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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蓝溪恨水)


苏茗:……
一日后。
一年后。
周围的景色居然是那么的熟悉,苏茗迈出几步,绕过几条小溪几座山丘,便看见一处山洞。
正是他给濮阳殊卸下面具的那个山洞!
此时的山洞已是大变样,明显可以看到人居住的痕迹,外面甚至围了一个小栅栏,几只兔子在里面蹦蹦跳跳。
一个身影正在低头侍弄草料,此时便慢慢回转,那是十五六七岁的“濮阳殊”,短短的一年里,他居然长成这样子?很快的,他又意识到这一世的他似乎是一条蛟龙,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值得惊异的。
那个人把自己的头发微微拢起来,看向苏茗,
把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两下,有些不自在,“你,你回来啦?”
旋即,他又低声道:“……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等了你十年。”
这一次不同于旁次,一天代表的居然是十年。
苏茗拯救不了他的命运。
苏茗试图挽回,用尽全力,终究什么都没有挽回,他死去了,死的时候,依照妖族的年龄来看,是刚刚成年。
此世结束了。
然后,苏茗感到天旋地转,像是一道重锤砸向自己的脑海。
他感觉自己飘忽了起来,又陡然坠地,像是被重力引到地上。
恍惚间,他听到一道人声。
“师父,你捡到的那个人手指动啦!”

第71章
“我们真的要把他献给魔主么。他已经沉睡了十六年,刚刚醒来,还失去了自己的记忆。”
“不这样做,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么。我们宗门本来是准备研制幻犀香进献给魔主,但是天时有变,最重要的一种香料毁损,这香是拿不出来了。我们只是一个小宗门,还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献品。”
“这嘛。宗主当初带他回来就是认为他非凡人,想着他也许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救了他会有很多报酬。未曾想他居然昏睡了十六年,这十六年里还未有人找过他。现在,他醒来倒是醒来了,却也说不出自己的来历,现在人人都在上供,我们不送,别人怎么看我们宗门。”
“我们就是一个小破宗门,种灵植的,哪里经得起魔主的雷霆一怒啊。”
“不过,我们不会摊上什么事吧。十六年前,宗主刚把他救回来,他像是刚历过天劫,浑身都破破烂烂的,连头发都很短,看着不像是我们这边的装束打扮。”
房间内,苏茗正在打坐,灵气运转一圈后复归丹田,他消化着外面的信息。
雷劫之后,他竟然是身穿到这里。
这时,外面的弟子似乎有些嘈杂,然后便是鸢尾宗的宗主推门而入,那人穿着青衫,蓄着胡须,观其形貌,约有四十多岁。
他看见苏茗,却是一愣。
苏茗披着素白的外衫坐在窗前,白衣黑发,香炉里燃着袅袅的香气。
昔日沉睡,只觉他颜色非常;
今朝苏醒,方觉神韵竟比容颜更重要。
苏茗道,“坐。”
鸢尾宗宗主:“……”
到底谁才是主啊。
鸢尾宗宗主苦口婆心了起来。
又是对他陈明利弊,又是说这些年对他是何等尽心尽力,又是说那魔主是多么龙章凤姿、少年英才。
言下之意,就是要让他去做炉鼎。
“可是,仙魔两道并不兼容,魔族的魔主,怎么能拿仙门子弟当做炉鼎,你们应该能看出来,我修习的是仙门道法。”
他不否认眼前的人对自己有恩,但恩仇皆有定数,先不论那魔主是如何拿仙门子弟做炉鼎,单说他自己,他就不可能为了报恩做这种事。
他可以给鸢尾宗做任务,也可以用资源来弥补鸢尾宗损失。
炉鼎一事,是断然没有商量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明确的给出拒绝的答案。
魔主,究竟是怎样的人?势力便这样大?
仙门的人甚至为其……进献炉鼎。
话又回到这里。
仙门子弟,如何做炉鼎?
