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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下方的嘉宾在依照游戏规则前进后退之后,关辉所在的红方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只要再赢一轮,就结束了。
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在了关辉和现场的这位荷官的脑海里。
不知为什么,关辉感觉在这一局里自己在面对笑笑哥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压力。
这让他感觉,特别特别地,不爽。
另一边荷官已经把两人的牌收了回来开始了下一轮的洗牌。
在收牌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下笑笑哥送回来的手牌。
对方明明手上握着比关辉更大的组合却依然选择了弃牌认输。
那为什么他放着这么好的牌不用呢?
“天啊!虽然笑笑哥输了依照规则蓝队需要后退两个格子,但也正是因为这次后退,蓝队踩到了道具格子!”贺主持发出了惊呼。
关辉心中大惊。
他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于在乎这边牌面上的胜负导致他忘记了自己的输赢并不能完全代表比赛的胜负。
场下蓝队的嘉宾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甘心去当关辉出风头的垫脚石,因此在拿到了笑笑哥给他们争取到的机会后,他们的情绪也亢奋了起来。
不赢白不赢啊!
那位之前关心过笑笑哥的女嘉宾奋力转动了节目组准备的转盘。
被分割成不同区域大小的转盘飞速旋转,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极其狭窄的选项上。
“双方!位置!互换!”贺主持在阅读转盘上的文字后极为大声地宣布结果。
“哦哦哦哦哦哦!”蓝队的嘉宾激动地抱成了一团。
虽然之前红蓝两队的差距并不是那么明显,但红队依然占据着相对可观的优势。
不过现在,你的位置是我的啦!
“上次转盘转到这个位置感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贺主持看着相互打趣推搡的嘉宾们回忆道。
算你们运气好。
关辉愤愤地转回过头,心下微微庆幸自己并没有依托荷官这个外挂赢得太过分。
不然现在基本上就可以宣布投降了。
只是现在自己由再赢一轮就可以结束战斗变成了必须要连赢两轮才可以。
而另一边的笑笑哥对着下方激动的队友们挥挥手,表现地非常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突然,一个想法从关辉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难道这人,是故意的?!
那边荷官也不敢再放水,必须拿出真功夫了。
虽然理论上节目的赛制是五局三胜,若是这一局关辉实在是点背被队友拖累了,后边还有许隆来镇场,保证合同执行顺利。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走到那一步。
不然自己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
之前那三个回合可是由初级和中级荷官负责的啊。
只见五十二张纸牌在他的手中翻飞,时而并拢时而交错,最后丝滑齐整地被放在了关辉与笑笑哥两个人之间。
“请。”荷官低声道。
关辉率先伸手切了三道牌。
开玩笑,他一个大明星还能被一个网红震到了不成?必须先发制人
荷官看着关辉切牌的位置脑海里已经得到了当前牌型的顺序。
关辉赢对他来说不重要,他需要通过让关辉赢来赢过这个笑笑哥,这对他很重要。
但轮到另一边的笑笑哥切牌的时候,他居然只拈起最上方的那张牌然后插在了纸牌随机一个位置。
只有懂行的人知道在这个行业里,没有什么比这更大的放水姿态了。
因为这样的举动无疑减轻了荷官极大的计算量。
与此同时,这也代表了对方有着极强的自信。
尽管我在明你在暗,但我依然能够洞察你。
换句话说,最终胜负不由你来决定。
荷官不知现在自己该作何反应。
因为上一个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中使用了这种姿态的人还是……
虽然这第四局关辉的确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完成了神之一抽逆转了结局。
节目时长控制在了一个合适的范围,节目内容非常有效果趣味性与烧脑度俱备,整体对于关辉未来荧幕作品的宣传非常到位,作为一个重要景点的中央赌场肉眼可见地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迎来粉丝打卡潮,而尽管面对砸场的强敌这里的荷官依然控制住了局面也为未来可能的合作带来了极大的信心。
看似是一个无人利益受损的局面。
只是有些人不这么认为。
冰镇西瓜表面凝结的水汽已经淌到了许隆昂贵的裙子上,可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到底是谁在上边?!”
毫无疑问,那人绝对不可能是之前那个勉强胜过初级荷官但是依然被中级荷官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魔术师。
许隆虽然心中有一个猜测,但她完全不想承认。
那人现在应该在港城当他的乖学生啊。
废了那么大功夫换得的自由与平静,难道说扔就扔了?
图什么啊?!
要是反悔了想回来砸场何必搞得这么大费周章。
要是真想砸场又为什么在能与自己巅峰对决的临门一脚收了势头?!
看不起人吗!
千万思绪搅成一团之后,许红脑子里居然萌生了一个又好气又好笑的迁怒连坐想法: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个狐狸精就放他这么胡来啊。
另一边坐在她身边围观了后半句对决的吴芸虽然不曾言语,也没有许隆那么情绪外泄。
可她手攥得指节发白,指尖也几乎都要扎进掌心。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许隆,那么现在那些问题悉数作废了。
今晚的香城很多人都彻夜难眠。
原因有三。
祝云宵没死。
祝云宵回来了。
“机位往旁边偏一点,一定要把我和我身后爷爷的画像放在镜头的正中央啊!”
