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迷路了(持也)

影帝和新晋影后的love line不出意外的完美，但和应寻的“神族骨科”这条线里，朦胧的感情也分毫不差的从书中还原到了大荧幕上，甚至比预告的还要淋漓尽致。第一场电影路透里，甚至还拍到了原著作者看着他俩戏份抹眼泪的照片。
方驰和应寻又为了这个在热搜上捆绑了好些天。这位三十不到的影帝早就被传过不少性向方面的八卦，于是两人cp的超话「开到荼靡」一经开站，粉丝人数就直线式的上升。
电影上映半个月不到，直接登上了cp榜单第三位——上面两个还都是男女组合。
应寻刷微博看到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工作室里被人调侃，锦衣的片场还被女主角当众cue了cp名，应寻挂着营业微笑，都咬牙忍了。
但那段时间一去学校就被林致余狂笑着在他耳朵旁边念cp超话里粉丝写的小黄文，晚上下了戏回到家又要被真正的cp拎到卧室狠狠军训，好巧不巧的逐一把小黄文里的内容都给实践力行了一遍。
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吧，应寻欲哭无泪的想。
“cut！cut！”导演从镜头后面伸出了脑袋。
这男孩儿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更显得肩宽腿长面容精致。就是今天吊着威亚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僵硬。
“应老师今天是哪儿不舒服吗？刚才那个腰摆的不够流畅啊。”武术指导也示意应寻过来看看拍到的镜头。
威亚被匀速的放了下来，应寻落地的时候又僵硬了一瞬，没能逃得过导演的火眼金睛。
“这几场打戏是不是安排的太近了？”导演虽是皱着眉，但脸上的担心也显而易见，“因为知道你舞蹈功底扎实，所以想着这个场景里的打戏让你能尽量一次拍完省点事……”
“没事没事，导演我ok的谢谢，这安排的很好，太照顾我了。”应寻呼吸相当平缓，就是耳朵红了一片。
导演以为他是头一回演到一半被喊cut所以不好意思了，于是十分宽容的拿着喇叭在片场喊了一句：“各位老师都辛苦了，咱们先暂停休息一下，恢复恢复体力。”
在应寻再三谢过，上了房车休息之后，武术指导凑到镜头前把刚才那段打戏又仔细观察了一遍。然后就百思不得其解了起来：
明明之前握着绣春刀吊威亚都那么流畅，怎么今天空手反而还僵硬上了？
一上房车，应寻就咬牙揣起了手机，疯狂打字输出。
「知不知道我刚有多丢人！威亚吊起来我就感觉不对！！大腿内侧酸的我压根没法动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这醋还吃不吃的完了！！！」
等了半天，置顶的人都没动静。应寻气的一屁股靠到了沙发椅上。某个隐秘部位传来的不适感又让他僵了僵。
“啧！”
助理立刻贴心的往他后腰塞了个靠枕。
应寻：“……”
这一年忙下来，不光应寻在拍摄和其他工作上熟练了许多，这位原先在美术馆拍摄海报时还会因为喝醉酒丢下自己艺人不管的助理，也在飞速的成长。
就是成长的有些过头了。
应寻压着心虚，问：“给我抱枕干嘛啊哥？”
助理倒水的动作一顿，茫然道：“啊？寻哥，不是你说这椅子坐着的时候后腰空了一块儿怪难受的吗？”
应寻还没喝水就先呛到了，“咳…嗯。谢谢。”
助理倒也没继续纠结，把水杯轻轻搁在了桌上，“寻哥你鬓角这边的头套贴好像有点浮起来了，我去叫化妆老师来一下。”
“好的。”应寻暗自松了口气，对他笑了笑。
等一天的戏份拍摄完，已经快接近凌晨了。
助理看着自家艺人被化妆师按着卸妆，困到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有些犹豫：“寻哥，咱们今晚就跟着剧组住酒店吧？回家得快两个小时呢。”
靠坐在椅子上的人像是迷糊了半天才找到声音：“哦…别吧，还是回去睡，我认床。”
过了几秒，他又开口：“…不好意思啊，大晚上还要麻烦你开车，等我有空把驾照考了……”
