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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龙九九)


他连忙又拜托前台帮他看顾着秦芝芝,并把自己的房间先让了出去。
前台一直在旁边星星眼地看着贺瑱不过几句就判定了他们之间的三角关系,一针见血地从秦芝芝处获取信息,愈发对贺瑱崇拜了起来。
她接到贺瑱的指示,立马应声:“我知道了,我一定看好她,不让她这个同样的犯罪嫌疑人跑掉的!保证完成任务!”
贺瑱也无奈,只摆了摆手,又说:“哦对了,把大门先锁上吧。我个人直觉,凶手还在这民宿里面,但不能武断。”
前台又立马拐了个弯,搀着秦芝芝和她一起去楼下拿钥匙,把大门从里面锁住了,口中还一直念念有词着:“果然……还真是暴风雪山庄杀人事件吗?啧,怪吓人的呢!”
贺瑱瞥了她一眼,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宋知意见贺瑱将鞋套等穿戴齐整,便也让贺瑱进入了案发现场:“没有专业设备,我只能依凭经验与直觉简单断定。死者是死于□□中毒,他的右手手臂上也有一道刀伤,有些溃烂,但根据血凝凝固状态判定,是死前伤。”
贺瑱嗯了一声,又环顾四周观察周遭尚还留存的痕迹。
没有痕检科的人在,他就也只能自己充当这个角色了。好在他大学各个学科都是全优毕业,浅显的痕迹检查和基础判断的知识,他还是有的。
划破他右臂的刀子就大咧咧扔在一边,刀尖上还有点血迹,稍作比对刀刃的痕迹也和伤口的大小几近相同。
除了血迹,刀尖上还有一点白色的固体,贺瑱有些分辨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地上有一个空水杯,周遭零星几点水渍,不知道是干了还是本就没剩下多少泼洒。
垃圾桶里也不少垃圾,在最表面上的纸巾似乎沾到了点血。
贺瑱大概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了一下,水杯是被人碰到在地的。
“正常人碰掉了水杯,会自然而然顺手捡起来放回原处。但是佟元龙并没有这么做,我怀疑他是在挣扎间碰洒了这个水杯,却已经倒地,根本来不及捡了。”贺瑱摸着下巴,大致地判断了一下。
宋知意自是同意他的说法:“□□中毒的现象最开始是口咽部有麻木、灼热感,呼气中带有苦杏仁味,流涎、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头昏、头痛、耳鸣,逐渐感到胸闷、呼吸急促,步态不稳,神志模糊,全身痉挛,最后意识丧失、大小便失禁、呼吸心跳停止[1]。”
“所以他是存在中毒后,身体发生痉挛,痛苦万分之时碰到了桌子上的水杯,却来不及扶起的状态。”
贺瑱明了,看着水杯又推测道:“或许,□□就被下在水杯之中,他半夜起来口渴喝水,继而中毒身亡。”
“可是……照你这么说,□□中毒非常痛苦。他也有往外爬着去喊人救命的举动,那么他挣扎的时候,没闹出动静吗?秦芝芝是怎么听不见的?”
他眉头紧锁着,又抬眼向大门的位置看去:“而且,就算不是情侣住店,也会把房门锁好吧?是谁人能进到他们房间里,在水杯中下毒呢?秦芝芝难不成在玩贼喊抓贼?可是她的状态又不像,况且这么做图什么呢?”
他陡然想起陈晓礼博他同情的演技了,总不能他短短几周遇到两次吧?