鸢尾宗宗主僵住了。
看着苏茗清冷的眼睛,他终于意识到他究竟是误会了什么。
炉鼎一般是分为两种。
一种便是少儿不宜的炉鼎,以男女阴阳调和为修炼方式,这也是俗话所称的双修,像这样的阴阳之法,是男男、女女而不能奉行的。
还有一种炉鼎就是纯粹的吸取灵气的炉鼎,是以人为鼎,吸纳修为……
苏茗是男的,濮阳殊也是男的,他们之间断然没有可能修习前一种功法,苏茗就自然的想到后一种。
但事实上,就像苏茗说的那样,魔主根本没办法吸取仙门子弟的修为。
炉鼎其实只是一个比较好听的说法,那些被送上去的仙门子弟,更准确的来说是男.宠。
但男.宠.禁.脔.这样的词汇还是太难听了,还不如炉鼎。仙门就维持着这样可笑的体面。
这就是所谓的第三种炉鼎。
鸢尾宗宗主开始磕磕绊绊的讲述,苏茗终于明白此炉鼎不是彼炉鼎。
不是为了供人修炼,而是为了供人玩乐。
如果是第二种炉鼎,苏茗还可以勉强容忍。
第一种,第三种,是万万不能的。
话说,这宗门还蛮老实,真是直言不讳童叟无欺啊。苏茗僵着脸想。
“别人最开始是进献一些少女,但魔主始终无动于衷,后来便有人另辟蹊径献给他仙门少年,别人都以为那个人要死,毕竟那些少年又不可以用于修炼,无论是哪种修炼,但魔主并没有发怒,这不就是默认么。”
“小道消息说,魔主喜欢白衣青年,就是,要有青年的那种感觉是吧,不能青涩幼稚。大概是这样。”
“你们仙门的人,都不反抗?”
“反抗不过……而且听说魔主,待人不错。”
鸢尾宗宗主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他也知道这站不住脚,只是,真的有魔宫的人这么说,大概是迫于淫威吧,他们也不清楚魔宫状况。
这么说,也给他们这些人一点面子,不至于卖弟子卖的太没有尊严。
“反抗不过?”
苏茗的神色已经有些冷,在他看来这魔门和仙门,简直是糟糕透了。
宗主擦了擦汗,他们这些小宗门……没反抗,识时务者为俊杰。
“还有就是,你们修真界,很盛行龙阳之好?你甚至都对此事不太讶异。”
“额。”
“那讲一讲魔主吧。”
在鸢尾宗宗主的讲述中,他终于知道这魔主究竟是什么人。
此人在七岁之前,只是天都城里一个不受重视的废柴庶子,饱受欺凌,突然的,七岁那年,他却显露了无与伦比的天赋,后来,十年过去,他的修为更是直达晖阳期,幽囚了他的父兄,执掌了天都的权柄。
再然后,他被批命灾星降世,被柯元嘉带人围剿,领阵突破以至围剿失败,后,他叛出天都南征北战,吞并了不少魔宫,于日月崖上建立了殊茗宫,不断的扩张着他的势力……
“他叫什么名字。”
“魔主的名讳岂……”
鸢尾宗宗主吞吞吐吐,苏茗却只是看他。
“濮阳殊。”宗主说。
濮阳殊,这个名字让苏茗心头微微一动。
“那就把我送到魔宫去吧。”
苏茗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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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茗宫。
魔主殿。
烛火燃着,层层叠叠的青色帷幕下,燃着生犀香。濮阳殊侧卧在冰冷而空旷的宫殿里,闻着殿内的熏香。
他站起身,重叠的黑衣拖曳过冰冷的大殿,烛火照耀间,一只蝴蝶被罩在玻璃罩里,绝望的挣扎着。这美丽又脆弱的生灵,就是因为没有力量,才被困囿在这里。
他掀开罩子,用手捉住这只蝴蝶,感受这只蝴蝶在自己的手中扑朔朔的。他闭了闭眼睛,捉着这只蝴蝶,打开了窗户,把它放了出去。
那只蝴蝶颤动了一下,便打开自己的翅膀飞远了,逐渐的,化作一个模糊的看不清的点。
濮阳殊突然冷笑了一声。不由得又想起三年前那个最甜美的梦,究竟要如何做,如何才能再梦见这样的他呢?
