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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每一位老师都会强调考试的重要性,并将考完试之后的生活描绘得美轮美奂,仿佛考了雅思就能凭这个敲门砖进入最顶尖的学校,最炽手可热的专业,毕业后走上人生巅峰。
厉若水摆弄着笔冷哼一声,要是这梦想这么美好而且唾手可得,那这帮留学归来的高材生又何必在这里当个老师?
出来挣钱就出来挣钱,可别整蜡炬成灰为你好这出啊。
不过,相比于,台上“挥斥方遒”的老师,一边的助教反而让厉若水觉得更像是一个正经读书人,正经老师。
Anna老师讲听力时,这位助教在一旁安静准备材料,标记重点考试词汇。
Lisa老师讲阅读时,这位助教在一旁梳理文章脉络,小声讲解帮基础比较弱的同学理清思路。
Emily老师讲写作时,助教在一旁帮忙批改作文,用红笔圈出所有的拼写和语法错误,用蓝笔提出作文的修改意见。
Bella老师讲口语时,助教……助教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毕竟这个时候教室里所有人都在讲话,多他一个不会有任何助益只会添乱。
四门科目老师是有相互替班,但学生都是同一批学生。
几个小时下来,再有精气神的祖国的花朵也蔫儿了。
所以当下午一点的放课时间一到,花朵们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当场支棱起来。
在之前几次课程交替的间隙,花朵们已经循着同类的气息,快速抱成了团。
于是,此时的他们三三两两地挽臂拉手勾肩搭背地开始往教室外走。
而厉若水为了表现对老妈暴政的强烈控诉,整个上午除了被点到要说上两句英语的时候会说两句,其他时间一直秉承着“沉默是金”的原则。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他心里压着事儿。
虽然之前他已经从一些苟延残喘的八卦小报中窥见了自己老妈年轻时候的做派,并且为此道心破碎一次。
但吴芸昨天的通话内容还是让他大为震撼。
他要向杨千道歉,之前自己对杨千的一些做法提出过质疑,现在看来人家当时的决策已经是充分过自己的接受度了。
“不饿吗?怎么在这里发呆?”之前自我介绍姓柳名崇文的助教注意到了厉若水这一朵不太一样的花朵。
“没,我舒缓一下大脑,现在电梯和卫生间哪个都挤不进去,不如等等。”厉若水随意应了一句。
“我也觉得学校的安排有些过分。”柳崇文听他这么说,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随着动作而微微起伏的衣襟下传出的浅淡的药味此时终于在空旷的教室中传到了厉若水的鼻腔里。
其实有一些坐在前几排的人早就察觉到了他身上的特殊气味,甚至有些人主动问起这是什么型号的香水。
当时柳崇文的回答好像是他最近在喝中药,或许是他自己被从里到外地腌入味了。
但厉若水并不是那些能被轻易敷衍过去的普通人。
他能闻出区别。
这分明是止痛药的味道,还是黑市专卖的那种。

于是他认真观察了一番柳崇文。
这个男人在冬日开足暖气的教室内身穿一件鼠灰色的低领毛衣,毛衣里边的衬衫扣到了熨烫板正立领下方的最高的一颗扣子。头发大概是早上洗过的,被吹风机吹顺成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耳边鬓角也打理得十分齐整。
这样学者气度的男人,怎么想都不应该会跟黑市扯上关系才对,更没有理由会用到那些肌肉止痛药吧……
厉若水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
该死的,自己又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了。
别人都吃一堑长一智,自己倒好,吃到饱都不长记性。
这样的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达到杨千和妈妈的期待呢?
“电梯间已经没人了。”柳崇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侧身朝外看了一眼,回过头善意地提醒厉若水。
“嗯嗯,马上。”
厉若水知道自己不能再跟柳崇文待在一个房间了,不然自己怕不是会从他身上挖出更多的细节来佐证自己的已然根植在脑海里的想法。
所以他特意在收拾东西的期间拖延了些许时间,这样才可以跟柳崇文错开乘坐电梯。
可即便如此,他在走出补习班的大楼之时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正在公交站等车的柳崇文。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柳崇文所等的车辆刚好进站。而当柳崇文抬手去抓固定在车门上的扶手的时候,他的袖口顺应着物理规律自然而然下滑,然后露出了一截他裹在小臂上的绷带。
早知道自己就再去上个厕所再坐电梯下来了啊可恶!
