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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祝云宵回忆了当时自己看到的一些一部分伤员的惨状,很难理解面前的童佐到底有什么立场批评自己的做法缺德。
毕竟对于大部分陈家村的人来说,他们只是因为自己的错误选择和行为受到了一些精神上的折磨,可以归结于一报还一报。
童佐从祝云宵看自己的眼神发现对方会错了意,又补充了一句:“听说他们在对岸的老宅因为在保护区违规扩建,被那边一口气全掀了。”
“还有此事?”祝云宵嘴上说得惊讶,实际面上的神色毫无变化。
“地上地下,泾渭分明。”他瞥了一眼祝云宵挂在手腕上的那块牌子,“难不成汤彦这个当师父的,没跟你讲过这个规矩吗?”
祝云宵没有反驳汤彦并不是自己的师父这样一个事实,只是陈述说:“我考上香城大学不假,有一门社会实践课不假,课程研究《香城家族宗族组织与现代化社会变迁的适应状态》也不假。”
“学术研究是没有地域限制的,而基于研究产出的决策是那边下的,人也是那边出的。”
“问卷也是真问卷,我只不过在里边加了几个沾亲带故小问题而已。”
“所以严格意义上,我没有违反所谓的‘规矩’。”
童佐听着听着眉毛都要纠在了一起,要不是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人真的只是在解释,他真的会把这些掉书袋的人从楼上扔下去。
“有些时候,并不需要太复杂的策略就能解决问题。”祝云宵也见好就收点到为止,“但前提是有所准备。”
“比如,多交朋友,与人为善。”
这点童佐是认可的。
倒不如说,他甚至觉得现在的香城地下着实是缺了这么一股带着点原始侠义的气劲儿。
“再具体内容,我可以当面跟老爷子解释。”祝云宵将汤彦的当初交给自己令牌从手腕上拆了下来,推到了童佐面前,“而有一些话,他要求我一定要当面传达。”
童佐瞥了一眼令牌分辨了一下真伪,随后又把东西推了回去,伸了个懒腰,从抽屉里找出车钥匙揣进兜里,“我这边一向说话算话,走,去主宅见老爷子一面。”
童佐试图回忆一番在自己把人带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已经觉得这能够无中生有以非常小的代价就摆平了陈家村拆迁难题还买了政府一个好的祝云宵绝非池中之物,所以这小子后边翻出什么花来他都不稀奇。
而下一件祝云宵让他有印象的事情就是:在那年除夕,祝云宵在二楼的位置有了单独的座次,就安排在汤彦曾经坐过的包厢里。
再往后一年,汤彦便以非常强势的姿态回归了香城,六成赌场挂了他的牌子,与当年不得不出逃大陆相比的狼狈相比,可以说是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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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边第二进的厢房中,一摞丝绢纹样的宣纸正搭在窗台上完成最后一道阴干工序。
而相比于蒲千阳多番比较才勉强淘来的替代品,这正品的宣纸质地细腻均匀,边缘光滑整齐,即使是完全不懂造纸工艺的普通人也会觉得这些宣纸绝非凡品。
“您看这位置怎么安排合适?”一个年轻人拿着毛笔,在已经磨了松烟墨的砚台中蘸了两蘸,打算面前已经印好了正文的宣纸的空缺处填上受邀人的姓名,“感觉今年没什么变化,那就写成跟去年一样的安排吗?”
