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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龙九九)


甄宣是一个比宋知意还高上些许的男人,入眼可见的他身材很好,长相更是不差,即便头发乱糟糟的,却依旧掩盖不住他冷峻好看的面容。
他朝贺瑱伸出手去,拿起了贺瑱的证件仔细看了两眼,又将目光投向宋知意。
宋知意也从善如流地将警官证放在甄宣的面前,听着其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没有搜查令?”甄宣的声音平稳,不动声色地问着。
贺瑱没用忽悠王大鹏的那一套对付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就不简单的男人,只是诚恳地说:“确实没有,大雪封路送不来,电子的申请审批也得到明天。但是我们也的确着急,所以后面再补上,你看可以吗?”
甄宣不置可否地往里退了退,让出了进门的路,默许了他们的动作。
宋知意仍是检查着屋内一切,贺瑱就靠在门口和甄宣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起来:“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那你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可以说说吗?”
“二十八岁,朝澜市人,普通公司职员。”甄宣不多话,只回答了贺瑱那几个问题之后,就又一言不发了。
贺瑱一顿,还是将之前问过的时间问题和甄宣重复了一遍。
甄宣面不改色:“我是在十一点半的时候睡觉的,那个时间段我应该没有醒。三点多的尖叫听见了,也知道外面乱作一团,但是事不关我,没必要多事。”
贺瑱没把这些记录在他的本子上,只是又问:“你……听见隔壁房间吵架了吗?”
“隐约听见。”甄宣颔首,“但这里隔音不错,虽是偶有几句拌嘴的话传过来,但我的确也没听清他们究竟吵了什么。”
这事情就和秦芝芝说的对上了。
贺瑱瞥了一眼宋知意,见他还在认真检查,又没什么可问了。
“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甄宣也顺着贺瑱的目光看了一眼,直言说。
贺瑱的眼底亦是流露出心疼的神色,却还是没有叫停宋知意的工作。
他知道宋知意刚才接触过了氰/化/物,即便是已经挥发了,但仍然让他身体很不舒服。
但是他们是警察,他就算再想要宋知意去休息,他自己来查,可他也知道宋知意是定然会拒绝他这个提议的。他倒不如让宋知意快些查完,就能去休息了。
贺瑱深吸了一口气,只得寄希望于这个房间中没有任何氰/化/物的存在。
他抿抿唇,又出了门去找了前台,让她帮忙找些白糖兑水来。
他也不知道吸入少许氰/化/物该怎么解毒,只能依靠着搜索出来的法子试一试。
前台立马帮忙烧水兑了白糖,等着放凉的时候,宋知意已然检查完了甄宣的房间。
他没看见贺瑱,却是和甄宣四目相对。
甄宣的眼眸就像是鹰隼一般,牢牢地抓住了猎物不放。
宋知意不过与他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了目光,见到贺瑱端着满满一杯水来,有些疑惑:“这是……?”
“糖水。”贺瑱拖着杯底,把杯子凑在宋知意嘴边。
看见宋知意一口气将整杯糖水都喝下去了,他才稍微安了些心:“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你还有三杯呢,先喝完了再说。”
他眼底的心疼之色根本藏不住,就那么直白地展露给了所有人看。
他的目光从不曾离开过宋知意,心脏更是为了宋知意而一直提着。
见得后面那两杯宋知意实在喝不下去了,他还是抿着嘴拉住了宋知意的动作:“算了……算了,我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宋知意心知这并没有什么太大作用,但加速新陈代谢也是能解一下他微微沾染上的剂量。
“甄宣那也没有吧。”贺瑱这话说的是陈述句,似是已经知晓了答案。
他把宋知意按回了床上躺好,只说:“行了行了,剩下外面我去看看就得了,你眯一会儿。”
宋知意还想拒绝,可这回贺瑱却是横眉冷对了:“刚才你检查,我能趁机和他们套些话。现在我跟雪人套话去啊?你要是非跟我犟,那我可就真生气了!”
