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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Dusty G)


“东西收到了?”
“嗯。”
“收到就好。”
脑子里的某个疑惑仿佛锁扣,“咔嗒”一声,开了——宫明决为什么忽然频繁联系乔信,她总算有了大致的猜想,大概就是为了那个东西——却引出了更多的问题。
首先,那个东西是什么?
其次,乔信为什么会有那个东西,宫明决为什么需要那个东西?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今天这场签约仪式,真的只是一场签约仪式吗?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85章 小规模骚乱
到了乔信这个年纪,又是那样的身份,即便出席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宴会,他也只需要在宴会开场的时候露个面,余下的应酬交给底下的人去处理就行。
他这么做,不仅不会引起任何非议,甚至会让底下的人感恩戴德——出席重要社交场合的宴会,接触更多更高端的资源,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这次签约结束之后的宴会他却亲自出席了,而且全程都挽着妻子和女儿的胳膊,满面红光地接受所有人的祝贺和敬酒。
阮玉京和宫明决告辞离开的时候,他还恋恋不舍地亲自送出来。
一直送到酒店门口,他还拉着宫明决的手不愿意放开,“你们这些年轻人,难不成精力还不如我们这些老家伙嘛?怎么这么早就走啦?”
乔蕊见他先是心情好,喝酒没了分寸,现在喝多了酒,说话也没了分寸,赶在宫明决开口之前,打圆场说道:“不是您自己说的嘛?一代不如一代,我们这些年轻人,哪里比得上你们这些老家伙啊?”
乔信哈哈哈地笑起来,终于想起自己信口说过的胡话一般,改口说道:“那是以前的老话啦,现在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啦!”
他说这话似乎是为了恭维宫明决,也似乎是出自他真心,说完这句话,他重新朝宫明决看来,因为醉酒和年迈而显得几分浑浊的眼珠里仿佛涌现出感慨,更多的似乎还是遗憾。遗憾?遗憾什么呢?
乔蕊觉得他真是喝多了,脑子都喝糊涂了,阮玉京还在这儿站着呢,宫明决维护阮玉京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呢,他居然开始遗憾,都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就算这浪更比那浪强,那也是人家的后浪,你家的后浪还是一浪不如一浪。”
乔信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那是,那是……唉,忙一天,你们大概都累了,早点回去吧,早点回去也好,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宫明决说:“您等会儿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肯定一堆事要忙——小蕊,多看着点乔叔叔,别什么人敬酒都陪着喝,差不多就行了。”
乔蕊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们也赶紧回去吧,路上多注意安全。回头有机会再约。”
“阮总,”她复又看向阮玉京,笑着说:“有机会再约。”
阮玉京朝她点点头。
他们聊天的时候,宫明决的黑色宾利已经停靠到酒店门口,后排的车门也被戴白色手套的司机恭恭敬敬地拉开。
阮玉京迈步走上车,拿出手机。
他的收件箱里总共躺着三条未读消息,都是谭博给他发来的。
第一条消息的发送时间在下午的三点多钟——将近四点钟的时候,隔了将近十分钟,第二条消息发过来,又过了半分钟左右,手机第三次震动。
【谭博:警察来了。】
【谭博:人被救出来了。】
【谭博:我们撤了。】
第三条消息发过来之后,他们所在的会场出现小规模骚乱——一帮刑警未作通知,进入会场,之后便将底下坐席当中的某个人,台上正在发言的某个人,铐上手铐,带了出去。
坐席之中的那个人跟阮玉京同排,只隔了四个座位,他的反应相当快,几乎刑警们刚刚进门,他拔腿跑了出去。
他跑得那么快,好像膝盖完全没有受伤,秒速一度赶超百米飞人,要不是台上某位Alpha反应更快,赶在他冲出会场的侧门之前,第二次使用信息素压制他,他今天恐怕还真能够逃之夭夭。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几乎只过了三分钟——甚至不到,上一刻还光鲜亮丽备受人推崇的一对父子,下一刻满脸羞愤却又无可奈何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被押出会场。
