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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问尘九日)


傅向隅一手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缓慢地从他腰上滑了下去。
Alpha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什么?”秋池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清。
“不够吧。”他说。

秋池几乎是无意识地抓紧了傅向隅的肩膀。
察觉到Alpha似乎又盯着自己在看,秋池忍不住逃避似地闭上了双眼。
近在咫尺的距离。傅向隅看见这个Beta的眼睫在抖、很轻微的颤。
这张脸好像又红了,眉头的那颗浅痣也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变成了褐红色。
他用了力,面前的这张脸随即微微仰起,湿润的嘴唇半开,一副要讨吻的姿态。
傅向隅忍住了没吻他。
就差一点。
傅向隅残忍地放开了他的腰。
秋池在急喘中回过神来,伸出去的手还紧紧抓着Alpha的手臂,他听见这个人语气冷淡地说:“我饿了。”
秋池连忙松开了他的手臂,又欲盖弥彰地将扯着上衣下摆往下拉了拉。
“给我做个晚饭吧。”
“好……好的。”
秋池的反应和傅向隅预想的一样,就算他恶劣地在对方行将到达的时候停止,这人也没有朝他显露出半点脾气。
傅向隅又说自己要去洗澡。
秋池闻言缓步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崭新的睡衣和一块浴巾,怕傅向隅看不上,他还特意挑了套贵一点的买。
“买回来的时候就洗过了,”他小声说,“可以直接用。”
傅向隅看上去略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个人细心到连睡衣都会替他准备好,他用干净的那边手接过这人递过来的睡衣和毛巾,问:“需要另外给你钱吗?”
秋池愣了一下,然后道:“不用。”
“上次你也借了我裤子换。”他解释,“还送了我橙子……”
后半句秋池说得特别小声,像嘀咕。
“好吃吗?”傅向隅问他,“橙子。”
秋池迟疑地点了点头。
“对了,”秋池有点不好意思,“沐浴露我忘记买了,浴室里有新开的香皂……是干净的。”
“好。”
傅向隅走进了那间配置简陋的浴室。
这间职工宿舍配套的淋浴间还是老式的浴厕一体间,没做干湿分离,又小又破,秋池有点担心他用不惯,毕竟这个盥洗室看起来跟秋池在他家里见过的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秋池在距离浴室没多远的地方站了会儿,听见里面响起了淋浴的水声,这才转身去了厨房。
里间的厨房应该是之前住在这里的职工自己动手隔出来的,面积很小,差不多就三平方米不到的地儿,还有将近半平米的地方被秋池用来放电冰箱了。
这台冰箱还是前两年毕业季,秋池被几个毕业生叫去宿舍收垃圾,对方潇洒地拉着一个行李箱走出房间,然后告诉秋池,房间里的东西他都不要了。
一个电冰箱、一台咖啡机,还有学生自己添置的各种软装,秋池来回搬了几趟全收拾走了,那学生最后还倒贴了他两百块当作清理费。
除了这台冰箱秋池自己留下了,其他东西能卖的他都挂在网上便宜卖掉了。
不过秋池平时并没什么时间做饭,都兰的教职工每月都有餐补,虽然他们这种最底层的教工并没有多少,但省着点的话,其实也够吃了。
冰箱里现在只有几颗鸡蛋,还有一颗放的有点蔫掉的生菜。
想了想,秋池从柜子里找出春节时买的挂面,因为那段时间一直都在跑专送,忙得他连饭都吃不上几口,所以这袋挂面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被拆开。
秋池用几分钟给傅向隅做了碗简单的煎蛋汤面,把面端上桌后,他就在书桌前坐下了。
虽然秋池尽可能不去想,但下半身总有种怪异的湿|黏感,他偷偷扯了几下睡裤,可惜这种古怪的感觉并没有因此得到缓解。
很快,秋池听见盥洗室里的水声停了,紧接着,傅向隅一边系扣子,一边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到桌边的时候那扣子才刚扣到一半,秋池有点不自然地凑上去,大概是想表现得殷勤一点,秋池伸手探向他的前襟,想帮他把剩下的扣子也扣上。
傅向隅看了他一眼:“没事。”
“反正一会儿还得脱,不用太讲究。”
秋池只好尴尬地收回了手,停顿了一下,才说:“我不知道你要过来,家里没备什么菜,冰箱里的材料只够煮碗面。你先尝尝……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出门再去买。”
