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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依照短信中的地址,厉若水和柳崇文要上三楼才是。
走进道场,厉若水的眼睛一时之间还没适应这种黑暗的氛围,一时不察被地面凸起的走线金属条绊了一下。
“小心。”走在前边的柳崇文非常自然地回转过身拉上了他的手。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谁都没说话。
上到三楼,总算是从尽头的那扇门里透出了些许的光。
柳崇文这才松开手,两人并着肩向那边走去。
那尽头的房间门在两人靠近时就自动向侧面打开了。
装修地这么古拙的道场,木门居然还是电动的,感觉有种不伦不类的滑稽感。
进入了那扇门,有两位身穿黑色冲锋衣的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搜身。”其中一人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线说。
这不是询问,是通知。
随后两位保镖将厉若水与柳崇文两个人从上到下都摸了一圈,收走了所有坚硬的物件,比如手机和钥匙。
厉若水怀疑,要是自己今天穿的裤子需要皮带系紧,对方都会把皮带扣摘下来扔进旁边的那个小框里。
而在这房间大概靠中央的位置设置了一扇屏风。
此时,那屏风被投上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形。
毫无疑问,高的那个身影属于洪天赐,而蹲在他脚边的较矮的身影,就是柳崇文待会儿的比赛对象。
或许是听到了这边门口发出的响动,那矮身影站了起来,撒着欢地绕过了屏风朝着两个人跑了过来。
厉若水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比特犬。
油光水滑的毛皮,虬结的肌肉,外翻的唇沿,无一不彰显着这只比特犬被以非常好的条件饲养着。
“汪汪!”那比特犬朝着厉柳二人摇着尾巴,又恐于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靠近。
“坐!”洪天赐喝了一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洪天赐隔着屏风招呼厉若水与柳崇文二人:“坐。”
在房间的另一端,摆放了两张椅子,这很明显是为来人准备的。
柳崇文自然没有按照洪天赐的命令入座,而是直接下了场。
“开始吧。”他注视着洪天赐。
洪天赐对于柳崇文的任性或许有一些小小的不满,不过对于他来说,惹自己生气是一种对对方的抬举,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规则就是没有规则,至死方休。”他伸手将狗脖颈上的项圈解了下来,又在它的臀上拍了一把,“上吧,小心肝。撕、碎、他。”
之前看着还算乖巧温顺的狗在听到“撕碎他”这三个字的指令之后,眼神立刻发生了变化。
它原本收敛着的爪子瞬间深深地勾入了木质地面,随后四肢发力朝着场下的柳崇文极速奔来,张口便朝着他的腿咬去。
柳崇文自是不能让它得逞,但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与这种畜生的争斗,一味躲避只能让自己无端端地消耗体力,然后陷入被动挨咬的局面。
于是他干脆迎了上去,主动将全身上下最结实的胶底鞋跟送到了它的嘴里,然后在卡住犬牙的一瞬间腰腿施力将它侧压在了地面上并擦出了很一长段的距离。
若是换成水泥地面,这一击至少能擦掉这比特犬的半边头皮和一只耳朵。
可这道场的场地是木质的,甚至打了不少抛光用的油漆,所以这段距离根本没能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然而与计划相反的是,原本无法咬穿厚胶底的犬牙此时已经深深地陷在了柳崇文足跟的皮肉里。
这时,柳崇文和厉若水才发现,这狗的牙齿竟然不是原装的,而是金属倒模制成的。
那边打架中的柳崇文还没说什么,一旁观战的厉若水指着场下的一人一狗大叫:“这不是作弊吗!”
