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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迷路了(持也)


短短几句话听的陈放后脊发凉。
热搜上视频的来源,工作室的人打听了一宿,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搞到。
这个人脉和眼线……
事情简直像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样。
陈辉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表情愉悦了不少,“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陈放木着脸回答。
“哦,我这倒是有点消息。”
陈辉目光掠过站着的两人,“要听听吗?”
陈放被这种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只觉得他眼尾的细纹里都藏着算计。
看两人都没有开口接话的意思,陈辉也没再绕弯子,“直说吧。你之前给应寻谈下来的那个本子,制片团队和编剧都有意向让他演男一号。”
锦衣汉阳…?
制片团队、编剧团队、选角团队,这都是前后磨了多少回,片酬谈了多少次,才给应寻定下的男二?
虽然很多演员爆红都很突然,但难道就因为这次的热搜,小应寻就要一飞冲天了?
陈放惊喜的同时心里又七上八下慌的厉害。
《神荼》的演员阵容不用说,后期班底又是业界称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的大佬团队。这电影只要能如期上映,票房肯定大爆。
应寻出演的这个角色的人设几乎完美,他人长得又挑不出毛病,业务能力也相当可以。
毋庸置疑的能在大众视野内火一阵子。
《神荼》杀青到上映中间,《锦衣汉阳》这么一拍,再忽悠他接点代言和综艺…
还真就走向顶流了?
“先把你对应寻未来的幻想放一放。”
陈辉起身逼近,“工作室Q1季度的预算报表什么时候给我?叶韵秋商务代言的续约情况如何了?她多久没进组了?”
“……”
今天就不该陪欧豆豆来这儿!
“报表我尽快…”
接触到陈辉的眼神,陈放立刻改了说辞:“今晚,今晚我就发您邮箱。秋秋这边后续的工作安排我也会一起打包在附件里面。”
陈辉可有可无的嗯了声:“嗯,那就抓紧去做吧。让我和你弟弟“单独”聊会。”
加重的「单独」二字瞬间敲响了陈放内心的警铃。
“有什么话要……”
“去车里等我吧。”陈灼按住了还想说话的人。
“可是……”
陈辉收敛了本就不明显的笑意,“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让我们单独说话,还是怕我跟他动手啊?”
“说了,车里等我。”陈灼加重了语气。
“得得得……”
陈放边撤退边告饶:“我走,我现在就走。”
随着办公室大门又一次的关闭,陈辉脸色迅速变的阴沉:“你今天的行为,可以理解成是在威胁我吗?”

「到时候你有这个办法扭转这个结果么?」
「有,但我希望这个办法永远都不要被我拿出来用。」
陈灼忽然觉得疲倦:“…威胁什么。”
“怎么忽然扯到签别的公司。”陈辉面色难看,“长崎娱乐那边是不是有人联系你了,这难道就是你打算用来报复我的手段吗?”
“我是个只会画画的,路边的阿猫阿狗,他们怎么看得上我。”知道这次的谈话不会太短,陈灼索性坐在了客座沙发的末端,“您自己说过的话。”
陈辉怒极反笑:“真是……和你妈一样傲慢又自大,屁都算不上,还……”
“是你让她差点丢了律师资格证,几乎断了她的职业生涯,所以她才提出分居带着陈放去了德国。”
陈辉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嘴唇奇怪的痉挛了几下。
“我们都不欠你什么,陈总一把年纪了,看事情该全面一点。”陈灼声音冷淡。
“还轮不到你这种废物来教训我!!”陈辉暴怒,瞬间冲向了沙发上的人:“你怎么知道什么狗屁资格证?她跟你说的???她回国了??”
