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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奥运冠军(竹涧青)


陈志国:……谢谢啊小刺头。
满意了的陈延瞬间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挥了挥手:“那你们几个年轻人出去逛一逛吧,凌家小子,别把人给带丢了。”
“不会丢!”一哥又有点炸毛了。
“恩。”池惊澜含笑点了点头,朝陈延眨了眨眼,担保道:“不会丢。”
刚刚武叔开车接他们进来的时候池惊澜仔细观察了,小镇改变了不少,但路还基本是从前的模样,凌榆绕丢了他也丢不了。
于是凌榆最终还是如愿以偿拉着池惊澜出门了,只不过后头还跟着一个朱承业,几位长辈留在家里嗑瓜子唠家常。
“凌哥,你们是要去逛景点吗?”朱承业挠了挠头问。
“差不多吧。”凌榆沉稳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思索着怎么忽悠朱承业一个人去玩。
“哦……”朱承业摸了摸下巴,他对逛景点没啥兴趣,而且他又从前面这两人身上感受出了一股旁人难以插入的神秘氛围。
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朱大少爷想了想,眼睛一亮:“这里有网吧吗?”
训练憋太久了,他好久没有摸游戏了。
凌榆轻轻挑了挑眉,和朱承业对视一眼,突然笑了:“那你可问对人了。”
对于小时候吃喝玩乐作天作地样样精通的一哥来说,这可真是专业对口了。
因为朱承业已经满十八周岁,也不用去什么黑网吧,凌榆把他带到了镇内唯一一家正规的网咖,和相熟的老板聊了几句,顺便还给朱大少爷买了单。
池惊澜被凌榆抓着手跟着他们看完了全程,抽了抽嘴角,心底凌榆的形象又五颜六色了一点。
可真是一个太鲜活生动的人。
他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青年同样转头看过来的亮晶晶的眼神。
解决了朱承业的一哥开心的不得了,拉着池惊澜就往外走。
池惊澜挑了挑眉,加快脚步和凌榆并肩,开口:“我们可以谈谈了?”
凌榆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拉着池惊澜坐进去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址,才转头对着池惊澜摇了摇头,说:“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讲一个故事。”
这一刻的青年气质沉稳,眼神悠远,不再是平常硬凹出来的酷哥模样,给人的感觉却无比真实可靠。
池惊澜听见了凌榆刚才报的地址,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凌榆报的地址是哪里,他再清楚不过了。
一刻钟后两人下车,池惊澜看着眼前已经变成纪念景点的曾经军营驻地,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是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
凌榆说的故事,是他的故事吗?
从他人的嘴里听听自己的曾经,似乎也不错。

第75章
如今边境自然还是有军人驻扎的,不过早已搬迁到条件更好的地方了,驻地原址也没有拆掉,保留了原来的风貌,成为了如今眼前的小景点。
虽然门票免费,但这边着实是人烟稀少,本地人基本不来,而这边地处偏远也没什么人来旅游,因此显得格外冷清。
但对于现在的池惊澜和凌榆来说,冷清才是最好的。
凌榆显然经常来,跟守景点的大爷熟练地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就拉着池惊澜走了进去。
“我觉得,你应该能猜到我今天要讲的故事是关于谁的?”
池惊澜的视线静静地扫过周围那些被封存起来的老物件,点点头,配合道:“恩,池澜?”
凌榆侧头看了眼直呼他偶像全名的少年,顿了顿,开口:“你应该也了解一些他的故事吧?”
