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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龙九九)


贺瑱嗯了一声:“那你帮我多夸夸她。不过——”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贺母看了个一清二楚,立马有些担忧地问:“到底怎么了?你这孩子,赶紧说清楚!”
贺瑱这才又为难地开口,可最终还是决定不让贺母知道这件事平白担心,只是叹了口气又说:“我想和勤勤单独说两句话,妈,你把手机给她吧。”
贺母立马忧心忡忡,猜测着:“是她亲哥哥的事儿?哎呀,那你跟她说吧,掂量掂量,挑点好听的话说,别让她难受。”
贺瑱听着贺母对他的一顿嘱咐,就知道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又降了不少。可心中却也是暖融融的,深知这世间又多了爱着陈晓勤的人。
他郑重地点了头,贺母才肯将手机递给陈晓勤。
陈晓勤接过视频,立马开开心心地和他打了个招呼:“贺哥哥,怎么了?”
贺瑱听着贺母离开关上房门的声音,又说:“我的确有个要紧事跟你说,但是你要先放平心态。”
陈晓勤深呼吸了两口,又问:“怎么了呀?”
“现在有个也许能给你哥哥减刑的法子,但是我怕你接受不了。”贺瑱斟酌了几番词句,但还是开诚布公了。
陈晓勤一听此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什么法子?我什么都能接受!”
贺瑱用着自己此生最温和的声音说道:“将你被侵犯致残的事情爆出来,让民众攻击孙靖仁的父亲孙诚。迫使孙诚出谅解书,来挽回他公司的声誉。”
陈晓勤只沉默了片刻,却是微微拔高了些许声线:“为什么不呢?贺哥哥,你在犹豫些什么?是担心我吗?”
她摇着轮椅往后退去,让贺瑱在手机屏幕中看到了自己的全貌:“其实我好像在我哥哥出事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那一束漂亮的粉色郁金香之时,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我已经是这样了,再多的流言蜚语也不会真正攻击到我的心了,那些污言秽语我早就见识过了,都伤不到我了。我钢筋铁骨,什么都不怕!”
“贺哥哥,你要是把我想的太弱小,才是对我最大的侮辱。虽然我还是有抑郁症,要吃药控制,可我觉得我已经努力让我自己的心强大起来了。我哥为了我能做那么多,我也得为他做点什么啊,是不是?”
陈晓勤这一席话,却是让贺瑱无言以对了,是他小看了陈晓勤的意志力。
他眉眼弯弯地又夸了陈晓勤两句,让她好好继续学习,等自己周末回去抽查,便撂了电话。
他朝着一旁一直关注着的宋知意摊摊手:“咱们都把晓勤想得太渺小了。”
宋知意也附和:“确实如此,是我多虑。”
贺瑱认可地重重点头:“我有时候发现,你心思的确挺重的,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面,也不跟人明明白白的直说。也许直说了,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呢?”
宋知意心底埋藏最深的便是对贺瑱的爱意,他望着面前眨着清澈眼眸等着他说出下一句的贺瑱,又忆起那晚贺瑱曾说过的话语。
他抿了抿唇,终是赌上了一切的勇气开口:“贺瑱,我……”
可贺瑱的铃声却叮叮当当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贺瑱对着他摆出个抱歉的表情,转头接起了电话:“怎么了,陆何?又有什么新的事情出现了?别告诉我有尸体就行。”
陆何一愣,尴尬地说:“那倒没有,就是我就在刚刚看见网上有人出来抨击孙靖仁了,看着叙述就是晓勤本人啊!”