这句话给洪天赐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他抚掌笑道:“好好好!我就爱看这个表情。”
“再打,再打!三百万啊!”他站起身,像那些平常会在地下拳场观战的那些最普通的观众一样,试图通过言语的煽动让战况更焦灼一些。
而场下的一人一狗早就不等他说出这句话就相互分开调整了姿态随后又战在了一起。
比特犬狠,但柳崇文更狠。
在发现普通的攻击对它不起作用还很有可能让自己被咬中之后,他就换了策略。
刚好这场地的周围为了方便客人换鞋,放置了不少类似于竹席之类的物品。
他随手抄了一张起来,一施力便将它撕成了两半。
被扯断的竹纤维暴露在空气中像极了一把不甚锋利的锯,上边浸着柳崇文指间淌下来的血。
下一秒,这把血锯就缠上了比特犬的后腿,并深深地勒在了它的筋肉之中。
比特犬吃痛,发出一声哀呜。
柳崇文加大了手上的劲道,并斜斜地望向了一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洪天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奈何竹席就是竹席,负责固定竹席的压边在比特犬几下大力的挣扎下断裂成了小段,竹也四散地洒落开来。
这半边的竹席就用不了了。
但这不重要,在这道场中,竹席可以说是要多少有多少。
几轮重复下来,这比特犬的可以说是被绞得皮开肉绽,可原本应该显露出白骨的地方反而闪着金属的光泽。
厉若水大受震撼。
这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将自己的狗从里到外都改装了一遍啊!
还让普通人跟这种狗打。
这洪天赐绝对是他所见过的最变态的人,没有之一。
终于,比特犬的攻势缓了下来,下一个回次里,柳崇文手上不知道第多少章竹席终于绞上了它的咽喉。
在柳崇文的手下,这比特犬渐渐没了呼吸,原本强而有力四肢缓缓垂了下去,抽搐几下后再也没动过。
当然,更恰当的形容应该是三肢。
它的前小腿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柳崇文扯断抛在了一边。
厉若水激动地站起来。
柳崇文赢了!
三百万!
洪天赐没有半分心疼刚刚还被他称为小心肝的比特犬,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条小腿被咬了对穿,一双手臂全是齿痕的柳崇文,淡淡道:“还不错嘛。”
两位一直都没什么动作的保镖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将一个黑色的包裹放在了洪天赐的足边。
“三百万,拿去吧。”
然而此时的柳崇文也基本上丧失了八成的行动能力,坐倒在狗尸旁喘气。
“这件事我算是有了交代,现在我们来聊一下另一件事吧。”洪天赐看似悠哉地走下了场,站在柳崇文面前。
他弯下腰,从一个极有压迫感的角度俯视着柳崇文。
“吴芸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给她卖命?”
在他说话的瞬间,那两名保镖出手将一旁的厉若水全身都按倒在了地面。
洪天赐将那节掉落在一边的一头露出断裂金属的狗腿踢到了柳崇文面前。
“你去把她儿子杀了,不仅这三百万归你,你家的那点破事儿我也可以帮你摆平。我还会送你出国,去到一个别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似乎想到了什么,洪天赐又加码道:“或者,你想不想继续读你的那个什么文学?给我一点时间也不是不能做到。”
那金属腿骨寒光逼人,布满血丝的金属光面反射出了柳崇文没什么血色的面庞。
半晌后,他捡起那根腿骨,强行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朝着厉若水的方向走去。
被按住的厉若水疯狂挣扎,但是只换得一个被越压越紧的结果。
自己明明戴了口罩也换上了杨千给自己精心准备过的伪装,为什么会被发现啊!
