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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良月十三)


“我没答应这回事。”徐楚宁头痛不已。
“意思是你确实喜欢他?”郁风峣抓住他的漏洞,步步追问。
“……”徐楚宁总觉得自己在哄小孩,“没有。”
“你刚刚演出确实一直看他。”男人声音有些低落,还真的开始想这回事。
徐楚宁要疯了,“他在上面表演,我不看他看谁,看地板吗?!”
“但你盯着他看了很久,你那个眼神……”
“郁风峣。”徐楚宁吼了他一句。
男人才安分下来,不挨骂不知道闭嘴。
徐楚宁摇摇头,“我主要是因为,他拉琴的感觉跟邵学长太像了,才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郁风峣动了动嘴唇,然后闭嘴。
听他提起邵羽非,还是挺不爽的,但宁宁难得主动跟自己解释,他也就忍了,安安静静听着。
“邵学长的风格真的太独特了,怎么会呢,难道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吗?也不会啊,学校里的老师对邵学长也很,特别……”徐楚宁自言自语念叨着,还是觉得很新奇,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邵羽非,顺便说了一下这个新奇的见闻。
宁宁打字也太久了,有这么多要说的吗,郁风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打字的手,过了一会儿,见他手指做了个上滑退出的动作,立马伸手过去把手机抢过来,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扣住宁宁的手,牵住不放:“发完了吧,现在该陪我了吧。”
徐楚宁:?
“我今天陪了你,现在你要陪我,不要走神。”郁风峣说。
徐楚宁:……
高低现在也没事,就顺从他吧,再多刺激几次,没准真把他戳到痛处了,得不偿失。
徐楚宁被他半搂半推着往回走,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身后,男人提着小提琴盒出来,听见了两个人刚刚那番对话,脸色慢慢变得极差,笑意不再,只剩下冷漠和隐忍怒火。
“邵羽非……”一个字一个字挤出这个名字,光是提起就让男人胸口起伏:“拿我跟他比,徐楚宁,你怎么不去死。”
回到学校,已经天黑了,好在食堂有热的饭菜,是方栖特地嘱咐厨房给他们留的。
吃完饭,徐楚宁心情好了很多,今天的演出结束之后,他感觉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好像轻松了很多。
“又在想那个男人?”
徐楚宁还没回头,就被抱住腰,把他抵在洗手台上,亲吻他的颈侧。
一件破事被翻来覆去地说,徐楚宁都无语了,解释过一千遍,这人就是不信。
“不说话,那你就是在想他。”
“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徐楚宁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你吼我,那你就是真的变心了。”
“我没有!”徐楚宁更大声地吼回去。
“你没有?”男人立刻抓住他的手,盯着他,“那你还爱我?”
徐楚宁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没岔过气去。
“宁宁,不要这样,不要喜欢别人。”郁风峣抱紧他,不由分说把他按在洗手台上。
露天的洗手台,非常没有安全感,徐楚宁脑中警铃大作,撕扯了一下:“别……”
推拒被无视,手腕直接被扯开。徐楚宁倒吸一口冷气,顺手抓起台面上的洗洁精瓶子,正打算砸过去,身上的桎梏一下子消失了。
颓丧地靠在他肩上,男人苦恼不已,略显烦躁地开口:“我本来就赢面不大,你别再给我找事了,行不行。”
徐楚宁愣了一下,笑了出来:“你还在怪我?”
