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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问尘九日)


谁知道当天她奶茶才喝一半,就跑去上晚课了。
案子破的很顺利,一个晚上就“水落石出”了,于是这场闹剧也就匆匆地结了案。
但这之后,都兰的老校长突然提前退休,学校里现在又来了个年轻的新校长。
段鑫烨记得自己第二天还和同在现场的彭烁讲:“真挺不可思议的,那个Alpha之前还跟我们一块打过球呢,你记不记得?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会是那种人。”
彭烁当时左边一个顶级Omega,后边一个说不好等级的Alpha,两相夹击,当场就吐了一地,后边打了抑制剂回到宿舍,也头晕得不行,一晚上都感觉眼前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的,感觉跟吃了毒蘑菇一样。
直到现在都感觉脑袋还有点懵,慢吞吞地回答:“感觉他跟他女朋友两个人蛮好的啊,我都没看出来他对舒沁有那种意思。”
秦蔚闻言在旁边呵呵地笑了两声,段鑫烨和彭烁于是纷纷看向他。
他朋友多,消息也灵通,到这会儿差不多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我估计他就一背锅的。”
“怎么说?”
“那男的一直跟耿家那个小儿子有来往,”秦蔚怕他们听不懂,又解释了一下,“就之前那校长的儿子的小跟班。”
“那老头反正肯定不是正常退休的,最近听说他大女儿名下的几家公司也都停业整改,那小O的父母怎么可能有这本事——应该是傅叔的手笔吧?”说着他看向傅向隅。
傅向隅没说什么。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秦蔚知道自己猜的应该没错,于是又冷笑道:“估计是因为之前的事儿记恨向隅呢。这种又脏又蠢的手段,亏他想得出来。”
秦蔚了解傅霁,这人一般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警方那边最后究竟是个什么结果,他也不在乎。
但那个姓裘的敢动他的独子,傅霁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虽然傅向隅最后没出事,可要是他真的因此失控标记了现场的哪个Omega,他也会因此蒙羞。
傅霁在位这么多年,一点花边和负面新闻都没有过,那姓裘的完全是自作聪明地踩他底线上了。
段鑫烨听着也挺震惊:“有病吧那姓裘的。”
傅向隅全程没参与他们的讨论,只在最后秦蔚要走的时候说:“明天方一珂回国,我出去跟他吃顿饭,就不和你们去滑雪了。”
“谁?”段鑫烨问。
问完他才想起来,这人好像是傅向隅之前说过的那个“命定之番”。
于是段鑫烨又嚷着要看照片。
傅向隅没什么表情:“没要过。”
段鑫烨闻言瞪大眼睛:“都快见面了还没要过照片?万一那人长得很丑呢?”
“没什么不一样。”
段鑫烨对他有点无语。
不过想想确实也是,百分之百的匹配度,美丑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顶级的Omega,又怎么可能会丑呢。

段鑫烨提着满手的塑料袋,停在隔壁宿舍门口,用脚踢了两下门。
等许亦杨出来接走东西,段鑫烨跟他说:“困死了,我回去睡个午觉,晚点再过来背那两本破书。”
“真背书还是假背书啊?”许亦杨调侃他,“说真的,一会儿手机锁柜里,谁也别玩游戏啊。”
“那肯定啊。”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段鑫烨才回到了自个宿舍。
他把打包好的饭放在餐桌上,打开平板选了部下饭的综艺,接着又往小厨房那儿看了一眼,傅向隅正背对着他在接水。
段鑫烨憋了几秒,可实在嘴痒,忍不住开口说:“我刚在食堂里看见那个校工了。”
傅向隅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转过来,看着他。
他接着又说:“头上缠着纱布,眼睛那块也是青的,好像被谁打了一样哈哈。”
傅向隅还是没理他。
“分了啊?”段鑫烨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你俩。”
“不然呢?”
