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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问尘九日)


他连说了两次,这人才不情不愿地进了浴室。
秋池身上还是刚才卸货时穿的脏衣服,全是灰,也不好往床上躺,于是干脆靠着衣柜先坐在地上。
他打开手机上网查了一下,网上的回答说,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因为发热期长时间得不到纾解,或是长期滥用抑制剂,导致的暂时性的“渴偶症”,在Alpha和Omega身上都有可能发生,通常在几天后就会好转。
有的人可能会因此性情大变,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伴侣。
可我不是他的伴侣,秋池心想。
也可能是因为之前他们有发生过性|行为,且次数并不少,因为是在学校里,所以Alpha大概也没别的人可找,所以才来到了他这里。
浴室里淋浴的声音大概响了不到两分钟,秋池听见里面的人忽然打开了门,湿淋淋地走出来,看着他。
秋池从地上爬起来,有点生气:“你干嘛啊,地板都湿了。”
傅向隅挺委屈地说:“我怕你偷偷走了。”
秋池拿他没办法,好不容易才把他哄进去,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了。
接着他又去找来了一把干拖把,把地上的水拖了一下,他没精力再洗拖把了,于是脱完后就把那只拖把丢在了一边,打算等睡醒之后再处理。
几分钟后,Alpha从里边出来了,这次好歹穿好了睡衣,没有像刚才那样赤|身|裸|体地走出来。
“你先去睡吧。”秋池跟他说。
他脱下外套,然后抄起已经准备好的睡衣裤走进盥洗室,刚要转身关门,就看见刚刚才走出去的傅向隅紧跟着又进来了。
秋池很疲惫,有些无奈地问他:“你能出去吗?”
“不能。”
“最多五分钟我就出来了,”秋池说,“就一会儿。”
傅向隅的眼神看上去有点悲伤:“可我想看着你。”
秋池卸了一晚上的货,这会儿只想快点冲个澡睡觉,见和他实在说不通,赶又赶不走,于是只好说:“那你转过去行不行?”
傅向隅盯了他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转了过去。
有人在这,秋池总觉得变扭。但又拿他没办法,犹豫了片刻,还是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打开花洒。
冲了会儿,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干脆背过身去冲洗。
等他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的时候,猛然一转身,才发现傅向隅几乎都快贴在他背上了!
这人还是那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近得秋池头皮发麻。
“你干什么……”
“我想你亲我。”又是这句话。
秋池没办法,只好有点生硬地凑过去,然后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唇。
“现在好了吗?”
傅向隅还是没走开。
于是秋池只能迅速地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然后裹上浴巾。可浴巾才刚披上,Alpha就猛不丁地把他连人带浴巾一块抱住。
“……傅向隅。你松手!”
Alpha像是没听见一样,把人用浴巾卷着一块抱到了外面的那张床上。
接着他俯下身,小心地吻着他。
秋池一直在躲,他现在不想再跟这个Alpha发生关系了。一是因为真的快累瘫了,二是傅向隅应该是因为“生病”才来找他的,他不想“乘人之危”,也怕傅向隅清醒过来以后会后悔。
秋池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好累了傅向隅。”
“不想做。”
傅向隅“生病”的时候和以往有些不大一样,秋池看见他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有点失落地在他旁边躺下。
Alpha将他揽在怀里,额头相抵,像以前的很多个晚上一样。
秋池虽然心里快成一团乱麻了,但因为实在太累,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傅向隅没什么睡意,他一直在盯着Beta看,过了一会儿,又伸手用指腹搓了搓他眉头的那颗小痣,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动作。
鼻子有点痒。
秋池完全是被晃醒的,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只灼热的手正把在自己的腰腹上,腿间的皮肤火辣辣的。
狭窄的铁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傅向隅。”
窗帘拉着,但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因为要上夜班,所以秋池这几天都会睡到下午才会醒。
“没进去,”Alpha委屈巴巴地说,“我难受得睡不着。”
“你让让我,行不行?”