“没没没！”助理赶紧摆手：“这本来就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刚才我已经在车里眯了一会儿了。而且就算你有驾照，这个状态我也不可能放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啊，不然代表真能立马开了我。”
应寻闭着眼睛笑了笑。
再睁开时，车子已经稳稳停在了小区门口。
“到了寻哥，醒醒。”助理回过头，喊的轻声。
后座上的人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醒了过来，“啊…到了吗已经。”
一整天高强度的动作戏拍摄下来，应寻累的连自己刚才怎么上的车都忘了。
助理看他甩车门的样子都透着股虚弱，赶紧也跟着从副驾钻了出来，“我扶你进去吧寻哥。”
应寻摆摆手，懒得回头，“不早了哥，你也回去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吧，那明天中午我在Z大门口等你啊。”看着自家艺人跟喝多了一样的背影，助理忍不住叹了口气。
回应他的是更加敷衍的挥手。
小区保安在这个点都打起了瞌睡，应寻刷了门禁，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晃荡。
啊…好远。
为什么买这么里面。
等赚够了钱一定要把门口这第一栋买下来。
「指纹识别错误。」
「指纹识别错误。」
「指纹识别错误。」
连续三次错误后，在冰冷的“请输入密码”提示音里，应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用错了手指。
“唉…”
没等他一口气还没叹完，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陈灼右手还拿着画笔，脸上不太明显的烦躁在见到门外的人后立刻消失殆尽，“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下戏太晚就睡酒店的么。”
应寻松了口气，直挺挺的往前一倒，正好倒进了他的怀里：“…困死我了。”
陈灼搂着人，反手把大门轻轻关上后又问了一遍：“那怎么还要赶回来。”
应寻闭着眼轻哼了声，像是不满：“…在酒店睡不着。”
“不过你怎么还没睡啊，现在应该两点多了吧…”
“嗯，我赶稿子。”陈灼把碍事的画笔往他手心一塞，然后一个打横就把人抱了起来。
“啊…”应寻还是困得抬不起脑袋，但依旧没忘了念叨：“…别太拼了宝贝儿，房贷咱们一起还，应老师有的是钱…”
陈灼低声笑了笑，抱着人上二楼也是轻轻松松，“好的大款。”
大款摸索着在他侧脸落下“吧唧”一声，眼睛终于睁开了些，明显还是睡意朦胧的。
陈灼垂着眼睛看他，“腿还酸吗？我…”
大款的眼睛一下子瞪园了，睡意像是被甩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应寻猛的跳到了地板上，“不行！！我明天一上午的专业课！！下午和晚上的戏可都排满了！！！”
陈灼那句「我给你揉揉」就这么被扼制在了嘴边。
就势把人圈在了房间门口，陈灼微微压近上半身，似笑非笑的看他：“不行？”
应寻的呼吸直接被这种明晃晃的暗示打乱了：“…真的…不行。”
盯了会儿这人眼下不太明显的青色，陈灼也知道他最近是真的累到了，于是十分克制的在他鼻尖亲了亲，接着就松开了圈禁，没再逗他，“洗个澡就睡吧，明早我叫你。”
应寻还是贴着墙没动，“…那你呢？”
抽走了他手里攥着的画笔，陈灼朝着二楼最里的房间指了指，“赶画。”
应寻立马上前把人搂住了，“明天再画！不准熬夜！”
陈灼轻松挣开包围圈，“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什么画啊这么急！！锦衣你不是早就画完了吗？”应寻不满。
陈灼揉了揉他额前的碎发：“下月要办个画展，进度还差挺多。”
知道跟画有关，陈灼的态度就会变得非常执着认真，应寻点点头，没再劝：“辛苦了我们陈老师。”
“不过是你个人的画展吗？主题是什么？怎么之前也没听你说起过啊？”
连环追问下，陈灼只是笑笑：“下个月你就知道了。”

第147章 狗仔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应寻觉得自己好像还没躺下多久。毕竟昨晚洗完澡就像被人闷了一棍似的睡昏了。