“大概吧。”传奇本人轻声笑了笑,这样说道。
凌榆却神色认真:“时间过去的有点久了,除了那些实打实的奖牌成绩和一些比赛视频,没什么资料传下来,网上流传的那些传奇的经历真真假假,还有不少歪曲事实的,没多少能信的,你别信那些话,我今天给你讲完他真实的故事,你就能知道池澜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值得敬佩的人了。”
这时候凌榆也不掩饰他是池澜的迷弟了,反正之前也已经暴露得彻彻底底了。
不过听到凌榆的两个“非常”,池惊澜还是忍不住弯了弯眼,觉得这事有趣。
至于凌榆说的网上那些事,池惊澜其实是不太清楚的,他向来不怎么上网,除了一开始查资料的时候借助了一下百度,后来资料都是陈志国给的了,他就更加不上网了,而且他上网也不会去查自己以前的事,只知道传下来的资料很少,其他也就没了。
没想到听凌榆说的似乎其中还有不少弯弯绕绕。
倒也不稀奇,甚至池惊澜都能猜到凌榆说的网上那些歪曲事实的事情都是些什么,流芳百世遗臭万年,无非还是当年别人嫁祸到他身上的那点破事,当年池惊澜就不在意别人的谩骂,如今就更加不可能在意了。
不过见凌榆那么认真,池惊澜的神色也端正了起来,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他自己怎么活的他自己清楚,但他知道凌榆应该是从陈延还有镇里那些长辈那听来的故事,陌生人对他的看法他不在意,可对于这些曾经的父老乡亲们,池惊澜想知道在他们眼里自己是怎么活的。
凌榆听到池惊澜的回答,眼睛亮了亮,看着兴奋了不少。
之前总是他听别人讲故事,虽然缠着大人们讲故事的也是他自己,但现在终于可以轮到他来讲故事了。
凌榆用力清了清嗓子,十分郑重地开了个头。
“大家只知道池澜是z省人,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少爷,其实不是,他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里,指的是这偏远贫穷的小县城,也是指的他们现在所站的这个风沙滚滚,了无人烟的驻地。
凌榆说着看了眼池惊澜的神色,看见他听的认真,脸上却没什么惊讶之情,微微挑了挑眉,继续说了下去。
“池澜1960年生,66年在他六岁的时候跟着他当军人的爸爸和军医的妈妈一起来了这。这个驻地就是当年池澜住的那个驻地,因为保留成了景点有些地方还翻修了一下,那时候真正的驻地比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条件还要更差,但池澜那时候不仅待住了,还一待就待了好多年,一声苦都没吭过。”
池惊澜目光停留在墙上挂的那一张纸的黑白照片,记录的是没翻修之前的驻地真实环境。
都是他所熟悉的,至今回忆起来记忆仍然清晰无比的事物。
如凌榆所说,他是六岁那年过来的,但其实不是他爸妈带他过来的,而是他自己偷偷跟上了火车,他爸妈没办法,才把他留下的。
上辈子六岁之前他爸妈驻守在他老家,他们的职位不算低,池惊澜日子过的确实算不错,说上一句小少爷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在他六岁那年,一纸调令破坏了平静的生活。
当时边境又起了些小摩擦,缺人,更缺领头的兵,上头也说好了,去那里支援驻守几年回来就给池惊澜父母转文职,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池父池母更不是那种对于战火能袖手旁观的人,所以他们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去了。
其实要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根本不会犹豫一下,让他们犹豫的只有池惊澜。
他们的儿子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只是性子太安静,从来不和大院里同辈小朋友玩,平常也只会和他们说几句话。
他们要是要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池惊澜了。
可池惊澜父母也不愿意把池惊澜带过去吃苦,那边条件又差,前线还有摩擦,太危险了。
所以他们苦思良久,最后艰难地作出了决定,先把池惊澜送到本家爷爷奶奶那待几年,等他们那边安定下来了,再考虑要不要把小孩接过去。
他们还与池惊澜商量了。
大概是故地重游,又有人在耳边提起当年的原因,池惊澜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乐乐,爸爸妈妈接到调令要换个地方驻守,那边条件不太好也不太稳定,乐乐先去奶奶那住两年,等爸爸妈妈稳定了就接你过去,好不好?”