“看什么呢?”蒲千阳的声音从厉若水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个散发着冷气的物件被递到了自己脸侧。
厉若水转头一看,随即大为震撼:“什么天气你吃冰激凌?”
蒲千阳倒浑不在意,“麦当当做活动呢,新品第二份半价。消费满一百块还送个小玩具。”
厉若水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人的左右手各拿着一个看着是抹茶粉奥利奥混合起来又加淋了一些蜜色奇妙液体的甜筒,手腕上还挂着一个纸袋。
纸袋里坐着最近在网上火得不行的一个财神爷形象的发牌叮当猫。
厉若水接过甜筒,却没有立刻舔掉几乎已经淌到边缘的融化的液体。
蒲千阳何等心思细腻,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厉若水这略微反常的表现。
“那位是?”他用眼神示意了一番载着柳崇文远去的公交车。
厉若水诚实答道:“是补习班助教。”
“助教啊,真是一个已经好久没有接触到的词汇了呢。”蒲千阳舔了一口自己手上的冰激凌,“兜来转去,是不是觉得还是这样的生活好?”
厉若水盯着甜筒已经有些融化了的尖尖,目光有些涣散:“不知道。就是感觉自己回不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
“就比如在刚刚那个助教的身上我闻到了黑市专卖止痛药的味道。”面对杨千,厉若水没有隐瞒,他也知道自己什么都瞒不住,“虽然我非常尽力地说服自己那是某种香水,可是我骗不过自己的鼻子。”
蒲千阳点头表示理解,“所以你是想……。”
“我能打理清楚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不错了。”厉若水当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并且为了表达自己并不想继续关于柳崇光的话题吃一大口冰激凌。
万一自己真是的想法被面前的人说了出来,自己怕不是又有理由和动力去管闲事了。
在冰激凌的甜味的刺激下,厉若水的情绪好像涨到了一个临界点。
“之前我想着,我只要变强一点点,就能够帮到我妈了。或者说,如果我在举报别人在申请奖学金的时候舞弊的时候,有跟现在一样的能力和判断力就好了。”
“现在我想着,要不要停在这里。可如果我止步于此,它又会不会成为我人生中最后悔的选择。”
蒲千阳并没有对他的想法做出什么评价,只是说:“人总是会去美化自己没有选择的那条路。”
道理是这个道理……
厉若水突然开口:“这个洪天赐,是一定要动吗?”
“这是自然。”蒲千阳回答地斩钉截铁。
“我是说,一定要我们动吗?”