“不,先空着。”老管家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这离发请柬还有段日子,别着急。”
“啊?”那人愣了一下,缓缓将笔搁在一边,神情中多少有些不解。
毕竟按照往年的时间,这会儿确实应该确定好座次了。
决定了座次表,坐在不同位置各家才好开始准备对应分量和层次的礼物以便在除夕大宴上进行这一年一度的虚与委蛇。
老管家往第三进房里看了一眼,手下轻轻抚过细腻的纸张,“这纸可精贵。用一张少一张。要是写错了名字可不值当。”
见对方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老管家轻叹一口气:“所以,我最担心你的就是这点。”
“作为管家,把里里外外打理好这句话看着简单,实际上可难着呢。”

第237章 厉小老板
如果说之前一段时间是吴芸瞒着厉若水出门办事儿,那么这段时间倒不如说厉若水开始借着吴芸出门的当口忙自己的事儿了。
甚至有些时候他不得不创造一些机会让吴芸出门。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跟着杨千送完那份请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的事件主动找上了门。
“我家员工失踪了/猫丢了/欠款烂账了/马桶堵了/珠宝被抢了/小姨子和老婆双栖双宿了……,您能帮帮我吗?”
在杨千的安排下,大部分事件也被依次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地解决掉。
唯一受到伤害的可能只有厉若水的小金库。
他眼见着里边的额度从几百万下降到了几十万,自己闭眼买基金都不至于亏得这么惨。
然而在蒲千阳看来,毕竟能用钱搞定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更何况这些都是必要的投资。
厉老板大气!
可厉老板委屈屈。
厉老板甚至都在想要不要什么时候找个理由跟老爸大哥哭哭穷,然后再敲点零花钱过来周转一下。
毕竟艺术就是烧钱的专业!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必要的投资!
有些时候事情赶到一块,自己忙得焦头烂额确实赶不回来之时,他还不得不在外过夜。
到后来,他出门的频率已经高到了吴芸反过来过问他晚上都去干什么去了的地步。
原本在认真干饭补充体力休息大脑的厉若水被这个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杨千之前教给自己在应对方法是什么,只得临时编了个交朋友的借口。
吴芸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随后抬手拿起手机给自家儿子转了钱。
“那你先把自己拾掇一下,没事儿陪人家姑娘吃点好的。”吴芸满脸“儿子大了不中留”的表情,“还有,两厢情愿的话,注意安全。”
内什么……不是……
厉若水本来想解释一句,可奈何下一秒他收到了一条短信,银行通知他的账户收到了一笔转账,而短信最后显示出他的存款额度变回了七位数。
真香……
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什么叫金钱的力量啊!什么叫这黄澄澄之物怎么那么好看彻底迷住了自己的双眼啊!
厉若水收了钱,也认下了来自自己妈妈的误会。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意外地还多了一些仿佛猫咪舔到生日蛋糕上的奶油尖尖时会产生的窃喜。
然而想归想,可实际上他完全累得没有任何多余心思搞那些旖旎。
每次跟杨千出去,俩人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忙得起飞。
虽然最开始这要求是自己提出的,可杨千那边好像真的把这事当成了一桩事业在规划。
要是用一个比较通用且现代的形容词来说,应该是“卷”。
有一次厉若水无意间看到了杨千的工作间的内部景象。
那里边的墙上地上都铺满了资料,书架上还放了不少从图书馆地下借来的地方志,电脑上则开着许许多多细小并列的窗口通过爬虫时刻收集着相关人员的动态。
卷王放在哪里都是卷王,就算是在走歪路上也一样一骑绝尘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干完活回来自己往往已经处于沾枕头就能睡着的状态,睡意朦胧即将失去意识之时他还能看到杨千还在为之后的行动做准备。
为了不打扰他的休息,杨千只会开一盏小小的台灯。
台灯投射在桌面的平板和纸质资料上,只有一部分的浅黄的光会经过漫反射映照在杨千的下颌线、下唇瓣以及唇珠上。
此时那只杨千从坟头捡回来的猫此时会从某个高处上重重蹦到厉若水的肚子上,然后优哉游哉地蹭到杨千睡意裤腿下露出的一截光洁小腿上,顺便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讨得一个温柔的摸摸。
被踩没了半口气的厉若水愤愤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可恶,为什么自己会羡慕一只猫啊!