为了不吵醒秋池,他的确忍得很委屈,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
秋池有点心软,于是说:“那你快点……”
“马上。”
不用再克制着减小幅度,Alpha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了。
大概是觉察到了他的变化,傅向隅开始抓着他一起,喘|声很低沉,又很熟悉:“腿夹紧点,池哥。”
傍晚睡醒的时候,秋池发现自己被傅向隅抱得很紧。
外面天已经快黑了,好在这会儿大过年的,学校领导也都回家过节了,不至于再支使他们去干活。
秋池从Alpha怀里挣了出来,然后系上围裙,到厨房里简单地煮了两碗鸡蛋面。
自从傅向隅不再过来以后,他就不怎么再去买菜了。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半盒鸡蛋和一小颗娃娃菜。
傅向隅大概是被厨房里的动静吵醒了,光着脚走过来,睡眼惺忪地贴靠在秋池的后背上:“我刚刚梦到你了,池哥。”
如果是以前,秋池大概会笑着问他“那是个什么梦啊”,但现在秋池没有笑,也忍住了没有开口问。
他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但好像并没有。傅向隅的体温、他的声音,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拉回到了过去,逼他继续耽溺在其中。
Alpha大概也觉察到了他的冷漠,有些委屈地看着他的侧脸:“为什么不理我了?”
秋池没说话。

等傅向隅吃完面,秋池从衣柜里找到一套之前傅向隅买给他的冬装,拿出来递给Alpha。
“换衣服。”
傅向隅听话地把那套衣服换上了,袖子和裤脚看着都稍微有点短,但没办法,他自己的那套衣服被血渍弄脏了。
昨晚秋池实在太累了,没有给他洗,那件卫衣和打底的白T到现在还泡在塑料盆里。
秋池走到宿舍门口,傅向隅也和条大尾巴一样跟着他到门口。
然后秋池把门打开,转身看向他:“……你回去吧。衣服我有空洗好了再还你。”
听见他的话,傅向隅皱了皱眉,看起来很不高兴:“我不想。我就在这儿。”
“这是我家,”秋池和他说,“我不想你在这。”
Alpha又露出了那种委屈的表情:“可外面好冷啊……”
秋池跟他僵持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把钥匙在他那里。
“我那把钥匙呢?”秋池问他。
傅向隅原来把他那把备用钥匙跟车钥匙挂在了一起,昨晚用钥匙开门后,他记得自己好像就把那一串钥匙揣回了外衣口袋。
可他现在不想还,所以故意说:“不记得了。”
秋池不相信,于是又折回去翻他那件风衣口袋,因为这件外衣并没有染上血,所以秋池也没有把它丢在盆里泡。
他刚把那串钥匙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来,就被傅向隅用蛮力抢了过去。
“……把钥匙还我。”
傅向隅不说话,只盯住他,眼神有点倔。
秋池和他说了半天,最后发现好像对他语气凶一点才有用,于是就加大了音量:“那是我家钥匙。”
“还我!”
