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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奥运冠军(竹涧青)


从那时起,凌榆一直有点好奇,可惜那几天也没有看到池惊澜上冰,回国家队之后就更难了。
听说纪云星那小孩总死皮赖脸地磨他那位叫穆子宁的朋友,想要看池惊澜的短节目,却都被他朋友以暂时保密的理由堵了回来,凌榆也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所以直到今天,池惊澜的短节目才在他们眼中真正解开了神秘的面纱。
凌榆是和纪云星一起看的,他们正好一个寝室,纪云星早在池惊澜短节目分数出来的那一刻就兴奋地跳了起来冲出了门,大概是去找他的朋友们炫耀了。
凌榆却怔了许久,然后打开自己刚才的录屏再一次看了一遍《新芽》。
第一遍看节目,凌榆震撼于池惊澜表演的感染力,也被他的表演拉入了他所创造的世界。
但隐约间,凌榆却总觉得哪里好熟悉,明明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池惊澜的节目。
于是他带着一丝预感看了第二遍节目,将关注点更多地放在了池惊澜的技术动作上,然后凌榆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即使隔着屏幕,即使转播没有那么清晰,但凌榆却依然看了出来,池惊澜跳跃滑行甚至表演的风格,都跟他的偶像如出一辙。
那位三十年前的花滑传奇,池澜。
勉强平复下来,凌榆拿出手机给池惊澜发了消息。
先恭喜了一句,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询问这件事的时候,凌榆收到了池惊澜回的消息。
表现不好?
大智若榆:你是指连跳第二跳落地的那一个小失误?
L:不止,还有别的几处,最后的旋转轴心也有些不稳。裁判给分给的松,几处失误都没下手抓,正常来说GOE是要负的,表演分也给的过高了,实际上这套节目不该那么高的分数。
凌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点。
他突然想起刚刚池惊澜在等分区和那位教练互动的那一幕。
由于偶像是曾经花滑的传奇的缘故,凌榆对花滑尤其是男单的领域其实很了解,他知道花滑的等分区是叫“KISS AND CRY”,也看过不少花滑比赛,所有运动员在那个区域都会放松地展露真实的心情,可池惊澜好像并不是这样。
他获得了漂亮的分数,在那个亲吻与哭泣的角落表现出来的也是开心与庆祝的情绪,却与此刻与凌榆聊天时表现出来的情绪截然相反。
凌榆更相信池惊澜此刻和他聊天时表露出来的情绪才是真正的情绪,他在不满意自己的这一套节目,在为那些细小的失误感到自责。
此刻再回想起刚才池惊澜在KISS AND CRY区域的表现,就连那淡淡的笑容都像是笼罩上了一层迷雾,像带着面具,让人看不真切。
凌榆不知道为何池惊澜会对自己如此苛责,如此要求严格,越是了解,他越是觉得这个少年身上迷雾重重。
先暂时把风格与他偶像相似这件私事放在一边,凌榆想了想,回复了一条消息。
大智若榆:一些细小的失误是很正常的,毕竟时间仓促,你以后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打磨,这一次裁判给你打分高,说明你的表演征服了他们。
池惊澜看到这条消息愣了愣。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跟凌榆说,或许是因为之前他帮了一次自己的缘故。
《新芽》这套节目在一开始磨合的时候池惊澜就遇到了不少困难,尤其是在表演内容的确定上。
节目名称的灵感来源于聚餐那一天散步时他看到的新抽条的枝桠,本想表达的是万物复苏,生机蓬勃,要放下过去往前看的意思,可是当真正开始尝试编排表演的时候,池惊澜却发现自己很难融入到那样的情绪中。
池惊澜一直是沉浸派的表演方法,当他不能融入到他原本设想的情绪中时,他就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个方向走不通。
那时候离比赛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新芽》迟迟没有进展,所有人都在劝他要不先换成省队原本有的节目,也就是《天鹅湖》,先保证短节目的分数。
