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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要真名。”
看起来这马甲终于穿不下去了啊。
“蒲千阳。”蒲千阳一字字重新答道,“蒲草的蒲,万千的千,阳光的阳。”
在他报出姓名的一瞬间,门口的两人瞬间看了过来。
蒲千阳一耸肩,“没错,就是你们现在想的那个蒲千阳。”

第261章 惊喜
在当初上层确定了一定要用一些不光彩且绝对不可以被对手抓到话柄的手段获得用于3D打印心脏支架的材料后,作为整个计划的核心执行人之一,蒲千阳这三个字连带着他的各种照片都被悉数从互联网上抹去了。
如果蒲千阳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普通人,这件事基本可以毫无波澜地完成且不会引起半分注意。
然而麻烦就麻烦在,这人之前搞出了骑着摩托带着小女孩夜闯急诊室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
不过好在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绝大多数和记忆力和金鱼差不多网友的早就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
可偏偏吴芸并不是什么普通网友。
她是那位“路过的帅气医生”的亲妈。
如果事情止步于此,那对于吴芸来说蒲千阳只不过是一个让她找到几个月前从香城销声匿迹的亲儿子的契机。
但哪知后边事情的发展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两人出差去了趟香城,香城这边就出了祝云宵喜欢的是男人的传闻。
身为一个母亲,尽管只陪伴了祝云宵半个童年,可吴芸自认是了解祝云宵的。
这孩子平常并不会特别表现出自己的喜好,仿佛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可以替代的。
这玩具你喜欢的话,那你拿去玩,记得还我就行,不还也无所谓;这包零食你喜欢,那你拿去吃,我也可以吃其他的,都好吃。
所以吴芸有些时候就会非常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让祝云宵产生一种“这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这样的想法。
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活泼开朗的?文静内敛的?
这两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相遇呢?这两个人平常周末会去干什么?
不知道。想象不出来。
她甚至一度担心就自家儿子这个性格,会不会根本不懂自己想要什么,会不会将自己喜欢的人拱手让人?
那她就得怀疑自己怀孕时候到底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导致这孩子能长出一个与爹妈两不相粘的性子出来。
现在看来,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这祝云宵不仅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之后还会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去保护去维护。
此时此刻,那个她从未能勾勒出来的未来儿媳妇的形象终于切实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但至少结果还是我想要的结果。”蒲千阳主动走过来从礼盒中取出了另一只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受邀人的位置上。
把笔收好,他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唇前,“就当是一个惊喜,请二位先别告诉祝云宵好吗?”
老管家浸淫香城多年,自然是懂得闭嘴的道理。
看着蒲千阳的名字填到回执上后,老管家跟吴芸致意道别,“那吴小姐现在的口味有变化吗?”
“没变。”吴芸将邀请函抖了一下,试图让自己名字地方的墨迹干得快一些,“其实一直没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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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除夕,这个对于全球华人都无比重要的日子。
香城虽然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本地的风俗流派可以说是多如牛毛,今天东家祭祀,明天西家拜神,乱得很有层次感。
然而各路风俗都在这个日子上还是有着非常一致默契:除夕,就是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就算天大的矛盾也得往后放。
所以洪天赐为自己选的这个日子就非常得讨巧。
原本那些还有着一腔愤懑与悲伤想要对吴芸复仇的人,此时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赴宴,甚至还要按照规矩对她献礼。
今年的除夕大宴设在了这处三层高的老派酒楼里。
各种平日里嚣张跋扈豪车此时只能乖乖地在酒楼的门口排成了一字长蛇,按照顺序一个个地下客。
从车上下来的客人在门□□了礼金并经由检查和校对后方可进到内部。
任凭你多么在外如何一呼百应声势浩大,在这里就必须按照这里的规矩来。
无一例外。
所以吴芸在到达这里的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
在她下车的瞬间有不计其数的试探目光从各个方向投了过来。
在一辆排在吴芸之后几位的车中,坐在后座左边的一人看着前面一级级登上台阶并朝着四周大方挥手的吴芸,挑起了话头:“本以为今天能看到一出兄弟阋墙的好戏呢,没想到这事情的展开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都不是一个爹生的,算不得是兄弟吧?”他右边的人接茬道,“我一直觉得吴芸自打回了香城就在借着她儿子的存在抛烟雾弹,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是啊,谁能想到这儿子都生了两个的半老徐娘居然还有这等心气。多少让人有些佩服了。”左边人感慨。
右边人眉头一挑,“佩服归佩服。你有没有想过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左边人摸摸下巴,“吴芸目前虽然全盘接手了洪天赐留下来的各种产业,但洪家人又没死绝了。等这年一过,她肯定要先忙着搞清洗了。”
“搞清洗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问题,但对于下一任特首来说,就不一定了。”右边人提示道。
“确实,如果那个郑执毅当真上了台,这吴芸最擅长的雷厉手段肯定就要受限。”
说出这句话后,两人都顿了一下。
左边的人嘴角一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还是多留一手准备吧。”
祝云宵向来是来得最早的那批人。
这样在他只需要与极少一部分一楼的客人应酬一番后就可以走上二楼躲清闲。
往些年能上二楼来的都是些熟面孔,大家彼此知根知底平常也有不少走动,互相之间点个头就算致意了。
可今年有些不一样。
洪天赐死了,他的位置换成了吴芸。
自己跟吴芸很熟悉吗?
