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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怎么?我就不能当一个普通的正义公民?”
“普通正义公民的做法都是报警,而不是自己亲自上阵。”
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自己总不能说这家伙十年之后在病房里把我氧气管拔了,所以我这是紧急避险吧?
见气氛有些僵硬,蒲千阳意识到自己之前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的物件终于是要派上用场了。
他清了清嗓子,“有个东西跟那两个饼干盒放在一个格子里,你可以帮我拿过来一下吗?”
虽然看出来蒲千阳在转移话题,但现在的情况属于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祝云宵一时间也不急着得到回答。
于是他来到玄关,抬手打开上方的柜门。
一瓶包装精美的粉色的金粉墨水端正地叠放在了那两个饼干盒的上方。
而拴在墨水包装盒的贺卡上明晃晃地写着:to 祝云宵。
这是……给自己的?
“饭我吃了,礼物你也收了,可就不能再生气了,也最好不要问为什么了。”听到柜门打开的声音,蒲千阳的话打了个转从主卧传了过来,“我们约定过只要我提到这个,你就无条件相信我的话,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关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只能是因为我想活着,仅此而已。这事儿我们就当翻过去了,别问了好吗?”
蒲千阳用勺子刮干净碗底的米粒,把碗放回了到床头,自己则默默地滑回了被子里,“下一顿饭放点生抽和肉沫吧,求你了。”
祝云宵收好这一份“封口费”,回到主卧拿碗。
“生抽算了,排骨糯藕汤面行么?”
像每一个中国式家长的道歉方式是喊孩子吃饭一样,这句话一出,蒲千阳就明白了。
“太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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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又翻过了几页。
时间似流水,看似涓涓却能够在无形中侵蚀掉最深的刻痕。
那些寻找辛秘和于叶君生你来我往的猫鼠游戏在蒲千阳的印象中好像变成了上辈子的事情。
对于普通人来说,每天日头的东升西落和柴米油盐就是生活的全部。
曾经的他不屑于这种平淡生活,非要创出点名堂来,而现在他却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听到门铃声和门外塑料袋碰撞的声音,蒲千阳就猜到来人是谁了。
“小姨,白学姐,欢迎。”
“啊呀,你真的是太不小心了。为什么在浴室个洗澡都能感冒啊!”司晚晴提着大包小卷地挤进了门,“要不是小祝跟你住一块,你说不定病死都没人知道!”
“小姨批评的是,但你不也是一个人住吗?”蒲千阳虚心接受,顺便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两双拖鞋,“为了防止你也生病了没人帮忙,不如学我把空闲的房间租出去吧。”
然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一柠,“租给大学生就不错,一般有电有网就能活。”
司晚晴一边脱鞋一边疑问,“我倒是想往外租,这样每天还有个人能说点话,可真的有大学生能接受跟一个基本天天在家的房东一起住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机会给你了,你自己争点气。
换好拖鞋,司晚晴往屋里走了两步,然后发出了尖叫:“你怎么能让云宵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蒲千阳把那一堆大包小卷拎到餐桌上,开始分门别类地排放起来,“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他做饭比咱俩肯定是强多了。”
“那也不行啊!”
看司晚晴一副想要上手帮忙的样子,一手端锅一手拿筷子的祝云宵不得不立刻劝阻:“小姨,你别动!我来就好。”
选择隔岸观火的蒲千阳拉开椅子,“白学姐,咱直接坐吧,厨房空间有限,挤不下了。”
“谢谢。”白一柠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作为回报呢,之前你带来的那个盒子的事情我大概搞明白了。”

这两个字一下子又把蒲千阳的心揪了一下。
当事人祝云宵都选择不再追寻下去了,自己要是还上赶着问是不是多少有点越俎代庖了?
“真的吗?是什么?”