“也是。”段鑫烨感觉到这人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阴冷,心里有点怂怂的,于是将话锋一转,问,“你和那个‘命定之番’处得怎样了?平时都没听你提。”
傅向隅想起那个男孩,之所以说是男孩,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傅向隅感觉这人看起来有种一眼就能被看透的单纯。
方一珂天真漂亮、性格活泼、很爱笑,也很主动,像只被圈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夜莺。
连声音都格外的“沁人心脾”。
或许是因为极高的匹配度,傅向隅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那股没来由的烦躁好像也会变得和缓。
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
“挺好的。”他对段鑫烨说。
就快放寒假了。
秋池和往年一样被安排去给西区的部分树木修枝剪枝,忙了一个上午,肩臂那块有种难受的酸胀感,于是他停下来捏了会儿肩膀。
收拾好剪落的枯枝后,秋池把工具收好,然后转身看向了篮球场上的傅向隅。
他们最近都在这边打篮球,可能是学院之间举办的篮球赛,来看的人还挺多的,基本都是学生,打扮的花花绿绿的,他藏在人群里,好像也并不突兀。
于是秋池经常趁着来处理这边垃圾箱的时候偷摸着看几眼傅向隅。
好像每次运气都很好,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傅向隅在哪里。
有时候秋池会无意识地盯上很久,因为现场特别热闹,所以学生中也会夹杂着几个在摸鱼的校工观众,于是秋池也假装成很热爱球赛的样子,混在其中。
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当时他说自己不会纠缠。
秋池的确没有纠缠,他把相册里唯一留下的关于傅向隅的影像看了好多遍。他不敢想念,可每次一闭上眼就是他的名字。
正当秋池站在原地发怔的时候,场上忽然有颗球朝他这里滚了过来,秋池没看见那颗球,只看见了径直向他这里走过来的傅向隅。
Alpha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但他也只是走到了他跟前,然后俯身捡起了那颗球,接着转身又走掉了。
秋池看着傅向隅回到那群人中间,有个挺脸生的Alpha接过他手里的球。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那人有些揶揄地往他这边一抬下巴,声音很大:“我去隅哥,场边那个扫垃圾的刚好像一直在盯着你看耶。”
“有吗?”
“真的,还盯你挺久了,”这人又说,“眼珠子就跟着你一个人转,也挺奇葩的。”
顿了顿,又略带嘲讽道:“啧,他那什么眼神啊,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这人说话一直不大好听,也知道段鑫烨一向不喜欢秋池,因此才故意这么调侃了一句,他以为段鑫烨会接他的话茬。
没想到段鑫烨这次不仅没附和他,反倒还拉了下他的手臂,似乎是在示意他别说了。
他们离得其实还挺近的,站在秋池旁边的几个学生已经因为那个Alpha的话,把目光投在了秋池的身上。
秋池有些难堪,正要把目光收回的时候,他看见傅向隅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冷淡的眼神:“挺恶心的。”
那道声音其实很轻,可秋池看清了他的口形。
他有点愣住了。
秋池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来,也不该贪看Alpha这一两眼。他想赶快走掉,逃离这里。可掌心发麻,脚底也发麻。
转身,然后往回走。这一套在平时看来很简单的动作,因为躯体的短暂失灵,变得好像十分困难。
离开球场的时候,段鑫烨忍不住转身看了那个Beta一眼,这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抿着嘴唇,似乎也看不出什么伤心样子。
傅向隅接了个电话。
又是方一珂打来的,自从那天见面之后,Omega就对他很依恋,几乎每天都要来电话。
“刚怎么不接电话啊,”方一珂的语气里有几分嗔怨的意思,“还以为你不想理我呢。”
“刚在打球,没空看手机。”
“好吧。”
方一珂:“这周我想吃日料,出来陪我嘛。”
顿了顿,又说:“你那两个朋友有空吗?想见见他们。我朋友都还在国外,好无聊啊。”
傅向隅说:“期末周,大家最近都要准备考试了。”
“怎么这样,”方一珂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失落,但很快他又说,“那我去你们学校找你玩好吗?”
