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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转移(二十迷川)


陆闻川:“虽然她做得没错,但也幸亏任远比较执着,已经快一年过去了,新鲜感还没过,到现在,这份爱终于不算无缘无故了。”
江昀清听着,觉得“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情”这一点说得非常之对,他一直都很想知道陆闻川为什么会喜欢他,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就像是好奇为什么明明当初只是见了一面,宋淮之就要追他一样,都是至今未解的谜。
他说:“某些方面,小孟跟你还是挺像的。”
但陆闻川却不以为然:“我们两个可不一样。她不相信一见钟情,是因为没感受过,但我相信。”
十指扣久了,江昀清的指根被捏出了短暂的红痕。江昀清静静地望着他,直到门口一阵突如其来的起哄声响起。
傍晚时分,孟识终于来到了民宿,本想着来蹭饭的人遭受到了惊喜的冲击,和之前的三十八次不同,这次孟识愣了很久,直到旁边的人催促才大步向前。
周遭都是住在民宿里凑热闹的旅客,江昀清和陆闻川站在外围,从人群的肩膀之间看到了孟识走向任远的画面。
如陆闻川所预料的,这次并没有意外发生,任远背了他准备了很久的稿子,尽管已经有了前面三十八次的经验,他也还是像第一次表白时那样,磕磕绊绊,声线发抖。
等到好不容易把该说的都说完,他反倒平静了许多,只是暗自懊悔没有把稿子背得更熟悉一点,觉得小孟应该又会像之前一样,说他不真诚,或者还不够。
于是他颤着手把花束递了过去,做好了被再次拒绝的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孟识点了头。
她说:“可以了,我同意了。”
任远还没从那股遗憾的情绪中抽离,猛然听到这句,愣了半秒,眼睛蓦然瞪大:“你同意了?”
任远不可思议又十分不解,兴许是因为前面的那么多次失败真的有打击到他,兴奋之余,他又急于为自己讨个说法:“不是,这次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怎么偏偏这回就可以了?”
孟识没有回答,红着脸骂他真扫兴,而后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玫瑰进了门。
身后凑热闹的几位房客起哄要他赶紧跟过去,任远腿还有些软,他朝陆闻川这边看了一眼,转头追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踩爆了两只气球。
气球爆裂的声音夹杂着院内零落的嘲笑,一直到人群散去,江昀清还站在树下没动。
陆闻川已经没在牵他的手了,重归于寂静的民宿有很浓重的古旧的气息,树木清苦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江昀清不动声色地捻了下手指,很淡地笑了笑,说:“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看来他是真的很高兴。”
“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会不高兴?”陆闻川说。
江昀清沉默了几秒,问:“那你呢?”他忍不住说:“你跟我在一起开心吗?”
如他所设想的一般,陆闻川没有回答,二人长久的沉默着,在玫瑰花铺就的浪漫清香里谁都没有说话。
江昀清忽然开始有些自责,他慢慢地想,在跟他在一起之前,陆闻川不是这个样子来着。
他设想着待会儿可能从陆闻川嘴里说出来的话,想着对方可能忍无可忍,对他的心猿意马厉声斥骂。然而想到最后,他又觉得那不像是陆闻川能做出来的事。
陆闻川唯一对他做过的,比较情绪化的事,只是回南清不告诉他。
不知过了多久,陆闻川终于开了口。这几天来他第一次认真地直视江昀清的脸,仍旧从那双眼睛里感觉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生气。
他平静地说:“这话应该我问你。”
陆闻川和江昀清在一起之后,两人关系的第二次危机发生在任远表白后的第三天。
当时赵赫安从外面回来,站在院子里和二楼正准备开窗的江昀清撞了个正着。
赵赫安冲他打了个招呼,示意自己有话要说,接着便上楼,敲响了他的房门。
门一打开,江昀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赵赫安说:“今天我去宋家那边了,本想着去看看叔叔阿姨,但他们家锁着门,没有人在。”
“邻居告诉我说,宋阿姨前段时间生病住院了,好像还挺严重的。”
“……你想跟我去医院看看吗?”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明天更

第34章 你什么时候能换沐浴露
赵赫安问得很小心,似乎也是考虑到了江昀清和陆闻川的恋爱关系,语气不像之前第一次见面吃饭时那样理所当然。
江昀清还在摇摆不定,见他为难,赵赫安也没再追问,只是说自己明天上午会去医院一趟,如果江昀清想好了,可以跟他一起,如果顾虑宋家父母对自己的看法,到时候也可以不进门。
江昀清木楞地点了点头,说自己会考虑,一个人回到房间,坐在画架前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
最终,江昀清还是去了,跟赵赫安一起,到了之前大伯生病住过的那家医院。
宋淮之的母亲得的是胃病,长了个肿瘤,还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赵赫安进门的时候,江昀清就站在病房外,听着屋内略显冷清的寒暄,想起了当初在医院见到宋淮之遗体时的画面。
宋淮之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对方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模样都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那时候的他每天都很疲惫,精神涣散,入睡困难,即便吃了药,在仅有的两三个小时的睡眠里,也还是会不断地重复梦到宋淮之还在时的画面。