“香城人,只对自己老板效忠,老板的儿子可不是老板啊。”洪天赐笑着说。
然而下一秒,那根腿骨直直地捅进了洪天赐的喉咙。
柳崇文轻笑一下,手上的腿骨被他扭转了九十度插得更深了些。
“香城人,只对自己老板效忠,老板的老妈可不是老板啊。”

第260章 要真名
俗语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在香城这句话变成了“下怕跟错人,上怕看走眼”。
不过在下的要是跟错了人最多不过落个碌碌无为,在上的看走了眼大概率就会面临血光之灾。
洪天赐坐上高位之后一直自负得很,而且自认看人的眼光毒辣无一疏漏。
更何况他刚刚面前跪倒在地上的柳崇文的表现,无论是眼神还是微表情,都像极了他常见的那些蝇营狗苟之辈。
然而偏偏今儿个看走了眼。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懊悔的机会了。
洪天赐怒目圆睁,一只手去拔那根带着金属尖刺的腿骨,另一只手去掐柳崇文的喉咙。
“大!啊!椅!”他用漏风的喉咙嘶吼道。
他的发音太过于模糊,以至于那两位黑衣保镖根本没听懂这指令是什么。
趁两人分心之时,厉若水当即一个翻身随后一脚踹上了一人的胸侧。
落力点与不久前柳崇文所教授他的位置一分不差。
“他说的是,都打死。”
随后踏又是一记肘击正中另一人的腹侧。
“我都听出来了。”
虽然两下偷袭都得了手,但厉若水毕竟也是个勉强学了三招两式的新得不能在新的菜鸟。
或者说,刚刚这两下能击中对方都是上天保佑了。
于是他没有补刀,而是奔着不远处纠缠在一块的洪天赐和柳崇文而去。
洪天赐要死,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上!
因为我是吴芸的儿子。
因为是我帮柳崇文拿到的仅剩一张的票!
因为我是厉小老板啊!
柳崇文毕竟之前与那比特犬缠斗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此时整个人被形容为灯枯油尽也毫不为过。
可是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倒下。
他的双手死死地攥着那根腿骨,对抗着洪天赐的向外推的力量,尽可能地向那血肉的深处刺去。
深一点。
再深一点。
然而洪天赐那扼住他咽喉的手也在不断发力。
重一点。
再重一点。
两人一老一伤,在对方的攻势下,生命的流逝速度几乎一致。
所以现在比的就是意志力。
谁怕死,谁先死。
混合着从齿缝间渗出的血丝的津液从柳崇文的嘴角滑落,沿着下颌线淌到了洪天赐的手上,手上的力气也松了几分。
洪天赐以为自己胜利在望,便爆发出最后一丝力量,试图将面前这居然敢伤了自己的卑劣鼠人送进地狱。
然而下一秒,那根腿骨却再次发力,径直将他的喉部捅了个对穿。
原来是厉若水赶到了。
他从柳崇文的手里接过了腿骨,也接过了这最重要的任务。
那两名黑衣保镖紧随其后。
这次他们根本没有再给厉若水和柳崇文任何反抗的机会,非常干脆地把两个人放倒,并四条臂膀全部卸了下来。
那洪天赐的喉咙被腿骨戳了个拳头大的口子,但人竟然还精神着。
他躺在地上,用双手勉强合拢了自己垮在外的筋肉皮肤,暴怒道:“杀了。”
这次的命令非常清晰。
那两名黑衣保镖径直朝着厉若水和柳崇文走去,顺便从他们的小臂位置抽出了开了刃的匕|首。
厉若水在人生的最后时间转过头对柳崇文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搞砸了。”
柳崇文还以一笑,轻声道:“不怪你。”
然而两个黑衣保镖原本流畅的动作凝滞了一下,随后两人依着惯性齐齐地向前方的地面倒去。
两具魁梧的躯体就那么重重地砸在了木质地面上,再无生机。
厉若水和柳崇文望去,发现那两人后背上的正心口处各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寸许长的飞刀。
看到这飞刀,洪天赐的表情瞬间由一种手刃仇人的快意转为了混合了恐惧和震怒的复杂表情。
跟着飞刀到来的,还有一双棕色绒皮小高跟。
厉若水大喜。
这鞋子他认识的!还是他帮忙拎回家的!
“我家孩子不懂事,闹着玩的。”踩着那双棕色绒皮小高跟吴芸从门口闲庭信步般走了过来,“洪大哥,你这么大年龄了,怎么跟小年轻一般见识?”
