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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刑侦(焚花煮锦)


“咋啦?”
“你来看这里。”苗宇伸手拨开遗体右耳,叶锐半蹲下仔细查看,发现了一处被头发掩盖的淤痕。
“这是?”
苗宇一松手,耳廓缓缓弹回去盖住了那处。
苗宇侧着手掌在自己耳朵对应的位置晃了晃:“你觉得自己撞到这里的可能性多大?”
叶锐侧着脑袋前后左右晃悠了好几次:“有可能,但是不大,基本都会先碰到耳朵,但是他耳朵上没伤痕啊……”
叶锐拿过苗宇手中捏着的打印纸,是院方的病历。
病历清晰记录了患者由救护车送到医院,救护车上医护人员进行了一系列专业的救治。
入院时患者呼吸微弱,脉搏不明显,心跳缓慢。
急诊科仔细检查患者体表,全身无明显外伤,随后进行了一系列专业及时的诊治抢救。
虽全力抢救,但错过最佳时间,回天乏术。
“有的轻微磕碰,按压伤在死者活着的时候不明显,但是死亡后冷冻皮肤脱水就会显现出来。”
对于具有丰富经验的法医,遗体冰冻24小时后拉出来再检查□□表是常有的事,很多之前没有发现的伤痕就显现了。
发现这处瘀斑时,苗宇起初并未觉得异常。
刚全身检验完,他站起身体习惯性瞟了一眼,突然发现他看不到那处瘀斑了,被耳朵完全遮盖住了。
他一下反应过来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妙……
这个位置非常刁钻,如果是死者自己造成的,在耳朵对应的位置也应该留下痕迹才对。
他再次检验整个脑袋,除了这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痕迹,连点破皮都没有……
“不太对劲,不管是自己造成还是别人造成,得查清楚这个伤痕来源,这人从哪送过来的?”
叶锐快速翻看厚厚一沓病历,只看到120救护车送医,没有提及从哪送的。
他立刻联系了辖区派出所,昨天他们也有过来这边进行情况了解。
“对,昨天是我们去的,省人民医院求助,说他们有个重要的患者在酒店突发疾病,但是他们在地图上找的位置不太准确,请求我们支援。”
“我们就开着车在大路上等救护车,然后陪同医院一起去的。”
“没有发现异常,人应该是喝多了,屋里没有打斗痕迹,倒是喝醉的痕迹很多。”
“醉鬼嘛,你们都见过的,就差不多。地点就在东郊青悦里酒店,我给你们发个定位,要是你们还是找不到,我来给你们带路。”
苗宇得到具体的地址,立刻打电话回办公室安排了几个人前往酒店进行勘察取证。
叶锐也把最新发现告诉了顾添,顾添略微思索后,让他把人全部带回市局。
既然现在有可能是他人导致了伤害,无论他人行径是否是死者殒命的关键,警方都不可能当做不知道。
叶锐叫了辖区派出所的人开几辆车过来帮忙,等到人和车都到齐了,他再次走进医务部办公室,宣布所有人跟他回市局接受进一步调查。
廖梦妮红肿的双眼里充满了欣喜,而他的公婆脸更黑了……
“为什么去公安局,我不去。”
老太太强硬的表达了拒绝合作。
“妈,万一哥哥的死得冤枉,难道你就不管了吗?”死者弟弟试图劝说母亲接受警方的安排。
“啪”老太太一把打掉儿子的手。
“当然死得冤,从他遇见这个丧门星扫把星开始就冤。”
“你也是,我一直没好说你,你们单位招人也不看看嘛,什么玩意货色都往里招,真的是害人害己!”