宋知意见说不过他,只得嘱咐了一句让他穿厚些。
贺瑱立马听话地把自己和宋知意两人的外套都套上了,不得不说宋知意的审美颇好,并没有穿着臃肿的羽绒服,而是选择了一件深灰色的长款大衣。
他和前台要了钥匙,还是让秦芝芝在他们的房间客厅里休息,自己一个人则是从前台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电工手电,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雪已经停了,外面一片白茫茫。
贺瑱倏地打开了大门,迎面而来的寒气冻得他不紧打了个哆嗦。
他多带了好几双手套和口罩,也算是能给他添点暖意。
他打开了手电筒的光,瞬间十米开外都是白天。这手电筒,的的确确是有些震撼在身上的。
他没有着急去寻找是否有人将小钢盒抛在了窗外,而是先观察起来落雪的痕迹。
即便是雪是在命案之后才停下的,但如果有人走过雪地,覆盖了积雪也照旧会留下微弱的痕迹的。
但是他眼前只有平整而又洁白的一片,一点痕迹都不曾有。
贺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也是好事,更能确定凶手就在这间民宿里面。他掏出手机,对着各种角度也记录下了这时候院中的模样,可供之后破案作对比。
而后,他不再犹豫,而是用顺手从前台拿的一个长柄簸箕拨弄着雪地,妄图从没有任何坑洼的雪里找出埋藏的小钢盒。
但他大抵都只是为了求一个心安,自己也清楚这样的情况下大概率他也是无功而返的。
他在外面翻找了约莫有半个小时,实在是被冻得不太好了,他干脆回了房间。
宋知意浅寐着,听到贺瑱蹑手蹑脚推门进来的声音,还是瞬间睁开了双眼:“回来了?冷吗?”
贺瑱没憋着,重重地点了头,又有些委屈地说:“可冷了。”
他把手套摘下,裹着塑封袋放在了一旁,又用自己冰凉的手贴了一下宋知意的脸颊,又倏地抽开,生怕让宋知意更难受了。
他看见宋知意的状态好像好多了,手边也有两个空着的杯子,就知道糖水宋知意也喝完了,便能和宋知意开几句玩笑了。
他甫要抽回手,却被宋知意紧紧地握住在了两掌之间。
宋知意的手很大,修长,骨节分明,甚至能把他这个自诩手挺长的人的手全然包了进去。
带着被子中的热气,刹那间贺瑱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意从指尖却烧到了脸颊耳畔。
可他却没有挣开,而是任由宋知意替他捂着手:“暖些了吗?”
他没回应,只是默默面对着这一分温存。
不过这样的小动作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他又跟宋知意说:“外面也没看见有小钢盒的痕迹,我怀疑根本就没有更多的了。”
他用指尖轻轻挠了下宋知意的掌心,却得到更加有力捏住他手的反馈。
他抿了抿唇,只觉得本就没睡好被吵醒的头,如今愈发得酸胀起来。
他冷不丁地又吐出一句话:“那个甄宣,很怪……不是说他和这个案子有关的怪,就是他这个人有点怪。说实话,就算我不是个警察,我本人听到这些动静我也忍不住想去看个热闹。但他说他听见了尖叫,却并不理会,我只觉得这人似乎藏得太深了些。”
说着说着,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点上,压低了嗓音,凑在宋知意的耳畔说:“你说……他不会是什么职业杀手吧?受人所雇,特意跟着佟元龙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他?”
只他自己听着自己这个想法,都觉得好笑。噗嗤笑了两声后,他又摇摇头:“我真是电影看多了!”
宋知意只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尽然脱出,只觉得贺瑱这副模样当真可爱。
当时他在吴碧彤的房间中,听见贺瑱说自己喜欢他的时候,心脏都漏了半拍。
他不怀疑是贺瑱猜到了他的心思,以玩笑话的形式说出来。
他只是在那一刻,只能听见贺瑱与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时,他想的却是他要不要趁此刻鼓足勇气,将爱意尽然说出口。
可是……他终归只敢顺着贺瑱的话语,接下了那一句——
“我确实喜欢你。”
宋知意兀自又攥紧了自己的手,只能在片刻借着捂手的机会,去牵住这个他想要长长久久的人之手。
贺瑱不清楚他心中的想法,见得他发怔还以为是他不舒服了,忙不迭地又问:“怎么了?又难受了?”