那个梦现在想来都让人沉醉,沉醉的让人恨不得永远沉迷,不再醒来。
哥哥永远不会责怪自己,他并没有死,终有一天,他会归来,归来的理由,不是为着报复,而是为着爱,因为,苏茗……很爱他,很爱很爱他。
哈哈哈,自己是多么卑劣的一个人,在梦中,居然幻想这样的一幕。
他想过,这也许并非梦境,但是,怎么可能呢。他到现在还能够回忆起那个哥哥的脸容,那么苍白,微倦,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总带着勉强的笑意,尤其是最后,他说很爱很爱自己的时候,流露出来的笑容,真的……很丑。哥哥从不会有这么丑,这么勉强的笑容。
濮阳殊啊濮阳殊,你也知道自己的这些要求是多么强人所难吧,以至于……你幻想出来的哥哥都是以这样勉强的笑容诉说那绝世而不真的誓言。
顾雪卿却进来了。
“各门派的贺礼都到了,一些是灵宝灵器,一些是药材。还有一些,是炉鼎。自从你那次对一个白衣少年发呆,他们都以为你喜欢这种,所以,倒还真给你送来了好多,你不去看看那些人。”
顾雪卿的面上并没有平常人对濮阳殊的敬畏,濮阳殊也不在乎,他本来就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有谁喜欢他,有谁讨厌他,有谁鄙夷他,有谁敬畏他。
唯一能惹起他情绪波动的人,已经死了。
这六年里,他无数次放血为其招魂,却是杳无音讯。他也无数次的借助幻草、幻花、幻器、幻术意图入眠入梦,终究还是不可得。
他只梦见过苏茗一次,荒诞的关于爱与原谅的梦。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苏茗这个人真正存在么,是不是他做的一个荒诞又无稽的梦?其实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苏茗,有的,只是濮阳殊在寂寞之下的自导自演,月影岚等知道“苏茗”存在的人,都不过是被他濮阳殊欺骗了。
“如果有一天,你走了,我该如何向别人证明你曾经存在过,不只是我的一个幻觉?”
“如果有一天,你走了……别人该如何向我证明,你真的不是我的幻觉。长达十年的幻觉。”
他的指尖缠上自己的黑发,又一圈圈的放松,向顾雪卿道,“那些炉鼎,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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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茗穿着白衣金线的衣服,在镜子前站定。
这衣服倒是很衬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决定,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也或许,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剧情中的反派究竟长什么样子。
而且。那确实是一本起点修真文没错吧,为什么会出现……反派找男宠这样的剧情?
苏茗百思不得其解,终究还是没有过多的思考。
他被鸢尾宗的人送上日月崖的道场。
有许多和他一样的少年少女,也都集聚在一起,都是些修为不济的人,形貌倒是十足好看。
看见苏茗,一个少年人倒是眼前一亮,凑了过来。
“你是哪个宗的啊,我是清河宗的。”
“鸢尾宗。”
少年俨然是一个自来熟,不出几刻便将自己的师承来历都透露的干干净净。
说起濮阳殊,面上倒是带了些忧愁。他甚至都不敢说濮阳殊的姓名,一律用“那个人”来代替,在他的讲述中,不难发现,“那个人”居然是个可以止小儿夜啼的角色。
“你这么好看,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你。但是,他要是喜欢人的话,那个人会不会很惨……”
名叫尹温茂的少年打量过苏茗,忧愁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忧悒却是越来越重,紧接着,他又说起自己的故事,信息涉及到宗门恩怨、兄弟阋墙、资源抢夺。
“那些人,我是说,在我们之前的那些人,他们都是家族的弃子。自上殊茗宫之后,便再无音讯。你说,他们是被囚禁了么,还是被杀死了,或者,会被他赐给自己手底下的功臣,尽情的玩弄蹂躏?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弄那种,人,身体,嗯,宴会那种……”
少年的脸色逐渐带了些苍白,苍白过后又转为红晕,红晕之后再复变得苍白。
这种事情还是出乎了苏茗的预料,他可疑的沉默了一下,话语也有些艰难,“光天化日,应该不会有如此淫.乱.之事发生吧。濮阳殊的手下,也应该不是这种人?先不说别的,首先,龙阳之好应该比较少;其次,你……”
你所说的那什么,还是太那什么了一点?