熟吧。两个人十多年没有见过一次面。
不熟吧。两个人的的确确血脉相连。
但为了表现中央赌场的态度,祝云宵还是公事公办地来到了吴芸面前例行问候。
“吴女士,恭喜。接下来还请多多关照。”他将礼物放在了一边的台面上,用一种疏离但不失礼貌的语气说。
吴芸看着他,复杂的表情在眼神里涌动,可最后也轻轻地说出两个字:“自然。”
礼数到了,祝云宵就要转身离开,可接下来从屏风之后传来的几句话却让他生生钉在了原地。
“阿姨,你给我挑的这项圈实在是太显眼了点吧,一路上走过来别人看我的目光都怪极了。”
“而且大小也非常不合适,今天可是来吃饭的啊。万一来了口带脆骨的,我都怕你这里边的刀片给我血管划开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我这人要是因食而亡,那也太没面子了不是?”
祝云宵看着从屏风后绕出来的人,大脑一片空白。

第262章 最终还是来了
关注二楼宾客的动向是每一个在一楼参与宴席的人员的基本功,也是他们今日赴宴第二重要的任务。
“几分钟了?”一人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了自己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略有不安地问,“五分钟有了吧?”
“母子俩都十多年没有正式见过面,多聊两句不是很正常的?放轻松一点。”另一人安慰说。
第一人不太认可这个说法:“话不能这么说,至少对于我们来说,这中央赌场的祝云宵其实代表的是汤彦的态度。要问也是问,这汤彦和吴芸有什么好聊的。”
提到这两个人,同桌的第三人插话道:“我听家里长辈说,当年汤彦和吴芸就因为都是负责的东西领域重合产生了不少冲突,两个人关系一直不太好。直到那个叫祝潇的来了,整个香城才有了段安生日子。”
“可惜啊,这祝潇人长得一表人才,头脑灵活心思缜密,行动大胆但偏偏又有很强的号召人心的能力,要是换个时代出生说不定当真可以有点姓名。不过最后的结局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人正说得火热,另外两人也听得认真,却突然又一只手在他们所在圆桌的边缘处敲了两下。
几人抬头看去,是那位在老爷子身边侍奉多年的老管家。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刚刚还在滔滔不绝之人,温和礼貌但又不失震慑地说:“旧事勿要重提。”
那人端起茶杯,讪讪地喝了一口,以示收声。
不过,任凭下边的人如何脑洞大开,他们也必然想不到在属于吴芸的隔断里边发生的对话的主体根本就不是这对母子。
“好久不见。”蒲千阳朝着祝云宵挥挥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祝云宵失了神,喃喃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现在不应该……”
“我现在不应该被调去某个保密的机关单位,天天喝茶看报,偶尔写写文档?时不时还要被领导安排去相亲?”蒲千阳信步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白色纸袋放在了一旁茶几的台面上,“那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这纸袋祝云宵是认识的,之前他约厉若水来中央赌场的时候,厉若水带给自己的伴手礼就用的是相同的包装。
巧合吗?
“那句经典台词是怎么说的来着‘多谢大侠出手相救,小女子愿以身相许’。”蒲千阳笑道,“意外还挺契合的不是?”
把礼物放好后,他自顾自走了过来,站在了祝云宵的面前,用一种可以说是埋怨和哀婉的眼神看着祝云宵。
“不得不说,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如果你真的是香城大学的博士生,我只要发个表白墙就能找到你了。”
“可你偏是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手套,我一介平民百姓根本捞不着跟你见面。”
“我……”祝云宵本想解释些什么,却被蒲千阳接下来地动作全都堵了回去。
“不过还好,我最终还是来了。”
蒲千阳张开双臂,抱住了祝云宵。
“想尽办法,拼尽全力地,来了。”
他的下颌搁在祝云宵的肩颈处,他的鼻尖蹭在他的耳垂上。
耳鬓厮磨,莫不如是。
祝云宵那边才从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受中缓过神来。
隔着礼服他感受着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温度,嗅着对方发梢散发出的洗发水的清爽味道,还有那种搔在面部肌肤上的微痒。
祝云宵轻轻抬起双手按在了自己怀中人的后背上。
蒲千阳后背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切切实实的向着祝云宵反馈了一个讯息。
这一切是真的。
所以不是巧合,那礼物就是他给自己的预告。
他来找自己了。
一瞬间,祝云宵觉得自己穿越了时光,成为了那个在月夜的海港里一无所有的十六岁少年。
但这次不一样的是,自己曾经的选择都被切实地赋予了意义。
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回应。
“说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对吧?”蒲千阳与祝云宵稍稍拉开些距离,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二,“我有两件礼物要送给你。”
两件礼物?