怎么事情一跟祝云宵有关系,我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啊。
明明很多事情知道了反而不会幸福。
可,人若是死于无知,也未免太卑微了太可怜了吧。
见蒲千阳还记得这件事,白一柠便拿出手机,展示了几张自己微博评论区的截图。
“有粉丝说他们家也有这个盒子,虽然现在已经是针线盒了,但是原本装的酥饼味道很不错,她记了好多年来着。”
白一柠放大其中一张截图,在那张截图中盒子的底部清晰地刻着篆体的季莲子三个字。
“是一家香城的食品厂的产品。但很可惜的是,很多年前这个品牌就消失了。”
蒲千阳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
“据说是起了一场大火,整个厂都烧没了。我是没搜到什么主流媒体对这件事有报道,只有一些小报提过几嘴。”白一柠打开企鹅把手机里的截图悉数发给了蒲千阳,“厂长夫妇都死在里边了,怪可惜的。”
如果放在之前,蒲千阳说不定跟着感慨两句世事难料就过去了,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他已经很难相信表面的结果了。
况且怎么想祝潇这个人都不会无端端选择这套盒子来传递信息。
那这场所谓的大火,就真的是意外么?
可蒲千阳来不及细想,就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思路。
被祝云宵好说歹说终于离开厨房的司晚晴只能做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比如布置蛋糕。
而端着蛋糕走过来的她刚好听到白一柠的话,当即眉头倒竖,“过生日呢,说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
看到她手上的东西,白一柠起身帮忙在桌面划拉出一块可以用来放蛋糕的地方,并乖巧认错,“我的我的。”
共犯蒲千阳也没让白一柠全责顶包,“是我主动问白学姐的,小姨你别冤枉好人。”
“哼!”
等祝云宵把最后一道菜也盛出锅放到桌上,司晚晴便从蛋糕盒里取出了两根做成数字形状蜡烛,插在了蛋糕顶端并用火柴点燃了烛蕊。
另一边靠近开关的祝云宵也应景地关闭了餐桌上方的灯。
这屋里黑下来,生日会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今天是千阳的十七岁生日。”就着火光,司晚晴把随蛋糕赠送的纸制皇冠戴到了蒲千阳头顶,“按照标准流程,先许愿后吹蜡烛。”
因为这种赠品都是均码的,蒲千阳不得不抬手扶住了这大小不甚合适的皇冠。
“今年我许的愿还真不少。”
说话时,他抬眼戏谑地看了一眼坐在正对方向上的祝云宵。
这说的自然是两人在庄州之行的那次参拜。
“身体健康我之前已经许过了,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想要的。”
白一柠调侃道:“许愿暴富。”
“这个愿望还挺好实现的。明年世界杯总决赛,德国踢巴西,押7:1。”蒲千阳笑了。
在座的几人就算不是足球的忠实观众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世界足球的实力水平,听完蒲千阳这不着调的建议后,纷纷陷入了沉默。
司晚晴幽幽评价说:“……就算你是今天的寿星,胡说八道也会遭惩罚的。”
蒲千阳也不指望他们真的相信这个离谱的未来,便打了个马虎眼,“开玩笑的,图一乐,就当为体彩福利事业做贡献了。我刚刚已经想好我要什么了,现在我要认真许愿了!”
看着在蛋糕上摇曳的火光,他在心里默念道:
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绰约焰火发出的柔和的光亮打在蒲千阳的面庞上,浅浅地映出了他皮肤上那细小的绒毛。
好像奶猫睡眠时发出的嘤咛,又好像初春时早吐的嫩芽。
祝云宵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成了浅浅的一摊,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这个场面的永远停留。
蒲千阳深吸一口气,吹灭了蛋糕上的火光,在几人的掌声中,他取下头顶的皇冠和蛋糕上的蜡烛,“仪式结束,开灯,大家请随意。不过我建议先吃饭再吃蛋糕,不然就太可惜了。”
听他这么说,司晚晴便先夹了一口面前的奶油炖鸡,随即赞叹道:“我的天啊,云宵你也太会做饭了吧!”