郁风峣沉默须臾,“没。”
“也没人跟你比赛,不存在输赢,你别自以为是。”徐楚宁推了两下,没推开。
“有,宁宁,你在跟我较劲。”男人低声说。
“我没有。”
“你有。”郁风峣抬起头,不由分说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头与自己对视:“你为了躲我,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还说不是在跟我较劲。”
徐楚宁迎着他的目光,不偏不倚,“放开我。”
“我不要。弄疼你了吗,我可以轻点。”男人松了一下虎口,却不肯完全放开,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而后咬了咬牙,道:“你跟我较劲,没关系,我认输,你可以随意对待我,但你不能打别人的主意,不准把我换掉。”
“松手。”徐楚宁只重复这一句话。
“宁宁,你……”
“我说,放。”
“……好。”郁风峣十分不甘心地松开他的下颌,垂下的手慢慢攥紧,满脸都写着憋屈。
徐楚宁轻轻推开他半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风峣很焦躁,看不穿宁宁心思的感觉,让人难受,但他也不敢问。
“那把琴,能修好么?”徐楚宁突然缓缓开口,声音很低,不仔细听,还以为在自言自语。
“已经在修了,但因为年代久远,可能有些麻烦。”郁风峣拿不准他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了他。
徐楚宁沉默一会儿,才叹气,“我没有把琴看好,那么贵重的东西,弄坏了,是我不对。”
“是你的东西,要怎么处置是你的自由。”
“也还是挺可惜的。”徐楚宁说。
“可以再买。”郁风峣倒没什么所谓的,只要宁宁开心,什么琴都给他。
“阿缈帮我从伦敦拿回来了一把阿玛蒂,你喜欢的话,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郁风峣继续说,他看得出徐楚宁动心了,便进一步诱导。
“哪年的?”徐楚宁果然听见眼睛就亮了,带着期许。
“不知道,没认真听,应该是十七世纪中叶前后?不记得了。”
“多少钱?”
“也忘了,一百多万美元?”
徐楚宁抿了抿唇,纠结了一下,而后说:“我想看看,还没见过那么名贵的琴。”
“你可以拥有它。”郁风峣提议道。
“那倒是不用,我配不上那么好的琴。”
“别这么说,你……”
“你不懂,我没在妄自菲薄,我只是实话实说。”徐楚宁看穿他的心思,“一把好琴,在出色的演奏者手里才能发挥最大价值,不然你觉得为什么那些收藏家会把自己珍贵的藏品提供给演奏家使用?琴放着不用,或者给不懂的人用,就是浪费。”
他低下头,眼里有光在闪:“我看看就好了,欣赏一下,就够了,还是自己的琴最趁手。”
“那你要把它怎么处理?”郁风峣问。
“那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徐楚宁扭脸,“可不关我事。”
郁风峣注视着他逐渐鲜活的神态,问道:“你是不是还想回乐团工作。”
徐楚宁身躯微微后仰,喉结漂亮的弧线一上一下,头发落到额头上面,露出额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情况吧,我现在的水平,估计也够呛。”
“慢慢练,只怕你不想。”郁风峣偏头,盯着他的侧颜,“只要你想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徐楚宁嗤笑:“你又不懂,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
几天之后,徐楚宁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那人自称是邵羽非的同事,问徐楚宁是否愿意来邵羽非所在的乐团工作。
徐楚宁当场就从椅子上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下意识望向阳台。
阳台上,男人正从洗衣机里拿起衣服,一件件地晾。
“啊?”徐楚宁战战兢兢,握住手机,“请问您、您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事?”
电话对面沉默了很久,才低哑声音道:“邵羽非他不能拉琴了,需要有个人替他,你是他推荐的首选。”
“什么意思?什么、什么叫拉不了琴了?”徐楚宁错愕地惊叫。
对面人沉默了一下,而后才沉声道:“邵羽非他……他手断了,暂时拉不了琴了。”
“两只手,暂时,都断了。”

电话挂断的一瞬间,徐楚宁都差点没站稳,撞到桌子上,“哐啷”一声震动。
“怎么了?”晾完衣服的人边擦手边走进来,见他脸色不对,就多看了两眼。
徐楚宁头晕眼花,眼前一阵目眩,扶着墙壁才能勉强支撑住:“郁风峣……”
男人听见他叫自己,下意识走过去,下一刻就被攥住领子,力道极大地按在墙上。
郁风峣眼前一晃,喉咙被抵住,剧烈咳嗽了两下,说话的声音却还是冷静的,“……宁宁,怎么了。”
“是不是你干的?!”徐楚宁质问,手都在抖,四肢百骸都是凉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干什么了。”郁风峣微微皱眉,有些不解,握住徐楚宁的手腕,推开他,“你冷静点。”
“学长他、学长他的手……”徐楚宁喉咙都泛起血腥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胆战心惊。
“宁宁。”郁风峣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一摸,他身上都是冷的,顿时慌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好说说。”
“学长的手断了,他、他拉不了琴了……”徐楚宁眼神涣散,呆滞,“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是不是你……”
“邵羽非手断了?”