“没有。”宋知意终归还是松开了贺瑱。
贺瑱却没在意,只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叹了口气,又说:“算了我先去看看那个密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不然的话就只能把怀疑对象完全放在秦芝芝身上了。”
“我和你一起去。”宋知意翻身下床,穿上了摆在床脚的鞋。
“你……”贺瑱犹豫了一下,又见他的状态好上许多,也便没再强迫他继续休息。
有了手电筒的加持,昏暗的房间灯光也不会再影响他们的判断。
贺瑱先对着大门拍了几张照片,随即开始研究起了防盗扣和门锁。
这家酒店用的防盗扣是最简单的那一种,并非是链条挂住,而只是简简单单的搭扣形状。
他比划了两下,似乎想要复原当时的状态,却又眼尖地在光照下,看到了防盗扣上似乎夹着什么。
“镊子!”贺瑱立马回头叫了一声宋知意,让其从工具箱里拿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来。
可他手跟脚似的不好使,半天也没夹下来卡在防盗扣底端的东西。
“我来吧。”还是宋知意从他手中将尖头的镊子接了过去,快准狠地把卡在上面的纤维夹了下来,即刻放到了贺瑱准备好的塑封袋里。
隔着袋子,他才好看清那纤维是什么样的。
浅绿色,丝质的。
这样的名词,让贺瑱顿时心中有了想法。
他捏紧了塑封袋,朝着宋知意抿了抿嘴:“吴碧彤。”
宋知意也点了点头,同贺瑱一起去了一号房敲响了吴碧彤的房门。
吴碧彤仍是那副不耐烦的模样,直到贺瑱拿出那根浅绿色的纤维,又说:“说说吧,你的密室杀人手法。”
吴碧彤心里有鬼,不自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发带,辩解说:“我可什么都没做!”
贺瑱轻笑了一声:“你现在说,我可以给你作证你是有自首倾向的,但如果等明天大部队来了,我也帮不了你。”
吴碧彤还是死鸭子嘴硬,拔高了声音喊着:“你是警察,你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你拿出证据来啊!”
贺瑱十分无语,他证据已经摆在吴碧彤的面前了,竟然还要叫嚣着让自己拿证据,当真可笑。
吴碧彤眼见着贺瑱微微走了个神,就要上手抢贺瑱紧紧捏在指尖的塑封袋。
可她哪里又快的过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
不过电光火石间,贺瑱便一个小擒拿手将她一把按在了地上,她那张自己引以为傲的脸顿时就跟走廊地毯摩擦了上去。
“啊!你干什么啊!”吴碧彤吃痛大叫着,也让一直留意着外面动静的几人全都探出头来,想要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探究竟。
见得是吴碧彤被擒,他们立马明白了当前状况。
秦芝芝就站在另一端的走廊尽头,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又问贺瑱:“就是她杀了元龙吗?”
贺瑱没回应她的话,只是将吴碧彤锢到三号房的门口,看着除了甄宣所有人都在场的场景,开始复述起了吴碧彤制作密室的全过程:“其实你的手法很简单。”
“你将丝带拴在防盗扣的顶端,然后将防盗扣和门对上一个合适的角度,就像这样。”他没有再用三号房的门做实验证明,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并让前台一直留在房间中进行录像,以记录下他的全部行动过程。
继而,他又按照自己的构想,没有用吴碧彤头上的浅绿色发带,而是让前台帮他找了个鲜红色的礼物丝带,捆在了六号房的防盗扣上。
“然后拉动丝带,用丝带带动防盗扣的力量将门关上。随后,再轻轻地把丝带抽出来,这个密室就完成了。”贺瑱将鲜红的礼物丝带攥在手里,让大家看清。
“可是,防盗扣并没有完全卡到最里面啊!”前台在门内大声和外面说着。
贺瑱也不慌不忙,又说:“那你不管防盗扣,直接拧动把手拉门,是什么样的结果?”