眯着眼睛勉强看清了来电显示，应寻压着起床气，清了清嗓子按下接通：“…喂？”
“你俩昨晚被拍了知道么！！！！猴急成那样吗就？？进屋抱都来不及了？？”
“热搜炸的我这儿根本来不及盖，他妈的——”
每个字都听清了，应寻半趴着呆了半天才理解了意思。
手机“啪”的从床上滑落，理智争相从身体的每个细胞里往外逃脱。
应寻感觉自己一瞬间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等稍微清醒一点后，才发现居然已经站在二楼的画室里了。
画室里的人单手撑着窗框，正在打电话。
“嗯，我知道。”
“现在你不能从正门进来，”他停顿了片刻，像是有些无语：“后门当然也一样。”
“去工作室，一会儿让鹿尘带你……嗯，跟他说了。”
挂了电话，陈灼往后仰了仰脖子，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倦色很浓。
应寻很想说点狗话让他笑一笑，但抿着唇，怎么也没能开口。
陈灼走过来的时候倒是笑了：“你这什么表情。”
应寻靠着门缓缓滑坐到了地上，下巴轻轻搁在了膝盖，声音有点模糊：“…领导刚给我打电话了，怒气冲天。”
“你怕吗。”陈灼也跟着坐了下来，抬手轻轻捏了下他的耳垂。
应寻枕着膝盖，偏过头看他：“我也不知道……热搜是怎么说的？”
话音刚落，应寻就看到他的笑意一点一点从唇角开始蔓延。
“怎、怎么了这是？宝贝儿？”应寻愣住：“陈…灼？。”
陈灼还是笑。
应寻啧了声，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点开微博。
不出意外的，热搜上是一连串深紫色的「爆」。
看到前三个热搜词条具体内容的瞬间，应寻唰的就拽住了陈灼的手臂，“我草？你？？？”
陈灼笑的靠在了墙上。
这种“同性同居绯闻”爆出来，热搜前三居然都只给了陈灼一个人。
「Z 帅」
「Z 首次露脸」
「Z是谁」
应寻惊恐的点开了热搜第一条，广场上赫然挂着几小时前别墅门口的场景：陈灼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揽住怀里的人，眼神温柔，嘴角含笑。
再往下翻，各种陈灼在学校画室、教学楼角落甚至食堂被偷’拍的日常生活照，都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一张比一张冷脸，一张比一张高清。
“……这几个热搜你让陈放买的？”应寻完全笑不出来。
陈灼摇头，“还房贷呢，买不起。”
“……”
应寻又把下面两个词条的广场大致翻了翻。
…确实不像是买的。
男朋友的绝世美貌他妈的藏不住了。
陈灼止住笑意，终于开口解释：“作为绯闻的主角之一，我怎么会拿自己照片去转移视线。”
“那你还笑的出来？？？？？你不是最不想被你粉丝知道长相的吗？？”应寻心率跟着声音直线飙升。
“我是挺烦被人认出来的。”陈灼没反驳：“但被公开是早晚的事，心理准备我早就有了。”
“在家门口被拍确实是没想到，应该是有狗仔跟着你的车了。”
到这一刻应寻才确认，这人淡然的态度不是强撑出来的。
“你们画画的，心理素质都这么强大吗？”
“啊。”陈灼颔首：“嗯。”
应寻没说话：“……”。
陈灼屈指抬着他的下巴转回到手机屏幕，“别光看我照片，下面几个热搜也看看。”
「应寻 Z 别墅拥抱」
「应寻 荼蘼」
「锦衣汉阳男主 应寻」
「开到荼蘼 BE」
不用点开就知道现在是什么节奏。
“行呗，都不用那谁动手，我自己就身败名裂了。”应寻身体缓缓往右滑倒，一整个生无可恋。
陈灼搂住人：“你猜我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应寻先是一喜，然后眼神又微微暗淡了下去：“这时候就算找那谁也没用了吧，他就算真能乐意出手按下来，这热搜也挂了好几个小时了，撤和不撤其实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唉……就是这保安大哥，怕是今天之后工作就要丢了。”应寻忽然有些自责：“半夜打瞌睡其实也正常，偏偏让狗仔溜进来了，啧。”
“如果溜进来的是罪犯呢。他本职工作出了原则性问题，这个跟你无关。”陈灼给这位跑偏重点的人顺了顺碎发，拉回了原本的话题：“我打给了徐佳铭。”
“嗯？？？”应寻抬起脑袋看他：“陈老师你打给他干嘛？”
