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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什么我的脸他的脸,都一样。”蒲千阳笑道,“这都欺负到头上了,那我不得给人家找找场子吗。”
薛魁晃了晃手里的水杯,“所以今天你来又是来给他找场子的?还找到我这里?”
“是,也不是。”说完这句话,蒲千阳把腿放了下去端正地坐了起来,“言归正传,这次我需要进入国家最高级级机密库的权限。”

在蒲千阳提出这个要求后,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薛魁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仔细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
通过对方坚定的眼神,他确定这人完全了解自己提出了一个如何难度绝群且不可思议的要求,一个若是被外人听到就很有可能拿去大做文章,甚至直接断绝这人今后的政治生涯的要求。
但他依然提了。
薛魁把手中的茶杯往桌面一放,双手搭在自己的腹前,“什么叫‘是’,什么叫‘不是’,解释一下吧。”
此时的他的身份不是蒲千阳认识了十余年的薛魁队长,而是掌握着接触那些在经年累月中沉淀下来的无数国家机密的钥匙的守夜人。
蒲千阳选择将当前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深知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切花言巧语都不过是杂技。
只有取得了薛魁的信任和认可,自己才有机会继续去验证自己的猜测。
才有可能为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闹剧画上句号。
才有可能与祝云宵回归那最普通不过的生活。
“我不否认这件事的确和祝云宵有一定的直接关系,甚至可以说这次也是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撞上’这件事。”蒲千阳将手中的文件包打开,从其中掏出了祝潇的系列日记中的最后一本。
“祝潇。您也许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不过没印象也不太影响。”蒲千阳将日记推到了薛魁面前。
薛魁在拿起日记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看到了那被写在侧面的名字。
“这个人已经死了,但他死之前干了一件大事。”
“多大的事儿?”
“以一己之力,一夜之间,带着十吨黄金消弭于无形。”蒲千阳在这句话的三个带有数字的地方都用手敲上了桌子。
配合过蒲千阳几次异想天开的行动计划的薛魁自然明白这三个词汇代表着什么。
一己之力——人力单薄;一夜之间——时间紧迫;十吨黄金——巨大的工作量。
换一个说法的话,那就是刚刚被蒲千阳重点强调出来的三个特点相互交叠的地方构成了一个不可能三角。
于是他下意识问:“当真?”
“至少从目前已知的结果看是这样的。”蒲千阳把其余的自己整理出来的文件也同样摊平在了薛魁的桌面,“如果不是李日耀,也就是两年前去世的香城老爷子镇着,大概香城可有得热闹看了。”
薛魁许久未曾被激发的好奇心被蒲千阳勾了起来,“那这人是怎么死的?”
“在返回黄金藏匿地点的时候被埋伏抓到的。”蒲千阳悄然把自己的猜测融入了陈述,毕竟无论是林启年还是林夫人都否认他们知道当年自己看护的是什么东西。
薛魁虽然从一线退了下来,但这并不代表他损失了那从常年的工作中培养得来的敏锐嗅觉。
“为什么他要返回呢?”
“这也是我暂时不能理解的地方。”蒲千阳诚恳地说,“不过这种不理解,并不影响结果。那就是传说这十吨黄金的确不翼而飞。”
“这十吨黄金又是怎么来的?”