饶是郁风峣,都觉得有些惊奇。
红着眼睛抬眸,徐楚宁已经虚脱到没力气再做些什么,整个人都软弱无力,看他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便问:“跟你有关系吗?你说实话,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郁风峣托住他的手,把他扶到床沿上坐着,观察他的脸色:“要不要喝点水。”
徐楚宁反手抓住他的袖子,唇色惨白,“不是你干的吗?那他怎么会凭空遭受这种意外?”
徐楚宁根本想不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两只手都断了,何其恐怖,更何况,这男人本身就疯癫难测,之前还说过无论如何都会帮他再回到乐团工作,难道,难道……
“宝贝,不要想了,你冷静点。”郁风峣看他已经有点情绪失控了,连忙先把人稳住:“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不知情。”
“可是你之前还说……”
“我是说过,这个时机也确实很巧,但我总不可能言出法随,中间的时间也不够我操作。我这几天跟你寸步不离,我做了什么你都很清楚才对。”
“……”徐楚宁这才慢慢冷静下来,想了想他说的话,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郁风峣给他喂了点水,又开始得意忘形:“但我承认,我确实想这么做过。”
“你!”徐楚宁气结。
郁风峣惊讶:“想一想也不行啊?不能付诸实践也就算了,想都不能想你也太把我当圣人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邵羽非,现在投鼠忌器,不能惹宁宁生气,很多坏事不能真的干出来,只能在脑子里想想了。
“我确实有想过打断他的手,不过我想的远不止于此,我可没有这么心善,宁宁想听听我原本的计划吗?”
“我不要!”徐楚宁自己担心得要死,他还在这里开玩笑,真的气得他心脏疼。
“不生气了,宝贝,你这样我真的心疼。”男人轻轻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下堵在胸口的郁结之气,“我不说了,只是想解释一下,真的不是我。”
徐楚宁缓了过来,找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邵羽非问一问,但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更让他担心。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学长的手怎么会……”
“我帮你联系一下他父母吧,说不定能行。”郁风峣看他实在是着急得脸色苍白,还是看不过去了,他本来都没想管什么邵羽非的事情,但他不能放任宁宁食不下咽,寝难安席。
“你能联系上吗?”徐楚宁表示怀疑。
“不知道,试试看吧。他家除了父母,还有别的人吗?”