看着注意力仍在尸体上的宋知意,他不禁又撇撇嘴:“瞧你这张乌鸦嘴,开了光吧?说什么来什么,现在咱们真的暴风雪山庄杀人模式了。”
宋知意却扭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我没说,你说的。”
贺瑱:“……”
好像确实是他自己说的,还自封柯南来着。
他站起身,环顾着四周的陈设摆件,这和他们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客厅和卧室的相对方向有些差别罢了。
窗户也和他们房间一样,虽然能打开,却绝对不能容许一个成年人通过。
那这么看,除非走大门,不然凶手根本无从逃脱。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仔细看了许久,也没看见小院的积雪上覆着任何人的脚印,更让他断定凶手理应就还在这个民宿当中。
那他就又得去问问秦芝芝了。
“你在这等着我,看着现场,我再去问问秦芝芝一些细节。”贺瑱安排好,转身就出了门去。
没成想一出门就见到个男人从左手边第一间房间中提着行李出来。看见贺瑱的瞬间立马拔腿就跑,似是生怕下一秒就被擒住。
可贺瑱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环着手臂看着他疯狂摇晃着被上锁的大门,却无能为力,继而又阴恻恻地那男人的耳畔开口:“你跑什么呀?杀人心虚了?”
男人被他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脸色有些发白,浑身忍不住战栗着。
“没有!”男人立马反驳,“我没杀人!我就是觉得这不安全,我得走!”
“哦?”贺瑱轻笑一声,“外面的雪还没化,那么厚的积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准备怎么走啊?”
男人颓然地捏紧了自己的行李箱,又说:“就算走路我也得离开这,我听见了,你们说死人了。我还在这待着,难不成等死吗?”
“怕什么,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警察吧?”贺瑱一摊手,“那你觉得是和警察待在一起安全,还是一个人在茫茫大雪中走路,或许会在天亮前就失温安全呢。”
男人松开了手,又说:“我就是害怕,我不跑了……我不是凶手的,我真的就是害怕!”
贺瑱看他这幅模样,心理承受能力这般差,也并非像是凶手,便放缓了语气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我叫安锐,二十九岁,就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我……我就是公司出差,给我订到了这里,我和顶头那间房间中的女生是一个公司,一起出差的。”他哆哆嗦嗦地说完,又拿眼睛瞥着贺瑱,不敢直视。
尽头那间房?
“吴碧彤?”贺瑱拧了下眉眼。
安锐猛地点了点头:“对对,就是她,我们两个一起出的差。”
贺瑱眉头愈发紧了起来,陡然间像是灵光一闪,他又顺嘴问了一句:“那你是不是也认识佟元龙啊?”
安锐一怔,茫然地点了点头:“是我原同事,他后来离职了,说是自己去做生意了。他和吴碧彤似乎还谈过,但我也不太清楚。”
贺瑱只觉得头晕目眩,真的是一场暴风雪,把所有和佟元龙有关联的人都困在了一起。
那么那个住在他和宋知意隔壁的老头,难不成也和佟元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有在佟元龙和吴碧彤房间中间夹着的那间中住的人,到现在还没有露面。不知道是实在睡得太熟,根本没有被吵醒,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不敢或是不能出来。
安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小心翼翼地问:“警官,你问我佟元龙的事儿,所以今天……是不是和他有关系啊?”
贺瑱没正面回答他,只是又说:“先回你自己房间休息吧,一会儿如果有需要我会随时叫你。”
安锐垂头丧气地又拎着箱子回了自己的房间,战战兢兢地祈祷这件事别再落在自己的头上。
结束了这一场小插曲后,贺瑱又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前台给秦芝芝烧了点热水喝下,她的情绪已经稳定许多了。
看到贺瑱回来,又是赶忙问:“警官,你知道谁杀了元龙吗?他……他不可能自杀的!”
贺瑱一挑眉:“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下午还跟我说,他来找我正好明天再去朝澜市给他哥们送点东西,说是能赚钱的。”秦芝芝抿抿嘴,“而且他那种能好死不如赖活的人,绝对不会自杀的。”
贺瑱一一记录下来,又问:“送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秦芝芝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他也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的,我也不管,他对我好就行了。”
贺瑱有些无语,也便转了话题,又绕回门锁上:“你从房间跑出来的时候,大门是敞开的吗?”
