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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迷路了(持也)


“说好听点,老戏骨。那说直白点,这边十个里九个不都是过气了淘汰了没戏拍了的?”
祁连玉嗤了声,像是在嘲弄身后那群还在叽叽喳喳的人,又像是在自嘲,“别说他们,看他排练,我都觉得心慌。”
陶子歪过头看他,“话剧王子也有害怕的时候?”
“是啊,怕死了。”祁连玉叹息。
“怕个球,经验比什么都重要。”陶子不以为意:“应寻是厉害,但他没经验。你在这十多年,职称白考,活白干的?”
祁连玉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谢谢大女主的宽慰。”
陶子点点头,“你拎得清就行,对人应寻好点儿。我看他就不错,干干净净的,不像那群老东西,一肚子弯弯绕绕。”
“晓得了。”
————
关上车门的瞬间,应寻的疲惫就掩不住了。
太累了。
不光是体力上的累,和这群人打交道真是耗心又耗神。
刚想问问助理去美术馆大概要多久,应寻抬眼才发现开车的居然是陈灼。
副驾还坐着个徐佳铭,此刻正满脸猥琐的冲着后视镜抛媚眼。
“……”应寻随手就往前砸了一瓶水,正中他的肚子。
挤眉弄眼的人哎呦一声,回头抱怨:“谋杀亲爹啊你应寻寻!俩帅哥接你下班,还不知道感恩?”
应寻浑身写着不乐意:“感个屁恩。徐铭铭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点?我们去个画展你也一块儿?懂不懂什么叫二人世界?”
????
要不是有安全带挡着,徐佳铭这会儿就该跳起来了。
捂着胸口大喘了几口气,徐佳铭才咬牙切齿的回答:“我他妈真是比窦娥还冤!你当我想来?老子晋级赛都没时间打,还要在这被你嫌弃。”
应寻看他不像是装的,疑惑了,“是领导大人的安排?为什么?去陈老师自己办的画展还要避什么嫌,拍到了别人又不会多想。”
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司机,徐佳铭嘴角一歪就开始贩剑,“那当然是因为有会让人多想的地方咯~小傻瓜~”
应寻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陈灼的后脑勺说:“陈老师停车,这风景不错,我正好给他埋路边上。”
陈灼眼睛里带了点笑意,总算是开了口:“看完了再决定吧,不然到时候还得挖出来,怕你累着。”
“…我真是谢谢你们俩了。”
市美术馆地理位置偏僻,但安保明显比上回应寻拍花絮的那个美术馆强多了,看着就知道不是随便糊弄糊弄就能闯进去的。
扫了车牌,陈灼从车窗里递过身份证展会证,还是被安保亭的人拦住了。
“麻烦车上的人都下来扫个脸,我们非营业时间进出都是要实名登记的。”
三人都十分配合的下了车。
保安看到应寻,非常惊讶,“你不是,你不是那个…演神靡的嘛,叫…额…叫什么来着,我这脑子…”
在看到他惊讶的一瞬间,应寻脸上就挂起了营业微笑,这会儿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我叫应寻,你好。”
大概从没哪个演员大晚上来过美术馆,保安表现得有些激动,在抽屉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出一支笔,纸半天没掏着,就把桌上的报纸递了过来:“能方便给我个签名吗?我女儿和老婆都特别喜欢你。”
应寻点点头,笑着接过就要签,被斜后方伸出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
陈灼凑近仔细看了看那页报纸,确定不是什么时政、绯闻相关的内容,才松开了他的手腕,“签吧。”
等三人在保安热切的注目礼中进了美术馆,徐佳铭才后知后觉的咂摸出了味:“我靠…大魔王你是真心细啊,我压根儿就没想过签个名还得防备这么多。”
“嗯,虽然不太可能是有心的,但总要防着别人有心。”陈灼说的淡然。
“听到没!”徐佳铭勾着应寻的脖子,“长点儿心眼吧你。那么多热搜白上的?”
“说的跟你刚才反应过来了似的。”应寻毫不留情的甩开了他的狗爪。
徐佳铭倒也没再纠缠,反而顺势往旁边走了几步,笑得意味深长,“得,我的任务完成了,就在这等你们俩。”
“神神秘秘的。”应寻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赶紧凑近了陈灼,“这人是不是被你压榨疯了?”