前台依言照做了,又咦了一声:“挂上了,我的门是打不开的!”
贺瑱又解释:“其实这个手法即便是没有完全扣上也无妨,因为发现尸体之后,人在慌张的状态下第一反应是直接拉门,这时候防盗扣就完全卡住了,只能再将门重新闭合后才能打开,就不会再注意到当时是不是完美卡到最死了。”
前台立马拉着长音哦了一声,她今天完美地演绎诠释了一个合格的捧哏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立马打开防盗扣与门锁,将她在屋内录制的视频给所有人看清,这样的手法确实能完美契合案发现场的痕迹。
看见吴碧彤面露颓然之色,贺瑱又朝她伸出手去:“丝带给我吧。”
吴碧彤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那你们不松开我,我怎么把丝带摘给你们?”
贺瑱没让宋知意松开仍是禁锢着吴碧彤的动作,而是自己戴上了手套,亲自从吴碧彤的头发上将那条浅绿色的发带取了下来,放进了塑封袋里记作证物。
眼见着吴碧彤承认密室是她做的,秦芝芝立马就要冲上前去和她又抓又挠,还是贺瑱替吴碧彤挡了一下,训斥说:“你要做什么?在警察面前别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可是秦芝芝却不依不饶,恶狠狠地看向吴碧彤:“虽然我知道我和元龙对不起你,但是他罪不至死,你为什么非得杀了他才算解恨呢?”
贺瑱控制住秦芝芝的情绪后,也没再多言。
他是打心底里觉得佟元龙这样的渣男理应收到自己该有的惩罚,但终归不是由他人决定自己的生命。
可吴碧彤却翻了个白眼,骂了回去:“你个小贱人还有脸说我?你俩都该死,要真的是我杀的人,我一定也不会放过你的。反正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死,给你俩全弄死,我也多判不了。”
贺瑱却猛地和宋知意对视一眼,见得宋知意也有些疑惑地对着他摇了摇头,他却不明白了。
密室是吴碧彤做的,可她这话分明不认人是她杀的啊!
“你还想杀我!我……”
“别闹了!”贺瑱立马阻止了她们二人在继续吵下去的动静。
继而,他又带着审视地看了周遭围观的安瑞与王大鹏一圈,他俩似乎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抻着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是和贺瑱的目光对上,两人才缩了缩,安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王大鹏则是对着贺瑱讨好似的讪讪一笑。
他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干脆又将目光投向正张牙舞爪,似乎揣着一肚子骂人的话想全都一股脑泼向秦芝芝的吴碧彤,冷漠地问道:“那么现在,说说你的杀人手法吧。”
吴碧彤却傻了眼,气焰尽然褪去,只剩下寥寥几句苍白的辩解:“警官,我可真的没杀人啊!我承认这个密室是我做的,但是……我真的没杀人,我发誓!”

第59章 闹剧
“我只是……只是看见了他向我求救,但是我没去救他,仅此而已啊……”吴碧彤没法子,只能将自己这见死不救的举动说了出来。
她咬着下唇,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挺漂亮的一张脸上如今也因为纠结恨意而变得狰狞了起来。
她咬紧牙关又开口,没有再做任何隐瞒地复述出了当时的场面:“我是在一点四五十那会儿出去拿水,返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他倒在地上抽搐着,他挣扎着想要爬向我,伸手朝我求救,但是发不出声音来。”
“我虽然挺纳闷是谁想要杀他的,但是这件事也的的确确解了我的心头之恨。我看见他那副要死不活的状态,我心里就舒坦,所以我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断了他去求救的路。”
“我本来只想要关上门的,但是就是那时候脑子灵光一闪,觉得不解气又怕牵扯上自己,才想了这个法子……”她尝试着用讨饶的眼神看了贺瑱一眼,又借着摘干净自己,“我真的没去杀他,更没进那个房间。”
贺瑱却冷漠开口:“见死不救,也要入刑的。尤其是你这种情况恶劣的,与故意杀人无异。”
吴碧彤瞬间没了力气,瘫软在地:“我、我不知道啊……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警官,我真的就是、就是想报复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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