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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问尘九日)


裘彦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气得砸了台手机,一定要他爸给他讨个说法。
可惜人家是统帅的独子,老校长就算是再爱子心切,也不敢招惹,只能劝儿子先咽下这口气,以后不和他来往就是了。
这几天裘彦明躺在病床上,心里越想越气,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在别人那里吃过瘪,更别提被人打到鼻青脸肿,对方却还好端端的什么苦头都没吃。
“艹,”耿迪听着也很来气,“你爸知道吗?他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就说自己明年就退休了,叫我别惹事,跟他一块吃下这个哑巴亏呗。”
耿迪想了一会儿,心里忽然蹦出一个损招:“诶哥,你说咱们明面上虽然没法让他怎么着,但暗地里要做点什么,还是挺容易的吧?”
裘彦明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咱找机会给他下点东西呗,让他当众出丑什么的,”这事两人以前没少干,基本上每次也都能得手,“而且他不是顶级Alpha吗?这事肯定能闹翻天,少说也能让他丢丢脸。”
裘彦明有点不耐烦地:“怎么下?跟他熟的那些人我都不熟,难道你给他递水他就会乖乖喝吗?”
耿迪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泄气。这人跟他们以前碰到过的那些都不一样,是个无处下手的硬茬。
裘彦明沉默了会儿,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扯了扯嘴角:“不过也不是不行。”
“他是块踢不动的钢板,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他碰了碰胀疼的鼻子,狰狞道,“S级的Alpha又怎么样,只要有个同等级的Omega在他旁边发|情,他就算真是块钢板,那也吃不消。”
耿迪眼睛一亮:“这主意行!”
“你找个时机,别太着急,”裘彦明冷笑道,“把事儿办得干净点,别让人抓住尾巴。”
几天后的一节专业课。
前天这位任课老师临时有事请假,教务处于是把这节课补到了今天晚上的第一节。
本来不少人都打算请假不来上,结果铃响前十分钟,任课老师忽然告知学委,说今晚要点名,学委在专业群里一通知,原本打算要请假的那些人,忽然陆陆续续地全来了。
这几天晚上傅向隅总是失眠,于是刚来就挑了个后排坐下,趴在桌上补眠。
后来的彭烁他们一群人,照例是傅向隅在哪儿他们坐哪儿,刚坐下他就忍不住跟舍友许亦杨吐槽:“大晚上的你说上他妈什么课啊?”
“烦死了,早知道刚就跟叶子一块出去打麻将了,反正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个破课旷就旷了。”许亦杨也说。
铃响的时候舒沁才姗姗来迟地从后门猫进来,彭烁看见她,忙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这儿,给你占了座。”
“今天怎么脸有点红,是不是过敏了?”彭烁问她。
“刚在宿舍就有点不舒服了,感觉头晕晕的,”舒沁用掌根摁了摁太阳穴,她回头看了眼傅向隅,“向隅怎么了?”
“困了吧。刚来就看他趴着了。”
许亦杨:“你要不舒服就跟老师请假吧?看你脸色怪怪的。是不是发热期快到了?”
“应该不是吧,”舒沁说,“前两天刚去医院打了长效抑制剂,也有可能是副作用,我每次打长效副作用的挺明显的。”
“主要是我这门课已经请两次了,再缺勤估计得扣我平时分了,不然谁大晚上的想来上课啊。”
“就是。”许亦杨对她的后半句话表示赞同。
课刚上到一半的时候,许亦杨的鼻子突然抽了抽,因为还在上课,所以他特意压低了声音问彭烁:“什么味啊?是不是有人喷香水了?”
