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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六渡)


权持季突然就支起身子,三下五除二把因子虚扔到榻上,欺身而上,一点一点解开自己的扣子:“要是我没醉呢。”
因子虚赤裸的脚趾蜷缩成一处,突然释然一样的笑了:“我知道你装醉,那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毕竟醉了的人不会立。”
权持季:“……”
因子虚继续道:“权持季,我的意思是选择在你,今天什么也别管,我们就当做你醉了,行不行?”
“现在把话说开了,明天继续装傻充愣行不行,不要把感情发酵了,这原来就是大逆不道的,我做不到,你就当做你从来没有发觉行不行。”
“这回,只有我知道你是凸碧,我会信任你,我会和你永远站在一处,只不过不是用你想的那个身份。”
他卑微道:“行不行?”
见权持季眸光闪烁,因子虚问:“你醉没醉?”
意思是:这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傻,你装不装?

第101章 流鼻血了
“如果我不要呢?”权持季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起来:“我给了你好多次离开的机会,可是你不走,是你不走的。”
“你不能接受又怎么样?还要杀了我吗?只要天天同床共枕,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那不就可以了吗。”
“你……冷静点。”因子虚皱着眉毛,无奈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烦躁心道:这家伙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我们差着辈儿。”
“我上战场,可以死得比你早……”权持季顽固,不管不顾去掀因子虚的领子,手指顺着锁骨的慢慢划到因子虚的喉结上面,轻轻地挠了一挠,感受道因子虚喉结滚动紧张地吞咽口水后,权持季附身,与因子虚的鼻尖顶着鼻尖,轻轻蹭了蹭:“你疼疼我,疼疼我好不好。”
鼻尖靠在一处,呼吸就会纠缠:酒味,和权持季的味道。
因子虚别过脑袋,赤着的脚往后勾了勾,足跟圆润莹白,足踺绷得很紧,随时要高抬腿大跨步,抓住机会往外跑的架势:“疼你娘的疼,你可怜可怜我。”
权持季哑笑:“怎么连你都变得迂腐了。”
“……”因子虚:“我只是不开放。”
他错开看着眼神往下面垂眸,耳廓已经烧红,哗的一下看见权持季若隐若现的腹,线条凌厉,肌肉长得一点也不死板,还挂着隐隐约约的汗。
下一秒,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人中流了下来,一片湿润。
因子虚伸出手抹了一下,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叫权持季把他的手抓了去,这个本性恶劣的家伙在笑,对着因子虚的手笑,因子虚鼻尖不知道为什么涩涩的。
他仰起头,终于看见自己人中那边到底是什么。
尴尬的事就这样发生了,因子虚的内心万马奔腾,脑子好像水烧开了一样沸腾了起来,恍恍惚惚就像是烟花在脑子里面姹紫嫣红地炸开了:那,是,鼻,血。
因子虚窘迫地爬了起来,袖子胡乱地往自己的脸上抹,好像是在掩盖什么一样慌张。
权持季捧着自己的脸瞧着,兀自笑的惊心动魄:“身体要比嘴诚实很多很多。”
“那是天气干。”因子虚捂着自己的鼻子含糊不清地反驳:“让开。”
他慌了,七手八脚想把权持季推开,结果……刚刚仰头就撞上了权持季的胸肌,DuangDuang的,不疼。
就是另一边的鼻子也开始飚血了。。。
因子虚:“……”
擦不干净,完全擦不干净。
越擦越窘迫,接着他就自暴自弃了:“你要怎么样,放我走。”
“我血要流干了。”
一直在好整以暇看着他的权持季终于出了声音:“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笨,打理不好自己。”
“先低头,别揉。”
因子虚默默听话,别扭地说了一声:“你先把衣服穿上。”
“是我没穿衣服害你流鼻血的吗?”权持季还装无辜:“既然不是,我穿了干什么。”
因子虚简直是咬牙切齿:“怕你着凉。”
权持季口头依旧得寸进尺,故意把话说得暧昧不清:“因老板,你真的好关心我。”
把衣服老老实实穿上之后,权持季捏住因子虚的鼻子:“乖,用嘴呼吸,按一会就好了,明天拿点泻火的汤药喝。”
“嗯。”鼻腔不发音的因子虚说话的时候黏糊糊的,权持季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发旋小巧几乎看不见,头发看样子很燥,很容易就挤压变形,是难打理的类型,他一直都知道。
那时候天天给书生梳头,用最好的发油,慢慢的浸润每一寸发丝,千辛万苦才养好的,就不过几年,变成了枯草。
权持季:“照顾不好自己,我在你身边不好吗,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会。”
因子虚:“……”
自己这个鼻血到底是因为谁啊?