“我也想看你打球。”
段鑫烨把买来的饮料放在傅向隅旁边,手机听筒声音开得挺大的,他能听见一些,于是随口说:“让他来呗,在那个校园系统上报备一下不就行了。”
傅向隅没理他,对着电话那端:“最近很忙,等放寒假了再陪你。”
那边紧接着又说了几句什么,段鑫烨在旁边偷听了几耳朵,对方声音有点小,他没太听清,只知道是撒娇的口吻,还挺可爱的。
片刻后,电话终于被挂断。
傅向隅忽然偏头看他,问:“他还在那吗?”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的,但段鑫烨居然听懂了:“走了好像。”
“分都分了,你说他干嘛还天天过来偷看啊?这不自取其辱吗?”段鑫烨从烟盒里抖出根烟,递给傅向隅,“你要吗?”
傅向隅接过来,低头把烟点燃了,没说话。
虽然已经不用早起去除雪和清扫落叶,但秋池每天依旧起得很早。
他嘴里含着牙刷,盯着洗手台上另一套牙杯和牙刷,发呆似地站了一会儿。
漱过口后,秋池从宿舍里翻出一个很大的塑料袋,然后把家里多余出来的那一部分生活用品都丢了进去。
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全收干净之后,这间宿舍似乎变得有点空。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就这样平静地消失掉了。
挺好的。秋池想。
以前他总忍不住溺在那场美梦里上下浮沉,一边沉沦,一边不安。他知道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可那只高悬的铡刀却始终悬而未落。
害得他总是怕,越高兴的时候越怕。
现在那只铡刀终于落下,反而把他的焦虑跟恐惧给带走了。
他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里。
长假期间校内教职工大多回去过年了,天又冷,也没什么活可干,于是秋池干脆出去找了个夜班搬运工的兼职,负责快递的装卸货。
这家快递公司春节期间也还在营业,并且春假期间工资开得还挺高的。
那边本来没打算收他,是原先已经谈好的其中一个,干了一天后就嫌累不想来了,hr这才又转头联系了他。
确定他可以过来替补后,hr又委婉地提了一下他个人履历上的犯罪记录,接着又说他是个Beta,体力上肯定比不过Alpha,工资可能没法给到那么高。
秋池跟他讨价还价了一番,那边大概也确实是很缺人,最后谈好了只降二十块,也不算太坑,工资日结,每天给180,春假七天每天还给再补100元薪资。
还没过去之前,hr就在群里特意跟他们强调过,这活真的特别特别累,不能接受重体力活的尽量还是考虑一下,别临阵了再打退堂鼓。
秋池头天晚上过去就被安排卸车,一米来高的大件货,遇上重量特别大的,两人一块扛也得踉跄几步。
刚开始那几天,秋池累得一回宿舍就倒在床上,浑身都酸疼得要命,起都起不来。
后来慢慢适应了,觉得好像也还可以,咬咬牙的话也不是忍不了。
首都的工资不管怎么说,还是比他老家那边要高出许多的,秋池想趁着现在多攒攒,挺小的时候,他就特别想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哪怕是一间也可以。
可以不用担心房东突然涨租,也不用担心合同到期了被人赶。
妈妈的病越来越严重,之前那个房东委婉地跟他提过几次,说自己可能过段时间就要把房子收回来自己住了。
秋池知道他是怕妈妈死在他的房子里,以后房子租也不好租、卖也不好卖。
但那附近一片小区的租金都很贵,可要是搬到偏远一点的地方,一是妈妈的身体不允许,二来他也不好再麻烦桂姨大老远跑去给他妈送饭。
要是妈妈没人照顾,他就得辞职回去,到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他得为以后想。那张卡里的钱要留给妈妈做手术,护工太贵了,术前术后那一段时间他肯定都得陪在妈妈身边。而且钱总有花完的一天,低门槛的兼职不是每天都能找到,他也不可能干一辈子这样的活。
等年纪大了,需要做重体力活的兼职不一定还肯用他。
秋池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至少每天都很忙、很累,所以闭上眼的时候就不会再想起傅向隅。

小年夜。
晚饭秋池吃的是食堂阿姨送的饺子,酸菜猪肉馅的,他不知不觉吃了一大盘,吃完就赶去上夜班了。
这两天因为快过年了,快递业务量明显变小,不过来兼职的人也少了许多,秋池一晚上一个人卸了四车货,站在家门口的时候还有点头重脚轻。