因为这番变动,台下出现短时间骚乱,他们的状态却丝毫没有影响台上人的发挥,刑警们离开十分钟不到,短暂中断的流程得以继续往下进行,整个签约仪式也最终得以如期完成。
中间的衔接太过流畅,以至于台下的观众几乎怀疑主办方其实早有准备。
当然也只能猜猜,他们是没有机会去验证了。
“好了,别看了。”车后排,宫明决见阮玉京一直盯着手机,好像视线变成了蛛丝黏在了那上面,开口对他说道:“证据都提交了,人抓了,穆锐也救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警察就好了。”
阮玉京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收回,朝他看去,过了一会,他把手机塞回衣兜,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城市的道路上,黑色宾利正在疾驰,车外的路灯一闪即逝,窗外是漆黑一片的夜色,茫茫的,仿佛一眼看不见尽头,眼见的玻璃镜面又是那么得近,清晰倒映出阮玉京的脸。
阮玉京静静看着那张脸,而后他便发现那张脸上所呈现的情绪,跟他半分钟前给宫明决的回应截然不同。
他一点都不觉得宫明决说得对,并且丝毫不打算像他说得那样袖手旁观——交给警察、接受审判,然后坐上几年或者几十年牢,最后毫无愧疚地重获自由、重启人生,这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
车此时路过小钟山疗养院,再往前行驶10分钟,他们抵达此行的目的地。别墅门禁系统认识他们的车,远远地识别出车的型号和车牌号,缓缓地朝两侧打开。
在那两扇漆黑色的大铁门完全打开之前,在别墅门口的两盏路灯下,阮玉京看见一辆眼熟的车。
是一辆雷克萨斯,暗红色,几年前的老款,看起来开了不短一段时间。
他看见那辆车的时候,车里的人似乎也看见了他们,下一刻推开车门走下车,静立在车门边,眼睛不眨地看着他们。
他大概听说了下午发生的事,继而预料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郁绍元都被抓了,他离那两扇铁门还能有多远?
于是第一时间跑来找阮玉京。
有可能为了阐明自己行为的动机,也可能为了求得阮玉京的原谅,或者先阐明自己行为的动机,再乞求阮玉京的原谅,当然也可能是来示威的,说些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后悔的话。
可惜阮玉京半分聆听的意愿都没有。
活在这世上二十多年,谁还没点不顺心的事?阮玉京自己就藏着一堆不顺心的事,他自己一堆事都还忙不过来,哪里有心思去当别人的知心大哥哥?
嘱咐司机不用停车,一路开进了别墅里面。
不过,他虽然没有兴趣听黎彦诉说心事,因为黎彦的忽然出现,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回到别墅后,他先脱下外套,拿出手机,之后便解锁屏幕,给谭博发过去一条消息,【胡远文现在什么情况?】
谭博的回复不一会儿就发来了,【还好好在那儿待着呢,需要我现在就把他交出去吗?】
大概两个多月前,胡远文提交辞呈离开小钟山疗养院,之后他便在黎彦的安排下打算出国,可惜他运气稍微差了点,办理签证的紧要关头,他因为一桩诉讼被限制出境。
诉讼一直拖着,没有判他确实犯了罪,也没有还他清白,证明他其实无辜,他没办法继续办理签证,又不敢继续留在北城,在黎彦的帮助下,辗转去到别的城市。
可惜到了那儿,他的运气也没有好转,刚刚找到合适的单位,入职不到一星期,他犯下严重错误被辞退。
那之后,他的身上不仅背着官司,履历上也有了污点,再要找到合心意的工作,职位也好、薪资也罢,非得降低点要求才行。
他不愿意降低要求,就这么蹉跎下来。
他也一度再次寻求过黎彦的帮助,可惜黎彦嫌他烦了似的,再没有搭理过他,万般无奈之下,他接受了一个陌生人的帮助。
那个陌生人,很巧,就是阮玉京。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官司、履历上的污点都是拜阮玉京所赐,住在阮玉京提供的房子里,吃穿也都由阮玉京保证,除了行动通信受到限制,他的日子过得十分逍遥。而现在……
现在不出意外的话,他逍遥的日子差不多是要结束了,而且是永远结束,再不会有重新来过的可能。
阮玉京点开输入键盘,敲下几个字,【交出去吧。】
发送完消息,桌上的座钟“咚咚”敲了几声,不知不觉十点钟了,阮玉京放下手机,回头去找宫明决,却一眼没在起居室里看见人,推开二楼主卧的房门,就见宫明决正背对着自己站在落地窗旁边,两根手指掀开窗帘,仿佛正一边喝水,一边欣赏窗外的夜景。
阮玉京关好房门,“看什么呢?”