听到这话,祝云宵和吴芸的视线都落在了蒲千阳带过来的那个纸袋上边。
蒲千阳侧移半步挡住了祝云宵的视线,“不不不。这礼物要按顺序拆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效果。”
“这个呢,是第二件。”
他话音刚落,从屏风位置传来一声轻咳。
来人是许隆。
她先是向吴芸说了几句常规的恭贺语句后,用一种略带嫌弃的目光看向祝云宵:“校长叫你回去了。”
目前主要以白道身份活动的汤彦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所以许隆的这句话是在提醒祝云宵注意身份。
“知道了。”祝云宵嘴上这么说着,也的确松开了蒲千阳开始往回走,可行动上却是一步三回头。
直到两人回到他们的席位被屏风挡了个彻底后,吴芸问:“两件礼物?你哪来的时间去准备的礼物。”
自从自己挖地三尺把这个化名为杨千的人找出来并在他的带领下成功找到了自己那叛逆期来得过于迟缓的儿子后,这人就被自己变相地软禁了起来。
“阿姨,我给你几个提示吧。”蒲千阳主动坐在了吴芸身边并为二人分别倒了一杯茶。
“一、我跟厉若水相处了这么久,难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在想什么吗?”
“一直一来,他都很听我的建议,也取得了蛮不错的成绩。不过在柳崇文的事上,我们可以说是第一次有了这么大的分歧。”
“虽然解决问题的方法多少有些幼稚,但一直以来他的出发点都是好的。”
蒲千阳对着吴芸眨眨眼。
这眼神中包含的意思是:一切都是由您开始的,您绝对脱不开干系。
“不过无论出发点是什么,他都需要学会为自己的决策负责。”
“所以那几天我就放任他自己去行动了。”
“这样一来,我就有时间去准备这两件礼物了。当然,主要是准备第一件,这第二件还是很容易就能买到的。”
蒲千阳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
“二、我跟祝云宵……相处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过中间因为一些变故导致我们之间断了联系,然后在十年后因为一次奇迹而再次有了交集。”
蒲千阳非常满意于自己为那段常人决计无法理解和相信的经历找到的代词。
可不就是奇迹吗?
“本来我还担心,他会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有所变,但后来我发现了。”
虽然中间有好几重屏风隔断,但蒲千阳还是看向了祝云宵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
“他一点没变。”
“那么话题又绕了回来,既然我跟祝云宵相处了这么久……”
难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在想什么吗?
毕竟我可是连他写作文的时候最喜欢用什么事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蒲千阳本想继续说下去,可此时一声清晰的击锣声从三楼传来。
依照往年的经验,这声锣响就代表着这场宴席最重要的角色,老爷子来了。
一楼与二楼的宾客齐齐起身朝着那古楼的木质楼梯方向弯腰致意。
恭迎大驾。

从楼上走下来的身穿形制考究的唐装的男人精神矍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把这样一位老人跟那个佝偻在摇椅上手中捧着清汤的人联系在一块?
陪在老爷子身边的童佐今天也换掉了他平常的那套与他那家汽修店相得益彰的土气打扮,换上了正经的西装。连那只平常脏了都只是抹两下就拉倒的假眼都被特意地用棉布仔细清洁过。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搭健在古楼二楼西侧的高台,老爷子将一双手轻轻搭在木质的栏杆上,一双秃鹰一般的眼阴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来宾。
“诸位。”他沉声开口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像是被砂砾蹉跎过的岩石,有些刺耳。
“时光悠悠,又是一年春秋。”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酒盅。
“这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人来人往亦是常事,求不得。”
在老爷子眼神的示意下,童佐拍开一旁被泥封住的酒缸,从中斟了一杯到他手中的酒盅里。
清冽的酒水混合着些微的泥土,倒影着从楼顶灯笼中透出的红光。
“且敬各位。”老爷子一仰头,一整杯酒就被他那么灌入了喉咙。
随后这酒盅被老爷子倒置过来朝着在座的各位展示。
这酒盅边缘虽然湿润,但不落半滴。
“愿明年再聚首,莫再新人换旧人。”
他话音落后,童佐便安排人将这坛酒搬了下去,分到每一桌上。
满楼人鸦雀无声,一些位于老爷子视线死角的人则是面面相觑。
你要说这老爷子不知道洪天赐的死因,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他今天说的这些场面话自然就带了些其他的含义。
简而言之,这次先盖棺定论,不再追究,但下次不可以。
一楼的绝大部分人其实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总想着只要假装不知道,到头来总会有一个结果。
要么老爷子一直被瞒在鼓里,西去之后由下一位“洪老爷子”掌管大局。
要么洪天赐东窗事发,然后当即上位。虽然这样做是名不正言不顺,但奈何人家拳头大,别个家全加起来才勉强能跟这家掰掰手腕。
所以装傻是最合适不过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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