池惊澜却还想再坚持一下,自由滑他选择了省队的节目,在自由滑之前上场的短节目,他想给自己来到这个新世界作出一个交代。
这是他苏醒之后的第一场比赛,第一场节目,是真正意义上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开端,是这一世他在赛场上的第一次亮相,纵使时间仓促,他也不愿意敷衍了事。
而正在那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他这边短节目进展困难的凌榆突然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询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许他可以联系上国家队的编排老师帮一帮忙。
当时池惊澜其实有点惊奇,他们上一条聊天消息还停留在池惊澜的转账还钱,他没想到那个青年还会联系他。
拒绝了凌榆要帮他联系国家队编排老师的好意,但池惊澜看着他询问自己是否遇到了困难的那句话,可能是相隔千里,又隔着个手机屏幕的原因,鬼使神差地,隐瞒了一些不能说的事,池惊澜还真把他的困扰简单说了一下。
没想到这样一个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举动,居然真的给《新芽》这个节目带来了转折的契机。
凌榆说他不知道他的节目到底是什么样的,但他觉得或许经历了冬日的春天才更加生机盎然。
池惊澜顿悟。
他一开始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春日的生机,却忽略了凛冬的风雪。
一不小心钻了牛角尖,如果没有凌榆这一句话,他或许也能自己反应过来,但到时候时间来不来得及就不一定了。
想通之后效率就不会像之前那样慢了,只花了几天,池惊澜就作出了最终他这套节目的雏形,然后花剩下的时间不断地完善。
只是时间终究还是有些仓促,到真正上场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一点细小的失误。
连跳的时候第二跳晃了一下,旋转轴心没有太稳……
裁判没有抓这些失误,但池惊澜自己却做不到忽视,但身边每一个人都在真情实感的为他开心,他也不能表露出什么不好的情绪。
不过他终究是人,不是神,在看到凌榆发来的消息的时候,或许是因为面对不太熟悉的人更容易吐露心情的原因吧,他的情绪还是泄露了一丝。
表演征服了裁判吗?
抛开技术上的失误,池惊澜对自己的表演确实还挺满意的,毕竟是浓缩了他的真实经历。
整体上来说,也确实是交上了一份不算差的答卷,就当凌榆这句话是对他未来的祝福了。
池惊澜再次回了一句“谢谢”,然后收起了手机,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赛场上,专注地看起了别的省队的表现。
他没有发现,他的唇角悄悄勾起了一抹真情实感的笑意。
池惊澜的短节目结束后冰童们清理冰面花了一点时间,然后是他们这一组最后一名选手,他们这一组结束之后,就剩下了最后两组选手。
等到所有人比完,池惊澜的短节目分数依然位于第一位。
第二是s省的二号男单崔晟睿,88.54分。
再往下就是七十多分了,从短节目上,基本就可以判断出最后的名额会被谁夺得了。
在短节目这种按理来说不会拉开巨大分差的项目上,前二占据的几乎是断层的巨大优势。
只是崔晟睿大家早有预料,但池惊澜却完全是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惊呆了众人。
导致总有人偷偷打量池惊澜。
不算烦,但也总有些频繁。
于是池惊澜看完比赛回酒店吃完饭就直接回了房间,睡了个午觉,在房间内做了一些陆地训练,再出门吃一趟晚饭,就回房早早睡觉了。
第二天他还有自由滑,长达四分钟的时长,他需要足够的睡眠来养足精神。
而此时,和池惊澜相隔不远的某个房间,不少人聚在里面,之前比赛之后就消失不见的某个人,正眼神恶毒地和那些人在商量些什么。
睡梦中的少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起了眉头。

“老大,你在干什么?”
另一边,B市国家队训练基地,纪云星刚在外面浪完回到宿舍,就看到他老大一脸严肃地低着头点着手机。
凌榆头也不抬地回答:“看机票。”
纪云星:??