Alpha终于不情不愿地掏出了那把钥匙,就要放在他手心里了,忽然又变了卦,把钥匙收了回去。
一会儿还要赶着去上兼职,秋池有点着急,语气自然而然地就开始烦躁起来:“现在回去还是把钥匙还我,你自己选一个。”
傅向隅抓着钥匙想了挺久,刚要伸手还钥匙,却又转头看了眼门口。随后他缓缓挪到了门边,眼睛又红了。
秋池不看他,只抓住门边,一个准备好要关门的姿势:“快走吧。”
他看着这个Alpha走出去几步,像要下楼梯了,这才把门关上了。
站在门边愣了一会儿,秋池折回去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又把衣柜里那些被弄乱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
浅色衣服染了血,有点不太好洗,好在丢在洗衣粉化开的水里泡了快一天,又在血渍上抹了肥皂,搓一会就差不多干净了。
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甩干的时候,秋池忽然又忍不住想起了傅向隅。那些宛如闪着光的记忆片段,时不时的就会他脑海中跳动着浮现。
他没办法压下那如同夏草般疯长的思绪,因此便只能放任着它不管。
之前和傅向隅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他也因此攒够了妈妈的手术费。没什么可难过的,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毕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怕忽然下雪,所以秋池最近洗好的衣服都挂在室内。
晾好衣服后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间,接着拿上钥匙打开门,刚要出门,偏头却看见门边地上蹲着一个挺大的人。
秋池吓了一跳,这人听见动静,朝他这边抬起头:“池哥……”
外面走廊其实挺冷的,风从长廊两端吹进来,风大的时候都能把木门掼响。
而且因为冬天穿多了不大好动,所以秋池衣柜里并没有特别厚的衣服,给傅向隅穿的这套衣服厚度倒是还行,就是四肢都短了一小截。
“不是叫你回去吗?”
Alpha微微打着冷颤,抬起的眼睛有些湿漉:“我不想回去。”
“我好冷……池哥。”
秋池又心软了。
傅向隅在他家里赖了整整三天。
秋池原本还想出门买点东西,但Alpha就像是影子一样缠在他身后,时不时还要跟他紧贴在一块。
虽然学校里现在几乎已经没什么人了,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每个年段都会有几个申请留校的学生,也有和他一样的校职工,家人小孩都在这儿,拖家带口跑来跑去的也麻烦,于是干脆就留校过年了。
秋池跟兼职那边说自己得了重感冒,请了几天假。好在那边流动性挺强的,工资也都是日结,每天都有人走,每天也都有新人来,管理人员早就习以为常了。
看着眼前这个脑子看起来有点不太清醒的Alpha,秋池有些犯了难,只能期待他能早点变正常。
不去兼职,他在宿舍里没事可做,只好坐在书桌前翻看起了之前还没看完的那本书。
傅向隅则搬了个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距离还是有点远,他又不安分地站起身,挺不讲理地从秋池的背与椅背的夹缝里跨过,然后把人往前挤了挤,硬是跟他挤在了同一把椅子上。
“……傅向隅。”
傅向隅挺无辜地从后往前揽住他,又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个人坐太冷了。”
秋池拿他没办法,只能板着脸说:“不许蹭。”
“没有蹭。”
他跟Beta一起看书本上的字,但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紧接着傅向隅又看见秋池翻动笔记本,纸页自然地翻开到了有字迹的那一面。
秋池下意识就要翻过去,却被身后的Alpha按住了手背:“这是什么?”
“为什么要画一群鱼?”傅向隅贴着他的脸,问,“那个打叉的是猫吗?好难看。”
秋池用另一只手把笔记本合上了,然后继续看书。
身后的人大概是感觉有些无聊,忽地又将鼻尖抵在了他后颈上,贪婪地嗅。
只是闻就算了,下一刻,抵在他后脖颈上的鼻尖变成了舌头,Alpha在他的腺体上舔了舔,秋池痒得抖起来:“傅向……”
傅向隅伸手捂住他的嘴,有些失落地:“为什么闻不到你的橙子味?”
“要咬进去才可以吗?”
“我可以咬吗池哥……”
食中二指抵进口腔,一直到最深处,秋池就算想说话也有心无力——他根本发不出一个正确的音节。
先是灼烫又湿黏的触感,舌尖在他腺体所在的那一块皮肤轻轻地蹭动着。接着秋池感觉到了犬齿嵌入的疼痛,熟悉的花香调激得他头皮发麻。
血液里稀薄的橙子香气还不足以让这个“渴”极了的Alpha满意,傅向隅舔了舔他腺体上的牙印,灼热的掌心覆握住秋池微抖的手。
“池哥……我想做。”
傅向隅是在第三天傍晚时才清醒过来的。
那时候两人正挤在宿舍里的那张小床上睡午觉。
秋池比他醒得稍微更早一些,他从傅向隅怀里挣出来,爬下床,蹲在柜子旁翻那个塑料小药盒。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反而是蹲下的两条腿有些发抖。
他怔怔地看了眼足踝上的牙印,仍还有些没缓过劲来。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点响动。秋池扶着柜子站起来,回头。
傅向隅的眼神和之前的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目光由那种炽热和委屈变成有些尴尬的冷漠。
秋池的心往下沉了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你……你醒了吗?”
