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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六渡)


因子虚捂着脖子,被踹得肉疼,快速地说了一句:“权持季又找上门来了,你把黑粮的账目给他。”
喻白川:“……”
他哪来的帐目?
凭因子虚的吝啬,喻白川这辈子都看不见黑粮的账目。
喻白川怒目:“……”
权持季倚在房门,咧齿一笑:“房间倒是大,因老板,你这伙计长得倒白,死人一样的白。”
他缓了缓,又道:“不过也就是看着白,这阅历识人可不像一张白纸。”
因子虚笑眼迷迷,没个正形:“在下店里这伙计,长得白,性子好,识字理账拿得出手,若是先生要了,50两银子,在下给您洗干净了送到贵府,不还价啊。”
权持季没管因子虚自娱自乐的胡说八道,那目光半分不离喻白川,冷笑道:“长得这么白?该不会……”他表情一瞬凶狠:“该不会就叫喻白川吧。”
喻白川咬牙,眼神求救似的对上因子虚。
他真的叫权持季认出来了。
因子虚捅了捅耳朵,不怀好意地把喻白川往权持季的方向一送。
喻白川了然,恼怒:“……”
操,又被因子虚当枪使了。
因子虚说:“先生也知道了吧,我在这里不做主,有什么就问我们喻老板吧。”
“许沉今被流放后,国师喻白川罢官回家,喻白川,我可不记得这里是你的家乡啊?”权持季话头一顿,直勾勾地看着喻白川那没有一点儿血色的皮肤,笑了笑:“听说,您罢官后带着朝廷的赏银游山玩水,怎么?这里这么好玩?”
喻白川是攀附许沉今的神棍,没了许沉今,他也没有了“神的眷顾”,于是,他罢官了,别人说他游山玩水,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和许沉今有一个约定,许沉今予他荣华富贵,他要给许沉今赔一条命,所以喻白川带走了许沉今,在破落的坎儿街买了一间铺子。
地契田宅还有这样那样的银钱来往落的都是喻白川的名字,因为许沉今流放之前落了奴籍。
如今天下四分,南为雄海,北是安邦,东为临国,西为大启,这四方势力虬结,黑粮贩子们就像蛆虫一样游说,八方来财。
谁能想到这大启的国师后来也发起了卖/国财。
权持季查到了黑七的账目,自然相信了阳长的推理:因子虚就是喻白川的一条狗,真正知道消息的是喻白川。
喻白川终于想明白了,恨恨咬牙,他明了因子虚口中“送你回去当国师”是什么意思了,分明是把喻白川当成一个活靶子。
喻白川咽了咽唾沫,眼神已将因子虚千刀万剐,嘴上却还要敷衍权持季:“我喜欢黄沙天当然就在这里定居了。”
权持季冷笑一声:“国师好雅兴,你们主仆倒是如出一辙,你喜欢黄沙天,他喜欢冰天雪地大半夜遛马。”
因子虚虚幌幌地抬眼,假笑:“先生观察得真细。”
喻白川已经感受到了属于权持季的压迫感,只能干巴巴地抬起眼睛:“将军到底想要什么?”
权持季终于步入正题:“你们手上还有多少黑粮可以运到北边。”
喻白川老实:“大概……”
话音未落就叫因子虚用一双脏手捂住了嘴,只能唔唔唔唔地乱叫着,怨气直冲天灵盖:“因……因子虚……臭死了!!!”
因子虚向权持季露出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笑容,说的话却并不老实:“那要看先生。”
权持季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因子虚回:“银子到位,库里剩的粮就多。”
权持季把茶杯往桌上一砸,茶水又“扑”一下溅到因子虚的脸上,权持季不怒自威:“那银子不到位呢。”
因子虚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懒得擦擦刘海胡子,只是笑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我们什么交情,提银子伤感情。”
权持季不给面子:“我们没有交情。”
因子虚嘿嘿笑,无辜地搓搓手:“先生也知道我们没有交情啊。”
权持季:“……”
草率了。
喻白川:“。。。”
他心道:因子虚真的不怕掉脑袋,半点情分也不留。
因子虚当然心里清透,搞得好像自己好声好气权持季就不想杀他一样,既然人已经得罪透了,面子里子当然要一起扯干净才好。
喻白川呆呆地看两人在不动声色之间剑拔弩张,不由地流了一身的冷汗,因子虚突然把手搭在喻白川的肩头,笑眯眯的样子:“老板,你说是不是。”
喻白川:“……”
老个鬼板,挨千刀的因子虚!