贺瑱惊诧万分,连忙打开免提登录上去看了那篇文章。
不得不说,陈晓勤在文字上的功底比她哥哥还略胜一筹,天赋中带着灵气,不过短短数十句话便将孙靖仁如何侵犯自己又致残,而后又在减刑出狱后来疯狂骚扰他们的事情抖搂了出来。
即便是网上仍有人抨击陈晓礼的解决办法也不应该是杀人。但也有人说难道他们兄妹俩就只能等死吗?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社会的黑暗了,他们只能选择相信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贺瑱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断了,他已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件事情发酵了起来。
在评论中,更多被孙靖仁害过的男性女性站出来发了声,他们以自己亲身经历去支持陈晓勤,为她发声。
更有甚者查出了当年孙靖仁被判五年,却三年就因为所谓的“表现良好”而出狱,这件事也让人开始诟病起来了孙诚在后面出了多大的力。
本就嫉恶资本主义家的老百姓们,更指责起来了孙诚教出这样的儿子,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开始自发地抵制起了孙家的产业。
贺瑱在评论区里不停地刷着,时不时地惊呼一声“牛逼”。
他啧啧称奇:“说实话,用舆论压力这法子我还是和唐谦学来的,没成想真的有用处。”
如今女性意识觉醒,更多的人也站出来为陈晓勤发声,许多大V都转发了陈晓勤的文章。即便仍有谩骂的声音,可终归被心疼她的语句所掩盖。
陈晓勤亲自给贺瑱发了条信息:贺哥哥,我厉害吧!你瞧,孙诚他要遭报应了。
贺瑱抿着唇,胸腔中一腔热血沸腾着:晓勤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女孩子!
陈晓礼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但终归孙靖仁不应该以一个受害者的面貌死去。
贺瑱压抑住心中的澎湃,转头看向宋知意:“看起来,我们成功了。”
宋知意的表情也是轻松许多,唇边也有了淡淡的笑意,衬得他眉眼愈发精致了起来。
贺瑱咧了咧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刚才你要跟我说什么话来着?”
宋知意的动作一顿,心脏又忍不住快速跳动了起来:“贺瑱,我喜欢……”

第55章 风雪
宋知意看着贺瑱闪烁了一下的目光,心知肚明他是有几分惧怕了,便话到嘴边改了口:“我喜欢你父母,很喜欢,很羡慕。”
贺瑱似是松了一口气,可又仿佛期待落了空一般。
他鼓了下腮帮,又说:“那挺好,他俩也喜欢你,你就多跟我去住就行。说真的,陆何跟了我这么久,他都没去过我父母家一次,你是第一个我带回家的男人哦。”
宋知意听他这卖萌般的语气,也是心慢了一拍。他下意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又说:“以后呢?”
“啥?”贺瑱没听懂,举着手机边继续刷评论边问,“以后你来玩啊,还能啥啊。说实话,那天我看我爸看猫的眼神,都比看我的亲,我也是挺无语的。”
铁柱小小年纪折腾了好几个地方,可奈何胆子大,愣是去哪都吃的很香,没有一点应激的反应。
天天也不在乎贺父对它有没有好脸,就叭叭地往前凑,弄得贺父成体冷着脸,怀里揣着个小猫崽子。
宋知意每次看都觉得铁柱的性格像极了贺瑱,送到哪里都心大的能接受。只是贺瑱没铁柱那么钝感力重,到底还是心思细腻的。
贺瑱如今也没什么太多事,不过还是整理着材料,在队里晃晃看看有没有什么可教给陆何的新内容。
没等多久,陈晓礼的案子便开了庭。
孙诚也和自己的律师商量了对策,还是如贺瑱所料一般,他们选择了去给陈晓礼出谅解书,来将自己立至一个大义灭亲的人设上,让孙家产业的口碑回春。
到底而言,孙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更何况他还没有那么爱孙靖仁。
当判决书下来的一刻,贺瑱亦是坐在台下红了眼眶——
陈晓礼十七年,而杜诩作为帮凶则是五年。
这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好上许多许多,法外也有容情之地。
如果他们真的能因为表现良好而减刑,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重新于光中相见。
贺瑱走出法院大门,看见璀璨的阳光落于在场所有人身上之时,亦是伸出手想要触碰到那无形的光晕之上。
他回过头,见到的就是在阴影里和律师说着话的孙诚。
孙诚的脸上没有懊悔,有的只是看着自己股票跌停,怒骂孙靖仁死了也不给让他消停的话语。
贺瑱深深地呼出了一口积压在胸腔里许久的浊气,转身上了车,宋知意已经在外面等了他很久了,要一同回贺父贺母家去,告知他们这个好消息。
他坐在真皮座椅上,感受着冬日里座椅加热带来的温度,有些困意袭来,上下眼皮互相一贴,就再也不分开了。
宋知意偏过头瞥他一眼,伸手替他挪了挪颈枕的位置。
贺瑱眼睛都没睁,顺着宋知意调整好的位置蹭了蹭,给自己找了个最舒适的方向,准备趁这个机会打个盹。
可他还没真睡下,就听见手机又吱哇乱叫了起来:“妈的,谁啊!”