“主要来自于传言,但不是空穴不来风。”在薛魁对自己的消息来源皱眉之前,蒲千阳终于把话题带到了今天他来拜访的核心目的上,“十吨黄金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吨黄金背后是什么。”
曾几何时,在几次天衣无缝的配合之后,薛魁以为自己终于能跟上蒲千阳的思路了。
可今天他发现,自己还是差得远。
不对,应该是蒲千阳这人实在是过于一骑绝尘了。
“在祝潇行动之前,还发生了另一件事。当时的香城政府联系到了一位当时香城中数一数二的文物修缮的手艺人。”蒲千阳没有给薛魁太多震惊的时间,继续自己的讲述。
“这人受邀去修了某种东西,然后就一去不复返了。”
“然后最近一段时间,这人的亲属通过一定手段终于寻到了这人当时带去的工具箱。可这工具箱里缺了几样特殊的修理工具。”
“经过专业人士的确认,这些工具是用来修理……”蒲千阳用非常凝练的语句配合桌面上的打印纸将目前自己和祝云宵在一通折腾后得到的信息悉数呈现在了薛魁面前,“精密仪器的。”
生怕薛魁没有体会到自己想表达的核心,他又强调了一次:“二十年前的,可能会出现在香城的,需要手艺人去修理的,手艺人要消失的,或许会与黄金这类金属相关的,精密仪器。”
在蒲千阳把这些关键词提炼出来后,薛魁立刻意识到了这人为什么这么直接地提出了“需要进入国家最高级级机密库的权限”的要求。
原本香城这个地点就够敏感了,再来上这么一出……
“打住吧,我知道了。”薛魁朝着皮质椅背上一靠,感觉自己头顶的血压要爆了。
每次这个蒲千阳都能给自己整点新花样。
之前的花样至少都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这次是直接给自己上了个巨大的难度啊。
如果蒲千阳所说的信息都是真的,那这件事就很微妙了。
等血压终于回落了几分后,薛魁说:“这事儿影响很大,得从长计议。”
“长不得。您不会觉得祝云宵那边拖得起吧。我这趟回来的前提可是把他押在香城这个狼窝虎穴当人质呢。”听到他这么说,蒲千阳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对面的人的官职远在自己之上,起立拍上桌子,“而且现在如果这事儿的真实面被翻出来摆上台,只会给两边政府带来更大的麻烦。”
“不然呢?你觉得这种级别的事情凭你凭我就可以决定了?”薛魁毫不迟疑地对拍了回去。
这句话反而提示了蒲千阳。
他收回手,施施然坐了下。
“不凭我,还有其他人搞得定?”
隔着一张办公桌,他露出了狐狸般狡猾的自带陷阱的笑容。
“不论是论工作能力,论对香城的熟悉,还是论能调动的资源,难道现在薛队长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处理这件事的人了吗?”
薛魁语塞。
还真……没有啊……
“这里我向您保证,以我和祝云宵二人的性命为赌,香城事香城毕,绝对不让这边感受到一点波澜。”
“你以为你们俩的命上称能算几两啊。”薛魁嘴上冷哼一声,手里却晃动鼠标唤醒了电脑屏幕,开始操作起来。
即使薛魁一般的人物,也会有不太擅长的地方。
比如用键盘打字。
要是换成其他的小事儿,比如出个文件什么的,他现在只需要拿起桌面上的座机听筒手上拨五个数字就能非常轻易地招来人替他把口述内容或者简易手稿扩充整理为一篇正式的文件。
但这件事不行,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能经手他人。
等到薛魁终于用自己的一指禅把蒲千阳的需求传到系统里,在屏幕上那绿色方框的进度条走到末尾后,他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水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椎。
左三圈,右三圈。
“等消息吧。”薛魁朝门外走去,目的地应该是茶水间。
心思七窍玲珑的蒲千阳敏锐察觉到了薛魁的言外之意,但为了确定自己没有过度理解,他问了一句:“在这里等?”
“你不会觉得这种级别的消息是你能在其他地方看得到的吧?”薛魁在将门带拢之前回了蒲千阳一个略带嫌弃的目光,“当然是只能在我的眼皮子下边看了。”
听到对方已经开始跟自己开玩笑了,蒲千阳微笑着捧场道:“那要是我得看很久呢?”
