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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望长青)


“和我妈过去看看环境,顺便玩一圈。”他挠挠头,递给我一张健身房的年卡,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乐与,我觉得他们总是欺负就是看你身板弱,好欺负。这个你拿着,暑假多练练,等你练到我这个程度,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我茫然地接过那张卡,听宋远又说道:“这个健身房全国连锁,之后你去了A大也能练。”
我看着卡上印的肌肉男,反应了稍许,接着有些无奈地笑笑:“知道啦,真的不会有人欺负我的。”
“这个真不一定,万一你到大学后又有女生向你表白,又有人嫉妒你来欺负咋办。”
“真的不会的。”我没想到当时随便编的理由宋远信到现在,但我又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只好干巴巴地解释。
“反正你之后注意一点,就算有人来欺负你,别再被别人摁在地上打。”
我“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谢谢。
身边的同学陆续离开,最后只有我每天按时到学校,天黑时才回家。
江都南走后没人再来打扰我,江既最近忙得见不到人,我专心复习,一直到高考这天。
今天万里无云,天气炎热,德叔煮了两个鸡蛋和一根油条,把英姨去年替我在寺庙求来的幸运符交给我,让我好好揣着。李老师开车将我送到考场,全程等在外面,陪我考完了所有的科目。
第三天交出最后一张卷子时我轻吐出一口气,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走出考场,不像周围的其他同学那样激动,只是感觉心里有一块小石头落了地,又轻又闷。
李老师还等在考场外,她递给我一瓶冰水,笑着问我感觉如何。
“应该还可以。”我有点腼腆地笑。
“那就好,”李老师拍了拍我的肩,“现在可以放松了,走吧,老师请你去吃顿饭。”
“我请李老师吃饭吧,”我和她往车库走,“李老师帮了我这么多,应该由我来请。”
李老师摆手,眼角处的鱼尾纹随着她弯眼而皱在一起,她说:“怎么能让学生请客,你还没工作,等你工作后赚了钱再请客。”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李老师佯装拉下脸:“乐与,老师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好吧,那我欠李老师一顿饭。”
李老师带我去吃了饭后将我送到了学校,等我将学校里剩余的东西收拾好后又将我送到江宅。
我下了车,德叔等在路边,我向德叔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朝李老师鞠了一躬,认认真真地道了谢,感谢她这近一年对我的照顾。
“回去吧,以后出人头地了别忘记你李老师就好。”她惯常和我开玩笑,冲我挥挥手开着车走了。
我留在原地目送车行远,然后走向德叔,与他一边闲聊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
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特殊的日子,但是对于江宅里的其他人,不过是很寻常的一天。
我站在窗前,看见楼下清理杂草的佣人,想起李老师刚才那句“出人头地”。
真的会出人头地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时候在那栋别墅里看电视,电视剧的主人公成绩都很好,他们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顶尖的大学,跻身上层社会,改变自己的人生。
但是读书真的让我走到那一步吗?我还是不知道。我只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高考结束,暑假开始,我一边等成绩出来,一边重新寻找兼职。
之前为了复习辞掉了在奶茶店的兼职,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现在很多店家不会招收临时工,找到兼职很难,我能去那个奶茶店兼职,还是因为店长姐姐见我可怜,心软让我留下来。
考完后我再次去到那家奶茶店,发现已经变成了一家猫咖,我去问他们需不需要暑假工,他们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又跑了好几条商街,都不收暑假工。
今天温度直逼四十度,跑了一整天后我的脸被晒得通红,忍不住花了一元买了瓶冰水,蹲在路边将额头抵在瓶子上给自己降温。
路边的绿植上伏着几只蝉,扯着撕心裂肺的鸣声,路边的香樟树透着清香,我在太阳底下蹲了一会儿,之后又慢慢挪到树荫下,轻叹了口气。
如果找不到工作,那就凑不齐大学的学费和路费了。
我忧愁地撑着脸,将手中的水打开喝了一口,皱着眉思索还能在哪里找到兼职。
太阳慢慢移至西边,我想了一会儿没想出结果,索性先回了江宅。
找不到工作,手里的钱也没剩多少,一直入不敷出,能省一点就省一点,我就没坐车,慢慢走回了江宅。
只是没想到刚走到江宅,一辆车疾驰驶来,在我面前堪堪停下,车尾气喷了我一脸。
我被呛得偏头咳了几声,捂着鼻子看过去。
一辆没见过的车,黑色的,后座车门打开,江既推开门走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开车的司机故意的,车停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江既一下车就看见站在旁边的我。
他一见我就皱眉,语气不善道:“你在这做什么?挡路吗?真不怕死?”
我后退几步,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辆车的驾驶位下来一个人,撑着车门吹了声口哨:“这就是你那个一事无成见风使舵又好色的弟弟?”
他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我听得一愣,不由得睁大眼睛,很是茫然。
“他不是。”江既直言道,下颌微抬,从我面前走过,对身后的人说,“行了,你回去吧。”
靠着车身的那个人“嘶”了一声,说:“真把我当司机了,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
江既闻言微偏了一下头,嘴角轻抿,语调带着点哑:“去和陈原谈。”
他这么说,就表明答应下来了,那人爽快地说了句“行嘞”,就没再多言,侧身转向我,脸上带着轻佻的笑。
“抱歉啊,我刚才以为你是江都南,没吓到吧?”