江昀清不怕梦到宋淮之,宋淮之死后,虚无的梦境就成了他唯一能和对方产生的联系。他不怕宋淮之出现,只怕宋淮之消失。
“其实不用等化验结果的。”宋母轻声说,她还是跟之前在墓园见过时一样苍白,只是眼下更虚弱了,“我能感觉出来,我这个病不太好。”
赵赫安连忙宽慰:“别这样说阿姨,您还年轻,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医生不是也说了吗,让您安静休养,不要多想。”
“我自己身体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宋母躺在病床上,稍稍侧了侧脸,看向窗外。那里有一只麻雀停着,碰到她的目光又扑闪着翅膀飞走了,只剩下了一片阴沉苍茫的天空。
她接着说:“这几天我总觉得心里发慌,好像经常能梦到淮之,但又不确定是不是他。他可能还在怪我吧,始终不肯正眼看我。我明明是为了他好。”
赵赫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连同宋父一起,沉默地坐在旁边,听她絮叨。
“但最近我又在想,我那样对那个孩子,在对方父母那里,淮之也一定受过相同的待遇。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走弯路,我又凭什么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他。我明明早就能够预料到的。”
宋淮之和江昀清恋爱多年,要说宋家父母完全没有过猜测,恐怕也不太现实,他们只不过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宋淮之从小优秀懂事,没有人会预料到他会为了一个男人执着成这个样子。
包括江昀清也没有预料到,他不擅长表达,跟宋淮之在一起的时候没说过几次喜欢,总害怕得不到回应,一直到宋淮之去世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在对方心里是这样重要。
医院的走廊里很安静,但人的脚步都是匆忙的,护士推着置物架走过来的时候,江昀清直起身,抹了把脸,径直离开了。
他从人少的楼梯间下去,心想,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陪同学去凑那场热闹,也绝对不要认识宋淮之。
他只希望对方能够好好地活着,哪怕他们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轨迹相交,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遗憾。
晚上,江昀清洗完澡出来,看到了房间里站着的陆闻川。
房间里的窗户已经关上了,透过窗玻璃能够看到外面青黑的夜,以及黑暗里朦胧的远山轮廓。陆闻川站在画架前,注视着那幅从江昀清住进来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完成的画。
江昀清将毛巾搭在一旁,随手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叫了陆闻川一声。
陆闻川这才回头看向他。
陆闻川的目光让江昀清感觉到了点局促,房间里很温暖,但裸露在外的小腿还是有些凉,他拢了拢浴袍的衣领,听到陆闻川说:“今天下午我来找过你了。”
江昀清有些心虚地“哦”了一声,问他:“有什么事吗?”
陆闻川说“没有”,然后朝他走了过来。
距离拉近时,又闻到了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气。
江昀清是一个很长情的人,生活中所使用的物品永远都是一个牌子。就拿沐浴露来说,陆闻川曾在用过之后委婉地表示这个牌子的味道甜腻,不适合江昀清,但江昀清没听进去,在用得差不多之后,去超市时又买了一瓶新的回来。
陆闻川曾经认为这样的江昀清很好,但后来发生了许多事,让他愈发觉得,如果江昀清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或许自己也就不用如此纠结,如此在意。他们可以畅快地谈论过去,也可以毫无芥蒂地敞开心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陆闻川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十分自然地拿过吹风机帮他吹干了头发。
江昀清的头发柔软细腻,像绸缎一样,摸上去很软很滑。陆闻川放下吹风机过来抱他,下巴抵在江昀清的肩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颈:
“你什么时候能换沐浴露?”
江昀清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抱怨,已经习惯了,告诉他说:“这个只是味道不好而已,还挺好用的。”
“可我不喜欢。”
江昀清有些为难,但考虑到这是陆闻川第一次跟他提要求,想了想,还是接受了:“那好吧,等这个用完,你再帮我挑个别的。”
陆闻川却又不说话了。
陆闻川觉得自己很别扭,也很古怪,以前的他万事不过心,而今却在不间断地消耗心情,跟一瓶沐浴露置气。
他问自己,沐浴露换了又能怎样,江昀清能连带着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一起丢掉吗?如果不能,那他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又有什么意义?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问江昀清:“你今天去哪了?你跟赵赫安都不在。”
江昀清不自在的样子很明显,他不会撒谎,眼神乱飘,很轻地“啊”了一声,说:“赵赫安说想去附近的景区转转,但不怎么熟,我就带他去了。”
“是吗?”