外套领子被狠狠的揪着,带来了轻微的窒息感,陈灼依旧是平静的:“她和邻居打个招呼都会有人给你汇报吧。怎么偷偷背着你回国。”
“或者你再把我关一个月试试,看能不能把她逼回来。”
领口的力道缓缓消失,陈辉跌坐在沙发一侧,表情混合着愤怒和茫然,呼吸粗重。
陈灼面无表情的把领口处的褶皱抚平。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到底是久居高位,陈辉在怒火和震惊里都能做出准确的推测:“所以她从德国回来那次,不光是把你放出去,还和你说了…这些事。”
陈灼嗯了声:“她说你把我当成她的软肋留在国内,早晚还会把陈放逼回来。”
“她什么都知道,但也没想过要毁了你。”
“我也没想过要毁了她!!!”陈辉几乎是在吼:“我这么些年摸爬滚打,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她可以好好过上清闲的日子!!”
清闲的日子。
指关节被按的响了几声,陈灼垂着眼睫,盖住了眼里的情绪,“你真的觉得,一毕业就进了最顶尖律所的政法大学的研究生,人生目标就是成为你的附属品吗。”
“附属品??律师能赚多少钱??顶尖律所又能赚多少钱???”
「你爸早就不是那个会为我的梦想感到骄傲的男人了。」
明白接下去的对话不会有任何作用,陈灼毫无留恋的起身,“您应该知道那个案子如果爆出来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别再干涉我们的任何事。后续的画稿我会照常给出,陈总不用担心。”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陈灼对上他的视线:“别动应寻。”
陈辉瞬间哑火。
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在陈灼即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才低声的问:“你既然早就知道那个案子,我拦着你出国留学,又不让美院招你,那时候你怎么不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跟我谈判。”
陈灼出门的身影一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比我更需要。”
转身关门时,余光里办公室内的人好像一下子颓然了许多。
陈放在驾驶位魂不守舍的等了半个小时,手指神经质的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透着他无边的焦虑。
副驾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他就扑了过去。
陈灼倒是没躲,“别看了,没动手。”
确认他身上脸上都没有什么痕迹,陈放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张了起来:“聊什么了你们??怎么这么久??他又提什么要求了??”
陈灼无声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送我回工作室吧,有客稿要赶。”
“你他妈的!”陈放又气又急,但人家都把眼睛闭上了,显然是不愿意多说。
“行,改天我自己找他聊!!”
闭着眼睛的人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用,他之后应该都不会再找我了。”
“什么???为什么??”陈放一愣,脑子里千回百转:“你用了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不想用的办法??”
“嗯。”
嗯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陈放简直要疯了:“什么办法??你挤牙膏啊!”
副驾上的人终于睁眼,只是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到陈放完全看不懂:“你…跟妈那边最近还有联系吗?”
陈放被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搞的相当错乱:“什么…?当然有了,但这跟咱妈又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陈灼又闭上了眼睛。
陈放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看了半天,“行,欧豆豆你牛。”
掏出手机,陈放给应寻发了个简短的微信:「我和陈灼一小时左右到工作室。」
对面回的很快:「好的老板,我在运营这儿看她们剪物料呢。」
陈放没再回,系好安全带就是一脚油门。
副驾的人被推背感震的皱了下眉。
接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边上的人还真的连眼皮都没掀过,安静的跟睡着了一样。快到工作室门口的时候陈放又是猛的一脚刹车。
“……”陈灼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清明的眼神,一看就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陈放直接开启嘲讽:“哟,终于得您一瞥了。”
陈灼啧了声,然后就看到了车窗外的景致:“我说了要去工作室赶稿。”
“啊。这不是工作室?”
陈灼盯了他一会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陈放更来火了:“你是我弟弟,他是我亲爹,小应寻是你男朋友又是我手里的艺人,你跟我说没关系?你在放什么螺旋屁呢陈灼?”
重重的捏了下鼻梁,陈灼压着声音,显然也有了情绪:“能不问吗。”
“行啊,我不问。”陈放扯出一个带着怒意的笑容:“我让车外面那人问。”
陈灼倏地看向了窗外,应寻正满脸笑意的站在工作室门口。
“你叫他来的?他脸都是肿的,不是说剧组那边都要给他放两天假缓缓么?”陈灼这下完全没压住。
陈放压根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自顾自的下了车。
“小应寻你这脸怎么感觉比昨晚上看着更肿了?”
