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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六渡)


竟然是真么早就对自己起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吗?
沈问接下去说:“夫子可知道,我和他夜夜缠绵的时候想的却是夫子像他一样对我敞开腿,然后毫不吝啬地拥着问儿,问儿喜欢夫子很久了。”
许沉今又后退了好几步:“我真该就杀了你。”
沈问笑眯眯的:“那个小倌儿比起夫子相形见绌,他只是一个赝品,但是赝品也有赝品的价值。我把他杀了,用他来代替夫子好不好。”
“这样,夫子就可以离开地牢了,就有人来替夫子受过了,夫子说好不好。”

第36章 烙莲
“呵,我不傻。”许沉今推开了沈问要靠过来的身体,手臂颤了颤,油然而生一种恶心感:“滚。”
沈问说的这样好听,其实就是要因子虚代替那个小倌成为雌伏他身下的男/宠,任他把玩玷污。
沈问也不恼,他早知道许沉今不会轻易答应,他笑了笑,凹出了两个清纯的小梨涡。笑得纯情可爱,不谱世事,就是说出的话不自觉就带上了威胁的意味,就像是孩童对于玩具的势在必得:“夫子再好好考虑考虑吧,对了,那小倌就在外面,夫子可要看看他和你长得到底有多像?”
许沉今怒目:“滚。”
沈问却不管不顾,铁钳一样的手捏住那娇贵的脖子,拖行着许沉今,许沉今蹬地反抗但是于事无补。
因子虚恕极反笑:“你怎么不直接把我上了呢?饭桶,混蛋。”
沈问那灼人目光落在许沉今的耳朵上,他附身轻吹了一口气:“不可以呐,问儿想乖一点,但是夫子也得乖一点,要是硬来了,以夫子的性子,问儿怎么办?”
他知道许沉今,要制服这人只能谈条件,要是硬来,以后许沉今会咬掉他一层皮。
许相缺教训。
教训许相寻常的法子没用,要杀人诛心才好。
许沉今三更半夜被掳走,他趴在沈问榻上挣扎,手脚上的铁链让他动弹不得,沈问没有碰他,他经历的东西比这要屈辱百倍。
许沉今的身侧是沈问在和一个小倌在缠绵,媚媚的声音像是黄鹂鸟一样,许沉今一直抖着,可沈问叫他看呀,如果许沉今不睁开眼,他就要把地牢里的许家人一个一个叫出来,剁了他们的手指,然后叫所有人一起看着他和一个长得与许沉今如此相似的人交颈而欢。
“夫子,看呀,他长得多像你,我把他调教得连下意识的动作都和你一样,要是他是你。你一定要比他更诱人。”
“停下。”许沉今终于控制不住吐了出来,空空如也的胃袋子却只能呕出一点酸水,红肿的眼下楚楚可怜:“求你,别说了,你到底要什么?”
沈问把怀里的人一脚踢了下去,捧起了因子虚的下巴,呆愣愣的摩挲着:“我不想要一直都享用赝品了,我要正品。我要你,夫子。”
沈问开膛破肚把一颗真心拿下来,可惜这鲜血淋漓让许沉今害怕,抖得不成样子,却还要把自己蜷缩起来,变成小小的一团,咬牙应了一声:“好。”
许沉今重复了一声,虚脱一样:“好,我答应。”
沈问欣喜地抱着他,一遍一遍地叫唤着:“太好了夫子,夫子,夫子……”
许沉今却冷笑一声:“奴家只是一个玩意而已,不配官人叫的这声夫子。”
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不过是空有一张漂亮脸蛋的丧家犬罢了。
但他要恶心死沈问,撕烂这装作所谓正人君子的恶徒那张假面。
从他许沉今屈服的那一日起,许沉今就已经死了。
“夫子,夫子太狡猾了,我才不信夫子这一张嘴呢。”沈问的臂弯勾到了因子虚的腰上,切切厮磨,暧昧地将指头留在他的两瓣圆润处快速一摸,嘴唇靠近他的耳畔,呼出来的气息就像是吐着毒芯子的蛇:“我怎么知道夫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属于我不如就在夫子的腰窝上烙一朵莲花?就像是我府里那些奴一样的一朵莲花,只有这样才可以随时提醒夫子,夫子已经属于我了。”
因子虚目眦尽裂:“沈问,你不要太过分!”