“承蒙喜爱,我也就是跟着菜谱做的水平。”祝云宵夹了一块牛腩到蒲千阳碗里。
“云宵生日是什么时候啊?”白一柠也非常认可祝云宵的手艺,把桌上的每一盘菜都品尝了一番,“下次你下厨我一定要在旁边学两手。”
听到白一柠提到自己,祝云宵先是给她面前空了的水杯倒到六分满,随后回复说:“阴历的话,是除夕。阳历我可能需要去查一下日历。”
“这敢情好,双喜临门。到时候还能一起看春晚。”司晚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甚至直接就安排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得很是热闹。
蒲千阳站在家门口挥手,“白学姐,辛苦你送我小姨回家了。我就送到这里了。”
“要我们帮你们带垃圾下去吗?”司晚晴从电梯里弹出半个身子。
“不用了,还没收拾出来呢。回头我们自己扔就好。”
“那拜拜咯!”
送走了司晚晴和白一柠,蒲千阳转身回到了家里,“辛苦大厨了,碗我来洗,你歇着去。”
“你感冒才好没多久,还是少沾水。”祝云宵把一摞碗筷放进水槽,按下水龙头后侧的下水开关后开始放水。
“没热水吗?我记得我昨天开着热水器的啊。”蒲千阳伸手被水龙头里冲出来的凉水冻了一个机灵,随后往卫生间地方向看过去。
好,很好,果然被关了。
“电费才几个钱啊,反正你下次再偷偷关掉热水器我就……”
“你就?”
“不用下次了,我现在就下单洗碗机。”
虽然嘴上这么说,然而蒲千阳现在也变不出一台洗碗机,但碗还是要洗的。于是他便用一旁的水壶烧了一瓶开水,将其缓缓地沿着水槽的边缘注入到原本的凉水中。
他左手拎着水壶,右手则在水体中缓缓搅动,让水体的温度可以均匀上升而不至于让人手被烫到。
在蒲千阳动作的时候,他的手总是会无意识地触碰到祝云宵的手。
倏地把手抽了出来,心里有鬼的祝云宵佯装镇定道:“那你洗吧,我下楼去扔一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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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蒲千阳家所在居民楼的不远处,又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静静地停在小区的马路边。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环顾四周,“都被包养了就给住这啊?”
“有些人就好这口家常味,你不懂。”一个戴头巾的家伙在后车厢里准备着待会儿会用到的道具。
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手持望远镜:“现在好像就剩目标一个人在家了。”
听他这么说,戴头巾的立刻打开后车门跳了出去,并把手上的家伙分给了另外两个人“走走走,行动起来。三十万呢。”
等祝云宵扔完垃圾回到家,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了被踩得一片狼藉的玄关,掉落在门口的半指宽的铁片和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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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吗?”
听着电话中祝云宵怒不可遏的问责,无命一揉着眉心,“有点冤枉,又不是那么冤枉。”
“不冤枉在于人被绑走了我们这边才接到消息,确实有些失职。我们已经在找人了,二十分钟内给你结果。”
“而冤枉在于,这么小的民间单子,随便找两个熟手就搞定了,根本走不了我们的平台,手下一时失察也确实情有可原吧。”
“上次行动的结果令人非常愉快,我不希望因为这种小事影响我们之后的合作,祝先生。”
电话两端一时陷入了沉默。
无名一主动挑起了一个新的话头,“作为赔礼道歉,送你一个你可能会感兴趣的消息。”
“不感兴趣,人找到了立刻告诉我。”祝云宵正要挂断电话,可无名一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知道你爹,香城首屈一指的赌场大总管,当年为什么突然消失么?”
祝云宵的动作顿住了。
见电话没有被挂断,无名一那经过变声器加工的声音中传来了一丝隐隐的笑意,“给你一个关键词。”
“黄金。”

第134章 绑架
“有人说他搞到了十吨黄金。”无名一似乎陷进了自己的思绪中,“十吨黄金,听起来挺多的,但其实堆在一起,也就这么大概半个房间那么点。真想藏起来的话,凭祝潇的能力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你在试探我。”祝云宵心中一凛。
无名一说得非常轻巧,就像是街头巷尾最普通不过的聊天一样:“我也就这么一说,毕竟祝潇消失的那会儿你才八岁。谁敢把十吨黄金这么大的事托付给一个小孩呢?”