池父池母在池惊澜面前向来以身作则,在这种大事上也不扯谎。
池惊澜是懂事的,可他正是因为懂事,才更不愿意答应。
别看他年纪小,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少,他知道自己爸爸和奶奶那关系不是特别好,若是把自己送过去,肯定要付出些什么代价,还可能会在战场上分心担心他,那是大忌。
而且他也听说了,他爸爸妈妈要去的地方很远很偏,那些小摩擦也不知道多久会解决,他们要是这次分开了,再见面的时候可能他都已经长大了,他不想离开他爸妈。
所以一开始他就板着张小脸说要跟他们一块去,池父池母不同意,他们劝了池惊澜很久,最后池惊澜说他不去奶奶家,他要留在大院里,每个月还能给他们寄信,池父池母想了想,同意了。
然后他们找了平日里关系不错的隔壁的一家随军家属商量好了这些事,把池惊澜托付给了他们帮忙照顾两年。
池惊澜记得他那几天很乖,然后在所有人放松了之后,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他半夜偷偷摸摸地出门,仗着身体小跟在了大部队的身后,跟着他们上了绿皮火车。
原因么,其实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他半夜起夜上厕所的时候偷偷听到了他爸妈在商量万一出意外的后事的缘故。
那是他的第一次叛逆,也是在他爸妈面前的最后一次叛逆。
等到大院里的大人们发现他不见,火车上的大人们发现车里多了个娃娃的时候,火车已经开出去了好大一段,已经来不及了。
池惊澜自然是被他爸妈发现了,一向温和从来没对池惊澜发过脾气的两口子那一次黑脸黑得多么严重到现在池惊澜都还记得。
他忍不住笑了笑,在凌榆有些疑惑的眼神中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池澜没有吭过苦?”
这就关系到凌榆要说的下一个事件了,他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开口:“陈爷爷说的,他十六岁那年来驻地送吃的见到的六岁的池澜,驻地里所有人都夸他乖呢,条件差风沙大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陈爷爷是带着池澜一块长大的,他说的准是对的。”
“网上有的还瞎传池澜是不能吃苦的小少爷,瞎扯淡,池澜经历的哪是他们能想象得到的。”凌榆冷哼了一声。
池惊澜漫步往前走,静静听着凌榆带着强烈个人主观色彩的讲述,唇角的笑一直没放下去过。
跟着上火车的那一夜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他爸妈当时生气地问他为什么要跟上来,池惊澜也问。
问他们前一天晚上半夜为什么要背着他商量后事,问他们是不是这一去很危险,他说他要跟着他们,他说他想要去看看他们守护的是什么,想要弄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去守护,他说他不怕苦。
这些是六岁的池惊澜在得知他爸妈要远行之后想了很久想出来的事,六岁的小孩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车里同去的所有人都惊到了,而池父池母沉默良久之后,还是同意了。
要求是池惊澜以后不能再干出这种事,尤其绝对不可以跟着他们去前线,池惊澜答应了。
边境的生活的确很苦,尤其还是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如果说在南方的时候池惊澜称得上一句锦衣玉食,那来边境就是来喝西北风的,池惊澜适应了好久。
不吭苦是因为倔,早先他又和爸妈说了自己能吃苦,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实际上苦不苦,自然是苦,太苦了,甚至有不少病根子就是刚来那会落下的。
但如果让池惊澜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在那个黑黢黢的半夜跳上那辆火车去往千里之外的他乡。
有他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如果他当年没有去,那他或许再也见不到他的父母了,也不会接触到花滑,更不会拥有后来那样精彩的人生。
池惊澜从来没有后悔过。
相反,他很庆幸,他当年做出了那个决定。
“陈爷爷见到池澜之后,就是池澜传奇的花滑生涯的伊始了。”身旁青年继续往下说道,讲述的声音却突然带上了一丝笑意。
不过这话听起来是挺磅礴大气,池惊澜转头看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传奇为什么会选择走上职业运动员这条路吗?”凌榆朝着池惊澜眨了眨眼,故作玄虚地开口。
池惊澜一愣,回忆了一下,发现记忆居然有点模糊了。
怎么,凌榆难道比他这个本人还要清楚?
他轻轻挑了挑眉,问:“为什么?”