Alpha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嗯。”
“在找什么?”他问。
“避孕药……”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一阵尴尬的静默过后,傅向隅表情复杂地开口:“我不是……”
“我知道,”秋池迅速接口道,“你‘生病’了,所以变傻了。”
Beta显得十分的善解人意,他没有看傅向隅,而是侧对着他讲话:“把钥匙还给我吧。”
傅向隅下了床,从外衣口袋里找到车钥匙,然后将那把格格不入的锯齿铜钥匙摘了下来,放在了书桌上。
秋池看了眼钥匙,随后打开衣柜,把他来时候的那套衣服拿出来,递过去:“我洗过了。”
“谢谢。”
傅向隅沉默地换好衣服,秋池则背对着他,沉默地“忙碌”着。
直到傅向隅穿好衣服走到门边,秋池才犹豫着慢慢走到他身后,往前递出一张卡,是之前Alpha送给他的,校门口那家蛋糕店的会员卡。
“还你……”他说,“我以后也不用了,留着很浪费。”
“我不吃蛋糕。”傅向隅说。
“不想要的话可以直接丢掉。”
“……好。”
他们没有话可讲了。傅向隅走出宿舍,关门的时候脚下一顿,脸稍一侧,沉声道:“我以后会尽量控制好。”
“嗯。”从这个角度,秋池抬眼就能看见他后颈上结痂的伤口,他看着这个人的背影,仍有些发怔,“你保重身体吧。”
没有等他的身影离开视野,秋池就关上了门。

秋池觉得自己最近似乎变得特别容易累。
有时候即使很饿了,好像也没什么胃口,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夜间搬运工的兼职后来他又去了几次,但每次回来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肚子疼。是很轻微的疼,但通常睡一觉就会好,所以秋池也就没有太在意。
后来刚好也要开学了,秋池就没有再去。
开学一周以后,秋池又莫名其妙地开始睡不着觉,状态好的时候可能只会失眠半个晚上,不好的时候,可能一整个晚上都睡不好觉。
还有……他发现最近校内的空气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点以前从没有闻到过的香气,经过人群的时候,会感觉空气变得有一些浑浊。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新潮,秋池发觉校内的学生日来好像都很喜欢“喷香水”,弄得后来他一靠近人群,鼻子就有些发痒。
为了不闻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秋池只能在平时戴的口罩外面又加了一层口罩。但这样就有些太厚了,有时候捂得他甚至都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于是人少的时候,他就会把口罩摘下来,稍微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
有天清晨早起去收学生宿舍楼下的那些垃圾时,秋池忽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鸢尾花香,熟悉得令他灵魂发颤。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却正对上了傅向隅的目光。
Alpha没什么情绪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将手里的垃圾袋丢进了箱内。
傅向隅走后,秋池站在原地又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刚才,他才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好像忽然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为什么?
完成上午的工作后,秋池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原本像他这样患有“先天性|感嗅觉缺失症”的人就非常少,大多都是后天因为各种意外,而出现的信息素识别障碍。
网上的相关信息并不多,唯一有一两条正经的,认为这种情况,应该不排除是由于后天腺体内“信息素感应器”的再次发育,所以他才会渐渐地能闻到一点“气味”。
这天晚上依然还是失眠。
秋池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难受,这种难受是不清晰的,无法被准确形容,精神一直处于一个焦躁不安的状态。秋池感觉最近自己的脾气好像变差了,变得很想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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