蒲千阳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细微的不对劲之处,但依然答:“对。”
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坐进除夕大宴。
只有这样,我才能带着祝云宵出逃。
厉若水看着蒲千阳,感觉出对方的目的似乎不是很纯粹。
可他已经习惯了全身心地相信这个人。
就算有些事情他对自己有所隐瞒,但一直以来的结果都是最合适妥帖的。
所以这次自己也就当做很纯粹吧。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那我们得抓紧时间。”厉若水三下两下解决了甜筒,呼出一口凉气,“因为我妈也把他当做目标了。”
“你确定吗?”蒲千阳目光一凛,“没理由吧,如果阿姨想要从洪天赐下手,她大可以不用拖到现在才动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事到如今她改了主意。”厉若水微微抬头望向身边的人,恳切地说,“但这件事是我亲耳听到的,绝无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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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郑二烦躁地拨弄着沙发的缝线。
“我只能保证这并不是我本人的意图。”洪天赐的左手在一旁的狗脑袋上摸了两把,“毕竟如果当真是底下人犯贱捅了篓子,最终不还是都要算在我头上。”
他自顾自乐了一下,“这就是老大的责任,这就是当一把手的代价。”
仿佛为了赞同他的这句话一般,趴在他脚边的那条身材壮硕的比格犬大声汪了两下。
洪天赐大笑,“不愧是我的小乖狗。”
“你这些东西也趁早收了,让人跟狗打地下擂台,真是变态。”郑二心中有了估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就往门外走去,“我哥他对于清扫这些,毒瘤,志在必得。”
虽被评价为毒瘤,但洪天赐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大笑两声:“毒瘤?怪不得你一直亲自抓着货源,原来是上场时就想着撤场了啊。不然你哥要是知道自己弟弟为了帮自己上位成了他要铲除的对象,得多心塞啊。”
郑二对洪天赐的评价不置可否。
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清理?打扫?这话你当我没听过吗?我没少听啊!”洪天赐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就算是坐的头等舱也让人腰腿酸痛。
他身边的比格犬也顺势跟着他站了起来,随后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献媚。
“你那大哥也是现在还没当上特首才能说出这种话。等他坐上特首的位置后,很多事情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听到洪天赐对自家大哥言语中多有不敬,郑二不悦地转过身打算警告一番。
而洪天赐毫不在意他的态度,“更何况,现任特首的支持率也没就定死了,就算你们捏着3%的压轴选票又如何呢?”
他三两句话就把郑执毅当前竞选特首最大的阻碍摆了出来。
“现任特首也是个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他找了个好助理,该他管的管,想试探的就交给助理去试探,不该管的彻底不管。”
说完,洪天赐玩味地看了一眼同样占据着“助理位”的郑二。
“我在香城出生,在香城长大,顺顺利利没有缺胳膊少腿地活到现在这个岁数,你以为呢?”
“年纪大了,跟你们这帮玩政治的花花肠子说话废我多少脑细胞。”
说话间,他用夹子从一旁的从冰柜中捞出一块血淋淋的鲜肉,掂了两下。
“休息日还是得欣赏真正的艺术。”
他将这块肉奋力向远处一抛。
房间里的比格犬在嗅到这新鲜的血腥味道后,一改刚刚的温顺形象,当场撒开四肢奔了过去,一个起跳将那块肉死死地咬在嘴里。
它满口的钢牙被鲜肉筋骨尽断而迸发出的血丝浸泡地愈发雪亮。

第255章 狗票
经过一道道老式石制的拱门步步深入地下,再拐上几个弯,人就进入了豁然开朗的大厅。
这地下的空间虽然看着有些年份,但在不断的改造的加成下,也算是贴合历久弥新这四个字。
潮气刚从石缝中渗出来就被强力的鼓风机吹散开来,明晃晃的白炽灯光径直照在擂台之上,偶有微微晃动的光亮扫到一旁的简陋诊所和琳琅满目的武器店药店。
外侧几圈则是层层加高的观众席,观众席上被钉死的塑料椅的边缘已经泛了白。
另外两边早早就结束了今日的轮次,只剩下中间的舞台上还有两个人在角斗。
叮叮叮叮叮——!
随着裁判的手高高举起宣判了结果,围在擂台周边的人终于爆发出了他们压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情绪。
“好小子!”
“倒霉啊淦他爹的。”
“打得好啊!”