我摇摇头,说了句“没有”,心里思索这个人话中的意思。
他以为我是江都南,所以才擦着我停车,刻意吓我的吗?
“如果你不是江都南……”他将脸撑在车门假装沉思一会,“那你是江既的什么人?”
“……”
他这个问题问得真好,直接让我哑口无言,呆站在原地,沉默以对。
对宋远我可以说江既是我哥哥,但是对面前这个男人,一句哥哥说不出口,我就不知道该用哪个词来描述我和江既的关系。
那人还挺善解人意,见我不回答也没追问,自然地转了个话题:“你知道江既最近在忙什么吗?”
我如实回了句“我不知道”。
“行吧,”他努了下嘴,觉着无聊,重新坐回车内,“走了。”
车打了个漂亮的转弯,又喷了我一脸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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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不是校园文,所以关于校园的都一笔带过~

找了好几天的工作,什么也没找到。
就在我以为找不到兼职时,德叔突然找上我,说他的朋友是酒店经理,最近他们酒店在招人,让我过去应聘。
“他们招临时工吗?”我担忧地看着德叔,最近被拒绝的多了,话术统一为“不招临时的”。
“放假了人手不够,就招临时工。”德叔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现在去也来得及。”
“那就好,是哪个酒店?”
“上次让你去送东西的那个酒店,还记得路吗?”
我点点头,说了句“记得”,然后拿上东西坐公交到了那个酒店,向前台表明来意后她将我带到了一个会议室,里面已经等了几个人,我自觉站到末尾。
会议室里还嵌着一个房间,门是关着的,我站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人,我趁着这个间隙看见里面坐着好几个身穿正装的人,看起来像面试官。
这真的在招临时工吗?我有点疑惑,看起来太正式了一点。
德叔是不会骗我的,大概是高档酒店就算招临时工也很谨慎吧,毕竟这所酒店来来往往的都是达官贵人。
这样想我才略微放下心,等了半个多小时后轮到我,我就推门进去。
“成年了吗?”面试官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面色严肃。
“成年了,”我怕他不信,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又强调了一句,“再过几个月就十九岁了。”
“哦,”面试官扫了一眼,把身份证推回来,“在读书?”
“刚高考结束,整个暑假都有时间。”
“刚高考结束啊……”面试官沉吟片刻,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以前有过经验吗?”
我摇摇头,想起门外等着的一长串人,心想应聘上的机率似乎很小。
算了,我暗叹一声,实在不行再去看看其他的工作吧。
“行吧,明天来上班吧。”
我一时呆愣:“……啊?”
“怎么了?明天来不了?那就后天来上班吧。”
“不,不是。”我疯狂摇头,“我是应聘上了吗?”
“工资月结,一月四千,明天你来上班的时候到前台报道,会有人带你熟悉环境,具体工作等招人结束后再来安排。”面试官没搭理我,自顾自地说下去,“招的工作不需要你有经验,态度谦虚,勤奋上进就行——好了,下一个。”
反应过来后我立刻应了一声,推开门走出去,离开前还有点怀疑,回头看了一眼。
这就……被选上了?
这个应聘看起来这么正式,原来这么敷衍。
我坐上回去的公交,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房屋。
不管怎样,总算找到了工作,背了好几天的担子终于落了下来。
一个月四千,暑假我可以做两个半月,就能拿到小一万,加上之前的那些存款,大学第一个学期的学费和路费就能凑够了,还能给自己留一点生活费。
加上江都南出了国,没人再给我使绊子,少了一只苍蝇,生活可谓十分舒适,我的心情愉悦起来,下了车走回江宅的那段路不由得小声哼起了歌,是德叔经常放的一首老歌。
我断断续续哼着曲子走回江宅,江宅位于城郊的别墅区,这里隐私性极强,每栋房子隔得很远,四周是茂盛的绿植,阳光透过透过树叶的间隙投在我的脸上,忽明忽暗。
这条林荫路栽种的是香樟树,昨天刮了风,吹落了一些果子下来,还没来得及打扫。
我走在上面,低头故意去踩那些果子,感受它们在脚下炸开的感觉。
空气中散发着植物的清香,我停了嘴上哼着的歌,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开心啊。”德叔手上拿着直头剪刀,刚修剪完宅子外的灌木,和我一起走回去。
“嗯!找到工作啦,这次又麻烦德叔了。”
“哪有什么麻不麻烦,我就是顺带提了一嘴。”他摇摇手。
我借此机会问了一下英姨的病情,德叔展开笑容,说过段时间就能安排手术,情况还算乐观,没有扩散,手术成功率非常高。
我这就放下心来,心中愉悦更添一分,继续哼着那首老歌推开客厅的门。
有时我觉得房子隔音太好了也不行,就比如江宅,墙壁安了隔音棉,装上的门板子厚实,现在夏天天热,屋里开着空调,门窗紧闭,里面的人哪怕大吼大叫,屋外的人什么都不会听到。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心想,如果今天是春天,或者秋天,佣人会将窗户打开透气,这样我就能注意到客厅里有人,还不止一个人,并且还能注意到屋内的空气十分滞涩。
如果是这样,我就会安静地等在门外,等屋里的人离开后再进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冒昧地推开门,嘴上还傻乎乎地哼着歌。
屋里有两个人,一站一坐,江既是坐着的,离他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是上次在酒店看见的那位宁先生。
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气氛凝重。听见动静,两人都朝我看来。
那位宁先生嘴唇紧抿,眼眶通红,双拳紧握,仔细看还能看出他的手在不自觉地轻轻颤抖。
他朝我看过一眼后就移开目光,看样子并未将我放在心上。
江既靠在沙发,他今日没出门,身上穿着面料柔顺的居家服,将身上那点傲慢感压了下去,不像平日那样具有压迫感,不过他微眯着眼直直朝我看来时,我还是腿软了一下。
客厅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对着湖,外面太阳还辣着,灼热的光照在湖面上,水波潋滟,光线弯弯折折,最终落在江既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垂下,打出一片扇形的阴影。
他抽出一根烟,拿起打火机点燃,但是不抽,由着那根烟静静燃烧,烟雾慢慢上旋,阳光照射其中时有了形状。
“我不觉得一份合约会让你爱上我,”他缓缓开口,语气里尽带嘲讽,“宁青生,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吗?”