“不是啊!”秦芝芝立马反驳,“是上锁的,并且防盗锁也是挂着的。”
“你确定吗?”贺瑱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面前的秦芝芝愈发得读不懂她了。
秦芝芝郑重地点了头:“确定!因为当时我下意识地想开门跑出来求救,但是……我开了门却被那个防盗扣卡住了。没法子,我只能重新关门再开门。”
这也就契合上了为什么尖叫发出后,就连贺瑱他们都快赶到了现场,秦芝芝才踉踉跄跄地跑出来。
只是如果大门锁着还算可以说凶手出去后,将门撞上,可防盗扣却将整个现场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密室谋杀。
贺瑱兀自摇了摇头,反问道:“你知道你跟我说了这些之后,意味着什么吗?”
秦芝芝不明所以。
“你现在是本案的第一犯罪嫌疑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这个在现场之人,而本案又是个密闭空间。”贺瑱深吸了一口气,马上就看见秦芝芝顿时褪色的面孔。
“不是的,不是我!”秦芝芝连忙辩解着,“我没有……”
她看着贺瑱并不明朗的脸色,逐渐也垂下了头,但仍然双手紧紧攥拳,不住地重复着:“真的不是我,我那么爱他,怎么会杀他呢?”
贺瑱搬了个凳子,坐在她的对面,又问:“佟元龙在死前挣扎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听见?你在做什么?”
“我……”秦芝芝咬着下唇,思量许久才又说,“我知道说了这件事之后,我的嫌疑会更大了。但是……我也不得不说,我和元龙在睡前吵架了。我很生气,又睡不着,所以吃了安眠药,把他扔在客厅关了卧室的门,就什么也没听见……”
“我还嫌他烦,带了耳塞,就怕他来继续和我吵吵。如果我没吃药、没带耳塞就好了,我听见了就好了,他就不会死了……”说着说着,她又捂着脸哭了起来,似乎句句话尽是真心。
贺瑱叹了口气,抽了张纸示意前台递给秦芝芝。
前台立马照做,她左顾右盼地看着,又小声问道:“警官,你怎么不怀疑我啊?毕竟我还有万能房卡呢。”
贺瑱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又继续问:“那你们吵架是因为什么?”
秦芝芝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因为……因为我知道了他在外面欠了债,还不少……”
贺瑱在笔记本上又着重写了这几个字,画了个圈出来:“那你知道他欠了谁的债吗?”
秦芝芝又点头,依着贺瑱的要求,在笔记本上一笔一划地认真写下了债主的名字——
王大鹏。
贺瑱甫要编辑信息给陆何,让他明早到队里赶紧查一下这个人,就听见前台轻轻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贺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向前台。
前台却是挠挠头,没多说一句话,就赶紧往外跑。
贺瑱急忙冲出去,跟在她的身后,却见她噔噔地跑下楼,打开电脑操作了些什么,又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句:“就是他!”
随即对着追下来的贺瑱说:“住在四号房的那位年纪大些的客人,名字就叫王大鹏!”
贺瑱一时语塞,还真叫他说准了?
这下人都要全齐了?
[1] □□中毒定义选自有来医生。

贺瑱只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摇着头啧啧了两声。
他扬头看着楼梯,又问:“那二号房呢?住的是什么人?”
前台低下头又鼓动了几下电脑,说道:“二号房住的客人叫甄宣,具体和佟元龙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
贺瑱嗯了一声,返回房间中去问秦芝芝,得到的答案依旧是否定,她也不知道佟元龙身边是否还有个叫甄宣的人。
其实这才算正常,哪里能住个店,遇到那么多熟人的。
贺瑱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本就还没睡下多会儿,他就被吵醒,现下脑子是靠意志力才能一直维持着清醒的。
他叹了口气,依旧让前台看着秦芝芝,自己则是又返回了案发现场观察。
房间内灯光昏暗着,有些看不清楚具体的细节。
没有粉笔,他们就只能用黄色的胶带在尸体旁绕了一圈,又用打印纸叠了几个标注了重点几个觉得有异常的地方。
而贺瑱也因为没有更精准的仪器,只能用手机拍摄记录着犯罪现场的模样,宋知意也早在翻动尸体检查之前,将尸体的原样各角度拍摄过了。
没有严苛标准的证物袋,贺瑱只能拿了从前台找到的新的塑封袋,先将刀子、水杯等等容易落下指纹和痕迹的物品保存了起来,等待明天通路了,拿回检验科做测试。
“我之前不明白你出个差还带你的工具箱干什么?现在觉得你是对的,以后我也应该随时带着证物袋。”他边说着,便从笔记本上撕下纸张,标注好文字后,用胶带贴在了塑封袋的外侧,“不过还是希望这种事情别再发生了,走哪死哪我真的受不了!”