老太太越说越大声,叶锐还没发火,卓一鸣不高兴了。
“现在是请你回去配合,不是求你去,你不去我有办法让你去。”
卓一鸣说完从腰间摸出了银光闪闪的手铐,他的办法不言而喻。
妇人狠狠瞪了卓一鸣一眼,不说话了。
一行人回到公安局,刚才吵吵嚷嚷的人到了肃穆森严的公安局,到是安静了不少。
叶锐把和医院沟通的工作交给了顾添安排,他拉着卓一鸣和刚才没交流过的死者公司代表进了谈话室。
门刚关上,对方其中一位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男人,从包里摸出名片分别递给了叶锐和卓一鸣。
叶锐扫了一眼名片内容,一挑眉:“律师?那简单了,我们开门见山吧,你们自己说还是我们问。”
“我想声明一点,我们来到这里,是出于对翱翔航空对本公司员工以及家属的关心。”
“在本次事件中,对于猝然离世的死者我们深感悲痛……”
“行了行了,别在我这废话了好吗??你们有没有责任,需不需要赔偿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没跟警方打过交道吗?我们的流程你不清楚吗?那我很怀疑你的专业性了,现在你们所有人是配合我们调查,如果你觉得你现在的立场是代表航空公司和警方谈判,那请你出去,现在流程上还没走到这一步。”
叶锐狠狠敲了几下桌面,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警官,律师同志可能不太清楚,我来说吧。”
旁边一位身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态度良好的主动接了话。
“你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谁负责送死者去的医院。”
“其实我们也是被院方通知的。在我们抵达医院之前,只知道陈宁旭突发疾病送医,并不清楚具体原因。”
死者名叫陈宁旭,今年31岁,是翱翔航空公司两年前从另一家国有控股公司挖过来的机长。
陈宁旭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业内名声口碑非常好,有天才飞行员之称。
他从踏上飞机的第一刻起,这些年不仅没有出过任何安全事故,而且在某次客机遭遇危机时,配合机长沉着冷静应对,化险为夷安全降落。
昨天晚上,公司本来他安排他执飞逸林到其他国家的国际航线。
按照惯例,下午两点,当班机组人员就应该抵达机场接受一系列身体检查,办理出境手续。
直到下午六点过,陈宁旭不仅没有来,而且打电话没人接,社交账号无应答,处于失联状态。
公司紧急安排了别的机长顶替,一直尝试联系他未果,今天上午公司正在商量要不要报警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不知道你们是否能理解,一个三十一岁的机长意味着什么。他很有天赋也很刻苦,他的去世我们真的很遗憾。”
“无论是意外还是真的另有隐情,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女人说完递过了自己的名片,翱翔航空公司政府公关部总监。
“我们需要陈宁旭的履历资料,还有最近三个月的飞行记录,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提供。”
叶锐没问可以不可以提供,而是强势的下达了需求,对方说配合倒是真的挺配合,索要了叶锐的电子邮箱,说下午上班之前一定给到。
叶锐转身进了陈家三人的询问室,陈父一直沉默不语,似乎还没有从巨大的打击中缓过来。
叶锐冲着陈母扬了扬下巴:“刚才你话不是挺多吗?来说说。”
“说什么?我只想把我儿子早点带回家。别以为你们警察就有多了不起。”
陈母稍稍收敛了刚才的飞扬跋扈,不过说出来的话依然招人讨厌。
“你们的名字各自报一下。”
卓一鸣说完,陈母立刻闭嘴。
“我叫陈宁明,是死者的亲弟弟,这是我的母亲……”
对于陈宁明的主动配合,叶锐心中的刚冒头的火气消了大半。
“说说你对你的儿媳妇有多不满意,说说你儿子怎么非要娶她的。”
叶锐说完轻轻一笑,这个话题陈母应该非常喜欢,而这种家长里短的抱怨中,往往暗藏着很多线索。
提到这个,陈母果然打开了话匣子,她脸上刚刚故作的平静一扫而空,说起话来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这个女的是我小儿子单位的,不知道怎么勾搭上我大儿子的。”
在陈母口中,从陈宁旭把廖梦妮带回家的第一眼,她就非常不喜欢这个女人,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家庭出身糟糕,小城镇出生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说话也结结巴巴不讨人喜欢。
两家的家世别说匹配,简直是差着银河系,得知她的工作单位更不满意了。
“我小儿子的单位不是说不好,但是她的工作和我小儿子交集都不多,究竟费了多大心思才能认识我大儿子还勾搭上啊!”