彭烁挠了挠后脖子,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头晕:“确实,感觉一股甜味,跟爆米花似的。”
说话时他下意识瞥了眼旁边的舒沁,只见她满脸潮红,嘴唇微张着,一直在喘气:“我好像……”
还没等她说完,班级里忽然开始躁动了起来,气味也变得古怪混杂。
因为是晚上,也不上体育课,所以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带阻隔贴,前面有几个发热期原本就很临近的,已经陆续开始出现了发热期的部分症状。
讲台上的任课老师一脸着急,指挥暂时还保持着清醒的那些学生们拉开窗户,能出去地尽量先出去。
就在任课老师拨通学校保卫处电话的时候,班级里忽然慢起了一股极具有攻击性的花香味,这股气味几乎盖过了教室内所有的信息素气味。
傅向隅惊醒的时候,教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部分AO都已经进入发|情状态,任课老师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但还是拿着麦尽力安抚众人:“已经通知保卫处那边了,大家千万别慌,现在尽量都先别出教室了,避免影响其他班级的同学……”
几乎没人在听她说话,部分丧失理智的Alpha已经把目光放在了那些不断向外发散信息素的Omega身上。
傅向隅感觉到自己的后颈也开始发热,腺体上传来针扎一样的痛感。
晚饭后没什么事可做,秋池穿上厚外套去楼下踩了会儿积雪、散了会儿步,回来洗完澡,就坐在书桌前看起了书。
秋池只手托着下巴,拿一只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他先是画了一只小猫,有点难看……补充了一点细节,结果更难看了。
本来是想画小黑的,但感觉小黑要是看见了,可能会伤心,于是秋池在上面打了个很大的“叉”,表示这是一个废稿。
紧接着他又转头盯着窗外看了会儿,只要一安静下来,那个名字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忍不住默念了一下这个人的名字。
然后低头在本子上画了只小鱼,这个线条比较简单,秋池感觉画得还蛮好看的,于是就从一只鱼,画到了一群鱼。
最后一笔还没来得及收尾,秋池听见宿舍门忽然被人很重地敲响了。
因为很专注,秋池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心脏突突地跳,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他没及时跑过去开门,于是那门就被外面的人很重地踹了一脚,整个木板晃动了一下,老式门锁看起来也有些摇摇欲坠。
没人会在这个点来找他,除了傅向隅。
但他身上应该有自己给的备用钥匙,要进来根本不需要敲门。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犹豫了半秒,秋池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开锁声一响,漆木门被人一把拉开,外面走廊的感应灯坏了,很黑,秋池敏锐地感觉到傅向隅的表情有些怪异。
“向隅?”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却又被Alpha面无表情地拽了过去。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单方面的暴力,秋池一开始还想要配合他,可太疼了,他试图像从前那样抱紧这个失去理智的Alpha,几近哀求着叫他的名字。
但傅向隅一点反应也没有。
过程中秋池挣扎着打到了他的脸,也可能是其他地方,然后秋池感觉自己的脖颈猛地被人狠狠掐紧了,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停抓打着傅向隅的手臂,可Alpha就像完全不知道痛一样。
他想要喊叫,可却只能发出类似于“嗬嗬”的声音。
太吵了。
傅向隅皱起眉,Beta的挣扎和嘶哑的喘气声都让他觉得烦躁,他想让他停下来,希望他变得安静一点。
行将窒息的前一秒,秋池感觉到扣住自己脖颈的那只手陡然一松,来不及喘气,Alpha不知道从旁边抓起了什么东西,“咚”地一声砸向了他的头顶。
傅向隅看见这个人瘫软了下去,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他心满意足地躺在了秋池的旁边,旋即抱紧了他,面无表情地去吻他额角留下来的血。
很浓的橙子味。但还是太少了,他本能地想尝到更多。
天似乎已经亮了。