不过随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小事累积起来,使得厉若水在一些地区已经有了一个固定的称呼:厉小老板。
蒲千阳在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笑而不语,厉若水看他笑得开心便问他为什么笑。
“你说,他们为什么放着厉老板,厉总,这些比较常用的称呼不用,非得给你找一个厉小老板这样的名号呢?”
原因蒲千阳当然是知道的,前边有两个位置被占着,轮到厉若水的时候,他们可不得绞尽脑汁想出来个恰到好处的称呼吗?
吴芸在主观认定厉若绝对是交了女朋友的情况下向厉若水力荐了这家餐厅,并且给了厉若水一笔额外的经费让他带人家吃点好的。
“回头记得提交一份心得,顺便反思一下如何优化流程。”吴芸笑眯眯地赶儿子出了门,“专款专用,我要看到发票。”
打钱的妈咪是好好妈咪,布置作业的妈咪是坏妈咪。
虽然厉若水大可以自己去吃但是点两人的分量,多出来的打包带给年底加班加到头秃的童哥。
但他还是选择了约杨千出来尝尝味道。
他是好儿子,不能骗妈咪。
然而蒲千阳对这家餐厅的主打的筋肉系菜肴兴趣都不大,他总觉得这类食物吃起来不够优雅还会塞牙。
所以他翻完整本菜谱也就点了个看着无功无过的三文鱼沙拉,外带一杯特色分子料理饮品。
然而正值用餐高峰期,即使只是一道三文鱼沙拉也要等上很久,甚至比不得那些提前准备过的主打菜系上得快。
跟祝云宵共同生活的那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在等餐期间不玩手机以示对厨师的尊重。
所以他选择观赏正在使用刀叉跟牛筋搏斗的厉若水作为娱乐活动。
“这两天没什么安排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在厉若水终于切下来一块牛筋送进嘴里后,蒲千阳突然这么说道。
如果换成刚开始那个跟着蒲千阳行动的厉若水,或许他还会长出一口气,再来上一句兴奋的“好耶”,像极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十一长假盼来的高中生。
可现在他已经能从蒲千阳的面部表情和语调中敏锐地分辨这句话到底藏着怎样的后发连招。
他顿时停下了自己与下一块牛筋战斗的双手,缓缓抬起头,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幽幽地问:“你又要干嘛啊?”
咱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吃顿饭吗!
蒲千阳单手撑着下巴,循循善诱道:“有些消息,无论对方说得多么真挚……”
说话间,三文鱼沙拉终于来了,穿着藏蓝西装的餐厅侍者将菜肴放在桌面的动作打断了蒲千阳的话。
无怪吴芸对这家餐厅赞赏有加,虽然只是一道简单的沙拉,但是沙拉的摆盘以及餐具的选择都非常讲究。
乳白与鲜橙相间的薄片三文鱼被放置在通透的冰块之上,而冰块的下方则是颜色渐变的时令蔬菜和被对半切成小粒的圣女果。
看着面前有着巴洛克风格的异形餐盘,蒲千阳冒出一个想法:不知道在哪能买到同款,感觉是祝云宵会喜欢的玩意儿。
他总是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比如胡萝卜雕花。
“餐齐了,请慢用。”侍者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这处角落再次只剩下了自己跟厉若水两个人。
蒲千阳叉起一块肥嫩的三文鱼放到厉若水已经吃空了的布丁碗里,补上了刚刚被打断的后半句话。
“最好还是亲自去验证一下真伪。”
所谓,九分真一分假才是最好的谎言。
或许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攻守兼备步步为营才是他的行为风格。
此时立交桥对面的大屏幕上刚刚播放完当前排在第二位的大选候选人的宣讲词。
尽管楼体外部的LED大屏幕拉宽了讲话人的身形,但依旧展现出这人飞扬的神采和从容的气势。
而蒲千阳的目标人物,此时正站在那位特首候选人的身后不言不语,像一个无声的影子般,静静地守护着面前人的一切。