“嗬……”因子虚后颈抖了一下,出了声音:“我好了,你松手吧。”
鼻血已经不流了,因子虚抹了抹自己的衣襟褶子,就要没脸见人地走出去了,却被权持季一拉。
“干什么?”因子虚恼羞成怒:“都这样了,你不会还想要?”
权持季闷声道:“先洗脸。”
因子虚:“我回去会洗。”
权持季:“你洗不干净。”
因子虚:“我不是三岁。”
权持季还要无辜道:“明明是因老板你自己说的,你说你已经多少年没洗澡了,叫我别指望你把自己洗得多干净。”
因子虚:“……”
现世现报了,终于还是自己吹出来的冷风往自己的脸上刮,呼哧呼哧,心都能给自己吹冷半截,这张贱嘴啊,啊呸呸呸。
“不是没有非分之想吗,就洗个脸,我的好哥哥……”权持季狐狸一样眨了眨眼睛,声音黏黏糊糊的:“你别怕啊,坦荡一点。”
“好哥哥~”
这可比别的说法还要暧昧的多,特别是权持季把话说的那么妖精的时候,叫人招架不住。
因子虚心梗:“……”
鼻子里面好像又湿湿的。
不知道是不是又流血了,自己无奈得想哭。
因子虚几乎是拿着权持季的帕子跑出去的,这辈子两条腿都没有抡得那么快过。
心悸的滋味不好受,因子虚觉得自己慌乱得像自己那匹花花绿绿眼歪口斜的骡子,他的两条腿都是软的,一出门被奉安城的风一刮,身上都是黄沙,凌乱得像一只秃头山鸡,喔喔喔喔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没有想到:这么听话乖巧的凸碧有一天会叫自己那么不省心。
还没有在心里把权持季骂个痛快呢。
门突然一开,权持季扶着门框,还在笑呢:“因老板,明儿记得来找我拿账目。”
因子虚缩了缩脖子,被这背后灵吓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一样揪了揪自己的领子,就差以头抢地以泪洗面:“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动静?”
“还记得吗,在凉都的时候,你叫我走路轻轻的,别打扰你睡觉,那时候你喜欢一天不睡出门逛,然后回来睡一天,你睡的时候我都好害怕,我一边怕把你弄醒了,一边害怕你不是睡了,而是死了。”
“凉都的日子看起来平静,实际上每天都要提心吊胆。”
因子虚抬了眼睛,看见权持季歪了脑袋,对方好像是在回忆什么,表情卸去了平日凶戾,眉眼柔和得不像话,轻易就勾得因子虚同情。
“那年我父亲被西临和安国的那群疯子缠上了,我母亲是巾帼英豪女将军,随着我的父亲一同出征,打了好久好久,在连绵不绝的战火里面,我出生了。我出生的时候胎位不正,军营里面没有稳婆,是给马接生的一个老兵把我的脑袋从我娘的肚子里面拖了出来,我娘差点死了,我爹也吓死了。”
“出生在军营里面的小孩很难有所谓的呵护的,我是泡着血池子长大的,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怕不怕,他们说我是权老将军的孩子,要继承他的衣钵,我应该如此。”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暗哑,权持季的眼睛勾了起来:“我怎么会看上你呢,真不像话,可是……你是第一个把我当孩子看待的一个人啊,心动的理由很简单却不可收拾。”
因子虚隔着黄沙看不清权持季的表情,只觉得悲哀,心脏一揪一揪地疼,永远好不了了一样。
“凸碧,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唉……”权持季痴痴地一笑:“你知道的,我是一个疯子,在血液里面泡大的孩子,你要体谅我啊,这辈子活得最最正常的时候就是隐瞒身份和你待在凉都那几年,恬静得叫人忘了骨子里面的杀虐,可是,如果你要离开我,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压得住自己不作出疯狂的举动,我给过你机会了。”
因子虚抬眼,手掌攥紧,又无奈地放松来了:“如果我要走,你会做什么?”