陈灼没说话,握着他的手踏进了今天下午才布置好的西南区展厅。
因为已经过了美术馆的营业时间,展馆里的柔光灯只开了寥寥几盏。但也足够让人把所有的画作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陈灼只感觉右手被猛的攥紧了。他偏过头,边上人的神情和他想象中的如出一辙。
应寻呆立在展厅的正中央,看着密密麻麻,明显精心布置过的画,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画着舞技妆容的,穿着毛呢大衣的,戴着神族王冠的…
笑容璀璨的,泪眼朦胧的,表情不屑的…
吊着威亚的,跳着舞的,特写泪痣的…
全都是他。
不同的都是他,唯一不变的只有每幅画右下角大写的字母 Z。
陈灼是个情绪十分内敛的人,应寻一直都知道。但这展厅里的每幅画,和中间用草书写着的「灼见」两个大字,此刻都在他耳边喧嚣着它主人内心澎湃又激烈的声音:
我好爱你。
我好爱你啊。
于是应寻就红了眼睛,颤颤巍巍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怪要让那狗东西一块儿来,他确实得来。”
然后陈灼两只手就被他捧在手心里,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对上应寻蒙了层水雾,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漂亮眼睛,陈灼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放低声音哄着,“早就好透了,画这些没什么感觉。”
水雾到底还是凝结着落了下来。
陈灼笑着叹了口气,“别哭啊。”
“……”忍了忍,应寻眼泪掉的更急了,就干脆连声音也放开了,哑着嗓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呜咽的哭了起来。
听着难过极了。
陈灼盘着腿坐在边上,轻轻揉着他的发顶没再说话。
哭了一会儿,应寻抬起脸,还有些哽咽:“这里…这里有监控吗?”
“有的。”
“啊…”应寻明显的遗憾了:“流氓瘾犯了,想狠…狠狠亲你几口来着。”
陈灼手指顿了顿,看着应寻泛红的鼻尖和湿润的睫毛,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拨弄了一下。在理智的叫嚣中还是迅速的抬着他的下巴吻了过去。
两人在灯光微暗的展厅里接了个淋漓尽致的吻。
应寻喘息着问:“…不是说有监控么??”
“没来得及说,这里的监控有声音。”陈灼轻轻替他擦去了唇上残存的痕迹,安慰道:“我去删了就行,一回生二回熟了。”
在很久之后的某天,保安值夜班无聊,回想起自己之前偶遇明星的事,想调出监控看看当天馆内的画面。结果就惊奇的发现,当晚那一个多小时的记录全冒着信号不良的雪花。
保安懊恼的直捶桌子:这信号差的真不是时候!

展厅正式对外开放三个月。头一个月里就算半夜蹲着0点的刷新,也难预约。
国画班的一众人等和陈放工作室的社畜们拿着早鸟通行证,去展厅的时候恨不得对着每张画都狂拍几百张,再横跨N个App发八百个定位,昭告所有人自己先看着了。
可惜安检的时候把手机全收了,甚至连智能手表都不让带进去,别说昭告天下了,想自己留念都没门。
鹿尘挑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带着工作室一众纹身师,浩浩荡荡的领着已经称不上是早鸟票的早鸟票,挤进了展厅。
虽然都很有素质的没发出什么动静,但这群人括耳的括耳,脸上带钉的带钉,外套衣领下隐约可见的大面积刺青,还是引来了一众侧目。
鹿尘早八百年就习惯了这种打量,旁若无人的踱步在画作之间,动作散漫的像是在自家客厅。
眼尖的人看到这群“二流子”脖子里挂着的早鸟通票,和同伴无声的交换起了诧异的眼神:
Z神怎么还有这种…朋友?
小声的惊呼从展厅入口处传来,正在交换眼神的两个人下意识地循声望了过去。下一秒就跟着捂嘴尖叫了起来。
陈灼的脸是上过热搜的,他帅的很有攻击性,让人很难忘记。这次来也明显没想遮掩,口罩帽子都没带,明晃晃的就从展厅入口进来了,还是那副毫无表情波澜不惊的神情。
鹿尘看的牙痒,等人稍微走近一点就忍不住开口呲他:“不是说不来?”