权持季抱着胸:“哈哈哈……”笑了一会,他又说道:“因老板说笑了,我们销金寨和因老板还是和和气气的生意关系,是吧。”
这话明里暗里在说教:权持季反悔了。
他又要承认自己和因子虚的关系匪浅了。
因子虚心道:也不嫌寒惨。
口上依旧不肯放弃一分一毫:“您和在下关系好也没用啊,您是知道的,在下说的不算数啊,在下顶多送你一个棺材。”
喻白川感受到了,权持季的目光又带着侵略性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心道:因子虚这厮真该死啊。
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天天往自己身上拉仇恨。
权持季突然就收敛了,没摆出之前那副要抢要夺的架势,只是慢慢地抬起眼睛,嘴角微微勾起,好像是在观察着因子虚一样:“因老板,真是一条好狗……”
爱财如命。
因子虚没什么反应,虚虚地抬了抬肩膀:“户部应该没有短将军的粮食,将军这样咄咄逼人,万一,我吓得一失手烧了粮仓,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权持季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杯子里的碎茶叶浮着,他特别想把茶杯砸到因子虚的头上。
他算是看明白了,知道许沉今下落的应该是喻白川,但是掌管销金寨黑粮生意的一定是因子虚。
因子虚那副鬼样子长得就像贪财好色的。
“销金寨现在可是易主了……”权持季提醒道:“现在的过路费可是我做主。”
喻白川终于明白了因子虚的意思,一拍桌子:“将军,我们这可是小本买卖,您是要强抢不成?”
权持季没恼:“销金寨庖厨里有了两只死老鼠,阳长大夫说,那是被药死的,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能让耗子七窍流脓渗血的耗子药。”
因子虚没头没脑地慷慨陈词:“先生你看吧,连耗子乱拿了别人的粮食也是会遭报应的!!!这不?死的!”
权持季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吃的粮食?”
因子虚笑道:“因为我昨晚在那里就找不到别的食物。”
权持季暗示一样:“我以为是因老板下的毒呢。”
因子虚:“如果是我下的,那又怎么样?”
权持季:“杀人偿命,毒粮充公。”
意思明白:杀了你们,粮食抢走。
早就听完昨夜故事的喻白川猛地抬头:“黑七明明是你杀的!!!”
权持季笑得张扬:“谁能证明?”
没错,只要权持季想,黑七的死就可以说因为误食毒粮而亡,权持季的手干干净净,因子虚和喻白川粮食充公,杀人偿命。
后权持季将杜撰好的东西报告给朝廷,销金寨这条黑粮暗道也不会被发现。
因子虚攥紧了袖子里藏的手指头,皮笑肉不笑:“怪不得先生能掌管这销金寨呢,您比黑七还会做人。”
是真的狠,不做人的那种狠。
权持季用寿材铺子的缺一角茶盖磨了磨劣茶上的茶沫子,终于没拿东西泼因子虚,心情很好:“我知道你们做点儿生意也不容易。”
因子虚冷笑:“……”
你知道个屁。
权持季接着说:“就黑七账上你们这个月要通过销金寨的粮食,今日就给送到销金寨。”
权持季说完就要抬腿走,临末了低头对着因子虚真诚地建议:“你们这门开得太低了,挡脑袋。”
因子虚没了粮食,语气不怎么好听,冷笑了两声:“原也不欢迎先生。”
意思清楚明白:嫌门矮,我们也没叫你来啊。
权持季冷了脸:“哦。”
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因老板应该还记得明日出发去凉都吧。”
喻白川早有耳闻:“哦。”
他巴不得因子虚死在凉都。
权持季的目光突然就直直落到他身上了,喻白川一吓,果不其然听见了权持季叫他的名字:“喻白川,麻烦你陪陪你们的因老板。”
喻白川默了:“……”
他不是很想一起去。

第12章 饿饿,饭饭,菌菌,不挑!