“老大,你不会是想飞去s省看比赛吧?”
凌榆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但纪云星知道他这是默认了,凌榆做出的决定一向没有人能动摇,但纪云星没有想到他家老大也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不过……犹豫了片刻,纪云星还是悄悄地小声开口。
“老大,昨天大魔王不是才说明天要全队例行测试吗……?”
凌榆动作一顿,皱了皱眉,不爽地“啧”了一声,按灭手机屏幕直接把手机丢到了床铺上。
“咚”的一声,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每月例行测试,他作为队长,自然不能缺席。
原本想着正好周末,飞过去看场比赛再飞回来也来得及,却居然忘了明天还有测试这件事。
凌榆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把这件事忘了,刚刚还在一心看机票。
看来《新芽》这场短节目给自己带来的冲击比想象中还要大,这反倒让他更想在现场看那个少年的自由滑了。
关于池惊澜风格和池澜很像这件事之前凌榆在手机上还是没有问出来,他觉得那样不太郑重,本想现场去看一场自由滑再确认一下,然后找那个小少年当面问问,还能顺便关心一下他的状态。
直觉告诉他那个小少年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可惜,现在看起来是没有机会了。
只能等池惊澜来国家队,似乎还有挺久。
凌榆突然抬头看向正在往上铺爬的纪云星,问了一句。
“小纪,这次训练营的成员们都什么时候到?”
诶?纪云星转头,他记得他老大以前从不关注这种事。
等等,忽然间的福至心灵,纪云星极其懂事地回答:“五一劳动节之后开营,但我问过我省队的小师弟,短道和花滑一块,他们五一放假的时候应该就会来了,具体时间有消息我到时候再跟你说啊老大。”
凌榆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心情不错。
就一周了,凌榆在心底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个时间自己还能接受。
就是还是有些遗憾,凌榆叹了口气,干脆直接上床,扯上被子选择直接睡觉。
直接睡觉,一觉醒来,等待的时间就能少一天。
这一晚上就这样在不同人不同的心情中还算平静地度过。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z省入住的酒店,穆子宁和温泽到了餐厅,才发现池惊澜没出现。
“阿澜呢?”
“没见到他出来,应该还在睡觉?”
“是昨天累着了吗……温教,我想去看看。”穆子宁有点担忧地说。
“我跟你一起吧。”温泽放下手中的早饭,也站了起来。
两人一起走到了池惊澜的房门前,穆子宁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
不一会,门内就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只是似乎是因为刚刚起床,听起来带着些哑。
“阿澜,是我,穆子宁。”
门被打开,池惊澜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依然是平常那副清冷沉静的模样。
只是头发翘起来了一丝,本人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却打碎了少年身上的疏离感。
“有什么事吗?”池惊澜问。
穆子宁悄悄从池惊澜头顶收回视线,仔细打量了一眼少年还算红润的脸色,松了口气:“只是见你还没起来有点担心,没事的话快下去吃早饭吧。”
“我没事,你们先去吧,我马上来。”池惊澜说。
等穆子宁和温泽两人离开,池惊澜才重新关上门,修长的指尖按了按太阳穴,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适的神色一闪而过。
或许是这一世第一次参加比赛的原因,身体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比赛的强度,一觉醒来伴随着头疼,发现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的那一刻,池惊澜是无比惊讶的。
他很久没有那么晚才起了,昨晚似乎没睡好,居然连生物钟都没有唤醒他。
腰部尤其是尾椎骨那边和大腿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池惊澜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只是做了贝尔曼的一些后遗症。
贝尔曼这一个旋转要求选手有极好的柔韧性,这个动作对于女选手来说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很多女选手成年之后都很难完成,自从诞生以来到如今,世界上男选手完成的次数寥寥无几,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
