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反正自己惹不起。
林启年点着屏幕发出指令,“往回倒。”
小警员乖巧地当一个软件操作工,用光标拉着进度条往前回放。
“就这里。”
小警员敲下暂停。
“放大。”
小警员调高分辨率。
“再大。”
小警员哭丧着脸:“没法再大了……”
林启年端详着这个人物剪影,半晌,问:“还有没有其他的监控视角?”
“没了,这是唯一一个还拍了点有用的东西的。”小警员摇头,“其他的监控在着火之后很快就都短路了。”
这处仓库当时建的时候都用的市面上最好的设备,如果不是有人动了手脚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齐齐出了故障。
林启年又问:“如果我说我知道这会是谁你们能以纵火犯的名义把人抓起来吗?”
小警员看着屏幕上满打满算占不上一百个思像素的人影,沉默地摇摇头。
“说话!”林启年一巴掌拍在小警员的椅子上,手上的血都溅上了对方的耳垂。
“肯定不能啊!”小警员大声回答,“警方抓人是要讲证据的!就凭这个,你怎么证明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啊?!”
林启年似乎受到了启发。
对啊,他们抓人要讲证据。
我们不用啊。
-------------------------------------
“这一切都来得太巧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林启年喃喃道,“前脚有自称是礼雅堂的人回香城,后脚林瑛就回了国。”
“但现在的香城已经没有也不需要地虎了。”林夫人露出同样疑惑的表情,“郑执毅这个家伙跟以往那些人都不一样,他们这么做没有意义啊。”
意义吗……
林启年攥紧了拳,那道因碎玻璃而永久留在了那里的陈年旧伤似乎提醒了他些什么。
突然间,小区你从来没有鸣响过的火警报警器的叫啸划破夜空。
“走水了!”

第291章 你虚张声势,我浑水摸鱼
虽然被关在几乎牢不可破的房间中的林瑛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她反复复习那两人传递给自己的计划时,还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沿着脊椎骨从她的腰身爬上了颈椎。
这计划当真是大胆而且疯狂。
不过虽然怀着这样的感受,但她其实并没有感到害怕。
因为她了解祝云宵,并通过祝云宵了解到过“缪斯”蒲千阳。
这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无辜之人的行为的。
所以这场“火”只会带来救赎。
就如同火在各种神话传说中现于人间时他们原初的任务一样。
-------------------------------------
蒲千阳将手中的打火机熄灭后踩碎踢进了面前正在散发着浓烟的铁笼中。
这笼子里装的是一种奇妙的由各种或干或湿的植物组成的混合物,有些是在花鸟虫鱼市场买的,有些是在线上订的。
时间有点赶导致成品不够完美,但效果看起来还算够用。
它们组合起来之后的产物拥有一个还算知名且典雅的古称:狼烟。
再次确认铁笼的周围不会有任何的可燃物后,蒲千阳站起来退后两步,又顺手打开了最大的那扇窗。
随着这扇窗户的开启,原本只能从一个方向上涌的浓烟瞬间找到了绝佳的宣泄口并在夜风的作用下朝着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涌了出去。
在那近乎实体化的黑色流过嵌在天花板上的报警器时,原本理应发出尖锐蜂鸣的火灾报警器此时安静地宛如一只被拔了毛的鹌鹑。
蒲千阳哑然失笑:“也当是给这里的消防提个醒,别收了两头钱还每年年检的时候只走个过场。”
从小屋中出来站到没有被黑烟笼罩的上风口,他对着正在望风的祝云宵说:“那么依照计划,你去虚张声势,我去浑水摸鱼。”
祝云宵点点头,又在手机上确认了一番时间。
此时距离之前和林瑛在信号中传递的汇合时间还有十分钟。
“马甲难得,动作小心点,别被看到了。”蒲千阳再次提醒,“不然这头大费周章把人救出来,那边扭头人家然应过来就来跟你这位大人物当面对质要人,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知道了。”听着蒲千阳的叮嘱祝云宵浅笑一下,“至于现在在香城跟我要人,那算他有本事。”
蒲千阳啧了一下。
他又忘了,香城这里不是那种完全需要讲究规则和道理的地界了。
-------------------------------------
待到浓烟终于触及到了一个没有玩忽职守的火灾报警器的时候,林瑛终于迎来那声期盼已久的长鸣。
大概是在安逸的环境中生活太久了,在报警器响起后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这小区的居民也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终于有人注意到了窗外的浓烟,这才大叫起来给这件事情定了性:“走水了!”
或许是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句略显掉书袋的提示,那人又换了个说法大叫起来:“着火了!”
这下所有人都听懂了。
然后所有人都慌了。
因为有风力的加持,浓烟虽然是从同一处升腾而起的,但此时却相对均匀地弥漫在整个区域之中,让人一时之间没办法通过识别浓烟的来源。
谁知道着火的是不是自己家的楼啊!总不能这个时候赌谁命好吧?!