“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尽认识了,还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别跟我说什么缘分,这就是孽缘!”
鉴于这是儿子第一个正式带回来的女朋友,陈家父母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不满。
等到送完客,忍耐了一天的陈母当即告诉儿子,尽快分手,不同意这门婚事,如果女孩纠缠可以给钱安抚。

陈母怕儿子不明白她的意思,再次表达自己并不是想干涉儿子的人生自由。
而是建议他如果只是想玩玩而已,她就不管了,只是不要玩过火,惹出什么乱子。
如果他想结婚了,父母身边大把知根知底,家世匹配漂亮优秀的女孩子,随便陈宁旭挑。
哪知道陈宁旭说带廖梦妮回来只是给他们看一下,他是打算和她结婚的,谁都改变不了。
陈母以为儿子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过了三个月儿子真的拿回来了结婚证。
陈母气得捶胸顿足也没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只得忍着心中的怒火接受了这个她一直看不上的儿媳妇。
“以前催他结婚,就说没找到合适的,好了,最后挑挑拣拣找了个这。”
“结了也就算了,我就想着都老大不小了,赶紧抱孙子吧。”
“可是他居然告诉我说,什么二人世界没过够?”
“他要是不想生孩子,怎么会这么急匆匆的结婚?”
“保姆,育儿嫂,什么都给他请,不行生了抱回来,肯定就是女的不愿意生啊,你说娶回来干嘛?”
“当女菩萨供着吗??”
“她还有脸说我儿子不喝酒,我儿子以前的确不轻易喝酒,跟她过得不痛快,工作压力那么大,所以才会借酒浇愁啊!”
“我苦命的儿啊……”
妇人说着说着呜呜呜哭了起来……
叶锐在陈母的抱怨中,听明白了她对廖梦妮目前不满意的最大一点:不肯生孩子。
至于其他的,什么经济收入,她倒是没管太多,毕竟儿子在一边单过,赚得钱不少,不啃老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妇人哭了一会止住了眼泪,继续抱怨起来。
“我儿子说她爱他??我完全没看出来,我儿子毛发过敏,她居然说喜欢狗,想养狗啊,这是要弄死我儿子啊。”
“你们见过这样的老婆吗??我儿子小时候连动物园都没去过,她居然想要在家里养狗。”
“妈,也许嫂子并不一定知道呢,哥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闷葫芦一个……”
陈宁明想要帮嫂子辩解两句,哪里知道招来了母亲更大的怒火。
“你别帮她说话,她就是害死你哥哥的罪魁祸首,我饶不了她!”
妇人越说声音越大,胸脯剧烈的起伏。
叶锐见她情绪逐渐失控,怕继续问下去,刺激过头一会大闹公安局就不好办了。
“行,我去帮你教训教训你儿媳妇。”
听到警察突然说要去教训廖梦妮,陈母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师父,你怎么不问问他弟弟。”卓一鸣总觉得陈宁明知道一些父母并不知道的事情。
“当着他爹妈他能说?能说早就说了,再说等确定了案件性质再来问。”
“万一呢……”
叶锐一个万一还没说完,听到了顾添骂骂咧咧的声音,他追着声音走到楼梯口。
顾添叉着腰,在走廊上来来回回踱步,眉头紧皱,眼睛里好像要喷火。
他自觉安静待在一旁,等顾添挂了电话才问怎么了。
“我TMD服了这些干酒店的了,神经病吧!”
“怎么?酒店那边没有线索??”
“岂止没有线索!”
刚才安排的人这会刚到酒店,阵仗还没拉开就被当头棒喝。
陈宁旭入住的房间全部被彻头彻尾打扫了,连地毯都抽了送去消毒了……
酒店的理由是,他们房间很紧张,既然没有接到派出所通知说不能动,他们肯定要早点收拾出来不能耽误入住。
马上就是周末了,订房高峰少一间房很影响收入。
“这特么一间房空两天影响啥收入了??他们老板是掉钱眼里了吗??”顾添气得不行。
“嗨,跑去这种酒店住的,说不定都是两小时走人呢?那确实影响……”
叶锐说完,顾添愣了,他怎么就没想到这酒店的住客可能跟正常入住不太一样呢。
“你查过了?”