“没听说过。”
“你也别闲着,你再打电话回乐团,问问清楚。”
郁风峣随手揉了揉徐楚宁的脑袋,顺手把他搂进怀里,两个人就一人一个手机,坐在床上各联系各的。
徐楚宁这会儿也是心神不宁的,能有个人陪他一起,多少还是有了点聊胜于无的安全感。
乐团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估计是下了班,徐楚宁千方百计联系到邵羽非乐团的同事。
“这个啊,这个我不清楚,只知道邵羽非他有段时间突然不来乐团了,之后就传出来他受伤的传闻,我还以为是假的呢,谁知道后来他真的不来了,乐团也要招新人……”
郁风峣联系上了邵羽非的父母,可对方两位的联系方式已经自动转入了秘书和公关部门,对面只反复一句“私事,无可奉告”,应该是把郁风峣当成了来打探消息的媒体,总之没有一句是有效信息,还差点吃了警告。
但既然是这样的反应,那说明这事儿肯定是真的,而且已经让邵羽非家里焦头烂额了。
徐楚宁希冀地看着他,男人摇摇头,他的神情又低落下去。
他们两个人现在天高皇帝远的,也没办法动用人脉,郁风峣还是找了纪缥缈帮忙,为此还被狠狠嘲讽了一顿。
“嘴巴真贱。”郁风峣不情不愿地挂断电话,还骂了一句。
“你们俩没一个是正常人。”徐楚宁摇摇头。
“我可不能跟他比。”
“你比他更贱。”
“宁宁,你这样说我,我好难过。”
徐楚宁原本都不想动搭理这个随时随地都在嘴贱的人,但心念着还是需要他,就敷衍地哄了一下:“行了,你比他好一些。”
“你就是这么哄人的吗?”郁风峣得寸进尺。
“那你想怎么样?!”徐楚宁一拍桌子。
耳边“啪”的一声,桌子的余震还嗡嗡作响,郁风峣觉得,自家宁宁实在是越来越野了,脾气也越来越大。
但是他喜欢。
这么可爱的宁宁,可不多见。
“抱我。”他说。
徐楚宁觉得他现在幼稚得有些烦人。
“宝贝,求求你。”
“行了行了,闭嘴,我现在烦得很。”
徐楚宁拗不过他,郁风峣已经凑过来把他往床头上抵了,他只好抬起手臂,虚虚地环抱他一下,正要收手,怀里的人立马抱紧,把他锁在怀里。
“喘不上气了。”徐楚宁几拳砸在他背上。
静静地抱了一会儿,郁风峣靠在他肩膀上,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声音透着倦意:“别太担心,阿缈做事挺靠谱的,再说这件事没有闹上新闻,就说明没有那么严重,不然以你学长的家底,早就有动作了,别太……”
说着说着没声了,徐楚宁还认真听着呢,这会儿突然安静了,忍不住摇了摇他,催促道:“继续说啊。”
肩上的脑袋沉沉的,往下滑,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匀长,好一会儿,才传来声音。
“宁宁身上好舒服,忍不住睡着了。”
徐楚宁刚刚看着他好像很困了,还想着把他扶到床上躺着,这会儿听他出声,又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你抱够了没,够了就松手。”
“我要是说不够,宁宁就让我一直抱着?”
“……滚远点。”
“好啊,滚。”抱着他顺势滚到床上。
徐楚宁闭了闭眼,强忍着心里那口气,“我想打你,你放开我。”
“我不放开你,我喜欢你打我。”
“……”
“好了,不闹了。”
男人难得见他这么语塞模样,也心知肚明现在宁宁是在让着自己,见好就收,不多索求,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恰好,纪缥缈回了电话。
“来了。”郁风峣拉过他,打开外放。
徐楚宁连忙问,“他怎么样了?”
纪缥缈停顿了一下,声音高亢起来,“宁宁啊,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说正事!”郁风峣吼了一声。
徐楚宁刚也被纪缥缈那一连串的组合拳打懵了,不敢再说话。
“让你查的事查到了吗。”
“那是当然,你把我当什么了,蠢货吗?”纪缥缈语气傲娇,但也确实靠谱,“他现在人在Z市第二医院,两只手受了伤,是被杠铃砸到的。”
“那,那他……”徐楚宁十分着急。
“至于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就不得而知了,他家把消息锁得很紧。”纪缥缈一边抽烟一边慢慢说,突然想起什么,哦了一声:“我好像有听说他最近跟人起了争执,有人拍到他在酒吧跟人打架,对方好像叫……成执?”
徐楚宁一愣,“这名字好耳熟。”
就是想不起来。
“那个签名。”郁风峣提醒道。
徐楚宁连忙翻找自己的背包,翻出那个本子,打开一看,上面模模糊糊的两个字,仔细辨认,好像确实是成执。
徐楚宁惊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抬头看向身边的人。
“今天谢谢你,很有帮助,下次再说。”郁风峣敷衍地跟纪缥缈说了几句,赶紧挂了电话。
“是我那天遇见的独奏……”徐楚宁愣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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