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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十二溪)


可无论是忽然上门常住的赤脚大夫,还是忽然多出来的会武功的小厮唐言,都和兄长口中的朋友脱不开关系。
这朋友,究竟是谁?又是怎么进府的?为什么府中守卫没有一个看到。意识到超出掌控的存在,她长睫落下,掩住眼中诸多猜测,再抬起时轻轻一笑,视线从坐在轮椅的人身上掠过,落到方宥丞身上,带着些许探究,“这位便是兄长常提起的好友?似乎不曾见过,不知公子名姓?”

第12章 埋伏
柏月盈的问话误打误撞合了柏若风的心意,他扭头看向方宥丞,眼中明晃晃含着戏谑之意,显然等着方宥丞的神秘面貌被揭开。
方宥丞瞥他一眼,冷淡道,“小人姓唐,单名一个丞字。如今在禁军供职,只是个小小侍卫。是侯爷抬举了。”
“禁军侍卫?”柏月盈若有所思。她扫过眼前人的面庞,记忆里没有哪家高官子弟长这样,加上她心中对此人插手侯府内务的不喜,因此语气虽轻,然含着些模糊意味,“唐公子太谦虚了,二哥向来喜欢清静,这又是大夫又是小厮的连连送来府上,便是二哥的好友段公子也望尘莫及,可不像是区区一个御前侍卫能有的手笔。”
柏若风在边上对最后一句话忙不迭点头。
方宥丞见他那小鸡啄米的样子,没忍住上翘的唇角。然而他对别人就没那么好的容忍度了,对方话里带刺,他便也不客气。“这算什么,和小姐比我还是无名之辈。”
不好的预感涌上柏月盈心头,她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便听方宥丞仿着柏月盈的话道,“毕竟像小姐这般,昨日路边惊马被梁世子救,今日遇歹徒抢劫被丞相之子救,明日崴脚遇到大理寺卿帮助的出名本事,京中一夜万金的花魁都望之不及。”
“你、你在胡说什么!好生无礼,侯府怎会有你这样的客人!”柏月盈气得面色苍白,这人竟拿她与花魁比!
柏若风一脸诧异,忍不住护犊子,“丞哥,女儿家清誉极其重要。”
方宥丞视线在他面上停留了一会儿,忽然推着柏若风的轮椅绕过柏月盈往里走,“我饿了,饿糊涂就容易乱说话。”
留下柏月盈独站在门前,捏紧手中帕子,她迟迟没有转身,却很难无视二人的声音。
“丞哥,你方才说的那些,是从哪听到的?”
“宫中消息什么不灵通?”方宥丞顿了顿,想起自己的侍卫身份,便特地寻了个理由,“我天天在皇城的城墙上巡逻,那么高往下一看什么瞧不到?这不过是无聊时哥几个的闲谈,你听听就罢了。”
不过一个小小侍卫!显然被刺激到的柏月盈咬唇,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再听不下去,急急离开此处。
方宥丞先动了筷,还把筷子塞柏若风手中,“吃多些,你都瘦了。”
柏若风盯着柏月盈离开的方向,有些游神。
方宥丞腮帮动了动,给他碗里夹了块软糕,“吃啊,别傻看着。病后得多补补身体。”
柏若风垂眸,用筷子尖划拉两下糕点,见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唐言在门外站着。忍不住放下筷子,“丞哥,你认真告诉我。”
他见方宥丞还在吃,迅速按下他的手背,掰着人肩膀把他扭过来,与自己正面相对,急道,“哎呀别吃了,都什么时候了。先告诉我你刚刚说的都是怎么回事?别再用方才的言语来糊弄我。我知你是故意说给月盈听的。”
方宥丞没回话,扭头看了眼唐言。唐言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关上了门。
方宥丞拨开肩上的手,“那我也问你,你对你那好妹妹还记得多少?”
“什么?”
“你可还记得失忆前的事?”