陈灼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手感好的不像话：“你先去把衣服换了，我去洗个澡，然后等着就行。”
起身离开画室的时候，陈灼垂着视线嘱咐愣在地上的人：“别动那些盖着防尘布的画，下个月画展要用。”
地上的人呆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等陈灼把身上熬夜赶画的痕迹全都收拾完，又走进画室的时候，地上的人倒是已经穿戴整齐了。
“有椅子怎么不坐。”
“不敢坐啊…”应寻仰起脸，可怜兮兮的看他：“我们Z神吩咐了不让碰画，椅子离画太近了，我怕碰到了会挨揍。”
陈灼靠着门框看了会儿他的表演，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明显带着笑。
应寻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哽咽的逼真：“不爱了果然很明显，以前画画都让旁观，现在画好的都不让看了…”
捏了下门框，陈灼维持着还算冷淡的表情缓缓弯腰，直到在应寻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应老师，腿是不是不酸了？”
哽咽戛然而止：“……”。
什么禁欲系画师。
明明就是流氓系！纯种大流氓！
应寻眼角都泛上了颜色，气的干脆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闭嘴！”
“嘭”的几声，楼下的门被拍的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接着隐约传来了像是安保的声音：“警告你们，警察一会儿就到，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这是在侵犯业主的隐私！”
应寻倏地抬头，好不容易抛之脑后的焦虑瞬间回溯：“跟拍的狗仔一晚上了还在？为什么现在忽然敲起门了？？”
“大概是躲的隐蔽，没被抓到。”看了眼时间，陈灼很笃定：“陈放应该也到了。”
应寻刚想追问，画室的玻璃窗忽然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显然有人正扒在外面。
应寻浑身一颤，看向陈灼的眼神惊恐到了极致：“…这里不是二楼么？”
安抚的捏了下他的肩膀，瘦削的手感让陈灼嘴边的「别怕」转了个弯：“你最近真的太瘦了。”
“这是现在该说的话吗！！！”应寻震惊。
画室的窗户没锁，外面的人扒拉了半天，终于把窗户移开了。
“你俩耳朵都是装饰品是吧？我差点儿就掉下去了，但凡门口那帮举着长枪短炮的人没被您领导吸引住目光，我们这会儿都得死。”
徐佳铭翻身进来，脖子都涨的通红：“我真服了你俩了，家门口都能被人拍。”
应寻的震惊一点都没下去：“啊…？”
“你啊个屁！”徐佳铭摸了摸酸胀的手臂，声音咬牙：“老子晚上被白嫖着赶稿子，好不容易赶完了要回宿舍补觉了，结果还得过来给你俩当工具人。单身狗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知道他大半的情绪都是冲着自己来的，陈灼罕见的没有无视：“辛苦了。画稿的费用我是打算在展览结束后一起结，不是白嫖。”
顿了顿，陈灼又补了一句：“这次的稿费会比平时高。”
应寻在两人的对话间好像模模糊糊的理解了一点：“谁能给我顺下思路吗…？”
不知道是终于缓过来了，还是被「比平时高」安抚住了，徐佳铭主动接过了解释的工作：“你们家Z神一边联系了您领导去吸引门口那些狗仔的火力，一边又联系了旁边纹身店的老板带我从后门溜了进来。”
“一会儿咱们仨一块儿从正门出去……”徐佳铭说着，眼神在画室里搜索：“嗯…”
陈灼心领神会的朝着角落抬指：“收好的画架和稿子，你背着吧。”
徐佳铭很满意：“嗯，还是Z神靠谱。”
在心里我草了无数遍以后，应寻跟上了思路：“陈灼，你——”
“煽情暧昧环节麻烦先等等。”徐佳铭勾住了他的脖子，粗暴打断：“出发了这位苏坡死大！”
superstar被勒着下了楼，差点窒息：“你他妈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