宫明决没有回头,他维持之前的姿势站在落地窗旁边,告诉阮玉京,“他还在外面站着呢,确定不把他喊进来,听听他想说什么吗?”
阮玉京走到他身边,向外看了一眼,只见几十米外的一盏路灯下,一辆暗红色雷克萨斯仍然静静停着,身形高瘦的Beta——不对,他现在是个Alpha了——身型高瘦的Alpha也仍然静静站着。
气温虽然一日日转暖,夜里的风仍有几分寒凉,他穿得单薄,人也单薄,被冷风那样吹着,看起来还真有点可怜。
阮玉京耸耸肩,“没兴趣。”
宫明决看向他,有些无奈似的。
他倒是没再继续劝说阮玉京了,好像比起劝说,他刚才的那句话也更像是在试探——试探阮玉京对黎彦到底是什么态度?他是因为生气才对黎彦避而不见吗?还是单纯只是无所谓?
所以得到结果之后,他便不再坚持。
把手上握着的玻璃杯放到身侧的桌子上,他转过来面对着阮玉京。
阮玉京正两条胳膊环着他的腰,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好像经过一整天的忙碌,他整个人都倦怠极了,于是一回到家,他便迫不及待地放松整副身心,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宫明决的身上。
像一只猫,宫明决则是他躲起来睡觉的小纸箱。
宫明决说:“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家庭聚会吗?”
阮玉京看向他,慵懒闲散的情绪这一刻都从他身上消失了,紧张和局促都浮现出来,“记得——然后呢?”
宫明决说:“时间确定了。就在下周日。我妈让我务必喊你一起过去,怎么样?有时间吗?”
阮玉京看着他,过了一会——好一会,“我是不是很久没理发了?”
“你觉得我要先去理个发吗?”
宫明决被他逗笑了,笑完了,抓一把他耳后的发丝,“理一下吧。正好我也很久没理了。到时候一起。”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86章 家宴
进入四月份之后,北城的天气一日日回暖,白昼越来越长,夜晚越来越短,翻滚的黑云很少再统治北城的上空,洁净清新的天幕和浮动在其间的白色云朵逐渐占据人们视线的主流。
周日,宫家的家宴在白山茶庄园举办,除了宫阙程,闻璋生日宴上坐主桌的人基本都露面。
闻璋素来都是不管事的,宫明决这次也选择随大流,于是几个小的一商议,宫安蓝这个半大不小的再一撺掇,草地烧烤就此成行。
此刻和风轻轻吹佛,地面的草皮翻出绿色的草浪,随着仆人们忙进忙出,巨大的帐篷遮挡了日光,长桌拼接成形,一张张椅子摆放在长桌旁,餐盘餐具随即就位。
然后宫安蓝两只手拢成喇叭状,对着不远处闲聊的几位大吼一声:“开饭啦,赶紧过来!”
宫商程听见宫安蓝的喊话声,暂停和宫阮二人的闲聊,站起身,笑着说:“老是看你们年轻人这么玩,我倒一次没尝试过,这么弄出来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他们闲聊的时候,宫明决就坐在阮玉京身边,此刻站起来,他顺势牵起阮玉京的手,笑着对宫商程说:“等会您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您一次也没尝试过吗?”他又对宫商程道:“正好小京也一次没尝试过,等会你们可以一起尝尝鲜。”
宫商程惊讶地说:“小京也没试过吗?”