权持季:“我不知道,可能会把你绑在榻上吧,战场驯马的时候没有时间和马崽子培养什么感情,为了让马更快上战场,我们会把马的缰绳绑在自己身上,用铁做笼头,要是难以驯养,就用马鞭抽一顿,它们逃不走。”
因子虚龇牙咧嘴,脑子一顿,有点难以置信:“你要打我?”
权持季微微一笑:“我更倾向于让你下不了榻,你的身子单薄,我要是把你打坏了怎么办?抱着你的尸体一起死,是吗,太滑稽了。”
今夜的权持季,一面展示自己的脆弱,一面述说着自己的偏执,明明在笑,却叫人不寒而栗,他总是很难装出一副完全无害的样子,此刻,权持季一边用自己的可怜抓着因子虚的恻隐之心,一边还威压着,叫因子虚不忍走,也不敢走,这家伙确实难搞。
因子虚很惆怅,他听了权持季的话,眸光有一瞬间的闪烁,但很快就归于平静,他知道自己刚刚动了大逆不道答应权持季一了百了的心思。
可这关他什么事?
权持季太能抓着人的心肝脾肺肾来蹂躏,叫人死心塌地了一样。
因子虚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老不死,不知道怎么就在权持季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疯子身上着了道儿,轻易就叫权持季拿捏。
离开院子,走回自己房间,因子虚往自己的鼻腔里面塞了一团纸,闷闷的倒在榻上,一边谩骂自己,一边伸出自己的手,对着镜子,摸到了自己脖子上的艳红的痕迹。
“狗崽子,牙倒挺好。”
那是权持季装醉时在因子虚脖子上面嘬咬出来的。
似乎狗崽子是不会放下塞到嘴里的肉的。
因子虚皱眉。
许家除了自己苟延残喘,其他人都已经死绝,是没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愧对列祖列宗的。
老王妃却健在,人家可是一个女中豪杰,因子虚人贵自知,知道自己一定会在老王妃的手下满地找牙,老王妃要是骂他老牛吃嫩草,拐跑了她的儿子权持季,自己又该用什么样的姿势躺地装死呢。
因子虚:“……”
可真难办呐。
等等,他又不答应权持季,为什么要考虑这个问题?

第102章 谢主子责罚
销金寨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整理,权持季把账本地契和各个钥匙放到因子虚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中午好啊,奉安城中午的黄沙没有别的时候猛,这时候还有光照,可以朦朦胧胧看见两街的路,正好把东西收了就去找庄琔琔他们。
因子虚翻了翻袖子,胡乱咬了一个饼子,就要动手把东西收了,此时却被权持季出手一拦:“哎……”
气氛一瞬间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权持季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守在销金寨里面的下士立马配合,把手按到了自己的刀柄上,他们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可不会这么随意就让他们易主因老狗的。
只要权持季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蜂拥而至,绝对叫因子虚插翅难飞。
将军昨日一定是被因子虚威胁,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错,所有人都笃定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的,现在风水轮流转,该叫因子虚付出代价了。
却见权持季小媳妇一样把手按到账本上面时就不动了。
天知道有多少人在等他的一声令下啊。
因子虚默默抽了抽嘴角:“怎么?后悔了吗?”
权持季道:“没有,但是想要你摸摸我的手。”
因子虚:“……”
他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感受到自己的额角青筋还在突突跳动,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撒手。”
权持季先是假装没听清楚,后面和因子虚恼了一样的眼神对视之后,默默地换了一个姿势把自己的手放到账本上,原来是手心朝下,现在是手心朝上,更好牵。
他还要找个给自己找一个离谱的理由:“风大,我给因老板你按着,要是被风吹走了怎么办?”