终于在几番调试后,曾铎看着取景器里的自己的俊朗形象满意地点点头。
那边打板器一响,他便盯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香城的各位,各位早上中午晚上好。”
“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重要的事儿我提前说,我们礼雅堂这次回香城,只为三件事。”

他伸出了中指。
镜头中这人的穿着打扮和比着手势的姿态和后边画像里那位身穿唐装面容肃穆的文雅老人显得格格不入。
可只要看到这个画面,任谁人都没有办法否认,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有着极强的血脉关联。
宣布完这三件事,曾铎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垂下了手臂,随即翘起了一边的二郎腿。
在变换姿势的期间,他还找到了机会朝着自己爷爷的画像挤了下眼睛。
“众所周知,就算有些年轻人不知也别急,你们的听我讲完就知了啊。”
将时间拨转到二十年前。
彼时的香城的治理状态异常混乱,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可以说是被闷在浸满了苦涩草药的瓷罐中一般,表面看着光洁可个中滋味不可言说。
举个例子,尽管通讯十分不发达,但香城当时还是做到了让同一个流程一个月能变更三回,让人多跑好多的冤枉路。
再举个例子,当时以外资主导的合资银行在面对商户的借款需求时,能把审核的时间拖得无限长,导致许多明明只要回上一口血就能继续生存的商户关门大吉。
不过无论土壤何其贫瘠,人类这种倔强的物种总是能在夹缝之中找到一种独特的生存方式与处世哲学。
自然,用现在的标准去审视当时的生存与处世的方式必然会得到它们是不妥当的这样一种结论。
但对于那时的人们来说,或许这已经是相对优化的选择了。
那个时候,李日耀还没有得到老爷子的统一代称,但也已经是相对有些名气与实力的存在,手下拥有着多名得力干将。
吴芸是李日耀旗下风头正盛的抓千手,也是当时唯一一个从白手套位置退下来得了善终的存在。
相比于吴芸出身“名家”,汤彦则是自学成才,并且一改那些迂腐的派系习惯广收门徒,让自己的影响力扩散到了极致。
但其中最让大家津津乐道的还是那个叫祝云宵的外来人。
他的种种跳出常理的做法时常让这些在“草药罐子”里闷久了的人感到不解。
但往往有这人参与的各种事件又可以得到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那三次四次更多次的偶然累积下来,即使是最不屑于祝潇的一些行为方式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绝对有两把刷子,就算不能与之交好,也至少不要于其为敌。
除此之外,祝潇还总是着眼于很多普通人的生活细节,能通融一下的也就通融了。
因此,以这些人为核心搭建起来的日月帮在那个时间段的声望其实非常地高。
另一个与寻常人家关联较大的组织叫礼雅堂。
礼雅堂,这名听着就古拙讲究,他们干的营生也多少沾着点自诩雅士的调调。
作为礼雅堂的堂主,曾宏自运营典当行起家,凭借其毒辣的目光以及敏锐的嗅觉将资金的周转压榨到了极致。
同时礼雅堂另有一位未曾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的当家手艺人。
这位不知名先生的作品的精巧及考究程度足以以假乱真。
因此,礼雅堂收来一份物件,扭头市场上就会多出好几个一模一样的物件。
双管齐下,礼雅堂成了名副其实的地下银行。
但论在香城如日中天的帮派,却不是刚刚提到的任何一方。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看着和听着有点土的名字,那你就要问问为什么有意培养了地虎的执政势力选天鹰作为自己的标志了。
仿佛在表演评书一样,曾铎重重地拍上了身边的扶手。
“哎,讲到这里,或许就会有人问了。为什么礼雅堂和地虎最后都销声匿迹了呢?”