他骂了一句,可还是认栽地看了来电显示,接起电话的时候语调中就带了强装出来的真诚:“方局,怎么了?”
方局长也不跟他兜圈子,劈头盖脸地就将他一顿骂:“你搞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舆论攻击,我都知道,你看看你下次要是再搞,我不扒了你的皮!”
贺瑱把手机拿远了点,揉了揉被吵的发痛的耳朵,又听方局长说:“不过你也是挺会玩网络的,这次就饶了你了。但是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个警察,你不应该有任何偏颇的情绪在的。 ”
贺瑱立马诚恳回应:“行行行,好好好。”
这就是方局长一早就知道了,故意给他留空子让他钻的。但是事后还是要骂上几句,表明自己的立场,顺便告诉他以后做的再低调些。
方局长也不理会他,只是又交代了正经事:“这件案子也算是你们和朝澜市一起协办的,所以除了我这边,你也得去朝澜市汇报一下工作。也不着急,就安排一下过了周末,下周挑个时间去吧。”
贺瑱烦透了朝澜市的那群人,但又没有任何的法子,只能应声:“宋知意也没事,我带他一起去。”
“你汇报工作,你带个法医干什么?”方局长无语,“你自己去不行?”
贺瑱笃定地说:“不行,必不行。朝澜市干的那些不尊重工作、混淆死亡时间、严重不配合调查等等破事,我非给他们全在领导面前抖搂出来,宋知意是我的证人。”
方局长也深谙此事,但还是嘱咐:“适当说一些,不要全提了,不然他们自己也没法做人。”
“知道了。”贺瑱表示了然,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虽然他们没真的做人,但我也不傻呀,我怎么会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方局长也懒得跟他废话,干脆直接挂了电话。
贺瑱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捏了捏鼻梁,却是一点困意也不剩了。
“怪不得郑玄常日里不在朝澜市刑警大队待着,听闻他就爱单打独斗呢,是我我也没法子在那个乌烟瘴气的环境下有好脸。”贺瑱望着窗外,又默默慨叹。
他是真的对郑玄这个人有滤镜的,郑玄对犯罪现场的足迹分析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甚至在看到一个模糊的足迹之时,他就已经能判断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了。
“要是能给郑玄弄到我们队里来,那就完美了。”贺瑱念叨着,他就是求贤若渴。
宋知意目不斜视,只问:“对我,也是这个念头?”
“对啊,不过……”贺瑱扭头看他,看着他的鼻尖挺翘、鼻梁高挺,“不过那会儿想的是能留下就留下,实在不行就也不强求。”
其实强求的也不少。
贺瑱腹诽着自己,又说:“不过现在你要是敢走,我直接绑架铁柱威胁你。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抱着你的腿不让你走。”
“真像……”宋知意忍俊不禁。
贺瑱茫然:“像什么?”
宋知意直言:“铁柱。”
贺瑱白他一眼:“……你挺烦人的。”
宋知意如今去贺家已经是轻车熟路,不出片刻车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别墅门前。
贺父已经找人将家里的许多软装改成了更适合陈晓勤使用的款式。
其实对他们而言,陈晓勤的年纪甚至能做他们的孙女,可忽然有了个这样的小闺女,自然是放在心尖尖上宠着。
陈晓勤在客厅翘首以盼着,见到贺瑱二人来了,立马摇着轮椅上前。
瞧见贺瑱满目春光,就知道事情比他们料想的还好。
陈晓勤捂着胸口,听着贺瑱的叙述,喜悦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贺瑱连忙抽了纸巾替她擦着,又从背后变出一束粉色玫瑰来:“这是好事,别又哭成小花猫了。”
陈晓勤紧紧地抱着花,对着贺瑱说了声“谢谢”。
末了,她又小小声地唤了一句:“哥。”
贺瑱听清了,却是愣在了原地。
他蹲下身来,将目光与陈晓勤齐平,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下,又说:“你这一声哥,我应下了。我也永远会是你的哥哥,照顾你一生一世。但是不论在你我谁人的心底,陈晓礼永永远远都是你唯一的亲哥哥,他也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的!”陈晓勤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往下落着,贺瑱给她擦都来不及。
贺父正好下楼,瞧见了陈晓勤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又骂贺瑱:“你又说什么了?瞧给你妹妹气的!”