傅向隅“嗯”了一声,在桌前坐了下来。
去银行确认银行卡密码的那天,秋池顺道给家里添了把新凳子。凳子是批发市场上花15块淘的,秋池打算家里来客人的话,他就把好一点的靠背椅让给人家,自己坐这只塑料凳。
他平时没怎么钻研过烹饪,做菜的手艺也一般,只会弄几个家常菜,吃起来也是很家常的味道。
不过Alpha好像也没他想象得那么挑,尝了两口之后不冷不淡地评价道:“还可以。”
秋池在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
傅向隅吃东西不快也不慢,秋池这会儿也没别的事可做,就只好盯着他吃。
Alpha的反应与他截然相反,傅向隅从小被人盯惯了,已然很习惯别人的目光。有人要看,他就大大方方地让人看。
秋池常常在学校里看见他,这人总是被同龄人簇拥着,即便他身边围绕着的同样都是高等级的Alpha,傅向隅也总是有能让人第一眼就看到他的魔力。
这人长得太出挑,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傅向隅抬眼的时候,就看见坐在他面前的这人有点呆呆的,一副出神的模样,他叫了他一声:“秋池。”
秋池立即回过神来:“嗯。”
“你吃完了?够不够?”他没煮太多,怕傅向隅不喜欢,“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给你弄一点……”
傅向隅看着他的眼睛:“不用了。”
秋池在学校里一直独来独往,也没跟其他人发展过亲密关系,因此在跟人独处的时候,他总显得有些嘴笨。
他也不确定傅向隅是不是还想跟他做下去,刚才Alpha突然的停止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退怯。
可他都已经把晚上的兼职推掉了……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秋池终于开口问:“我们还……”
“还做吗?”
傅向隅等了他半天,这会儿耐心都快告罄了,他有些似笑非笑地:“你说呢?”
“过来帮我舔。”他说,“你这么‘敬业’,难道没提前做过功课么?”
对于这场交易,秋池感受最深的是,这五千块确实没那么好挣。
虽然他“闻”不到,但Alpha今天的信息素应该还算稳定,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丧失理智,也不像第一次那样粗暴。
但秋池还是吞的很吃力。
清醒的傅向隅并不很急|欲,甚至有种儒雅的礼貌,每当秋池忍不住哀求的时候,他都会说“好”,可身体却还是继续我行我素地讨伐。
好在这次傅向隅真的没有再咬他。
傅向隅醒来的时候,床里面的位置已经空掉了。
Beta宿舍里的这张小床有点硬,两个男人一起睡在这张破床上,实在有点挤,但傅向隅昨晚却意外的睡得很好。拉开百叶帘,傅向隅看见了窗外被阳光照到透明的景色。
傅向隅就这么站在书桌前看了会儿,感觉今天的心情也很不错。
书桌上放着一杯豆浆和一袋子小笼包,应该是秋池下早班回来时候给他带的。
睡着的时候他似乎有听到一点开门的动静,但因为太困了,傅向隅并没有睁开眼。
想到这里他回到床边,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这张比普通单人床要略大一些的铁架床。床上没铺床垫,被单底下应该铺了层用旧了的棉被芯,完全没有回弹力。
床品看起来倒是纯棉的,只是洗得很旧了,摸着又薄又软,枕头跟被子闻上去都有股日晒后的香。
看着就很穷酸的一个“窝”,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着让他睡的好像陷下去了的魔力。
秋池打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傅向隅把床上的被子扯起了一角,似乎在闻着什么。
他以为傅向隅已经走了,昨晚他几乎没睡,又要一大早起来打扫责任区,忙到现在才能歇上一会儿。
秋池本来想回来再洗个澡,然后争分夺秒地睡个午觉,但傅向隅还在这儿,他也不好晾着他去做自己的事。
听到开门的声音,傅向隅很快放下了被子。
“是刚换的……”秋池以为他是嫌被子不干净,“虽然有点旧了,但是是干净的。”
傅向隅没说什么。
“你没请假么?”他忽然问。
秋池闻言微愣,然后摇了摇头:“我们排班是固定的,请假很麻烦。”
他两条腿酸软的要命,好在工作服很宽大,平时也没人注意到他。秋池连午饭都没吃,就想马上躺床上睡一觉。
他觑了觑傅向隅的脸色,昨晚他一直很配合,秋池希望傅向隅能够对自己满意,毕竟他们的“交易”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傅向隅完全可以以“体验感不好”为由要回给自己的那张卡。
秋池慢慢解下那副棉白口罩,又把它折好放回口袋里,然后才小声问:“你觉得怎么样?”