“大概是我嫩吧。”应寻笑着歪过头往他后面看,然后就被男朋友的脸色怔住了:“出什么事儿了吗?你们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没等陈灼开口,陈放直接接过了话:“刚从我们老爹那儿回来,你猜怎么着,他俩单独聊了半小时。”
陈灼面无表情的越过他,在应寻腰后轻轻推了推:“进去说吧,外面冷。”
“怎么了,感觉你心情非常的差啊宝贝?”应寻微扬着脑袋,问的小心翼翼。
喜欢的人大概就是有这种魔力,一个简短的问句就稳住了陈灼差点爆炸的情绪。
“我大概要给你们讲故事了。”
“操了,问了你半天,跟我装哑巴,合着小应寻关心你一句你就能开始讲故事啊?”陈放气的就差跺脚了:“在亲情和爱情里你但凡能犹豫下,给我个尊重呢?”
不明真相的应寻直接乐了:“别这么说啊领导。”
陈灼也跟着扯了下嘴角,不过任谁看都相当的勉强。
前台妹妹甚至被这个笑吓的愣是没敢搭话。
“宝贝儿你这脸色极差。”应寻拽了拽这人外套的下摆:“故事该不会跟我有关吧?你爸…呃陈总又整什么幺蛾子了吗?”
“你俩!”陈放迅速的盯了前台一眼,然后左右胳膊开弓,强行分开了两人:“虽然是在我的地盘,这也都是我的人,但请你俩在公共区域还是收敛点儿的,人家都看在眼里,但凡内部传出去点什么,还想不想活了?”
应寻被推的差点一个趔趄:“本来别人看着没什么,结果您这么大动静,那真的可以脑补出十万字的爱恨情仇了。”
陈灼也毫无防备的晃了下:“他心虚。”
“滚我办公室去!”整栋工作室都听到了老板的咆哮。

从办公室冰柜里拿出矿泉水狠狠灌了几口,陈放才压下了暴躁。
“你俩的胆子还真是与日俱增,热搜上挂了太多次,现在免疫了是吧?”
应寻屁股还没沾上沙发,听了这话僵了僵。
“撅着个腚干什么,又没说不让你坐,可别让欧豆豆以为我平时虐待员工了。”陈放立马见缝插针。
“……”应寻被阴阳的小声啧了下。
“人是要为好奇付出代价的。”陈灼脱了外套,神色像是有些犹豫,“我怕你听了后悔。”
陈放一愣,但嘴上还是没停,“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还开始写诗了是吧。”
陈灼往沙发上一靠,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开口:“妈是怎么跟你说她律师资格证差点被吊销的原因的。”
虽然是个问句,但陈灼显然没有要等回答:“陈总串通被告方律师,在她办公室柜子里藏了一百万现金。期间监控还拍到,被告家属上门找过她。”
“行贿和受贿的嫌疑对于她这个职业来说有多致命,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恐惧瞬间充满了四肢百骸,陈放额头上都惊出了冷汗,“你什么意思?”
陈灼还是自顾自的继续,“你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吗?我也是今天刚知道。”
“他说,”陈灼忽然笑了笑,“他说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
陈放摸了根烟,结果打火机在手上抖了半天,愣是没能凑上,“操…”
“我真是,不知道该他妈讲点儿什么了。不是…小灼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事儿?”