他要把许沉今撵进泥巴里,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宠,只知道承欢胯/下的男/宠。
沈问的声音且轻且柔:“夫子说笑了,这怎么算是过分了?我还没有今晚就要了夫子的身体。我还没有叫夫子侍奉呢?这就过分了吗?”
许沉今的眼睛已经红了,倔强的咬紧了下唇,仿佛要咬出一嘴的血沫子,看向沈问的眼神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但可怜的是,当时的许沉今除了忍辱屈服别无选择,他就这样看着沈问。要杀人似的,手腕上青筋突起,齿间却漏出了一声:“好。”
那晚,沈问烧红了自己头上的莲花簪,焦肉的味道和一阵又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一起传了好远好远,沈问满意地看着许沉今腰窝烧红的莲花疤,指头按下去的时候还可以感受到许沉今因为疼痛而皮肤细细地颤抖。
“夫子,你这副模样,好娇。”
“好娇……”
许沉今早就话不成声“住……口。”
他缓了一会,恨恨道:“孽畜。”
沈问似乎被骂爽了,哈哈大笑了起来,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许沉今腰窝上那个血淋淋的莲花。
两天后伤口流了脓,疼得许沉今坐立不安。
御医老头被悄悄请来看过,却不被允许开一副生肌除疤的方子,只是用一贴又一贴的蒙汗药让因子虚可以闭上眼睛睡一觉。
沈问在许沉今腰窝上面烙了一朵莲花,就像烙了一个奴印一样。
许沉今知道:那个小倌在相同的位置上也烙了一朵莲花。
看来,他和低贱的男/宠一般无二。
犹记得他叼着汗巾,一边被沈问搭在他腰上的手恶心得想吐,一边因为钻心的疼痛更发狠的咬着湿透的方巾,唇上破了皮,嘴里都是酸水。
在沈问欣赏着烙好的莲花绽放在光洁透亮的皮肤上时,因子虚终于没忍住将嘴里的酸水“哇”一声吐到了沈问身上。
他拢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坦荡荡地:“在下现在还是不知如何处置的阶下囚,还是劳烦官爷把在下送回地牢。”
然后许沉今被判了流放之刑,沈问调换走了地牢里的许沉今,把因子虚藏到了饮春坊,喂他承人雨露的药,为了将药吐出来,因子虚日日扣挖着自己的嗓子眼催吐,硬生生把嗓子捅哑了,后来在奉安城养了这些年,声音听起来倒没有那时那样不自然的哑,但到底恢复不成原来的样子。
沈问杀了那个和许沉今七分相似的小倌,放火烧了有关许沉今籍贯外貌生平的书册,将要宣布许沉今在流放途中遇到歹徒而受难,不治身亡的时候,许沉今出逃了,还带走了那具原本就是沈问精心准备用来冒充他的尸体。
沈问吃了哑巴亏,没有对朝廷说什么许沉今已经死了的消息。
可以说,许沉今这些年的人间蒸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沈问那个狗贼的功劳。
过去一幕在因子虚脑海中回荡,他突然正正地点了点头,对着喻白川重申了一遍:“那具尸体就是在饮春坊出来的。”
喻白川甩一甩都是漆黑染料的头发,拽起因子虚的肩膀疯狂摇晃:“那你怎么不早说?那就更要跑了。”
喻白川揪住了因子虚的肩头:“那岂不是说凶手就在守株待兔?”
因子虚“哦”了一声,摊了摊手:“可是不把这事解决,咱们走不了,或者说,你走不了。权持季没有蠢到随随便便放你走的地步。”
他有理有据道:“若是我们先查出了忍冬一案,权持季就没了借口翻遍凉都。不然若他借着办案把凉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那具尸,我们都得玩完。”
喻白川还是犯傻:“你不是说杀死忍冬的和偷尸的可能是同一个吗?不是说那人知道你的身份吗?不是说你有怀疑的人吗?”
因子虚用长布裹好喻白川的头发,恹恹地解释一声:“在下只是猜的,所以才要知道真相呀。”
喻白川精神了,直觉不妙:“你是打算干什么坏事?明日你便要去审知画了,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因子虚眨了眨眼睛:“明日我不去了。”
喻白川:“???”
不去了?
他觉得早上和因子虚一起扯谎捣乱的自己就像个笑话:“你不去怎么查明忍冬一案的真相?”
