着那孩子平安的长大。
婢女很快就那皇子的肖像画了出来,守卫虽然是沙洲城中最底层的贫苦人,但在城中却认识不少乞丐。
乞丐们担心自己死后无人收尸,尸体会被野狗啃食,所以时不时就要去城外义庄跟守卫打好关系,只求死后能有个人给他们裹上一卷破草席,让他们入土为安。
这些乞丐的力量加在一起十分强大,守卫将画像给出去了几日之后,就有了消息。
画中这个人住在沙洲城一栋四进的大宅子里。
这栋宅子虽然大,但位置却不算好,藏在一个巷子深处,那条小巷多年前曾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重建以后经常有人见到不干净的东西,有能力搬家的人都搬离了。
按道理说能修四进的大宅子的人,是断然不会住在这种不干净的巷子中的,可这人却在这条小巷住了许多年。
一般大宅子都需要很多下仆去打理,这栋宅子人却异常的少,常年只住着一个男主人和两个仆人,不过最近倒是有个中年女子时常出入。
乞丐们去城中打听过,这中年女子是个乳娘。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婢女便彻底振作了起来,忽然就变得像个活人了。
她开始下床进行复健,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甚至还让守卫帮她做了一副拐杖和一条木头假腿,开始尝试重新走路了。
在摔倒过无数次,能重新的行走之后,守卫陪着婢女去了一趟那宅子。
宅子高墙深院,大门紧闭,窥不到一丝宅内的光景,可婢女就是不愿走,拖着残腿等到黄昏,这才等到宅子的大门开了一条缝。
原来是那乳娘该要归家了。
乳娘双腿健全,步子快,婢女在后面跟着,跟不了没多久便追不上了,索性那乳娘家里离大宅只有两条巷子。
巷子都是死巷子,只一边有出口。
第二日婢女早早便守在巷子中段等着,等到晌午才终于看到乳娘出了自家大门。
乳娘大概着急赶路,一边走手中还拿着一张杂面饼子在吃。
路过婢女时,见她浑身破兮兮的,脸毁了,腿脚也不好,旁边还放着一副木拐子,以为是新来巷中的乞丐。
她心善,即便正在赶路依旧停了下来,冲着婢女说,“这巷中都是穷苦人,讨不到什么东西的,你若是想讨饭,要去城东那一片。”
说完犹豫一瞬,到底还是从自己手中的饼子没咬过的部分撕下一小块,塞进婢女手中,嘴里还念叨着,“我是想全给你的,我少吃些没关系,但就是怕饿着孩子。”
听见孩子两个字,婢女整个人抖了一下,猛的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给乳娘磕了三个响头。
“哎呀呀,就一小块饼哪里值当,快起来,快起来。”乳娘将婢女从地上扶起来,犹豫了一瞬,又往她手中塞了几个铜板,才匆匆走了。
打那日之后,乳娘的家门口时常有些劈好的柴火,这条肮脏的小窄巷子就她家门口每日都是干干净净的。
她心里知道可能是那天她救济的乞丐所为,便特地留心着屋外的动静,终于在一日看到了来送柴火的婢女。
乳娘实在怜惜她,时不时便会邀她在自己家中吃饭,最近因着给大户人家奶孩子,她手里倒是宽裕,给这乞丐一口饭吃也不算什么难事。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了起来,乳娘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性子,平日里也没人可说,她见这乞丐反正也不会言语,就算将事情说了也不会传扬出去,就把这段时日攒在心中的那些腌臜事都倒给婢女。
她说大宅里非常诡异,明明有个女婴却不见女主人。
又说那女婴虽是大宅主子亲生的,却连个正经房间都不给孩子住,每次她去喂孩子,都是由一个非常吓人的男子将孩子送到柴房里来给她喂,而且那男子抱孩子过来的方向分明是没有厢房的,也不知孩子是从哪里抱过来的。
小小的婴孩按道理说身上应该都是有股子奶香气的,可这孩子每次抱来都是股子骚臭的味道,似乎从未有人帮她换过尿片和襁褓。
乳娘原本只需要给孩子喂奶便可,但她实在看不过眼,还从家中做了些尿布和小褥子,每次带过去给孩子用热水擦过身子之后替换。
她着实是想不通,即便是个女儿也是亲生的呀,而且大宅又不缺银钱,也不知主人家为何如此狠心。
也许是那女婴过于诡异,主人家认为不吉利,才会如此,孩子背上有个非常明显的蝴蝶状胎记,栩栩如生的,看着就叫人慎得慌。
每次听乳娘讲完,婢女都会去大宅外面绕几圈,她曾听夫人说过,涅宪的皇族身上印痕越清晰的,继承的巫力也就更为强大。
她想亲眼看一看那只蝴蝶。
这个机会很快就到来了。
一日乳娘归家之后,恰好又遇到了来送柴火的婢女,她将婢女喊进院子给了一碗清粥,犹豫了些许时候,还是开了口,“你日后莫要再来了,我的差事要结束了,自家的孩子也大了,等差事结束后,便要回村中去了。”
婢女从贴身的布袋中摸出几枚铜板来,放在桌上,又站起身来鞠了一躬,这些日子多亏这位乳娘才能了解到大宅内的消息,她很感激。
“怎么好要你的银钱呢!”乳娘又把铜板塞了回去,“你我相识一场也算缘分,我知道院子门口每日都是你在打扫,这些柴火拿去卖掉可要比我给你的吃食多上许多了,更何况你也听我发了那么许多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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