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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厉若水不敢说这是有贵人帮忙的结果。
就像老师点名表扬你的作文写得好的时候,这作文里的好词好句是自己借鉴来的这句话就说不出口了。
吴芸继续说着自己为儿子制定的学习计划:“然后你这半年集中把语言考一下,雅思6.0应该就够了,6.5更保险一点,顺便做个作品集,我这边再运作一下动机信推荐信之类的文件。”
一口气说完需要做大多数的准备工作后,她抿了一口水,给出了一个评价:“轻松简单。”
……轻松。
……简单。
厉若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自己妈咪把考语言成绩和做作品集两件事形容地成了一件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代沟吧。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他弱弱发问:“为什么这么突然啊。”
我这边才小有成就,好不容易开始能帮到你了,能保护你了,我不想功亏一篑啊。
当然,这话到他嘴边还是变成了其他的模样:
“我……我那边的学校也是我辛辛苦苦考上的啊。”
见厉若水提到那边学校的事,原本盈着笑意的吴芸的面色冷淡了下来。
“这一次打赢了,那下一次呢?”她的语气中难得有了压抑不住的怒气,“虽然你是在做好事没错,但你做好事的事后能不能考虑一下后果?!”
“我真怕什么时候被叫到医院去,然后就看到你嘴里插着管肚子上捅着刀。”
此时的厉小老板早就今非昔比,他立刻掏出了一套自己已经经过一番实践的操作:“几个小混混而已,我可以先找人调查跟踪一下他们的行迹,确定他们所属的地头,然后找机会从上向下施压……”
说着说着,厉若水在吴芸愈发冷冽的眼神中收了声。
“我最近看了不少小说,人家主人公就是这么做的。”他彻底闭嘴前补了这么一句。
吴芸将信将疑。
“反正这事儿先这么定了,刚好你那边志愿到期也别做了。空出来的时间去上雅思补习班。”她转了转手中的水杯。
这动作让厉若水有些眼熟。
但吴芸过于有冲击力的决策令他并没有在意这一丝来源不明的眼熟。
“妈,我都这么大人了,能不去上补习班吗?”厉若水有些崩溃,“一个考试而已,我自学不行吗?”
“就你那三分钟都坐不住的性子?”吴芸差点笑出来,“趁高考剩的底子还在,赶紧把成绩考了。不然过两年你大概率就会一个abandon了。”
厉若水想要反驳现在词典第一位已经不是abandon而是aback,但吴芸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然后就是你那个小女朋友。”
她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厉若水乖乖坐了下来。
“本来我还想着,要是人家愿意,咱家多送一个出去也不是不行。”吴芸看似无奈地摇摇头,“可现在看来,你们还是有缘无分啊。”
厉若水微张了几下嘴,可他此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晚安。”你妈咪永远是你妈咪,吴芸用两个字结束了这场母子之间单方面碾压式的对话。
然而她坐在桌前,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
换到平时,这个点她应该已经敷着面膜睡美容觉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厉若水应了一声后,假装若无其事地退下了。
然而他出了房门后,先是踏步出声上了楼,又蹑手蹑脚地溜了回来。
屏住呼吸,放缓心跳,将听觉的感知放大到极致。
吴芸的声音隔着墙隐隐传来。
她大概是在跟人打电话:
“名誉顾问如何?搭上了官家的线又如何?”
“那位置本就是我的,现在我回来了。”
“要是他不懂什么叫物归原主,我倒不介意替他老师补上这一课。”

如果用三个形容词来描述洪天赐的个人经历,大概是:清白、漂亮、无所缺漏。
不过也很好理解,他既然能大大方方地出任蒋以升艺术基金会的名誉顾问,那就说明他对于自己不被翻出旧账或者抓出尾巴一事非常有自信。
尽管许隆和祝云宵那边都提供了一些信息,但这些信息并没有办法被二次验证,也很难保证其时效性。
不过这两边信息源交叉下来,也确实被蒲千阳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在洪天赐名下有一处面向公众售卖艺术品店铺,偶尔有几个小网红会去那里线下打卡。
店铺售卖的艺术品的种类以画作和雕塑为主,但也包含了不少类似于中古饰品和杂家古董等偏小众物件。
在其中一个小网红的博文配图里,蒲千阳发现了一点线索。
相比于之前的那些“纰漏”,这次的线索真的只能算作“一点”。
所以这次他对于自己能不能真的探出些什么门道并没什么信心。
不过,做了总比不做强。
收拾好思绪,蒲千阳刚一下楼,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短促的汽车鸣笛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小帅哥,来玩啊?”