因子虚却自有打算:“权持季已经替我审好了”。
喻白川恍然大悟:“审出了什么?”
因子虚理直气壮:“不知道,他不告诉我。”
喻白川:“……”
他就该把因子虚那思维跳跃的脑袋拧下来。
他拧干了挂到长布上发,对着因子虚要死不活地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因子虚一拍掌心,理不直气也壮,妥妥的无良商家嘴脸:“我们去偷东西。”
喻白川并不嫌自己命长,抱胸戒觉地往后一退:“不去,你自己浪去。”
生活的意外往往就是这么促不及防,喻白川就这一脚,正正地踩到水洼上,脚底板一滑,差点给他一脚摔到鬼门关。
喻白川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因子虚猛一下捡起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喻白川的尖叫声却更加凄厉了:“啊!!!动不了了!”
因子虚手足无措地松开手:“呃,痛吗?”
喻白川咬牙切齿:“你说呢?”
他俩都不是什么好体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娇贵,尤其是喻白川喝药多年,平常人的小磕小碰都可以要他老命。
因子虚看着地上喻白川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两个膝盖相对,八字小腿外翻,右手掌还倔强地举了起来,只可惜……他放不下了!
看样子就像一只新鲜出水的呱呱。
因子虚眨了眨眼睛,提出了一个友善的建议:“不然把阳长叫过来吧。”
喻白川忍痛出声:“快。”
因子虚这就麻利地转身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鬼嚎:“要死人了!”
仿佛不是喻白川摔了,而是屋子走水了。
阳长屋里没人,因子虚又这样边嚎边跑到了权持季屋里。
他火急火燎一推门,打盹的侍卫都没来得及拦住他,因子虚已经一脚踩进去了,戴三七后知后觉地揪住因子虚的领子。
然后被因子虚一声“死人了~”吵得耳膜穿孔般疼痛。

第37章 认出来了吗?
屋里阳长正在给权持季换药,虬结的疮疤从权持季肩头划到侧腰,药粉不要钱地裹进深深的血口子里,药香甚至盖不住血腥味。
权持季似乎没有知觉了,连眉毛都不皱一下,指上的笔尖还有条不紊地在庄琔琔的功课书上圈圈画画。
庄琔琔可就委屈了:先生的戒尺正在身侧放着,自己的功课已经月余没有动过了,感觉就是栗子酥摆在面前也不香甜了。
面前一片岁月静好,看着权持季淡定模样,因子虚心虚无比,自认聒噪。
阳长收拾好药罐子,对着浑身趟着黑色药水的因子虚“嚯”了一声,揣揣手:“因老板更添风采啊。”
权持季终于圈画完毕,对着因子虚淡然道:“怎么了,因老板有什么事?我这边还有点家事。”
说完,权持季掂了掂戒尺。
目光却不是看向庄琔琔的,而是看向因子虚的。
“……”庄琔琔看向因子虚的眼神头一次这么诚恳而火热,若眼神可以化为文字,那就是一卷轴的“救命。”
因子虚弱弱:“喻白川……”
权持季那目光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因老板哭丧着脸。
难道又要“杀鸡儆猴”?
庄琔琔是猴,他是鸡?
阳长嘴快:“怎么?喻白川要死了?”
因子虚的声音又小三分,干巴巴道:“摔了。”
阳长嘲讽:“切~”
权持季倒是贴心:“阳长你去看看吧,他们的细胳膊细腿,不比常人。”
因子虚:“……”
这实在是不怨权持季。
他和喻白川能活到现在,确实艰难。
他干巴巴:“那啥……喻白川那个病秧子的身子骨确实非同一般地弱了。”
权持季并不给人留面子:“你也一样。”
因子虚:“……”
既然权持季执意这么说,那他……那他只好认了。
实在不怪因子虚这副心虚模样,因为因老板确实没安好心,就等着蹑手蹑脚把知画的证词偷了。
阳长合上药匣子就出门去看喻白川了。
只是现在时机不妙,因子虚摇了摇脑袋,刚要屁颠屁颠跟上阳长,却被庄琔琔一把拽住了袖子。
因子虚眉毛一跳,僵硬着笑脸,从齿缝里憋出小小的一声“嗯?”,他瞪了过去:“庄小子,你要干嘛。”
他不想呆在这里观看权持季揍孩子,权持季揍小孩揍完要拿因子虚灭口怎么办?因老板能冤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庄琔琔很热情地把因子虚“请“了回来:“王妃娘娘前日送了点人参枸杞,刚好炖个老鸭汤给因老板补补身体。”
推搡间两人挤眉弄眼:“……”
有时候瞬间的对视中眼神可抵千言万语。
庄琔琔眼中是救命救命救命……
因子虚眼里是滚呐滚呐滚呐……
因子虚哪敢啊,因子虚哪配啊。
但庄琔琔找到了由头就撒欢儿跑了出去。
因子虚右脚一挪,是准备跑路的架势,他的左膝关节迫不及待前拱,蓄势待发!