“没有。”叶锐一摊手。
“那地址偏僻吧,月入六位数的机长都看得上,而且还说生意好,那去的人自然都不是常人。他们有了解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顾添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焦躁,安排过去的人经验丰富,得知房间已经被彻底清扫后立刻找到了参与打扫的工作人员了解情况。
据说当时房间的地毯上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液体,卫生间的马桶边缘还有呕吐物。
毛巾,被子全部搞得很恶心……
他们仔细询问了有没有看到血迹,都表示没有……
然后询问有没有安全套之类的,也没有……
“不过苗宇给我看了那个伤痕了,我觉得你两推测是对的,房间虽然打扫了,他们现场拍了不少照片,我觉得像这个东西造成的。”
顾添掏出手机打开了一张现场传回来的照片。
干净得发亮的卫生间里摆着一个长度差不多一米八的白瓷浴缸。
浴缸两侧有圆柱状不锈钢管,看起来是扶手,其实上面分布了多个出水孔,可以在泡澡同时进行喷淋。
金属管的两段是逐渐收窄趋于扁圆的收口设计,和陈宁旭耳背后方头皮上的淤青很相似。
“我让检验中心想办法拓印,然后回来对比。”
“这个地方的话,自己很难弄到啊。如果有其他人扶着他或者扛着他,从侧面撞到倒是可能。”
叶锐用手比划着,模拟着什么样的姿势可能造成这样的伤痕。
模拟了半晌,觉得有人参与的可能性极大。
“这又跟之前那个案子很相似啊,死者一个人在房间挂了,另一个人跑了,这怕不正常……”
“调查吗?”叶锐问顾添。
“你都说了,有其他人在,那这个人为什么跑,跟他有没有关系,肯定要查。”
“这个案子可比前两个案子还麻烦呐,第一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我都怀疑是酒店内部的人参与了,算了我去趟酒店吧。”
叶锐说完不等顾添同意,叫上卓一鸣进了电梯。
刚过下午上班点,马路上汽车不多,卓一鸣沿着导航一路向东。
没想到走出市区一段路后,车流居然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这干嘛呢?赶集呐?”叶锐很是纳闷,坐起身子前后左右看了个遍,不是他的错觉,的确车子多了不少。
马路边画好的停车位都停满了,路上还有不少车穿梭。
卓一鸣不得不放慢车速,在车流中小心穿梭。
前行了一段路程后,卓一鸣发现好像只有他们的车一直向前,而前后左右的其他车不断变化。
有的车转弯开进了其他地方,新的车又从别处驶入汇进车流。
他通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会再左右一瞧大概明白了原委。
“师父,这一段好像有很多酒店啊,你看这些都是私人酒店吧?”
“我看看呢。”叶锐降下车窗认真观察了一会,果然发现了异样。
本该是农田,乡镇风光的城郊现在成了旅游度假酒店汇集的地方。
道路两旁布满了建筑风格高度不同的小楼,矮的三四层,高的七八层。
他们之间的间距以及距离主路的距离毫无规律,看起来排列的乱七八糟。
这些楼房的外表装潢更是毫无规划可言,外立面从用料到风格五花八门。
出来的效果有的土气有的奢华,挂在外墙上的酒店名字都是叶锐这辈子第一次听说的。
“嘉人酒店”
“心灵驿站”
“爱之巢。”
“都是些什么名字啊……”
叶锐嘴里吐槽着掏出手机随便搜了几家,无一例外这些酒店并不属于某个集团。
不仅没有开通网上订房,可以查到的信息也少得可怜,这绝对不是拥有正规运营推广的酒店。
“民宿或者PAO房……”叶锐略一琢磨猜到了答案。
逸林这些年旅游业突飞猛进,城里的酒店占着地段好这一黄金优势,价格并不便宜,一些物美价廉的民宿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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