于是从低楼层的居民开始,大批的人分批地涌了出来,聚在带有喷泉的广场上心有余悸地开始打电话、找人、报火警等等一系列活动。
-------------------------------------
住在中高层的林启年夫妇一左一右地紧紧牵住了林瑛的两只手。
在贴着墙走的情况以及林启年夫妇的保护与缓冲下,三人并没有被几栋楼汇聚起来的慌乱的人群中被冲散。
自知道这小区着火了开始,林启年的神经就崩得特别紧,他那双手几乎快要将林瑛的手腕攥红。
他喃喃道:“阴魂不散。”
混乱中,林瑛并没有听清林启年在说什么,但是她顾不得了。
“伯父,你拧着我了,有点疼。”她的语气略带请求。
林瑛其实并不在意这点痛感,此时的她必须创造一个机会。
但林启年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只是说:“等出去了。”
另一边伯母也帮腔:“小瑛,事急从权你担待一下。”
被两边的人牢牢束缚住的林瑛此时突然感觉非常地憎恶,憎恶于自己的无力。
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这如今看来,自己当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甚至还退步了,连别人交给自己的任务都完成不了了。
此时嘈杂的人群中一句略带无奈的“每一个Plan B都是为了‘就知道会这样’而生的。”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传进了林瑛的耳朵。
她一惊,正下意识地要回头找人,又回想起了之前信号中的叮嘱,强行压下了自己的动作。
随后,一声带着赞赏的轻笑自她的耳边响起:“放松,准备了。”
下一秒,林瑛只觉得两根冰冷的金属物体贴着自己左右侧小臂的皮肤自上而下地滑落,然后重重刺进了那两边擒住自己的两只手。
林启年在吃痛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可是人体在意外受伤时那种下意识地回缩是没办法控制的。
只这么微微一松,等到他再回握过去的时候就只握到了一把空气,林瑛那纤细的手腕早就不在原地了。
他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林伯母那边了。
林启年震怒地在人群中四处张望。
可任凭他如何寻找,在人海茫茫中又哪里看得到林瑛的身影?
得了自由的林瑛微微下拽刚刚自己被扣在头顶的黑色帽子,正要出声感谢却提前被打断了。
那边用非常绅士地手势引着林瑛的蒲千阳一边在人群中拨开一条前行的路一边说:“一点微不足道的基本战术素养。不客气。”
不等林瑛再次张口,蒲千阳又主动补充:“那边云宵在拖延时间。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给他发消息让他撤离的。”
两句话把林瑛想问的全都回答完了。
但她还是固执地说了一句:“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蒲千阳宽慰说:“不麻烦,你可是云宵非常重要的朋友啊。”
-------------------------------------
另一边,随着消防车队的到来,蒲千阳所制作的“狼烟”把戏被彻底戳穿。
得知真相的一众居民怨声载道,把这个“恶作剧”的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也有居民察觉到了一些不对,跟物业管理人员当场对峙了起来。
被抓了正着的物业也是百口莫辩,总不能把消防验收那边收钱办事的事儿拎出来分锅吧?
然而任凭那边乱成了一锅粥,林启年心中却只有一件事:找到林瑛。
但此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林瑛已经被蒲千阳藏到了一处不那么正规的小宾馆里,单凭林启年夫妇短时间内是绝对寻不得的了。
久寻林瑛不得的林启年终于是认了栽。
他缓缓坐在了被消防打开来了的消防栓的旁边,低头听着水滴点点滴落的声响。
啪嗒——
看着四溅的水花,他突然冷笑一声。
“恭喜你啊祝潇。”
啪嗒——
“就算这人不是你那个儿子,也当真是算得后继有人啊。”
当年的消防车队来得也勉强算得及时,人员设备都非常富裕,可他们面对着一个极为棘手的情况。
啪嗒——
“不过呢,我觉得相比于你,这位接班人还是差点火候啊。”
毕竟当年那仓库附近的消防栓可当真是一滴水都接不出来。
聚在仓库周围的几十辆消防车在喷完自带的水后后继无力,只能干看着那烈火卷上仓库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连周边的小区听见钢铁弯折与坍塌的声响。
至于哀嚎声?听不到的。
早就听不到了。
啪嗒——
“我那些兄弟,当真是输得心服口服,哦,心熟口熟。”
时隔这么多年,林启年甚至都可以用这件事来开玩笑了。
只不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如同厉鬼般可怖。
啪嗒——
“算计是到位了,可心不够狠。”
啪嗒——
“斩草要除根啊。”
啪嗒——
“不然我们哪来的报复的机会呢?”
啪嗒——
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林启年的神色变得癫狂了起来。
他不断地张握自己的手掌与手指。
之前被袭击的地方此时正热得发烫,汩汩的血正顺着血管冲击着每一寸肌肉。
“恨只恨当时我没能挤上一个位置,亲手把你那引以为傲的手指夹断一根。”
林启年沉浸在手掌的张合之中,似乎这样做可以让他充分地模拟自己刚刚所说的未能获得机会的动作。
在经由人体传达到听骨的指关节的弹响声中,一句平静的问话自他头顶响起:
“你刚才说什么?”
林启年蓦地睁眼,神色有些错愕。
无他,主要是这声音委实是过于刻骨铭心。
但绝无可能!