因老板尝试着向权持季问道:“那在下……先行告退?”
权持季斜目看他一眼,解开的衣襟还落到腰上堆着,结实凌厉的肌肉线条让因子虚的害怕更甚三分,他头都不抬地令道:“坐下。”
因子虚吓极,立刻悖悖往地板上一个屁墎儿,颤巍巍竖起大拇指:“先生,你的身材,真好。”
背上的药水还未干透,权持季隔着香炉朝因子虚招了招手:“过来。”
肩胛带动胸肌,duang~duang~的,因子虚忍不住耳朵一烧,幸好乱发遮着什么也看不见。
因子虚觉得他今晚真的很诚实:“先生这里,练得真好。”
正人君子这么说让人心情愉悦,偏因子虚是个实打实的老流氓,他这句由衷的赞赏就显得不怀好意了。
权持季微微皱眉,手住衣服上抓了好几下,最后觉得还是挖了因子虚的眼睛比较方便。
“过来。”权持季捏了捏眉心,目光晦暗,窒人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因老板是打算在地上坐多久?”
因子虚屁股艰难移动:“在下觉得,坐地上挺舒服的。”
权持季歪头,目光移动:“琔琔会学。”
因子虚:“……”
不然你让我滚吧。
他灿灿:“那先生去教育他,在下这辈子已经定型了,坐没坐相是习惯。”
因子虚才不想成为这两个“父慈子孝”的牺牲品。
权持季侧过身子,垂到腰侧的衣裳泄到地上,影影绰绰可见他结实的腰腹,沟壑鲜明的肌肉排列并不夸张,只显得干练,一双长腿敞开,对着因子虚躬下了身。
烛火跳跃,因子虚被权持季的影子罩了个彻底。
权持季道:“平素不是挺能蹬鼻子上脸的吗,今日这么怕我?是作贼心虚?”
因子虚默了。
平素你也没这么讲文明懂礼貌啊。
一遇到权持季教孩子的时候,因子虚总会因为场面的其乐融融而心惊肉跳。
因老板只好掸了掸身上的灰,“叭唧~”一下坐到权持季对面的位置,他实在是没胆子坐在权持季旁边。
坐都坐下了,因子虚尴尬地揩揩桌子,这时候他就是一个眼里有活的老实人。
揩桌子揩了半晌,案子越来越脏,他这才发现:这屋里最大的脏东西就是他自己啊。
既然如此,因子虚转变目标,视线落到了庄琔琔的教习册上,还没看清楚,一箩筐的夸赞就脱口而出:“庄小子真是小小年纪一手好字,将来一定大有可为……”
话音未落,因子虚的视线对焦,终于看清了那狗爬一样的字迹。
他终于明白,这薄薄两张纸权持季怎么要看那么久了。
俗话说得好:字如其人。
庄琔琔的字只能说“初具人形”。
因子虚僵硬微笑:“先生的教育还是任重道远啊。”
权持季心虚目移。
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因子虚面前第一次名誉扫地会是因为庄琔琔。
因子虚看得仔细,目光停在桌角的戒尺上:“琔琔……年纪尚轻,那个……别打坏了。”
权持季淡然:“不打他,放着吓他的。”
因子虚“啪啪”鼓掌:“先生仁义!”
“不过你现在要让庄琔琔为水利民事出谋划策也是太难为人家了。”因子虚好不容易才看明白了庄琔琔那两行狗爬小字。
觉得权持季过于揠苗助长了。
“搞得你会教孩子一样。”权持季一声嗤笑,抢过庄琔琔的本子又细细端详了好几遍:“琔琔聪慧,我可不是养他当所谓凡夫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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