对于童佐外甥来说,最近工作内容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许多原本需要自己片区参与调解的居民与店铺的纠纷、店铺与店铺的矛盾都在隔了几天后自动达成协议握手言和了,连一些需要商户配合整改修缮的任务也推进得格外顺利。
“小若水你真是我的福星啊。”他一只手揽过正在手机上发消息的厉若水真挚地感慨道,“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在我跟你吐槽过后都迎刃而解了呢。”
“竟有此事?太强了吧我。”厉若水应和着点点头,然而手上则偷偷将手机背到了身后并且滑动切走了自己当前的聊天界面。
不然童佐外甥即将发现自己的福星通讯软件界面上的对话内容基本上都是:
厉若水这边先发两句寒暄,接上一句“某某地,某某人,发生过什么,当前什么状态,希望达成什么目的。”
另一边顺着寒暄内容说上两句后,回了一个“OK。”
——这样的格式。
要是他再看得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厉若水跟对方提到的事件正是他大倒苦水的相关内容。
就像电子设备并不会因为用户真的什么都没碰而坏掉,现实中的工作也不会因为你什么都不做就自动解决。
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然而就算是相同的负重,对于水牛和蜗牛来说就是天壤之别了。
提前结束了工作内容的童佐外甥心情大好,久违地踩着下班的点开始收拾东西。
“说起来,你学的什么专业来着?”收拾着收拾着,童佐外甥突然发问。
“视觉传达,你可以简单理解为做海报的。”厉若水已经习惯于这样自嘲了。
说完这句话,他蓦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毕竟即使是这样最平常不过的对于大学生活的调侃,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当你经历过更加惊险刺激跌宕起伏的生活,要怎么才能再次对平淡的日日夜夜提起兴趣呢?
童佐外甥不认可:“哪里哪里!视觉艺术明明内容涉猎地非常广泛啊。”
“比如?”厉若水半耷眼皮斜盯着他,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嗯……至少能帮单位做海报……”童佐外甥思考无果,试图躲避厉若水质疑的目光。
厉若水当即作势要打。
童佐外甥举起双手做了个讨饶的姿势,随后话头一转:“话说,最近有个艺术展,要不要一起去看啊?”
厉若水轻轻给了他两拳以示惩戒:“什么时间啊?我这边不一定……”
“学设计怎么能不看展啊。”童佐外甥闻言当即站到了鄙视链的制高点开始对厉若水指指点点,“就当是庆祝最近工作顺利,门票我请了,”
说完,他拿出手机向厉若水展示了自己购票软件的界面。
“而且这展览可是蒋以升艺术基金会主办的。听说这次有那个谁和那个谁……完了这外国人名长度超过五个字我就记不住。反正就非常高大上。机会难得,一起去呗。”
虽然购票软件的页面是统一规划的,但是展览本身所提供的电子票竟然是动态的。
屏幕上疏密相间的大小粒子在明灭间成了不同的图样,它们时而聚拢时而散开,最后像是被蜡油封印一般,化为了一个变体的蒋以升艺术基金会的标志。
看得出确实是花了大价钱找心设计过的。
连一张门票都这么花心思,可想而知展览本体也应该非常出色。
然而在观赏电子门票时,眼尖的厉若水发现了一个细节。
“为什么是四张票?”他指着结账页面一个小小的“×4”标记眉头一挑,“另外两人你要邀请谁?”
“啊……”童佐外甥表现得仿佛突然从制高点滚落了下来一样,结巴了。
最后他还是在厉若水的反复逼问下承认:“好吧好吧,其实我是想让你陪我做个功课,这样我下次约会的时候多少能给人家姑娘讲讲展品的来历。”
“可以啊,童哥。”厉若水比了个大拇指,赞扬道,“什么叫两手抓两手硬啊,这下工作和爱情两开花了。”
“八字没一撇呢……”童佐外甥不好意思地抓了一把头发,“我那有哪机会去认识姑娘。人还是杨千介绍给我的。”
这回轮到厉若水结巴了。
“你们,又联系上了?”他小心翼翼地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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