凌榆闻言,一副自己好像当面见到过的样子,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陈爷爷见到池澜正好是在一个冬天,那时候我们这小县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雪和冰,陈爷爷说当年他看见池澜长得可爱的紧,又把自己裹得跟个芝麻汤圆似的,就立马下手把小孩忽悠出去啦。”
“你猜陈爷爷用什么把小传奇拐出去的?”
池惊澜:……
不等池惊澜说话,凌榆就带着揶揄的笑意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一颗糖就收买啦!”
说完他还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看了眼池惊澜,又补了一句。
“和你一样,都挺爱吃甜的。”
池惊澜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他视线往旁边移了移,唇角微抿,耳根都微微红了。
那个年代的教育,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吃苦,会吃苦,但池惊澜偏偏特别喜欢吃甜,听起来就很娇气,所以池惊澜一直努力掩饰得很好,哪能想上回和凌榆吃一顿饭就被他看破了,现在还被点了出来。
脸上腾起的热意他都快要控制不住。
而且凌榆说的事情他本来都没什么印象了,结果他这么一提,相关记忆复苏,脸上的热度就更甚了。
他很少会去回忆小时候的事情,他总是忙得得不下空闲时间,也没有人会与他回忆往昔,幼时的回忆就像是尘封进保险柜的久远的宝藏,只要没有人打开保险柜,宝藏就会一直被尘土湮没下去,但今天突然有一只大手打开了保险柜,眉飞色舞地介绍着里面的宝藏有多么璀璨夺目。
本来没有人提就不会想起来的东西,如今倒是全想起来了。
事实是……他确实是被陈延用一块麻糖忽悠走的。
少年别过头鼓了鼓腮帮子,底气不足地嘟囔了一句:“那时候糖很珍贵,也……正常。”
凌榆眨了眨眼饶有兴致地把少年变化的神态全部收入了眼中,努力忍住了想要上手去捏一捏池惊澜看起来就很好捏的脸蛋的冲动。
等他把故事讲完,他们一定能解开误会,到时候上手也不迟,凌榆心底哼哼着想。
然后青年笑着回答了池惊澜的话。
“喜欢吃甜怎么啦,比吃苦好多了,值得骄傲!”
池惊澜嘴角抽了抽,看着连“吃甜值得骄傲”这种话都能面不改色扯出来的青年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掏了掏口袋,掏出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抓的糖果,琉璃般五颜六色的糖纸,颇具七八十年代的风格。
站在还原了六七十年代风格的军营驻地里,凌榆挺直了腰板,把手里的糖果递到了池惊澜面前,清了清嗓,笑嘻嘻地开口。
“刚才陈爷爷家里顺手抓的,小池同志,吃糖吗?”
池惊澜睨了他一眼,觉得他此时像个调戏小姑娘的小流氓,跟个军痞子似的,也就靠一张脸撑着。
池惊澜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对某人耍宝的回应,然后矜持地挑了一颗糖果,拨开糖纸放进了嘴里。
被劲头有点大的甜意冲击得眯了眯眼,池惊澜才继续听凌榆说下去。
凌榆也随便挑了颗糖果丢到了嘴里。
“不缺冰嘛,那时候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滑冰算一件,陈爷爷就把传奇拐去滑冰玩了。他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去的一个冻上的湖上,冰面不平,在冰面上撒欢的小孩也不少,当时的冰鞋条件也不好,传奇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在冰上滑得顺溜无比的。”
“而且池澜是从南方来的,那里冬天很少自然结冰到能溜冰的程度,以前没有接触过这种,一开始上去就摔了好几个屁股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传奇当时裹得厚,你知道陈爷爷是怎么形容吗?”
这回事池惊澜真不知道,但他直觉他哥那张嘴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什么?”
“‘奶娃娃在冰面上咕噜咕噜的样子就像个芝麻汤圆一样弹来弹去,稀罕死了。’原话,不过陈爷爷说他当时没说出去,小传奇要面儿,听到这种话要跟他生闷气呢,想想就可爱得不得了,可惜那时候相机太贵重没记录下来。”凌榆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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