他回过头,只见许隆一只手支在她那辆落了车窗的帕拉梅拉的驾驶座上,另一只手捏着一杯插着吸管冰美式。
当然,为了配合刚刚的这句摇摇车标准语录,她勉为其难地从拿着冰美式的手分出三根手指象征性地跟蒲千阳打了个招呼。
将冰美式吸到只剩下冰后,她越过车窗将杯子精准抛进了垃圾桶,“采访一下,不用带孩子了感觉如何?”
蒲千阳看着她不说话,眼神中写满了“你怎么在这里”几个大字,顺便还带上了一点小小的嫌弃。
“别表现得这么惊讶,一个人只要在香城,活着要吃饭,我就能想办法找到他。”许隆从车上毛茸茸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抽擦了一下手上的水珠,不以为意地说,“更何况,你也没怎么刻意隐藏不是?”
这倒是真的。
蒲千阳走到她的车边,接过了她手上的纸团替她抛进垃圾桶,“那您今天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许隆对于他的识相很是满意,用眼神示意蒲千阳坐到副驾上。
“先说好,我不是在帮姓祝的。”
“主要是我这边注都投下去了,你要是在帮我成事之前死掉,我不亏炸?”
说罢,她一踩油门,带着蒲千阳朝着洪天赐的那家艺术品商店的方向狂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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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许隆的白色帕拉梅拉不断加速减速并道超车,其气势之凶猛让蒲千阳下意识地抓住了一旁车窗上方的把手。
此时此刻他愈发觉察出了祝云宵的那种温和的驾驶风格的可贵之处。
许隆手上的操作并不耽误她嘴上说话的线程,于是借这个机会她将香城地下上层的势力构成大致给蒲千阳介绍了一番。
洪天赐这段时间人在国外,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要几天后才能回国。
如果祝云宵所言非虚,那么这位正是负责帮助郑二分销茉莉香的头脑人物。
经过祝云宵的一番操作,那郑二便将原本来自蒲千阳的行为归为了祝云宵的试探。
尽管中央赌场对外宣称保持中立一心赚钱,但这不代表在有机会的情况下他们不会下场捞一笔。
按照香城不成文的规矩,地下的事情只能由地下解决。
所以不论郑二此时如何疑神疑鬼心急如焚,他也只能向洪天赐问责,然后由洪天赐向祝云宵施压。
凭借着老爷子对这些东西的憎恶态度,若是此事当真被坐实了,可是足以让洪天赐被祝云宵狠压一头下去的。
不过,难道这件事真的只有祝云宵知道吗?
当然不可能。
茉莉香的销售地点分布非常广泛,都是千年的狐狸瞒得过谁?
可为什么没人这么做呢?甚至大概率大家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大抵是因为就硬实力来说,这人是实打实的第一。
毕竟香城几乎半壁的安保公司都归他管辖,是真正的一个电话能叫来十面包车打手的角色。
老爷子到底还能镇住香城多久谁都不好说,所以大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这紧随其后的就要数几年前港城归来的汤彦,但他有不少加成都来自于中央赌场和地下钱庄。
再往下算就是一些相对来说不是那么显著的角色了。
而许隆这边作为情报中心,因为武力上“瘸腿”太严重,在排行里边占了中等偏下的位置,偶尔还会掉到名单的尾巴上,一副随时可能出局的架势。
蒲千阳有些不解,以许隆的性格,怎么可能甘心挂在这样一个位置?