“不过,汤彦,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传言说,祝潇把自己最后的联络方式和找到黄金的方法交给了汤彦。”
说完这两句话,无名一特意停顿了许久,好像善心大发一般给了祝云宵充足的时间去思考。
可最终直到下边人把找人的消息反馈回来,他还是没能等来自己期待的反应。
“人被一辆黑色面包车带走了,最后摄像头捕捉到的地点在港口。具体谁指示的还要等抓到人了才能问出来。”无名一语气中不无可惜地说道,“你是等我们把人送回来还是要自己去?”
“我自己去。”
电话另一边无名一想着果然,无声地笑了一下,随即说:“之前送你去会展中心的人已经在你楼下等你了,这次的送人服务算送你的,不收钱。”
祝云宵向楼下一看,之前来过这里的张约翰已经在小区门外的路灯下倚着一辆吉普看着自己了。
等祝云宵上车后,张约翰宽慰道:“就几个不入流的小劫匪,我一个人就能给收拾了,没在怕的。”
城市内张约翰把车开得飞快,几乎是压着交规的上限在疾驰。
道路旁的街灯在这种高速的行驶中已经化成了一道道弧光,映在了祝云宵微颤的瞳孔上。
这次的绑架,恐怕跟上次一样,其目的依然是在自己身上。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祝云宵的内心除了痛苦,更多的是迷茫。
非常非常迷茫。
曾经被蒲千阳在庄州之行前一番话压下去的那种迷茫再次翻涌了上来,而且这种情绪仿佛在长久的压抑之后有了更为高涨的趋势,愈演愈烈。
退让是错,放弃是错,进取是错,好像自己怎么做,都是错。
我到底错在了哪里?错在我姓祝,是祝潇的儿子吗?
一直以来,只要是自己有深交的人,总会受到伤害。所以自己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所以自己会频繁转学,频繁搬家。
如果自己一直是一个人就好了。
你当时为什么要来帮我啊?
明明我帮不了你,我也救不了你,我只会害了你,你最好的结果是不要跟我有交集。
可是,我又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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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被麻袋从头套到脚还还被棉条堵住嘴的蒲千阳感觉运载自己的车辆终于停了下来。
哗啦一声,是车门向侧方向滑开的声响。
随着车身一晃,蒲千阳感觉到一个人跳到了自己身边。那人鞋底和车身的毛垫摩擦发出了让人不舒服的声音。
这人把自己扛了到了肩上准备下车,却在错误估计了车门的宽度导致他一个转身自己就被撞到了脚踝。
脚踝处没有衣物保护的皮肤在这次猛烈的撞击下恐怕是已经青了一片。
不过与此同时,一直套着自己的麻袋也被车门的一出凸起勾破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借这个机会,蒲千阳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着堆在远处堆叠起来的花花绿绿的集装箱和大型塔吊,他愣了一下。
全港城能符合这个要求的大概只有东部的港口了。
可他们把自己运到港口做什么?
另外两个手头自由的绑匪跑到了前边,把仓库的大门往上拉开。扛着自己的这个不等卷帘门完全打开就弯腰钻了进去,然后把自己往一旁的地上一扔。
戴头巾的绑匪拍拍身上的灰,转头看向胖绑匪:“那边怎么说?什么时候来接人?”
“我看看啊。”胖绑匪一边应和一边掏兜,“不是我说,明明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非得用什么邮箱啊。”
“别问,问就是隐藏身份隐藏IP,反正听起来就高级。”
趁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蒲千阳弓起身子往一侧挪了些距离,在附近滚轮车下方一根锈断的金属板上割断捆住自己手脚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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