陈放捏着打火机的手还在颤抖着,“你别告诉我,是高二那会儿,咱妈从德国飞回来那次。”
陈灼还是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只是抬起胳膊轻轻的架在了眼睛上。
沉默了片刻,陈放忽然站了起来,本就经不起蹂躏的烟被他捏了个支离破碎,“不可能。我这就去公司找他,我倒要去问问他…”
“问什么。”陈灼声音有点闷:“他会不知道那年是老妈事业最关键的一年吗。他只是不在乎。”
“就像他在你快要跟着考上律师资格证的时候,用你女朋友的前途逼你回国。就像他在我有机会可以彻底挣脱他的时候,撕了我的护照,拒了我所有国外的offer。”
“他就是在你对生活有了期待的时候,一下子把你踹进深渊里的人。”
“为什么,因为这样我们就只能依附在他身上,一辈子按着他的意愿去活。”
从来没听弟弟这么长篇大论的说过什么。
陈放摊坐在了地毯上,完全顾不上平时刻在骨子里的偶像包袱,“…所以他们分居,咱妈带着我去德国,根本不是什么夫妻感情不和,是她怕我受不了,编给我听的理由。”
“我他妈居然真的信了。”
陈放从刚开口时的哽咽逐渐变成了带着哭腔的低吼:“我他妈居然信了这么多年!!”
应寻听的鼻子都是一酸。伸手想把陈灼横在眼睛上的手臂拽下来,但轻轻拽了几下,纹丝不动。
“让我缓缓。”陈灼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声音暗哑。
应寻拽他的动作立马变成了安抚,俯身在他耳垂上亲了亲。
两人的距离凑的非常近,尽管横着手臂的人已经很克制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眼尖如应寻还是看到了他细微的颤动。
男朋友在哭。
这个认知让应寻一下子像是被无数个细小的针头扎上了心,从里到外泛着疼。
“我不干了。”
“我不干了!!!”
应寻操了一声,直接在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们工作室也是在给他打工,那我没日没夜拍戏赚的钱,一大半都到他口袋里了???我他妈才不干这种事!”
“舞蹈老师也好!舞台剧演员也好!总之老子不在这儿干了!!”
陈放懵逼的从地上撑了起来,被震撼的都忘了自己刚在干什么:“啊…?”
“你们这爸简直不是人!!!”应寻越说越气:“光是陈灼的手就让我想给他两刀了,这他妈,他妈的…”
“下来,别摔了。”
大腿被轻轻捏了几下,应寻低头和手主人对视了一眼,唰的就乖乖原地坐在了沙发上。
男朋友的眼角还泛着不明显的红,睫毛被打湿,结成了一缕一缕的样子。
应寻的眼泪几乎是立刻飚出来的:“…操!”
抬手把人按进怀里,陈灼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常:“怎么还激动上了。”
“我太心疼了,光是想想你高中知…道这些事,我就心…心痛!”
应寻哭的话都差点没说完整。
感受到在背上轻轻拍着的动作,应寻眼泪更汹涌了:“你还,还安慰我。”
“嗯,应老师得快点缓过来。地上还有一个需要我安慰呢。”
懵逼中突然被cue的陈放:“……谢谢啊,我自己起来了已经。”
所幸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几分钟,应寻就只剩下了生理性的抽噎。从陈灼怀里抽身的时候都没好意思去看边上陈放的眼神。
“咳。”
被轻咳声吸引了视线,尽管陈灼唇角的上扬几乎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应寻准确的捕捉到了。
“你笑????你还笑我!!!”应寻气的差点儿又要哭了。
唇角的笑意直接放大了数倍,陈灼干脆也不掩饰了:“应老师,发疯都发的很别致啊。”
调侃果然换来了一记眼刀,只是泛着水光的眼神完全失去了杀伤力。
陈放郁结的情绪也忽然散了大半,“欧豆豆你眼光真没的说,小应寻还真是宝贝。”
眼刀的对象立马换了。
清醒过来,陈放的偶像包袱立马上线,不动声色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接着就款款坐进了自己的老板椅。
“小灼,咱爸…陈总是又给了什么刁难的要求吗,难道是什么比阻止你上专业美院,让你带着手伤画稿子还过分的事儿?”虽然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但差点破音的声线还是暴露了陈放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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