薛魁正气凛然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茶水间层层回荡着传来:“人民公仆,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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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让他回去了?”季岚难以置信。
他甚至很难说清祝潇在一副画里藏了线索二十年都无人发现这件事和祝云宵任凭蒲千阳回对岸这件事到底哪一件更让他震惊。
“是。”相反,祝云宵表现得非常淡然,目光始终落在祝潇留下来的画作上不曾挪移。
季岚冷笑一声:“你就不怕他不回来了?自从你给出祝潇留下的新线索后,全香城的人都盯着你呢。”
“被全城的人盯着又不是第一次了。”祝云宵后退一步,试图通过换一个视角的方式从中再挖掘一些信息,“他不会不回来的。我更怕他回不来。”
蒲千阳不在的期间,他一直都待在这张画所在的房间里,试图从中探寻到更多的线索。
是构图?是色彩?是材质?
或者是,他也是在寻求一个与“祝潇”相处的空间。
任凭祝云宵如何云淡风轻,那边季岚的心情已经烦郁到了一个极限。
祝云宵挖掘出新的信息交给曾铎,曾铎又在没有通知自己的情况下擅自把信息广而告之,导致礼雅堂的公信力被以许隆带头的诸多势力质疑了起来。
大事小事一窝蜂地凑在一堆。
而蒲千阳那边……
“我回来啦。”说曹操曹操到,蒲千阳推着齐小腿高的银色滚轮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房间,顺手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打印纸。
“这是解读出来的新信息吗?”
看到蒲千阳,祝云宵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对的。”
“此系草井刀,就是紫金港呗?”沿袭着之前的解题思路,蒲千阳快速的领会到了祝潇留下的信息,然后就将那张纸随手放在一边,朝着季岚走来。
“季岚,我再跟你确定最后一次。”这好像是蒲千阳第一次叫季岚的本名,以往他都要称呼季岚为季总经理。
他一边朝着季岚走去,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祝潇的笔记本。
“这日记中的缺页和涂抹,是你拿到的时候就如此吗?”蒲千阳直直地看着季岚。
“没错。”季岚毫不落下风地盯了回去,“十吨黄金失窃事发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去保存了祝潇可能留下的信息。你们在港城收到的日记都是我抢救下来的。”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蒲千阳长出一口气,“感谢你的行动与坦诚,让我终于把答案的范围缩到了一个足够小的范畴里。”
“那么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当年香城政府邀请季平之去修理的是什么了。”
季岚问:“是什么?”
“暂时保密。”蒲千阳叉腰转身,“我现在也知道祝潇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来上‘抛妻弃子’‘背信弃义’‘独吞财富’这么一出了。”
祝云宵问:“为什么?”
蒲千阳答:“保家卫国。”
祝云宵和季岚难得地暂时有了相似的感受的时候。
“你看,不说又要问,说了又不信。”蒲千阳一耸肩摊手,“所以,我只能复现给你们以及给全香城记挂着那十吨黄金的人看。”
他的身后的窗里容纳了香城的缩影。
二十年前的香城很大,大到足够成为诸多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舞台。
二十年前的香城很小,小到祝潇甚至连一个可以相信的帮手都寻不到,只能把线索悉数留给当时年仅六岁的祝云宵。
现在的香城又变得很大了,大到足够让一个藏匿了二十年的秘密,在一万个机缘巧合的碰撞下,终于得以重现天日。

第305章 最得意的项目
当蒲千阳还沉浸在与二十年前的祝潇的共鸣以及自己居然有机会帮对方将那无奈藏匿了二十多年的真相大白于天时,祝云宵默默走了过来把人揽在怀里。
然后他的下一个动作是用脸颊贴上了蒲千阳的额头。
嗯,不带亲昵意味的那种。
而那边季岚就直接多了。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烦躁地说:“你疯了吧?”