“嗯。”陈灼轻描淡写的回:“怕你偷画。”
几个纹身师都乐了,两人的对话也没压着声音,周围离得近的听了也跟着乐。
不爱说话的果然都是隐藏的嘴炮,Z神呛人的功夫不比画画差。
鹿尘一向容易红温,被呛了下气的又是一阵吱哇乱叫。原本对这群纹身师还有些侧目的人这会儿都带了点善意的笑。
陈灼也不搭理他,只是耐心的给小心翼翼凑上来的粉丝签了名。
粉随爱豆是真的,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要签名也不扎堆轰过来,都安安静静的排着队。
毕竟见到真人,还能要到签名。大几百万的粉丝里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就在这么默契又怪异的秩序里,轮到个新粉。他看着仰望已久的大神在自己递过去的杂志上签下苍劲有力的「陈灼」二字,呆滞了几秒,问:“Z神…?这签名?”
陈灼原本已经在签下一个了,听到他问就抬眼看了看,解释道,“嗯,我不在画稿之外签Z,抱歉。”
“噢不不不…”这小粉丝的脸立马就火辣辣了:“我只是不知道。这个签名我也喜欢的!”
陈灼笑笑没再说什么,继续了手上流水线般的动作。高岭之花猝然露出冰雪消融的一角,这下真把离得近的几个女生看呆了。
鹿尘在边上抱着双臂,满身满脸的写着腹诽。
这面瘫平时在店里哪天不是冷冰冰的,还不肯受丁点委屈,挤兑两句就要开始阴阳怪气。这会儿在粉丝跟前倒是装的像个人。
百无聊赖的等完签名仪式,鹿尘靠近揉着手腕的人:“哟,大画师,手都签酸了啊?”
几个纹身师听的都无奈。
这人哪次说的过这小酷哥,气量又小又说不过,还偏要上赶着找怼。
陈灼果然冷不丁的开了口:“没体验过,很新奇么?”
“……”鹿尘指了指他,“你比你哥还讨厌。”
陈灼没有跟他拌嘴的欲望,“你要哪幅画?”
这下鹿尘不好意思了,“不是,你真愿意给啊?我听你哥说,这次画展好多人求着买你一幅画,你全给拒绝了么。”
陈灼面无表情的说,“应寻让我给。”
“哟,”鹿尘咂摸出了意思:“哟,哟,哟。你不舍得给,人家漂亮弟弟倒是想替你做人情。”
“你要哪幅。”陈灼问。
没想到这弟弟会真给,鹿尘一时很难从金子堆里挑金子,“嗯…不急,你这展子不也还要一段时间才结束么,到时候我再来拿。”
陈灼嗯了声就要走,被鹿尘伸手拉住了。
“弟弟怎么没来?”鹿尘压低了声音八卦,“我可是好久没见了,怪想念的。”
“他没空。”
顿了顿,陈灼又说,“他来了就不是刚才这个阵仗了。”
鹿尘继续低声,“今非昔比了。那你俩碰头的机会也少吧?难怪脸这么臭,原来是寂寞难耐了。”
陈灼垂着目光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两个成语,最近是上了老年大学么。”
说完转身就走了。
几个纹身师捂着嘴笑的抖成了一堆筛子。
鹿尘气的差点没把墙扣烂。
————
回国后这么些年,陈放第一次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女朋友身上的待播剧有三四个,不急着进组。应寻最近又一头扎进了话剧院排练,离进下一个剧组也还有段时间。
画展这边原本听说名字叫「灼见」,虽然署名带上了徐佳铭,但陈放还捏了把汗。好在美术馆安保方面真是下了血本,还真的一张照片都没传出去。
微博上确实热闹了一段时间,但没图就也没再像之前一样霸榜热搜,没多久就变成了cp粉的圈地自萌。
多久没这么安稳过了。
陈放在夏威夷吹着温热的海风,才觉得自己算是活过来了。
手机震动了几下,陈放不想看,闭着眼晒着日光浴。被带着墨镜的叶韵秋推了好几下,才不情不愿的读了消息。
是工作室大群:
外宣老娟:@陈放,老板,应寻的话剧首秀就在这周末,你回来看吗?咱工作室得去做个应援啥的吧,替寻哥撑场面,做点人情也好。