但是因子虚和权持季算计喻白川的时候显然没有考虑一下他想不想要的问题。
一个老奸巨猾把他当狗腿子。
一个渗人微笑拿他当带路的。
现在因子虚迷惑了权持季,让权持季觉得喻白川是真正知道许沉今消息的人,那么权持季肯定要带着喻白川一起。
喻白川尽管早有预料,还是不免嘴角抽搐。
终于,他像昨日因子虚交代的那样说出了那句台词:“许沉今死了怎么办?”
因子虚不怀好意地嗤笑一声:“先生要和许沉今冥婚吗?”
权持季艰难地弯下腰,终于将自己挤出了寿材铺子,冷冷的声音慢慢地被黄沙吹得飘摇:“冥婚也未尝不可。”
反正找到了活的许沉今又怎么样,自己也会杀掉他的。
许沉今活着当然好,死了带他的尸体回去也可以用。
权持季不挑的。
待权持季跨上马,吁回的风声带动大漠里干巴巴的沙荆,马蹄扬起的飞沙淹没了权持季的身影。
喻白川好像放下了心间的重担,一下子就软倒在门口倚着门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老板,你可真阴。”
因子虚哼唧一声,舒舒服服地躺在客户定制的棺材里面,累极了:“把原本就要送到北边的粮拿给权持季吧,又省了一笔过路费了不是,那批粮再堆到舱里就要烂了。”
现在黑粮生意好做就是因为战乱,哪里都缺粮食。
之前因子虚打算好了,待弄死黑七之后,再把积压的黑粮趁乱送到北边,就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权持季,销金寨悄无声息就易了主,原来的计划也就搁浅了。
现在镇守北边的是因子虚的一个故友,许沉今欠他一份情,没办法,既然权持季想要护送,那就让权持季带过去吧。
刚刚好,他们也可以好好演演好拿捏的样子。
现在,目的达到,因子虚舒服得不得了。
喻白川只觉得吓人。
他当国师的时候,许沉今天天教他怎么骗人,他总是满头冷汗,现在都不是国师了,还要被这样的折磨。
喻白川终于喘明白了气,抱着药罐子问因子虚:“明天就一起出发去凉都了,要带些什么吗?”
因子虚心情很好:“带两叠纸钱,头一次自己给自己烧,想知道是什么滋味的。”
喻白川:“……”
他不是很想陪因子虚为许沉今烧纸。
喻白川把药罐子里的药渣子倒在了因子虚面前:“你就不怕权持季认出来那不是许沉今的尸体。”
因子虚还是那副老大不正经的样子:“如果权持季没有和尸体睡一起的话,发现不了的。”
喻白川的声音毛毛的,好像喉咙里卡了一口痰一样:“权持季刚刚好像是说,冥婚也未尝不可。”
因子虚中肯的评价道:“他想男人想疯了。”
“扑哧”喻白川的脸都憋红了。
因子虚就是一只老狐狸,荒郊野岭小碎步,谁都没把他当成一个东西,他也没把谁当成东西,偏偏这样的狐狸就是如鱼得水。
喻白川盯他:“……”
因子虚被盯得发麻了,嘴张了张,最后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不然,我们开个铜鼎火锅庆祝一下?我想吃菌子火锅。”
凉都人都喜欢吃菌子,在他们眼里,菌子只分为两种:简单处理就能吃的和麻烦一点也能吃的。
喻白川咽了咽唾沫,想起滑嫩的菌子拌上油香的辣子,顿觉饥肠辘辘,虽然不知道话题是怎么偏到“吃”上面来的,但俩人对视一眼,跃跃欲试。
喻白川:“……”
嗯,怎么不可以呢?
两人一拍即合,悉悉索索地拿着东西。
喻白川向来畏冷,因子虚昨夜才被阳长扔去泡冰水,此时也咳了两声。
屋里药罐还在熬煮,铜鼎里在沸腾,菌子在红汤中翻滚,削得薄匀的肉片进锅涮得乳白,桌上红艳艳的辣子,大碗盛出的烈酒与两人咳声,掉漆的棺椁,满室的药苦对比鲜明,滑稽至极。
两人对视一笑,接着捧腹,笑着笑着,因子虚说:“喻白川,你怎么有四只眼睛”。
喻白川“啊”了一声,扁嘴回道:“你有两张嘴。”
他俩这两张胡说八道的嘴这回倒是诚实,谁也没说谎,对方在自己眼里都是“五颜六色”的。
因子虚脑子晕,但好歹比喻白川聪明,他得出结论:“菌子没煮熟。”
喻白川:“什么……什么没熟?”