“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能做出什么事情。”尹温茂狐疑的看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要太天真,上了殊茗宫,不知有多少人想着要侮辱我们呢。而且,你为什么说他们不喜欢男人,那个人都是男女通吃,那个人的下属,怎么不能?”
苏茗:“你们怎么知道濮阳殊喜欢男人,就凭他多看了几眼那个人?说不定他是发呆,也说不定他是回忆起了自己的哪个亲人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少年神秘道,“魔主可不是在意亲情的人。好多年前,他就幽囚父兄夺权,得势后,他更是从没有回过天都,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的东西都搬走了。”

“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在权利的面前,父子亲情又算的了什么。”
他的眼神微微有些黯淡,随后,便有一队魔兵来清点货物。他们收拢好各种灵器药材,便把目光投向他们这些炉鼎,魔将与魔将也私语了起来。
“这些人,真弱。”红发魔将说。
“当然,底蕴深重的仙门会送天材地宝来,断然不至于出卖自己的弟子。像这些人,大概都来自一些破落宗门,是那些破落宗门的弃子。毕竟,就算是破落宗门,咬咬牙也是可以拿出些资源的,何至于要弟子来抵。”
绿发魔将说。
那两个魔将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许多人便都听到了这番话,略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去。苏茗却是神色自若。
“话说,你都不害怕的么。”那少年微微有些叹息。
害怕。这样的一个魔头啊,还是书中的反派,他理应是害怕的,但他却不害怕。仔细思量,大概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他,没有实感的缘故。一个人,怎么会在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害怕另上另一个人?又不是小孩子。
话是这样说,他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好多年前,他在考试前夕做梦,梦见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东西,所以辗转难安,在梦的结尾才蓦然想起自己居然是忘了带准考证。
这样的想象中,一种淡淡的忧愁不由浮现在他的身边,熟悉的无能无力,但又不知自己为何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涌上他的心头。
他似乎遗忘了什么?但他能遗忘什么呢。他所有的记忆都储存在他的脑海里,调动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空白。
魔兵很快就把他们带到一艘飞舟上,飞舟是用灵石驱动的,从这里往下看,可以看到缥缈的云海与崩涌的海,那海水又被称作弱水,连羽毛也不能承载。日月崖独特的地理环境,形成大小林立的浮空岛,殊茗宫,正是建立在最大也最高的那座浮空岛上。
魔兵对他们的态度只是淡淡,既没有羞辱轻慢,也没有别的什么。
他们甚至没有给他们带禁灵锁,是太放心他们,还是觉得他们修为不济翻不起什么风浪?也许二者皆有。
真正到达殊茗宫,会发现这简直是一座城池。与普通的城池没什么两样,非要说的话……居然是十足的美丽,而且是仙门风格的那种美丽。
然后,他们就被丢到了侍君殿。
一听就知道是做什么的宫殿。但是,进去以后的气氛却不同寻常。
侍君殿说是殿,更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座楼。
第一层是大堂,很是明亮,那一群所谓的侍君就在这里,或坐或站,手里都拿着些什么东西。
引他们这一队人进来的魔兵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说什么,只是对苏茗一行人说七楼还空缺,从此以后就是他们的房间。
至于更多的事情……
魔兵淡淡道:“这里住的都是侍君,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去问他们。但是,不要妄图做一些多余的事情,乖乖呆在这里,若无命令,不准出侍君殿,若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就都收一收,小心治你们罪。”
魔兵离开了。
苏茗这一行人看着殿内的人,都有些惶惶,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这魔宫是怎样的洞窟,侍君殿内又有多少的勾心斗角。
尹温茂小心翼翼凑近苏茗,他本就没有什么见识,心性又比较柔懦,只熟悉这个对他态度很好的苏茗,他踌躇了一下,说明了自己的发现,“他们,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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