所以他干脆地问了出来:“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主动放弃的中央赌场,为什么?”
“怎么?就许你们这些正经人摸鱼,不许我偷懒是吧?”许隆懒懒道。
面前这个女人的爱恨都太过明显,有点好懂。
蒲千阳戳穿了她的借口:“其实你是怕自己手握机会之时,会忍不住杀心违背承诺,对周先生下手吧?”
许隆沉默了片刻,说:“跟聪明人打交道是方便,但同样也很麻烦啊。”
“所以你俩最好赶紧给我双双滚到地球的另外一边,我们天各一方再也不见。”
“那是自然。”蒲千阳轻笑一声。
要是真能这样也是再好不过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香城就像是一汪泥潭,只有彻底脱离才能换得几分清净。
说话间,许隆将车停在了一处繁复雕花的大门前。
在两人还没下车的时候,一位身穿制服的销售便已经迎了上来。
“许小姐,好久不见。”她脸上带着一个露着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不至于,我才来过没多久。”许隆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随意地说,“新客人,带他来随便逛逛。你们忙你们的,不用跟着。”
销售前脚点头答应地好好地,但后脚还是在两人身后四五米的位置跟着。
许隆不以为意,仿佛是真的带人闲逛一般对着所经过的作品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见蒲千阳在一副画前多停留了一下,她便撤回一步抬起下颌:“看出什么没有?”
蒲千阳诚实道:“看不太懂艺术,但看得懂价格。”
这挂在画下边的零的数量着实令人咋舌。
“其实艺术这东西我也不懂,你让蒋菲来或许能给你讲出个门道。我刚刚的话都是从她那边偷的。”她耸耸肩,然后凑到蒲千阳耳边小声说,“不过也别看标价高,其实最终过手后留下来的不多。”
“过手?”蒲千阳意识到了什么。
许隆点头,又补充道:“肯定没有卖那东西来得有钱啊,还能顺手卖人家人情。毕竟要是人家能顺利当选,接下来好几年连门路都不用跑了。”
走到一处被上了电子锁的楼梯前,她对着跟着两人的销售招呼:“上二楼的门麻烦开一下。”
销售愣了一下,随后解释说:“许小姐有预约吗?如果没有的话,这我没法做主,得请示一下老板。”
“这会儿你们老板还睡着呢,那我得等到猴年马月去?”许隆有些不耐烦,“客户有多重要需要我跟你解释吗?”
销售陪着笑:“请许小姐不要难为我们。”
“万一他死外边了,这二楼就彻底打不开了?”许隆的语气开始有些咄咄逼人,“要我介绍一下能卸墙的装修队吗?”
她倒对于这位销售没有意见,只是在施压罢了。
销售被夹在中间,非常难办。
要么得罪许隆,要么得罪老板,这两件事她哪个都不想做。
可是非要选一个的话……
销售退开几步去打电话了。
远水不解近渴,一个最底层的销售不被允许有什么远见。
几分钟后,她走了回来。
“失礼了。”销售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抚摸上了许隆的脸颊,手中点了一下她刚刚收到的语音文件。
“这玉玲珑有所求,谁能忍心不答应呢?”一道充满了玩味的男声从她手机中传了出来。
蒲千阳轻轻撇过头不去看被羞辱中的许隆。
被摸上脸颊的许隆倒没表现出什么怒意,反而不在意地在脸颊上轻轻掸了两下,随后自顾自走上了楼。
蒲千阳跟在她身后上楼后,一副等身的画作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第253章 第三个旗袍女人
就在一楼去往二楼的楼梯间第一个拐角的地方挂了一副半人高的彩色描线版画。
画中央是一个身着旗袍拿着水烟斗的女人。
她的面前摆了张麻将桌,她的下家左手边是位黄仙,右手是灰仙,对家是柳仙。
虽被妖物环绕,可这女人却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将玉颈扭转,媚眼如丝地朝外斜眼观着赏画的人。
这张画的下方的角落里已经被按上了一个章,代表着这张图已经被卖出去了。
或许因为这张画的有些年份,当时是用手写的方式记录了画的交易内容,而手写的墨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洇在了一团。
蒲千阳在当前的角度只能勉强认出收件人姓季,具体叫什么委实是看不清了。
“我跟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走在他前方的许隆嘴上内容听着挺大方,但说这话语气仿佛是要一脚踢翻对方坟头的果盘。
或许是在幻想中把对方瓜果皮核的盘都踢了个遍,她平息了这番怒火后,方分出了心神给到蒲千阳:“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慨终于有一幅我看得懂画的是什么了。”蒲千阳选择说真话,但不全说。
毕竟事关祝云宵与他的父亲,再加上之前的很多边边角角的细节,这事儿他打心里觉得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许隆不放过任何一个打趣蒲千阳的机会:“哦~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的?”