“……嗯。”
身后的陆闻川忽然沉默了下来,整个房间都陷入了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昀清觉得陆闻川的呼吸似乎离自己远了很多,那双紧紧抱着他的手也随之松开。
陆闻川直起身,在江昀清看过来的时候说:“可是大伯说,赵赫安中午出去的时候问了附近的超市,说自己大学室友的母亲生病了,他要买点东西去探望。然后没多久,你也跟过去了。”
“你说你跟赵赫安在一起,但他一个学金融的,在学校跟你八竿子打不着,那个你们共同认识的人,他的大学室友是谁,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惨白的灯光下,江昀清看向他的眼眸一点一点垂了下去,有种谎言被揭穿的羞愧感。
一直以来深埋在两人心底,从没有被正视过的问题终于得见天日,把两人之间费尽心力粉饰的体面撕得粉碎。
陆闻川说:“江昀清,探病就探病,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介怀,你没有必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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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你
沉默的氛围在寂静的灯光里逐渐发酵,江昀清垂首坐在椅子上,柔软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或许是因为陆闻川从没有对他说过任何重话,眼下的他才会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局促,难堪到无处遁形。
到最后他也没说出什么,只是打心底里觉得陆闻川说得对,自己的确是一个不顾他人想法,卑劣到了极点的人,为了一己私念跟陆闻川在一起,结果自己非但没走出来,反倒还把陆闻川带了进去。
有很多人喜欢陆闻川,喜欢到可以为他倾注所有,他本没必要忍受三心二意的江昀清。
“月底我就回青城了。”见他迟迟不肯说话,陆闻川也没再逼问,平静地说,“今年不一定会再回来,你要是想走就跟我一起,不想走……那就算了。”
说着,他不管江昀清如何反应,转头朝门口走去。
江昀清看着他的背影,心底难得产生一丝慌乱,他有预感,如果这时候自己不说些什么,陆闻川一定又会像之前那样,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漠视他的消息,拒绝和他对话。
上次他花了很大的勇气才决定从青城追来南清,如果这次旧事重演,他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底气再站到陆闻川面前。
他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毫无生气的场景再次出现,所以在陆闻川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了口。
“我跟你一起。”他轻声说着,告诉陆闻川,也提醒自己,“我来这边,本来也是因为你。”
陆闻川握着门把手,停顿了几秒,没说话,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十二月初的一天,和从前一样,两人收拾了不多的行装再次回到了青城。
陆闻川没再提过和那晚有关的事,在从不翻旧账这一方面,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再优秀不过的对象。
只有江昀清变得心事重重,他的情绪外露得很明显,因为觉得抱歉,所以在面对陆闻川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生疏和小心。
回青城差不多半个月后,江昀清租住的房子到了期,陆闻川觉得他搬来搬去也是麻烦,便提出让江昀清搬过去和自己一起住。
江昀清没同意,以自己东西多,不方便为由,又续了四个月的租。
江昀清打电话和房东沟通的时候,陆闻川就在旁边看着,江昀清家里没什么特别繁琐的物品,要说不方便,就只有画室里那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天日的画收拾起来比较麻烦。
陆闻川始终觉得不安,但说不清缘由,只是在江昀清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收回了落在画室门口的目光。
他说:“你一个人住不觉得孤单吗?”
江昀清放下手机看他,想了想,回答说:“没什么感觉,而且你不是经常会过来陪我吗?”
陆闻川没说话,沉默地注视着江昀清的双眼,在那一瞬间忽然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合时宜的冲动。
他很想问问江昀清到底为什么没有跟宋淮之同居,以宋淮之的性格不太可能没提过这件事情,他想,或许在以往的某个节点,宋淮之也像现在的他一样,坐在这里,很无聊地问江昀清孤不孤单,要不要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而江昀清也会像现在这样看着对方,说“你不是经常过来陪我”。
陆闻川有些颓唐,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他还是很喜欢江昀清,但已经做不到像最开始的那样真诚和热情了。他们两人之间永远存在着隔膜,他触碰不到江昀清的真心,更没办法袒露真正的自己。
江昀清没察觉到他的不对,看了眼时间,问他要不要留下。
从南清回来之后,陆闻川没在他这儿过过夜,两人的相处一直很平淡,跟最开始恋爱的那半个月一样,完全看不出前不久两人才刚亲密地做过。
陆闻川拒绝了他,说自己还要回酒吧看看,穿上外套出了门。
晚上十一点左右,江昀清刚准备睡下,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昀清没多想,按了接听,在黑暗中缩在被子里,将手机贴到耳边,听到了对面略显嘈杂声音。
因为来电显示是陆闻川,他没过多疑问,轻轻“喂”了一声,然后听到了不属于陆闻川的声音。
周逾安在电话另一端喊话,音乐太吵,江昀清没听清楚,但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陆闻川喝醉了,周逾安抽不开身,让他把人接回去。
江昀清说“好”,挂了电话,重新打开灯,换上衣服,出了门。
江昀清到酒吧的时候,没见到周逾安,反倒在陆闻川身边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陆闻川并非一个人在喝酒,江昀清进门时,看到了那位之前纠缠过陆闻川,已经很久没见过了的男客人。
彼时陆闻川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吧台前,男客人附耳跟他说了什么,陆闻川没反应,对方便伸手搭上了陆闻川的手臂。
江昀清就在这个时候插入了两人之间。
江昀清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冰凉的手指握住陆闻川的手腕,温柔又坚决地把酒杯从陆闻川手里撬了出来。
他没多说什么,只在陆闻川盯着他愣神的时候说:“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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