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可是接下来的这句话否定了他的这个想法:
“你再说一遍!”
伴随着这句话压倒而来的,还有一个身穿黑红相间颜色的衣服的身影,宛如从烈火与地狱中归来一般。

在祝云宵六岁那年,他听从了祝潇的建议要和同学打成一片。
于是他放学之后第一次参与了小男生团体组织的“冒险”。
在那次冒险中,他从一处建筑的缝隙中窥见了“真实”的祝潇。
“我爹说,这些人就是香城的渣滓败类。香城人的生活就是被这些人拖累的。”身处安全地带的带头男生用着他所认知到的最为不屑的语气评价道。
一行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不热闹,全然没有注意到祝云宵毫无血色的脸。
不是的啊。
不应该啊?
不可能吧?
这不明明只是个游戏吗?我们家天天都在玩,怎么就……
他必须找祝潇问个明白!
然而在他问出问题之后,正在洗碗的祝潇并没有给出他预期之中的答案。
“调酒是我的工作内容不假,但它的确只是我工作内容的一小部分。”
将已经被洗得光洁透亮还滴着水的薄胎瓷碗放到一旁的沥水架上,祝潇开始进行收拾厨房卫生的最后一步。
“所以,你其实是骗了我?”祝云宵的语气带上了几分颤抖。
那你之前还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地跟我讲什么做人的道理?
“应该说,我真话没全说。”祝潇低头看向朝着身高只到自己大腿高度的儿子,“看到你这么气愤,我很高兴。”
祝云宵完全没有被他后半句话转移走注意力,反而更加生气了。
“那你就说全啊!一半的真相算什么真相!”
一半的父亲又算什么父亲。
祝宵眼看自己儿子今天是不钻破这个牛角尖不回头了,便说:“这样吧,不如你先记住这种感觉。我们回头好好聊聊。进行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平等的对话。”
擦干了手上的水,祝潇蹲身在保证两人视线齐平的情况下祝云宵伸出了手。
“我保证,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绝不作假。”
只是这次,祝云宵没有一如往常一般握上祝潇递过来的手。
当时的祝云宵还不知道,很多年后网络上的一句极具伤痛文艺范儿但引起了广泛共鸣的话可以精准描述此时此刻他的状态。
——我知道很多道理,可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对许多成年人来说尚且如此,更何况那时候的祝云宵也只不过是一个读了很多书的小孩子罢了。
而吴芸这些天也不在家,祝云宵甚至没有第二个可以交流的角色。
连续几天都被这么复杂的问题折磨,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于是同样是在祝云宵六岁那年,他在上学前用便签给祝潇留了信息,说是自己会在家里等着他,进行那场父子二人之间推心置腹的对话。
然而事情的发展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
之前嘴上承诺了“绝不作假”的祝潇根本没有给他问话的机会,只是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文身就彻底人间蒸发。
再然后,事情的发展就彻底走向了一个当时的他不能理解的方向。
所有人都在找祝潇,包括吴芸。
没有人找得到祝潇,包括吴芸。
祝云宵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如果可以他宁愿时光倒流到他参与冒险的那一天,收回那句“请问可以带我一个吗?”这句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了无穷后患的话。
但这世界上没有这种奇迹。
所以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不适宜存在的他选择了逃避。
当一个缩在假面里的人,这样在全新的环境中就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的过去。
就这样,他躲了很多年。
但最后,或许当真是命运的指引,兜兜转转,自己还是回来了。
不过相比于那种完全是被过往拖回来的人,自己多少还是有一些幸运的。
因为,他是在为一个人,鏖战千军。
-------------------------------------
“第一次出台?感觉怎么样?”童佐用他那只还能转动的眼球垂看着从十六楼的包间出来的祝云宵。
即使他并不是特别特别了解这中央赌场三层以上的业务内容,但他至少也见过了千千万万从这里走进来又走出去的人。
至少从不久前相伴离席的两位客人的表情来看,这次的服务他们应该是相当满意的。
从房间出来的祝云宵听到“出台”这个词,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托着筹码木质托盘的手却微微紧了一下。
那边将归拢清点好的筹码交到一旁工作人员的手中,祝云宵则是倚在露台的边际上望着香城凌晨的夜色吹风。
一边脱着手上那双缝着金线的白色手套,祝云宵望着楼下从中央赌场侧门走出的两道身影,淡淡道:“红色西装的这位是大集团的新贵,走在他旁边的是交通部部长跟情妇之间生的私生子。”
“红西装的集团在竞标一座大桥的修建与运营。事关民生,媒体这次盯得特别紧,所以只能走一些不太能见得光的渠道行贿。”
“但他来得时机不太好,这个月钱庄的外汇额度用光了。那私生子又不太愿意接受其他的过手形式。”
三言两语解释了前因后果,祝云宵将手套轻抽在自己的掌心,像是拍卖会上叫完三声后落下的锤头一般,“所以为了帮助红西装先行达成目的,我自作主张从赌场的现金里匀了点账。”
虽然自己并不是很感兴趣但事关现金账目,童佐还是要过问一下:“多少呢?”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