宁青生沉默半晌,说:“……我记得的,先生。”
“记得就好。”江既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对宁青生略微抬头,“去找陈原拿钱,以后不要来了。”
宁青生咬紧下唇,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对江既颔首,路过我时垂着眼,低着头,好像不想让人他泛红的双眼。
我的目光下意识随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他走出江宅时步子有些急,踉跄了一下,正在修剪灌木的德叔扶住了他,他扬手挥开,没礼貌地继续往前走。
“看够了吗?”
我心头一个激灵,迅速回过神,握着门把手进退维谷,不知是该直接上楼回房间,还是该把门关上出去,暂避风头。
江既慵懒地陷入沙发,刚才点燃的那支烟被他叼在唇间,松松答答地咬着。
我不知道该回什么,就轻声“嗯”了一下。
“看够了就滚。”
“……哦。”
我将客厅门关上,退了出来,拿了一把直头剪刀,帮德叔一起修剪花草。
“怎么又出来了?”德叔问。
“看了不该看的,少爷让我滚。”
德叔叹了口气,过会儿又笑笑:“大少爷就这个性格,说话难听,现在好些了,我记得他十几岁的时候性格更糟糕。”
我“嗯”了声。
没人能比我更明白江既十多岁的时候有多恶劣,我第一次见到江既的时候他十八岁,就用烟在我身上烫了个疤。
那时候的他是典型的江家人,傲慢自负,以自我为中心,视他人为草芥,认为金钱与权利能摆平一切。
十几年过去了,他的性格收敛了很多,很多时候让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他对我的恶劣倒是半点没收敛。

第13章 你迎客肯定能赚不少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坐车前往那个酒店。这个酒店叫做白玉兰,似乎建了许多年,最好的套间一晚要十多万。
酒店临江,我下了车后沿着江走到楼下,仰头看眼前的高楼。上次在这个酒店找江既时,他住的房间就是顶层最好的房间。
一晚上就要十多万啊……太阳在玻璃外壁反射,刺得我虚起眼,住一晚上就把我快十九年用的钱凑齐了。
我走过旋转门到前台,脑中粗略算了一下,我平时精打细算,活了快十九年,好像也没用到十万。
“你好,今天入职的员工是在这里报道吗?”
我走到前台,问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她将手上的工作处理好,站起身应了声:“对,临时工是吧?跟我来吧。”
我跟在她身后,她将我带到了员工休息间,现在正是上班前休息的时候,里面的员工都在闲聊。
“叶景!”
带我来的工作人员叫了个名字,休息室里的人群中慢腾腾走出一个小青年,额头前的碎发略长,遮住了他的眉眼。
“田姐,我在。”
“小张最近是不是离职了?喏,你先带带他,把平时一些注意事项教给他,暂时顶一下小张的位置——还有,你这个头发这么长了能看见路吗?”
“哦,”叶景应下来,“能看见路。”
田姐没好气地说:“你没听出来我的潜台词是想让你剪头发吗?你这个发型不符合员工形象,小心一会儿经理看见了又要训你。”
“哦,没听出来,对不起,田姐。”
“行了行了,找个时间剪了。你们其他人也别闲聊了,准备准备要上班了。”
叶景身上已经换好了工作服,闻言走回休息室,拿了一套新的工作服递给我,“工作服,换衣间在那里,换好就准备上班了。”
我接过工作服,说了声谢谢,到换衣间换上,等我再出来时,休息室的人走了一大半,田姐也已离开,叶景还等着我,靠着墙无聊地扒拉着手机。
“换好了吗?”他打了声哈欠,“走吧,去站班,时间快到了。”
我跟上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叶哥,我的工作主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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