他蹲下身去,又不动声色地盯着尸体看了好几眼,问道:“是又有什么新线索吗?”
宋知意顿了顿,却仍然摇摇头:“我还是无法判断□□是下在哪里让他接触到的。”
“怎么说?”贺瑱皱着眉头看自己手中拿着的水杯,又问,“不是喝下去的?”
宋知意不置可否:“没有能检测水杯中含量的办法,而□□本身又是无味,看不出来。”
他站起了身来,晃悠了一下,贺瑱立马扶住了他的身体,忙问:“怎么了?累的,还是没睡好不舒服?”
“有可能是空气中还没挥发的□□,我先出去透口气。”宋知意说罢,贺瑱就赶忙将他送回了房间,给他搬了个凳子坐在窗户前呼吸着新鲜空气。
而贺瑱自己则是又返回了案发现场,这次瞧见的是吴碧彤正在门口晃悠,马上就要进入其中。
“你做什么?出来!”他立马大声呵斥,吴碧彤被吓了一跳,进门的脚步立马停了下来。
她一撩额前碎发,略显娇嗔地说:“警官,我就是随便看看,不需要这么对我大吼大叫吧?”
贺瑱不吃她倒打一耙这一套,冷冰冰地说:“作为犯罪嫌疑人,破坏案发现场的罪名你可当不起。”
吴碧彤立马举双手投降,退了出来:“警官,别给我扣帽子,我可不懂这些。我就是想看看,怎么才能落井下石一下渣男贱女,没别的意思。”
贺瑱朝她挥挥手:“回房间待着吧,一会儿有问题我会直接去问你。”
吴碧彤立马照做,转身就走。
贺瑱这才瞧见,这回她黑长直的秀发是用了一根浅绿色的发带系上了,不再随意地披散着。
贺瑱又回了案发现场,目光所及之处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扫描仪。但他的的确确有了发现,在沙发垫的夹角处瞄见了一个看着并不普通的小钢盒。
他带着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小钢盒捡了起来,立马又装进塑封袋中。出门想找宋知意确认之时,就见得宋知意已然回到了三号房间门口。
“你好点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贺瑱扬了扬手中的塑封袋,又说,“我找到了个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装□□的载体。”
宋知意心下一紧,立马快速赶到贺瑱的面前,他的脸色并不十分好看,但还是强硬地从贺瑱手中拿过了那个塑封袋。
“是。”宋知意不再将塑封袋交还给贺瑱,而是自己亲自拿着,“一般而言,□□的运输是十分严苛的,并且他的载体也是特殊的。需要用表面光滑且无拼接的一整块钢制成,并在里面涂上特殊的保护层,封口处用的更是与□□相适应不会产生化学反应的封缝胶[1]。”
贺瑱看了一眼塑封袋里的刀子,上面那点白色固体,就应该是挑这个封缝胶而残留下的。
“你没接触到皮肤吧!”宋知意焦急万分,又想查看着贺瑱的双手,但奈何自己手上还捏着塑封袋,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贺瑱立马心领神会,摊出自己的双手,上下翻转着让宋知意查看个一清二楚后,才说:“我也不是啥傻子,自然是带着手套操作的。”
“那就行。”宋知意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又说,“只要你没碰,我就安心了。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你不知晓的东西,还是叫我来。”
贺瑱一挑眉,揶揄道:“这么关心我?这么在意我?”
宋知意顿了一下,并没有及时言语,可眼底的担忧却说尽了一切。思量片刻,他还是认真地开了口:“是,我很担心你,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想你受到一点伤害。”
这倒叫贺瑱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的耳朵有些涨红发烫,想说出口的话也忽而变得有些磕磕巴巴:“那……我不会的,真的不会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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