虽然接连两次被怀疑,蒲千阳也不恼,就着祝云宵身体提供的天然支撑向后一靠休息了起来,面对季岚说:“季总经理你是了解我的。”
听到蒲千阳突然用一个久违的名号称呼自己,季岚心中的躁郁似乎缓解了几分。
毕竟那段日子对他来说,是一段虽然略显漫长无光但至少带着浅淡的闲适与温度的时光。
虽然集团中少不了明争暗斗,但那里是一个只要你认真工作,对上对下一视同仁地负责,就能获得好的结果与他人认可与信赖的单纯环境。
单纯到季岚都快舍不得离开了。
“在你我共事期间,我经手的项目,除非有什么极端不可抗力的影响,是一定会得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的,不是吗?”蒲千阳言语之中意有所指,他的手也轻轻搭在了祝云宵的手腕上并且轻轻拍了几下。
季岚从他的动作中读出了潜台词。
蒲千阳所经手的最得意的项目,正是祝云宵。
因为这个项目将贯穿他的一生,所以他不会允许这个项目存在任何的纰漏与瑕疵。
一码归一码,虽然季岚欣赏蒲千阳的态度,但想要和得到之间往往存在着巨大的鸿沟的。
将原本按在眉心的手放下,季岚将双臂环抱在胸前。
就像在称呼为季总经理的时候他在会议中常做的那样。
“那么容我也提醒蒲经理两件事。”他正视着蒲千阳,“一,你已经从集团离职并且成为了政府的‘隐形编外人员’,所以很多之前来自于公司平台的服务于你成功的助力都不再存在。而你是独身一人回香城这件事也证明了,对面的政府并不愿意蹚这趟浑水。你的另一个助力也没了。”
“二,先不论你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什么样的‘真相’,它能不能成为真相的决定权不在你的手上。那么这个‘真相’会不会直接让你和他双双死在这片土地上也说不定。”
季岚冷声问:“所以你现在凭什么认为你还能获得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呢?”
蒲千阳听得很是认真,在季岚发问结束后还稍微等了几秒,才反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你先解决这两个问题吧。”
从祝云宵怀里出来,蒲千阳从一边拽了三把椅子过来,一把放在季岚身边,另两把并在一块,是给自己和祝云宵坐的。
坐定后,蒲千阳也摆出了他在会议中最常用的姿势。
“很好,现在我们已经充分接收到了礼雅堂的意见了。”将两边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双手十指交叉,蒲千阳开始了自己的陈述,“那么季岚先生,现在我要纠正一下你的两个认知。”
“一,我是独身一人回地香城没错,但这是我本人的要求而不是对面的态度。”
“恰恰相反,对面对此事的重视态度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如果两周之内我不能给对面一个合理的交代,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
“二,真相就是真相,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个人意志而变化,也不应该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原因被埋藏在地下永远不见天日。至于后边是什么人愿意或不愿意相信,那是另一个话题了。”
“不过,论及如何在香城让别人相信真相这件事,我身边这位的经验应该相当丰富。”蒲千阳用手反扣住身边祝云宵的手背。
季岚盯着蒲千阳,许久后问:“保家卫国,到底是你对祝潇行为所带来的结果的的主观臆断,还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
“毫不夸张。”蒲千阳直起腰身,夹着祝云宵五指的手指微微用力,“也绝无虚言。”
在季岚的视角中,蒲千阳话音刚落的瞬间,房间里的时空似乎有了一瞬间的错位。
好像此时坐在他身边的人不是祝云宵,而是祝潇。
终于等来了一个公道的祝潇。
叮!叮!叮!
季岚的手机猛然震动了起来。
朝对面两人示意了一下后,他把手机拿出来,滑动解锁。
只见他的屏幕上齐齐整整地排了三行消息。
不知道是因为网络问题还是操作失误,同一条消息被曾铎连续发了三次。
“发生什么了?”蒲千阳问,“哦,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他。主要是因为在我当前的计划中礼雅堂是我达到目的的不可或缺的一个组件。”
“八大派围攻光明顶。”季岚回忆了一下今日曾铎的日程安排,站起身,顺便把手机揣回了兜里,“但曾无忌的乾坤大挪移没学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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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许隆为代表的香城诸多势力在地下停车场里把曾铎围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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