“……”因子虚张大嘴巴,舌头打了几个结,像一棵凌乱的狗尾巴草,对喻白川的智力感到深深的失望:“我和你,不,熟!!!”
天地好像在顷刻间翻转,众生失重,因子虚拖着喻白川的一条腿,一瘸一拐地踉跄着:“看大夫。”
喻白川有病,喻白川难养活,没了喻白川,因子虚就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因子虚拖拽着半死不活的的喻白川,下一秒,两个人齐涮涮地栽倒。
脑子慢了半拍的喻白川这才想明白,讷讷地说了句:“菌子……”
因子虚:“……”
因子虚心道:喻白川的脑子,绝对没救了。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因子虚的脑子昏得厉害,眼睛一睁一闭,看见七八个小人在跳舞。
“这菌子,真得劲。。。”
话音刚落,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缓,晃晃脑袋,竟醒不过来。
光影沉浮,一日的日月更迭,很快就入了夜,权持季在销金寨守着庄琔琔讲解军法书。
日已昏黄,权持季点了烛,一时失神,烛蜡灼了他的手背,庄琔琔盯他,权持季不动如山。
庄琔琔:“先生?”
权持季终于回过神来:“嗯?讲到哪里了?”
庄琔琔皱巴着嫩生生的小脸:“先生,你刚刚是在发呆?”
权持季扔了手上的笔杆子,嘴上道:“无碍。”
心里头却不住思考:寿材铺那俩货是又耍了什么夭蛾子?怎么粮还未送到?
难道是他俩藏了手段,要和自己硬碰硬。
“阳长,备马。”权持季突然站起,双手撑了桌子,把庄琔琔留到房内,出门对正打盹的阳长道:“我们去看看那两盏不省油的灯。”
阳长:“……”
他腹讥:原来权持季也知道寿材铺子里的那两位就是两盏大灯啊。
阳长大夫冷嘲热讽:“我就说,这又是何苦,全都吊起来,打一顿,他们不就乖了?”
“医者仁心,”权持季冷然:“况且他们手里捏着粮。”
阳长鄙夷:“户部也没短你的粮啊。”
权持季拍了拍马头:“不短我的,短了萧骑营的,四下哪哪都在打,东南西北,哪边没粮,国都得亡。况且户部那几个没头脑的,今日没短我的,明日呢,后日呢?”
权持季跨上马:“因子虚还有用。”
因子虚就是仗着他手里藏粮才敢蹬鼻子上脸。
阳长还是那副死样子:“你把他泡冰水,让他跪两时辰,对他泼热茶……你那时怎么不说他有用?不早就得罪透了。”
权持季理所当然:“他太欠,忍不住。”
他一勒马头,玉扳指在指节上又转了一圈,突然侧身伏腰拽着阳长的一条“肘子”把阳长也拽上了马,下一秒权持季“吁~”一声,勒马头策马,阳长趴在后面颠来颠去差点呕出一口隔夜菜。
阳长大叫:“权持季,呕呕呕……我的胃,我的胃要裂了。”
“这么快干什么,赶着下葬啊?”
权持季可不管,马腿在寿材铺子一停,徘徊般来回踱了两步,最后低头嗅了嗅地上那两只直挺挺的因子虚和喻白川。
阳长用力晃了晃被颠得混沌的脑袋,看着地上倒得整齐板正的两人抽了抽嘴角,讽道:“真是忙着下葬。”
因子虚和喻白川两个人叠在一起,昏得板板正正,嘴里念念叨叨:“7彩小人在跳舞。”
姿态端庄,仿佛可以立刻摆进棺材里入殓。
权持季撇了眼脏得没眼看的因子虚,嘴里忍不住漏出一声:“蓬头垢面”,却还是伸手把因子虚扯了上来举到阳长面前:“还有气,你给看看?”
阳长立刻扁起嘴,捅了捅耳朵:“我宁愿去看看庄琔琔那只丑猫。”
因子虚被晃醒了,眼前挤进了权持季那张“花花绿绿”的脸,他也是糊涂了,脱口而出:“泼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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