“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比较血腥,小孩子别看。”
厉若水刚想说现在不看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可不等他说话,一双手就按上了他的眼睛。
“老板,我觉得如果你不想晚上回家被鸡毛掸子抽得夜不能寐的话,最好还是听话。”蒲千阳的声音从厉若水的耳侧响起,“阿姨找你找得挺辛苦的,都把我翻出来了。”
在厉若水看不到的地方,吴芸将自己手上最后一把飞刀竖着插进了洪天赐的心口,随后将她一边高跟靴的跟部平平地踏在了刀柄上。
然后重重地踩了下去。
洪天赐眼神中的光渐渐熄灭了。
直到他的尸体被吴芸带来的人拖走处理掉,蒲千阳才放开自己捂在厉若水眼睛上的两只手。
厉若水重获光明的瞬间对上的是一双左眼到右眼连起来写着“你如果不是我亲生的现在就已经被打死了”的妙目。
“妈咪……”
厉若水使出了技能:撒娇。
虽然对于一个十八岁快十九岁的男生来说,对老妈撒娇实在是一件多少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但现在是什么在乎面子的时候吗!
于是他一个飞扑,就埋进了吴芸的怀抱里。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和委屈。
最后默默地哭了。
在儿子到了年龄学会装酷之后就再也没被儿子抱过的吴芸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上了他的头。
“能教雅思,英语应该不错吧。”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另一边几乎浑身是血的柳崇文,“你爹捅的篓子我可以帮他收拾了。父债子偿。今后你这个人就被买断,给我儿子当陪读吧。”
完全不在乎柳崇文的回答,吴芸回过头对自己带来的人吩咐道:“带走,这两个都带走,直接带去机场,随便买张票去个有落地签的国家就行。那个留一下。”
“那个”指的自然是蒲千阳。
就这样,分别来得过于突然,厉若水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倒着抗了起来往外走去。
不过就算他反应了挣扎了也没有用,吴芸手下的人只听吴芸的。
蒲千阳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意外。
他只挥挥手,对厉若水说了两个字。
但是大头朝下的厉若水鼓膜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到杨千变化的口型。
两个字的话,应该是保重。
大概没有人会想得到,一场私下的人狗赛竟然让香城的地下换了半边天。
与其说洪天赐是死在吴芸手上,不如说他是死在了自己的傲慢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绝大多数人并不会从别人的经历中吸取教训。
迎着晨光,吴芸用两边的中指和无名指抚上了自己的眼角,“为这小子熬了一晚上,这得长多少皱纹啊。”
“阿姨要不先睡一会儿?”蒲千阳提议说,“给洪天赐送邀请函的人应该不会来的这么早吧。”
吴芸轻笑一声,“不是给他送,是给我送。”
“朋友圈可真是个方便的东西,几张照片一发,一分钟后所有人都能看到了。”她随意地给洪天赐办公室中水缸里养的五颜六色的金龙鱼撒了一把鱼食。
蒲千阳这才想起,昨天自己捂住厉若水眼睛的时候,吴芸在将脚踩下去后的确掏出了手机拍了不少照片。
他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吴芸会用美颜相机给自己修图吗?
两人又等了几分钟,果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就沿着马路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大楼前。
一位头发半白的中年人从车的副驾上下来,手里捧着一个包装得十分繁复精美的盒子。
几分钟后,这人就按响了洪天赐挂着“蒋以升艺术基金会名誉顾问”牌子的办公室的门铃。
吴芸主动过去开门。
“管家公,好久不见。”她笑道,“你精神还是那么好呢。”
“的确很久不见了,吴小姐。”老管家还以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当着吴芸的面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边躺着的是一张还没署名的邀请函。
老管家拿起一边的毛笔,在受邀人的位置写上了吴芸的名字。
看到自己的名字被用正楷端正地写了上去,吴芸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问:“管家公,现在带人去除夕大宴的规矩还和之前一样吗?”
老管家点头,“一样的。”
吴芸了然地点头,接过毛笔在回执的地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簪花小楷,秀丽典雅。
然后她回过头:“你呢,叫什么?”
“杨千。”蒲千阳当即答道。
可吴芸并没有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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