贺瑱撇嘴,百口莫辩,只得将目光投向宋知意,寻求帮助。
宋知意却微微偏了目光,只当没看见,徒留贺瑱一个人面对着这日常而来的疾风暴雨。
去朝澜市做汇报的任务定在了周三,宋知意一同前往的计划也在贺瑱软磨硬泡下,被方局长批准了。
他们计划在朝澜市待到周五,也便稍作收拾了一下行李,把铁柱又送了过去。
贺父嘴里说着把这当做宠物店寄养了,可一把将铁柱从地上抱起来的模样,没有一点快七十岁老头的迟缓。
只是天公不作美,宋知意的车开到半路,就忽而下起了大暴雪。
高速公路封路,没有法子,他们只能从最近的出口拐了下去,沿着唯一能通行的路,继续向朝澜市而去。
可终归风雪太大,寸步难行,他们只有先和朝澜市警局说上一声,随意地在周遭找了个民宿住下了。
雪下的很大很大,他们停下车不一会儿,轮子就已经被埋了一半。
贺瑱裹了裹身上的厚棉袄,对着掌心哈着气,赶紧进了民宿的前厅。
这是间很小的家庭民宿,一个两层小楼加上一个能停车的小院就没了。统共就只有六间房,五间都住满了,剩下个大床房贺瑱赶紧给其预定下来了。
贺瑱回头跟宋知意要身份证,就见得宋知意一副愁容的模样,便直接捅了他一下:“干嘛呢?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发什么愁?怎么,还嫌弃我不成?”
“没有。”宋知意苍白地辩解着,“我只是觉得暴风雪、封路、民宿,似乎关联起来了什么。”
贺瑱撇撇嘴:“能关联出什么?暴风雪山庄杀人模式?你当你是柯南呢,走到哪死到哪。就住一宿,估计明天不下了,就能把路清出来了,我们一早就走。啧,之前怎么没觉得你会这么敏感呢?放心吧,有你哥我在呢,一定能保护你的!”
说罢,他还微微垫了脚,搂住了宋知意肩膀又使劲儿地拍了拍。
前台的小姑娘听了他俩的对话都直发笑,目光忍不住在两人之间流转。
还是贺瑱轻咳一声提醒,她才想起来给房卡:“客人,你们的房间在上楼左手边的尽头。如果有什么别的需求,虽是联系我就行。”
贺瑱拿了房卡,提起行李就往上走,狭窄的楼梯间差点撞到一个长得有些凶狠强壮的男人,男人瞪了贺瑱一眼,就赶紧上前台要吃的去了。
他只当这是个小插曲,回到房间就将行李都挨着墙边放好,环顾起了四周。
房间很大,分了客厅和卧室两个部分,客厅的窗子一打开就是面对着停车场,刚刚好楼下就是宋知意被埋了半截的三叉戟。
整个民宿只有小院上的一个入口,其他的地方都是被围栏圈起来的,楼也是只有面对着停车场的一个门。
贺瑱接过宋知意递给他的一杯热水,捧在掌心中捂着手,半靠坐在床前看着楼下不停息的大暴雪。
他看见有个略显瘦弱的男人正裹紧衣服,迎着风雪从外面回来,他不知道去做了什么,满头都是冰碴子。
而窗外又隐约飘来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贺瑱敏锐地察觉到,打开窗户往外看去,看见的就是隔壁房间的老头正趴在窗口抽着烟,手指将烟蒂顺着有些狭窄的缝隙往外弹了弹。
火红的星点尽然落在了雪地上,刹那间又熄灭干净。
似乎一丝不剩,尽然被偌大的风雪覆盖。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他不过把头探出去片刻就觉得自己的耳朵简直要冻掉了,赶紧缩回来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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