周围所有人好像是瞎了狗眼。
他们默默看着此时刘海遮面蓬头垢面的因老板。
虽然因老板胡子没了确实要比之前顺眼很多,但是,这也不至于吧。
在权持季和因子虚对峙的时候,戴三七又来报:“主子,已经收到老王妃的回信了,说她不日就可以来奉安城。”
权持季简单应了一声,依旧笑眯眯地看向因子虚,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就是要等因子虚主动把手放上来与自己十指相扣。
戴三七没有立刻离开,端端正正地在权持季面前放了一碗汤:“主子,这是醒酒汤,昨天你醉了,今天要是头疼那可如何是好?”
此时,因子虚的目光幽深,意味深长的扭头看向了戴三七:“……”
这孩子真的傻,还以为自己多聪明呢,这里也就他一个相信权持季醉了吧。
权持季浅浅地咳了两声,扭头,伸手指头,尴尬的指挥戴三七:“你把这汤撤下去。”
戴三七真的以为自己很贴心很聪明一定会被主子夸奖的。
此刻他还在坚持:“主子,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一定不要不把自己当回事啊,要是没了你,我和弟兄们群龙无首……”
因子虚:“……”
这番慷慨激昂的话确实感人肺腑,就是放到现在讲或许有一点点的不合时宜。
权持季刚刚把自己的下手都给了因子虚,按道理来说,他们的主子是自己啊。
群龙无首,我去你娘的群龙无首。
这就是明晃晃地把自己当空气啊。
周围的人都腆着眼去瞧权持季,心里面也是忐忑:怎么还能醉了呢。
权持季千杯不醉,他要是醉了,得是多烈的酒往他的脑袋上面浇啊。
因子虚笑眯眯地:“好一个群龙无首。”
“手撒开。”因子虚语气不善了起来。
权持季立马老实,这手下人难以教养他是知道的,就算他是他爹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在军营里面摸爬滚打也要花点大功夫才能服众。
权老将军去世之后,权持季肩上是灭贼人,还父愿的责任,手下却没有可用的人,权家的亲信是钱老将军的,又不是他权持季的。
与军中的老将谈兵之时,那家伙笑着对权持季道:“你到底是年轻,做事就不如权老将军深谋远虑,万万不可。”
权持季摇头笑道:“为何不可?”
对面回道:“过于激进。”
权持季把兵防图递到对面手里,眼睛里面晦暗不明:“哪里激进。”
他要知道:到底是他不行,还是他们觉得他不行。
果不其然,人家一言不发,支支吾吾,是个绞尽脑汁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的家伙。
这下权持季就不免“呵”了一声,冷笑了起来,他慢慢的拿起了对方的杯子,鼻尖嗅了一嗅,原来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却在一瞬之间就挤满了杀气,不苟言笑:“我记得,军里面的规矩是,谈兵论战,不拿酒物,这会儿我爹刚死,怎么你就忘了一个一干二净。”
笑吟吟的人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好惹,拿了刀子,轻轻地掂了一下,就留在手上把玩着,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我也算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吧,敬你是一个长辈。”
对面立刻洋洋得意了起来:“呵,小季啊,小子,要服人可不是那是容易的。”
他是长辈,是权老将军的亲信,还跟着赵明德打过仗,权持季现在兵权还没有握热乎,能拿他怎么样呢。
“您说的是,我也觉得对。”权持季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拿起杯子递到对方眼前,用的是两只手一起的姿势。
他的长相其实儒雅,少年明媚,叫对面看着他稚气的脸开始掉以轻心了起来。
下一秒,权持季手腕一扬,杯子里面的酒劈头盖脸对方的脸上浇,权持季睥睨一样。
权持季居高临下,鼻孔朝天:“您现在一定很愤怒吧,叫一个小辈踩到了自己的脑袋上面。”
那个老将大呼小叫了起来:“我要去找赵明德将军,叫他看看你这个顽劣小儿。你爹刚死,你就来羞辱你爹的旧部,你是不是要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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