“生个大块头顶个蛋用!”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句俗语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比起擂台,或许斗兽场更适合形容这里的氛围。
柳崇文将手腕从裁判的手中抽出来,随后便有些失力而勉强地靠在擂台边缘大口喘息。
无怪自己这一场的胜率被设置得那么高,若不是自己在技巧恰好完克了对手,现在趴在地面上进气少出气多的大概率就是自己了。
那边他的朋友隔着绳子将一瓶透明无色的液体裹在一条被洗得有些发僵的毛巾里递了过来,颤颤地说:“打完刚刚这场,你的积分到三万了。已经够换一张狗票了。”
“嗯。我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去买。”他将那瓶液体倒在毛巾上,随后用它擦过身上混合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对方血丝的汗液。
那无色的液体快速地渗入皮肤,舒缓了他被对方锤得抽痛的肌肉。
然后他垂手从挂在角落的背包里翻出一卷崭新的纱布,一圈一圈地缠在了自己的小臂上。而那纱布后边放着的还有一本夹着书签的英文原著。
他的朋友看着他的动作张张嘴,半晌挤出一句话:“这狗票,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情况……”
柳崇文打断道:“我知道。”
不等他的朋友再说什么,他又补了一句:“谢谢,意已决。”
他朋友不死心:“那狗肯定算不得普通的狗,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全须全尾地回来,而且就算是那些拿到钱活着回来的人也对他们所经历的比赛讳莫如深绝口不提。”
“畜生养的畜生罢了,打死一条算一条。”柳崇文淡淡道,“先不说那些,帮我一把,有点没力气了。”
他朋友长叹一声,不再言语,帮他把擂台一边的绳子压了下去以方便他不费力地跨出来。
而顺着朋友制造的豁口背身从擂台翻下去的柳崇文也因此没有注意到从另一侧走进来两个身影。
“感受到在香城地下拥有权力和姓名的美妙了么?”蒲千阳打量了一番这地下拳场的布置,“只要你想知道的事儿,就能知道。只要你出得起价格,就能办成。”
“那么代价是什么?”厉若水有些闷闷不乐。
此时此刻他切实体会到了为什么杨千曾形容香城像个泥沼。
表面看着平平无奇,偶有几从野草长得生机勃勃,可一但踏入,绝对不得脱身。
前有吴芸,后有自己,无一例外。
可杨千不一样,他在这趟浑水中闪转腾挪好不自在,就像开在被深埋在那片泥沼中的骨血上最鲜艳的花。
可如果有机会,厉若水还是更想把这朵花种在土里,放在能被阳光照到的玻璃房中。
“买一张狗票。”被他们尾随了一路的男人粗声粗气地对着售票员说。
听到狗票这两个字,原本百无聊赖无精打采的售票员瞬间来了劲儿。
他手上操作着系统点了两下,在另一边机器滋滋吐纸的时候,嘴里就迫不及待地高声吆喝道:“一张狗票!”
不少待在售票处附近的观众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都看了过来。
狗票这东西,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但亲眼看到有冤大头花三万积分它还是头一回。
三万积分是什么概念呢?
跟很多游戏的PVP机制一样,在这个黑市里,每一个注册入场的人的初始积分也不过一千,在不同的评级里,胜场加分负场扣分,累积到一定分数可以晋级。
一千积分以上的部分可以用于消费,从购买力上来对标的话一积分基本等同于外边的十元钱,上下偶有浮动,不过基本上可以稳定在这个状态。
换句话说,能因为救急而来这里卖命的人,大多数都不会攒到三万积分才去花掉它。
“阿姨就是阿姨,我搞不定的事儿,人家就能搞定。”蒲千阳扶着栏杆,借着那男人身边各种反着光的物件在心中大致勾勒出了这男人的相貌,“普通人没事儿谁会拿着用命和尊严拼来的血汗钱去买一张跟狗打架的入场券呢?”
就算有打赢了一条狗就可以获得五百万这根胡萝卜钓在前边,但有前车之鉴,大多数人并不愿意以身犯险。
然而依照厉若水所转述的吴芸那边的计划,这是这段时间内想见到洪天赐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最近一段时间洪天赐选择了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态,即使他挂着什么名誉顾问的抬头也是如无必要绝不出席。
但只有一种活动他本人绝对无法拒绝——人狗赤膊赛。
先不论这个恶心人的娱乐方式到底是什么时间被挖掘出来的,但它能一直保留到现在,洪天赐“功不可没”。
要是时间再往前推个二十多年,当时社会人员统计和管理还不规范的时候,他甚至会主动让人开着车去捡一些倒在街边的流浪人员,把他们扔上擂台,跟他的小心肝好好玩上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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