傅向隅没听懂:“什么?”
“就是,昨晚,”秋池越说越小声,“怎么样?”
“还可以。”
“那……”他顿了半天,才含糊道,“五千块、次结,还算数吗?”
傅向隅盯着他慢慢变红的脸,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回去给你转。”
他看见这人绷紧的背脊稍微松弛下去了一点。
傅向隅也没打算在他这里待太久,他昨天在群里跟段鑫烨他们约好了今天下午去边郊看比赛,借用秋池家的盥洗室洗了把脸后,傅向隅就穿上衣服走了。
秋池简单地冲了个凉,倒在床上后他才想起要定个闹钟,防止午睡过头。
打开手机的时候,看见傅向隅给自己发了张图片,是银行转账的截图——
他给自己转了两万块。
秋池愣了一下,随即发消息问道:「不是说一次五千块吗?」
傅向隅回得很快:「一次五千。」
「有问题吗?」
秋池这才发现他们理解的“次结”好像有点不大一样,紧接着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现在有点不争气地想要出去跑三圈,要不是今天身体有点不适的话,他感觉自己现在应该已经飞奔下楼了。
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很快……很快就能攒够手术费了?

周二傍晚下班的时候,秋池有些犹豫地走进了开在学校对面的那家蛋糕店。
之前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秋池都会闻到一股甜郁的面包香气。但因为知道这家店的甜品卖得一向很贵,所以除非已经决定了要买,秋池一般不会在这家店门口驻足。
他喜欢蛋糕、喜欢甜品,但无论是在首都还是在老家,甜品的价格对他来说一直都显得近乎昂贵,所以秋池从来没跟妈妈提起过。
妈妈一个人养他已经很辛苦了,秋池不想再让她因为一块又小又贵的蛋糕而感到难过。
这个点蛋糕店的客流量比较大,秋池进去后快速地逛了一圈,随后小心翼翼地挑了一块最便宜的小蛋糕。
这家蛋糕店是真的很贵,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但付款的时候秋池还是有点心疼。可买都买了,他也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自己平时也不常吃。
他就只吃这一次。
秋池一边往学校里走,一边在心里雀跃地盘算,一会儿他打算先只吃一半,然后把剩下的另一半放回到冰箱里,等下了夜班回来再吃。
这样的话,一个蛋糕就可以让他快乐两次了。
学校北区大门进去后不远,有条很长的梧桐路,每年春夏交接之际梧桐花开,放眼望去两道全是长片的淡紫色花束,铺面而来的风里都夹含着甜丝丝的香气。
秋池弯腰捡了朵形状完好的梧桐花,然后将其很小心地揣进了衣兜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傅向隅的味道,那是一种不具体的、无法用语言精准描述的香气。像是盛开的鸢尾花、一只冷艳的紫色蝴蝶,带着股湿冷的甜香调,花香里又泛着微苦。
只有在那股信息素顺着腺体侵入血液,在他的身体里不受控制地四处侵|犯的时候,秋池才能“闻”到它,也才能短暂地感知到那个Alpha压抑着的痛苦。
他天生无法用正常的途径感知信息素,也不会有发热期,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是这个社会上最底层的一个普通人类。
这个世界的太阳与星星一直都在围绕着那些“天赋异禀”者打转,发热期的理智丧失也被他们称之为造物主给予这些“主角们”的“馈赠”。
秋池没办法共情那些被发热期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特殊人种,他甚至被他们的“信息素”排除在外,能诱发AO两性发|情的高浓度信息素,在他这里也只是有点闷的空气而已。