阮玉京见话题落到自己身上,赶忙挤出一个笑,“严格来说,其实试过,底下员工折腾的,不过没来得及吃,公司那边就出了一点事。”
宫商程素来都知道阮玉京工作能力强,工作也努力,却是第一回知道他工作居然这么努力,饭都端上桌了,他先处理工作上的事,笑着说:“行,那等会我们一起尝尝鲜。”
说着话,几人在长桌旁落座,正想接续之前的话题,谈论宫阮两家已然开展合作的那些项目,虞惠走过来拍了拍宫商程的肩,说道:“傻坐着干什么?赶紧的过来帮忙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宫商程说:“哎呀,人家专业厨师忙得好好的,要我过去帮什么忙?我去了不是捣乱嘛?”
虞惠说:“你懂什么?烧烤就是要自己烤才好吃哪!”
宫商程说:“我跟你还分什么你我啊?你的就是我的,你烤的肯定跟我烤的一样好吃,我就不过去添乱了。”
虞惠斜眼看他,却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宫商程推了推她胳膊,正想叫她走走走,别杵在这里碍自己的事,听见不远处的草地上传来一声喊话,“爸!”
转头一看,宫霏念正两手叉腰,用跟她妈如出一辙的埋怨眼神看自己。
宫霏念虽然鼻子嘴巴都长得像宫商程,一双眼睛跟年轻时的虞惠一模一样——眼睛狭长,眼尾上挑,笑起来弯弯的,月牙一样好看,凶起来又比凶煞恶鬼都吓人。
宫商程的头皮一下子就紧了,低下头企图装死,企图忽略那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五秒钟不到,他撑着膝盖站起身,“真是要了老命了,走走走,去去去。”
经过宫徵程身后,他停下来,“老三,一起吗?”
宫徵程正美滋滋地喝着气泡水,顺便刷短视频呢,听见宫商程的问题,他笑嘻嘻地回过头,说道:“二哥,我跟你就不分什么你我了吧,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烤出来的东西肯定跟我自己烤的一样好吃,我就不过去了。”
说完话,他无视宫商程想要吃人的表情,重新拿起手机,嘴巴也重新咬住吸管,正美滋滋地喝着,余光为他捕捉到一道视线。
抬眼一看,谷钰正看着自己,她甚至都没开口说话,只是那么定定看着自己,宫徵程却感到如坐针毡,好像谷钰的两道视线变成两根小钉子,哪儿都不扎,专扎宫徵程的屁股似的。
他低头去看短视频,企图忽略那两道如有实质的视线,几秒钟后,他放下手机,长叹一声,“唉,走吧走吧,一起一起。”
宫商程没好气说:“没骨头。”
宫徵程斜他一眼,“你自己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女儿奴一个。”
“那也比老婆奴强。”
“真的吗?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
“我就不信。”……
此时一阵微风迎面吹来,微微掀动阮玉京额前的碎发,宫明决抬起手替他拨了拨,以免那些发丝挡住了阮玉京的视线,然后问他:“想一起过去帮忙吗?”
不等阮玉京开口,他笑起来,“算了,你还是坐着吧,那边烟太大了,你闻多了鼻子肯定不舒服,反正我们俩不用分你我,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我烤出来的东西,肯定跟你自己烤的一样好吃。”
阮玉京:“……”
他说:“我说了不去吗?干嘛没事给自己加戏?”
宫明决没有回答,迈步朝着烧烤架的方向走去。
阮玉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看着,莫名其妙突然想笑,他低下头慢慢地呼出一口气,起身也跟了过去。
今日的天气实在晴好,甚至过于晴好了一些,以宫彭越为首的一帮半大孩童,一边吃一边闹,饭没吃完,搞得浑身油污、满头大汗。
闻璋则因实在受不了那过分蒸腾的热意的关系,意意思思跟着尝了两口烤肉,迫不及待地回到室内。
十二点半,气温直逼一日最高温度,即便阮玉京和宫明决也被晒得有些受不住,遂离开日光过于丰盛的湖畔小路,走进别墅小楼里。
他们打算先去探望一下闻璋,看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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