陈放啧了声,回了语音。
“不回,我度假呢。这种小事你们看着办就行。”
一旁的叶韵秋听的立马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眼神警告。
陈放不情不愿的补了一句:“国内都凌晨了吧,这么晚还工作?赶紧的下班。”
然后在群内做了散财童子,发了一轮红包。
叶韵秋满意了:“虽然都是自己人,但也得时不时的做点人情管理。你工作室这么久了为什么从来没人离职?靠的就是这点东西。”
陈放凑过去亲了一口:“是老板娘提醒的好。”
“说了在外面收敛点。”叶韵秋压低了防晒帽:“真当夏威夷就没狗仔追过来了?对你老板娘的当红程度一点不了解。”
“唉,咱息影吧好不好?工作室我也不干了。天天吹吹海风,游游泳,不好么?”陈放看着她。
叶韵秋抓起杯子里的冰块往他脸上一扔:“醒醒,那么多人靠你吃饭呢。”
“再说了,演戏就是老娘人生几大乐趣之一。我长的这么好看,不在荧幕上给别人欣赏,我怕天谴。”
“……”
陈放被冻的打了个激灵,唉声道:“早知道你是工作狂我就不回国了,在德国逍遥自在的多好。”
“逍遥自在?”叶韵秋食指勾着墨镜,一双桃花眼眨巴着:“你要是在德国,这会儿指不定在哪栋大楼里苦着脸加班呢,律师哥哥。少美化自己没走过的路。”
陈放被这样撒娇似的挤兑,生不了一点气,“老婆说的对,不能美化自己没走过的路。”
枕着手臂,陈放又惬意的闭上了眼睛,“现在这样,有海,有风,有你。家里有弟弟,还有弟弟的宝贝儿,就很好。我知足了。”
“这还差不多。”
叶韵秋在墨镜底下笑了起来,“所以啊老陈,等回去了,也别再纠结人家小应寻以后到底是想去舞团还是专心拍戏了。由他去吧,路得自己走过才行。”
“你不觉得他最近心事重重的么?”陈放偏过头,“几次在工作室碰到他,感觉他情绪都不怎么好。”
叶韵秋透着指缝看太阳,声音和海风混杂在一起,“话剧院啊…遍地心眼的地方,小应寻挺聪明的,待了几天应该就能明白那边水有多深。”
“话剧院还能根据话本调整男女主角,舞团的首席可就是板上钉钉的首席。里面的人情关系只会更复杂。我猜他不开心,应该就是也想到了这点。或许最近正在犹豫吧。”
陈放听的愣了,“你这脑子真该去做律师,我妈一定欢迎。”
“我疯了?”叶韵秋白他:“演律师我倒是愿意,做律师?赚的少,还得背那么多东西。天知道我有多讨厌背东西了。”
“顶级律所有些案子的诉讼费也要上百万了。”陈放说。
叶韵秋无语:“我一部剧赚多少你不知道?”
“富婆抱抱我。”陈放朝她伸手:“海风吹的我有点冷。”
“冷死拉到。”

第157章 首秀
应寻参演的话剧不光在本市大剧院演出,周边城市也安排了巡演。算算时间,前后需要起码一个月。这和《十里越》的进组时间正好撞上。
好在加入排练之前经纪人就已经和院方沟通过这件事,院方也及时安排好了后续场次替补的演员。
但首场票售空的时间实在太恐怖,平台预售一分钟不到,前几排的票就没了。五分钟之内更是全部sold out。要不是有些座位视角太烂,被平台提前锁住,这会儿也该被冲完了。
话剧不卖座是常有的事,如果不是翻演知名小说、影视佳作。那基本不会出现满座的情况。
“完蛋了,我真是压力大的最近都睡不着。”替补坐在应寻边上,有些神经质的抖着腿,整个人散发着不安,“你就在这边连演三场,接下来全是我…我不会被你粉丝扔鸡蛋吧?”
应寻本来候场有些紧张,听了这话倒是乐了:“扔你鸡蛋干什么啊楠哥。官博不是已经把这次巡演明细发出去了吗?也申明了我是因为行程原因所以只能参加前三场。别瞎想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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