但那天他却“闻”到了傅向隅,然后就一直鬼使神差地记住了那股鸢尾花的香气。
会客厅内。
在场男女无论性别,一律是西装革履,作正式打扮。
傅霁坐在定制的客宴长桌上首,时不时就有人端着酒杯上来祝寿。
这次生日宴他办得很低调,自从被选举上任后,除却忙着外访或是其他事务,他的生日宴年年都是这样办的。
请一些老熟人,也不做宣传,更没放任何新闻媒体入内。
餐前菜刚刚被撤下去,傅霁起身端起酒杯,一副随和模样:“这里我回敬各位一杯,感谢各位百忙之中还愿意到我这来陪我喝喝酒、说说话。”
他一句谦辞,后边便自然而然地接上来许多恭维话。
傅向隅今天穿了件冷灰色调的双排扣西装,里边搭的是很传统的白衬衣,又打了个不会出错的深颜色领带。
傅霁是今日晚宴的主角,而他作为统帅独子,必然要出席应酬。来场的又大多是长辈,长辈来敬的酒他推不掉,一人一杯下来,到晚宴中场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醉了,于是便请辞出去透气。
这里是傅家的主宅,近郊的一套庄园别墅。
别墅主栋前面有一处人工湖造景,湖边种满了淡紫色的鸢尾花,眼下正是鸢尾花的花期,微风托着鸢尾的花瓣,银色月光下,浅紫色的花海像一大片聚拢的、翩翩舞动的蝴蝶。
只是这“蝴蝶”始终被底下的根系束缚在地面上,无论如何挣扎也不可能飞起来。
因为酒精的影响,傅向隅感觉自己的腺体隐隐又有些发热的征兆,信息素在血液里窜动着,让他越来越烦躁。
傅向隅撕开一张随身携带的阻隔贴,贴到后颈的腺体上。
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傅向隅不必回头,就已经知道了来的人是谁,同为Alpha,他隔着大老远,就已经闻到了她散发出的信息素气味。
也难得有人的信息素会是这种类似于火药桶的气味,平时不发火的时候还好,谁要惹了她,方圆一公里都会被那股冲天的火药味波及到。
她的声音偏中性,嗓音里有股性感的沙哑:“小隅。”
“秦阿姨。”傅向隅接过她递过来的烟,夹在指缝里,没有点,“好久不见。”
“干嘛一个人出来?”
傅向隅笑了笑,没接话。
“咔哒”一声响,秦瑜点燃了手里的烟,随即猛吸了一口,那烟顿时少了半根,她偏头看向傅向隅,月光下,这个年轻Alpha的侧脸令她有些恍惚:“……你是不是不抽烟?”
傅向隅看向湖面,湖中央被月光照映出了银色的波痕:“不怎么喜欢,怎么了?”
秦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没头没尾地问:“小蔚说你去看过他了?”
“嗯。”
两人不约而同地变得沉默。
这里离住宅区还有一段距离,绿化面积又很高,是监控的死角区域。
过了很久,傅向隅才听见她重又开口道:“他是自杀的。”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手里的那根烟也烧到了底,傅向隅听见了她又点燃了一根新的。
“我只知道这么多,”秦瑜说,“当年军方跟首都研究所有合作,上将的遗体被你父亲秘密送去了研究所,你父亲似乎还要求他们冷冻了上将的大脑。”
“那天刚好我也在研究所里,军人们需要特制的抑制剂,以保证执行任务时大脑的绝对清醒,‘军需军备’交接这块一直是我负责的,我真没想到那天会看见他……”
这个傅向隅多少知道一点,自己的母亲生前曾经是秦瑜的直属长官。两人在出生之前甚至就被双方父母订下了娃娃亲,可惜出生后发现性别不大匹配,于是这门亲事才告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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