秋池半睁开眼,浑身都像是被打断了一样的疼,浑身都是深深浅浅的牙印,那个东西仍然在一遍又一遍地贯|穿着他的身体。
傅向隅压着他的后颈,秋池能感觉到他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Alpha的发热期一般都会达到五天,这次傅向隅看上去像是没用抑制剂,秋池不敢想象他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主意识。
“傅向隅……”他的嗓音有些嘶哑。
秋池操纵着那只没被压制的右手,艰难地触碰到Alpha的脸:“好疼……”
“我好疼。”
傅向隅怔了一下,然后抓住了他发抖的手。
理智一丝一丝地回拢,傅向隅终于注意到了秋池的样子,这人浑身都是伤,额角的头发上有血污粘黏,脸很脏。
傅向隅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收紧,他有些绝望地抓紧了秋池的手,看见这人颤抖着在掉眼泪,Alpha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无助的恐惧。
他舍不得放手的贪念迟早有天会害死这个人。
半昏半醒的秋池在彻底昏过去之前,感觉到这个Alpha小心地在自己的眼角上贴了一下,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腾空。
那人有些痛苦地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声音很轻。
“对不起……”他说。

秋池是在医院里醒来的。
脑袋特别胀,秋池伸手摸了下头,发现额头上缠着好几圈纱布,绕得有点紧,感觉不是很舒服。
他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看到旁边的输液架上挂着个透明的药水瓶,滴速很慢,秋池不太想动,于是就盯着那个滴壶看了会儿。
没过多久,有人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秋池听见脚步声,挺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他看见傅向隅手里提着一个特别大的塑料袋,这家店不做外卖,秋池估计傅向隅又是叫跑腿去买的。
“还疼吗?”傅向隅问他。
秋池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傅向隅帮他把病床上配套的小桌板支了起来,然后把那些菜一盒盒地拆开摆好,秋池挪动了一下,身体还是疼,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是发热期到了吗?”秋池觑着他的神色,小声说,“这次好像有点……严重。”
傅向隅把一次性筷子递给他:“昨晚班上有个高等级的Omega忽然发热,我离她很近,所以被影响了。”
他没说昨晚到后来有多惨烈,一个个非富即贵的少爷小姐,被保卫处那群穿着隔离服的人用防暴盾和钢叉隔离开,然后捆上束缚带,由校医务室的职工分别注射强效抑制剂。
而他因为等级高,并没有在进入发热期之后迅速失控,而是自己向医务人员要了两针抑制剂,领头的校医对他的病有所耳闻,因此也没有限制他的使用数量。
可这一次接连注射了两针高浓度抑制剂,傅向隅感觉自己的发热症状也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危机解除后,保卫处的人把那些意识不清的学生送上了救护车,至于那些等级稍高的、在注射抑制剂后恢复自主意识的学生,则被送回了宿舍休息。
可傅向隅却没有和彭烁他们一块回宿舍。
他被本能驱使着,来到了旧社区。
“难怪,”傅向隅听见他说,“你刚刚有去检查过吗?有没有事?”
“这里做不了检查,明天我会去研究所。”
傅向隅的语气听起来一切正常,秋池稍微安心了一点,开始吃眼前的饭菜。
注意到Alpha没有拿筷子,秋池轻声问:“你不吃吗?”
“吃过了。”
傅向隅就坐在床尾,看着他,时不时递过来一两张纸巾给他擦嘴。
温柔得有点过头了,秋池忍不住看了他几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很早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了,他等了很久,甚至无数次地在心里预想过傅向隅说出那句话的画面。
他以为只要想得足够多,到真正发生的时候就不会害怕了。
可是他错了。
他还是怕,很怕。
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就不再动了,傅向隅的表情没有变,还是一开始那个样子:“饱了?”