蒲千阳想说自己喜欢祝云宵那个类型的,但他又担心但凡自己这句话说出口,接下来的话题就会被这女人拽到十万八千里开外,最后只能无视了刚刚这句问话并将话题转到正题上:“你能看出来当时是谁买走了这幅画吗?”
闻言,许隆也朝着那张贴在画下方的纸张眯眼看过去。
半晌后她说:“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来画这幅画的人大概不懂麻将,换成我,无论这画画得多好,我都送不出手。”
这句话倒是给了蒲千阳一个完全不同的视角。
“怎么说?”
“你看。”许隆抬手虚虚一指,“这麻将里边带着东南西北风,是那种一套一百三十六张的标准麻将。”
“你应该知道,摸牌和打牌本质上都是一种策略手段手段,最终玩的还是凑牌型。”她又指向另一个点,“这里上下家已经做出了一碰两杠,而这明面两碰一杠基本上把这女人目前所能成牌型的选择全都拦走了。”
“你再看对家的分隔阵势,大概率那一碰剩下的那张牌就在他家。”
“无论是被做了局,还是就这么时运不济,她如果不打算变化自己的手牌,那就是在等一张永远不会再出现的牌了。”
“若这不是画家特意这么画的,那我只能觉得这人必然不懂麻将。谁这么打谁等着被吃死吧。”
蒲千阳点点头,表面上是受教了,实际上心中正暗中记着。等什么时候有机会跟祝云宵复述一番。
借着对于这张画的点评,许隆也顺带着把这二楼的情况跟蒲千阳介绍了一番。
“一般进入预约取走时间段的东西就会被搬上二楼,这里直通后边的马路很方便运输。”
“对于这些用于‘过手’的物件,没被取走就基本上等于是死账。”
“你要关注的,最近跟中央赌场打了二次预约的那幅在那边。”她伸手一指。
蒲千阳有些惊讶,自己并没有明确说过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而这个细节正是自己偶然在某个小博主的背景图里发现的。
“不用惊讶,作为职业情报人,我肯定是会到处埋线的。”许隆好以闲暇地坐在一张沙发上,“姓祝的揪一条,我就埋一条,他就算自己洁身自好,但他能管得住手下所有的人吗?”
“事情做过,就会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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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若水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自举报奖学金舞弊之事导致自己休学之后就朝着一个非常诡异的方向如脱缰的野马般一去不复返。
结果自己妈妈几句话的功夫,就把野马关回了马厩,也把自己重新塞回了学校里,虽然更贴切的说法并不是学校,而是补习班。
这雅思补习班坐落在香城CBD区域的一栋高楼里,包了三层楼,里外打扫得窗明几净。
看着这里成排的桌椅和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女同学们着实是让厉若是蓦然产生了一种恍惚感。
今日是一次试听课。
为了让这批同学和他们背后的家长快速感受到机构的实力然后在合同上签字交钱,雅思补习班安排了不同科目的金牌导师轮番上阵,在白板前激情四射地宣讲着,试图调动学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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