但至少是有人完成过的,池惊澜得知这件事后,心底就萌生了做贝尔曼的想法,或者说他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直没能实施。
前世他知道有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个美丽中又带着残酷的旋转,只是那时身体的年龄和伤病已经不足以支持他做柔韧性难度太高的动作,才遗憾地放弃了,如今正好是最合适的时候,不尝试一次太可惜。
在他的想法中,《新芽》用贝尔曼收尾是最好的选择,为了能呈现出最好的效果,他也想把这个动作做出来。
特地请教了女队的小运动员,加上现在年龄还尚小柔韧性足够好到可以让他任性一回,池惊澜才能在短短二十几天内练出贝尔曼,虽然有不少瑕疵,但足以惊艳众人。
只是无论池惊澜柔韧性有多好,男生的骨骼和筋生理上就是比女孩子要硬的,做贝尔曼这种旋转,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这种代价池惊澜还能忍受,至于其他的一些小疼痛,些微出乎了意料,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池惊澜回到洗手间,冷静地往自己脸上再一次冲了一把冷水,伴随着凉意,身上的那些疼痛似乎也消了下去。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表,再把头上那缕不知何时又翘起的头发用水压下去,池惊澜点了点头,收拾好表情出了门。
吃早饭,去比赛场馆参加自由滑的出场顺序抽签仪式,去冰场适应,回酒店……全程没有人看出来池惊澜的身体不适,只是单纯地以为他今天话更少了一些。
某种意义上来说,池惊澜在这方面上的演技也算是炉火纯青。
自由滑的比赛将在下午两点半正式开始,吃过中饭,温泽带着众人提前到达了比赛场馆。
一路上池惊澜都在闭目养神,身体上轻微的不适虽然影响不大也是在他能够忍受的范围,但依然还是一定程度上模糊了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
他没有察觉到坐在最后排的徐天宇跟别人交流的眼神,因此在到了比赛场馆之后,也没有怎么防备。
把冰鞋放进柜子里,池惊澜出门去了一趟洗手间。
离得近的那个洗手间门口立着个正在清理的牌子,池惊澜便去了位置比较偏僻的另一个洗手间,没想到在洗手的时候便出了事。
一群不认识的人组团走了进来,池惊澜原本以为他们也是来上厕所的,皱着眉往里侧了侧给他们让出了位置,没想到那群人却直愣愣地朝他走了过来,围住了他。
“怎么看着比照片里还要娘们唧唧的,是他吗?”
“是,大哥,就是他!”
“啧啧,这么细皮嫩肉的小美人,下手可不要太轻。”
“嘿嘿,当然了,大哥。”
池惊澜看着面前这些浑身散发着地痞流氓气息的人,听着他们嘴里传出来的那些污秽不堪的语言,眉头紧紧皱起。
余光瞥到门外一个若隐若现的衣角,电光火石间,池惊澜就明白了这一切为何会发生。
现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人会使这么下三滥的,不过脑子的手段?
难道他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的样子吗?

事实证明,就算科技进步了十几年,有些人的脑子也没有办法进化。
自从重生之后,三十年后的治安很好,池惊澜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这种事。
眼前这一幕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曾经。
好像是前世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国内传出消息说80年的冬奥会华国终于能参加,各种冬季项目的国家队都展开了如火如荼的组建工作。
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加上当时国内花滑技术还很欠缺,十四岁那年池惊澜只身一人选择了去国外进修留学,然后在十七岁那年听说华国可以参加冬奥之后,婉拒了许多人的挽留,毅然决然选择了回国。
那几年他身在国外,缺席了国内的变化,因为技术过硬他很容易就加入了国家队,只是因为过程太过容易,就惹来了一些人的嫉妒。
当时的年龄虽然比如今还要大上那么一两岁,但人看起来比这一世还要瘦削许多,只身在外三年,他付出的代价不是别人能够想象的。
那些人看他是从国外回来的,以为他必然是哪个富家公子哥,又看他当时身形瘦小,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于是在某一天训练结束的时候,直接在回宿舍的路上堵住了他,把他“请”到了一条小巷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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