“嗯。”
没有任何的铺垫,傅向隅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冷淡地看着他:“今天之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秋池放筷子的手顿住了,他像是有点没听懂傅向隅的话,他没出声,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傅向隅。
“听不懂吗?交易结束了。”
沉默了片刻,秋池忽然说:“你不用给我钱也没关系,我已经……已经攒够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可这些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和钱没关系,秋池。”他漫不经心地说,“我早玩腻了,会所里的Omega哪个都比你骚,和他们上|床比和你爽多了。”
秋池眼里流出了几分错愕,他不敢相信傅向隅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并没有争吵,从头到尾都是很和平的语气,甚至最后傅向隅还开车把秋池送回了旧舍区。
车子停在那个熟悉的花坛边上。
两人沉默了一路,直到最后要下车的时候,秋池忽然扭头看向他。
他想了一路,满心都是那些可笑的、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口的话。
他想说就算不做|爱,他们或许也还可以当朋友,傅向隅随时可以来这里,他会像以前一样给他准备饭菜。
可原本Alpha对他的需求就只是泄|欲,那些没有“性”的温柔时刻或许不过是习惯和教养附带的,只是因为他是个很好的人。
秋池知道傅向隅其实不缺朋友,也没必要特意绕到这里吃那一顿算不上很可口的午晚饭。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意外”,可能一直到傅向隅从这个学校毕业离开,两人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傅向隅看见他低头沉默地解开安全带。
那双会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快乐”就变亮的圆眼睛此刻蓄满了眼泪,摇摇欲坠地被收敛在眼眶里,他的嘴唇也在抖。
傅向隅不敢看。
“再见。”秋池小声说。
秋池请了两天假。
额头上的伤口缝了两针,用的是免拆线,但现在还需要每天擦药,为了防止创面感染,离开医院前护士还特意嘱咐他纱布先别拆。
眉骨那块不知道磕哪了,也青了一大片。
饭点的时候他像之前那样到二食那家窗口外面帮忙打包,等过了饭点,他就钻进了那个特意给食堂职工留的小门。
阿姨刚给个学生打完菜,回头看见秋池,有些惊讶:“你这脑袋怎么了?”
秋池说下楼时踩空,不小心磕到头了。
阿姨看见他眉骨周围的青色,有点不相信:“好好的怎么会摔成这样,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秋池摇摇头。
“脸色看着也不好看,”阿姨继续说,“蔫啦吧唧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
阿姨的目光里满是关切,盯得秋池鼻子有点酸,他勉强笑了一下:“真是自己摔的,没人欺负我。”
“那就好。”阿姨把部分剩菜装好递给他,“要是有人欺负你,你跟阿姨说,姨叫几个朋友一起抄上饭勺打死他。”
秋池又笑了笑。
最近快期末了,段鑫烨本来想花钱找人替考,但听人说这学期有两老师特别严,要求他们提前二十分钟到考场,看着身份证核对人脸,一旦发现对不上,那就是直接挂科重修。
段鑫烨没办法,这几天跟彭烁他们对着那两本崭新的书大眼瞪小眼,知识没读进去多少,但饭吃得倒挺多的。
今天刚好轮到他下楼打包,彭烁跟许亦杨那两货一个要吃黄焖鸡配奶茶,一个要吃烤鱼加水果捞,段鑫烨气得牙痒痒,打算下回轮到自己的时候,就让他两跑十家店,最好还得楼上楼下跑的那种。
等奶茶的时候他看见了秋池,Beta手里提着什么东西,正快步往大门口走,见他头上缠着纱布,段鑫烨忍不住就开口问:“喂,你被人打啦?”
秋池稍一偏头,看见是他,表情变得冷漠。
大概是以为他又要找茬,Beta没搭理他,径直就走出了食堂。
“欸你……”
段鑫烨挺生气,在背后小声哔哔:”拽什么,活该被人打!”
那天晚上段鑫烨虽然运气好没去上课,但后来到处八卦倒听了不少。
据说好像有个小O被旁边一个失去理智的Alpha意外标记了,这小O他爸是个超一线明星,母亲则是首都富豪榜上叫的出名字的人物。
他家里得知这件事后十分愤怒,坚持要追究到底,也第一时间报了警。
和他们玩得挺好的舒沁清醒后也觉得很奇怪,怎么前两天明明才刚接种的长效抑制剂,自己昨天晚上却还会莫名其妙地发热。
她告诉警察,自己那天上晚课之前没吃晚饭,只喝了室友男朋友顺带给买的奶茶。当时他们三个人都喝了,应该跟这个没关系。
不过警方顺藤摸瓜,还是查到了这个男性Alpha的头上。这人一开始还不承认,直到最后才坦白说自己其实一直都对舒沁心存歹意,可她是顶级Omega,压根看不上自己,这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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