秋池打开门,又顺手按亮顶灯,灯亮起的那一瞬间,秋池心里瞬间就警觉了起来——家里看上去跟他出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到处都被翻得很乱,一开始他以为可能是遭贼了,可他稍微检查了一下门锁,上面并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而且都兰的安保向来做得很好,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有失窃案发生,更何况对方竟然都能够罔顾安保系统进入都兰了,随便去哪间教室,能偷到的东西都比他宿舍里的要值钱得多。
他站在门口有些不大敢动,过了一会儿,忽然听见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是从衣柜那里发出来的。
秋池犹豫了片刻,猫进厨房挑了一把趁手的刀,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朝着衣柜那边走了过去。
确实有怪声,不是他幻听。
秋池右手紧紧握住刀柄,心想自己这几天每天都在卸货,到这会儿了胳膊上的肌肉还在跳,手里又有刀,应该还不至于对付不了一个小偷。
下一秒,他一把拉开了衣柜门。
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秋池猛地怔愣了一下。
傅向隅正缩在他的衣柜里,身上裹满了自己的衣服,整个衣柜都被弄得乱七八糟。
“……”看到这个人的那一瞬间,秋池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地狂跳起来。
Alpha有些茫然地仰头望着他,过了一会儿,秋池看见他从那堆衣服里钻了出来,然后像狗一样扑过来抱住了自己的腿。
秋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Alpha抬起头,眼睛有点红,声音很闷地抱怨:“你的衣服洗得太干净,一丁点橙子味都没有。”
他的语气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行为也是,秋池迟疑地问:“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秋池低头观察了他几眼,很快便发现这人的后颈上有血,血迹已经干透了,然后他看见了Alpha后颈上的伤,像是用什么不够锋利的东西割出来的一道伤口。
“这是怎么、怎么弄的?”秋池蹲下来看他。
“太疼了,”傅向隅说,“疼到想划开看看。”
秋池的眼睛也红了,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这个人的头发。
“我想你亲我。”
“池哥。”
说完他就用那种有点期待的眼神盯着秋池,后者则避开了他的眼神。
秋池并没有吻他。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我们的交易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送你去会所……”
傅向隅盯着他,眼泪完全没有经过“蓄满”的那个过程,而是直接掉下来的,连脸颊都没打湿。
“你不想要我了。”
秋池:“我没有不想要你。”
“是你说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想和这个可能“生病了”的人继续争辩那些。
傅向隅有点委屈地凑上来,可秋池再次躲开了。
他问傅向隅:“你为什么又要这样?”
他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也在尝试着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
傅向隅还是那样看着他。
“我太想你了。”傅向隅说,“对不起。”
“……”
这会儿都快要天亮了,秋池又不好把他撵出去,翻出小药箱帮他稍微处理了一下后颈上的伤口,接着秋池不得已把床底下的那个大塑料袋又翻了出来。
里面的东西都是好的,因为怕傅向隅用不惯,买的时候他每一件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价格也比他平时自己用的要贵。
本来打算直接丢掉的,但秋池提着这一大袋在垃圾箱前犹豫了一下,有点舍不得。
他从里面翻出两个网购送的塑料拉链袋,里边装的分别是傅向隅之前用过的浴巾和睡衣。
Alpha后衣领上全是干掉的血渍,秋池把浴巾和睡衣递给他:“你先去洗个澡吧,记得避开伤口,脖子就别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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