“地虎是贪死的。”
“因为贪,所以中了日月帮和礼雅堂联合设下的陷阱元气大伤。因为贪,所以出手争夺了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也就是传说中的十吨黄金,导致最后连天鹰都包庇不得。”
“至于我们礼雅堂嘛……”曾铎啧了一下。
答案同时从两个人的口中说出:
“是蠢死的。”
其中一人自然是一直在镜头前侃侃而谈的曾铎。
而另一人则是此时正坐于礼雅堂古楼三层屋脊上的季岚。
因为常年没人养护,这里的砖瓦已经覆盖着一寸高青苔,摸上去有些绵滑。
“因为蠢,所以会只因为意气相投就轻信了祝潇以及他背后的日月帮。”他一边动手无意识地拔着那些苔藓,一边说出了他给到曾铎的讲稿的后续的内容“因为蠢,所以才会被人当做瞒天过海的道具,织了断送自己性命的嫁衣裳。”
听着曾铎的讲述,季岚作为整个事件的真正亲历者心中甚至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倒不是他对于这些陈年惨案无动于衷,只是当一件事件刺痛你太多次后,那刻在人类基因中的自我保护机制就会自然而然潜移默化地开始发挥作用。
那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随着年月流逝覆上了一层厚实的半透明芽孢。
使得他本人在刻意触摸回忆的时候都会变得滑腻不留手。
事发时,曾铎不过一两岁的年纪,加之刚出生就被送到了国外,香城的变化对其影响微乎其微。。若不是季岚主动找过来,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家里居然还有这么有故事。
直到那时,他才理解了许多他原本不太理解的家长的做法。
比如,为什么明明自己当时在申报大学的时候想着填个什么表演专业,却被原本斯文到在这片土地上略显软弱的父亲强行扭转成了珠宝鉴定。
于是秉着凑热闹,啊不,向重振家族荣光的想法,他就回来了。
“打起家开始,我们礼雅堂向来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所以这次大家就站在同一起跑线开始竞争。”
曾铎稍一抬屁股,从那里的兜袋中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打开之后,里边齐齐整整地码放着一组芥子麻将。
麻将的琉璃光泽在镜头下宛如流转不息的水波。就算是对工艺品的门门道道一无所知之人在看到它的模样时也能意识到其价值不菲。
“这些天我都会待在这里,有意于尝试去努力一下的都可以来领取一份这暗藏玄机的芥子麻将,以及对应的已经验证过效果的……”曾铎从盒子的一边抽出了一张印有“密钥”的纸张展示在了镜头前。
“不过,干这么靠嘴说,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曾铎看似苦恼地环抱双臂,“好在有高人指点,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高人自然也是季岚。
虽然当年事发之时他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但作为最为聪慧也最早被确认为堂主候选人的他尽自己所能地保留了他能保留的一切。
他也曾经试图去挽救那个大势已去的礼雅堂,可是一个半大孩子又能做到什么?
思来想去,他决定潜伏。
大海捞针不如守株待兔。
整个香城对于祝潇与吴芸这对伉俪情深夫妻都有目共睹。
如果祝潇后续有什么动作,他首选联络人就应该是吴芸才对。
可哪知,这一待就待了这么久。
久到,他自己都要放弃了。
可哪知峰回路转,刚被传回国不久还不太适应国内问话的厉锋被祝云宵和蒲千阳两个人捡了回去,自己也终于在茫茫大海中与那极小的可能性相遇了。
不管上边季岚如何做想,下方的曾铎只关心着一件事。
“都说只要过了中央赌场的手儿,那就成板上钉了钉,死了带进坟墓里都会被挖出来完成的交易。”
这次的表演终于迎来了他最为期待的最终的也是最重要章节。
“我找到的中介人,想必大家都在屏幕上认出来了,我应该也不用再介绍了。”
曾铎虽然嘴上说着不用再介绍,但实际上这种行动是在放任别人浮想联翩。
明明两年前就“死”了的祝云宵为什么会在礼雅堂的复辟的时间出现在中央赌场?难道礼雅堂对于此事已经谋划了许久?许久是多久?这密钥和什么芥子麻将又是什么东西?
“话说回来,总之,这次是绝对的公平竞争。”曾铎打了个响指,“规则也非常简单,谁找到就算谁的。”
“除此之外……”他站起身走到一边庭院的中央。
在那里,一张深绿色的防水布盖着一座小山大小的物体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走近后,曾铎弯下膝盖拾起防水布的一个角落,随后大力一拽。
粗粝的防水布在运动中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响,原本存于其内部的空气也在外部的挤压下四处鼓动流窜,也因此,那座“小山”显露出了它的原型。
是被用纸带捆好的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香城最大面额的钞票,一排排的数字看起来属实是非常有冲击力。
把防水布扔在一边,曾铎随意地跳坐了上去,晃了晃腿。
他鞋底粘带的泥痕擦在了一些钞票的侧边缘上。
但这细小的污秽并不会改变钞票本身的价值。
“礼雅堂公开征收这批黄金。两倍市价。有多少收多少。”
原来十吨黄金是真的存在的。

礼雅堂第三进,厢房主卧。
仰躺在绵软现代皮质双人床上的蒲千阳手持祝潇的日记逐字逐句地翻阅着。
反正祝云宵现在还没回来,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做,此时不趁机翻他黑历史更待何时?!
在收到那箱日记之前,祝云宵一直都尽力避免谈到他自己的父母的话题,使得蒲千阳上一次的阅读实在是有些仓促。
现如今终于得了些独处的时间,他自然要仔细审视一番自己这位素未谋面的长辈。
泛黄纸张上银钩铁画般的字迹着实是让他先入为主地对祝潇产生了不少好感。
虽然常言道,不可以貌取人,以字取人就更加不妥了。
可在蒲千阳的逻辑链中,如果不是天赋异禀,那么写得一手好字的前提是这个人有着非常强的自制力以及行动力。
因为练字是一个相当枯燥乏味的,需要在成千上万个横竖撇捺折之的练习间形成肌肉记忆的过程。
所以也可以推断得到,能练好字的人在做其他的事的时候的心性必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再加之这人还有记日记的习惯,蒲千阳对其的评价也是更上一层。
当然,抛开这一切不谈主观认知不谈,无论如何他同样不希望祝潇当真如那传闻中所说地做出了那些尽显人性之卑劣的事情。
因为如若事实当真如此,即使祝云宵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也无疑会在他的心上再多凿上一道瘢痕。
没有任何一个子女不希望自己可以为生养自己的父母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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