柏若风坦言,“都不记得。”
“不记得你还对她这般好,还一心想着入宫帮她说话。”方宥丞对他这副坦荡的模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是我妹妹,亲的。”柏若风眼眸微动,想起了他小时候的事。因着面前是方宥丞,他才开口谈起往事,“父亲说要做男子汉大丈夫,从照顾好妹妹开始。”
他一直做得很好,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另一个世界的胞妹。柏若风没有陷入失落多久,转念一想,方宥丞的话有些夸张了,和他胞妹比,他对一个月见不上几次的柏月盈实在说不上多好。
“丞哥今日便告诫你一番:别轻易信人,哪怕是家人。”方宥丞低声迅速道,“你那妹妹不对劲。其一,我派人去北疆看过,那处的镇北侯府已经被夷为平地,府中老人明明没有被遣散,却都死于非命。其二,我方才说的都是真话,你妹妹自回京后就频繁出门,有意无意在不同的地方与适龄的才俊结交。”
他盯着柏若风的面色,观察对方是否知情,“可你昨日告知我,她想进宫。”
“这……”柏若风顿了顿,想起那开放式结局的游戏。虽然柏月盈的行为放他人眼中是荒唐了些,可在他眼里却是‘本该如此’,毕竟女主角在进行多支线攻略不算什么稀罕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吧,兴许,她只是在给自己择婿。”
“倘若我说,那张朝给她的香包里的配药,有些药材只在北越才寻得到呢?”方宥丞见他视线闪躲,便抛出了又一个重磅消息。
北越?那不是敌国吗?他记得自己一个月前刚醒来时,听闻这镇北侯府上下赤胆忠心的事迹。他的父母、他的长兄、还有他的腿都是敌国所为。柏若风一惊,不可置信抬眼看向方宥丞,身子前倾,“你是想说她与贼人有联系?”
不待柏若风否定,方宥丞沉吟道,“你二人父母皆丧于敌国之手,世子又被敌国擒下。我不觉得她会叛国,只是到底可疑,再多看看吧。只是张朝留不得了。”
柏若风如临大敌,想了又想,慎重道,“等会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就住在客房,先前说要来京城寻亲,所以常常出入府中。若他真是细作……”
“那便杀了。”方宥丞漠然道。
轻巧一句话,却若九天惊雷让柏若风浑身一震,怔怔看着方宥丞。
方宥丞发现他的不对劲,转头疑惑,“怎么了?”
“没,没事。”柏若风转身,揉了揉眉间。他方才脑海里竟对方宥丞那神情闪过一丝熟悉,然而细想却全无回忆。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什么,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也不愿说出来徒增人烦恼,他放下手,神情自若,“可能是没休息好。”
方宥丞皱了下眉,“那就别管这些事了,吃完就回去休息。我让唐言直接去绑了那人就好。”
“好,你让唐言把人带到我院子来,”柏若风微微眯起的眼中显出冷怒之色,“张朝定是对月盈说了什么,不然那香包怎会在月盈腰上?此事疑点太多,我得问个清楚。”
方宥丞推着柏若风回去,这会儿天气晴朗,风吹得凉快。路过时,柏若风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看去,植物在风中摇曳,却好像缺了什么。柏若风一顿,想起某个身影来,“奇了怪了,好像快两日没见着元伯了。”
方宥丞闻言也是皱了下眉。他常来侯府,当然知道元伯是京城镇北侯府的管家,从小伺候着柏若风长大的老仆,身体健朗,总闲不下来,侯府常见他走来走去的身影。
柏若风仔细回忆着,“昨日他给我送了春日宴的信,昨夜我发病没见他来,今早用早饭也没瞧见他。这个时辰太阳还没出,按理他该在浇花。”
到底是在此方世界睁眼时看到的第二个人,柏若风还记得他当时说自己失忆时,元伯给他耐心解释,带他熟悉侯府,给他准备衣食住行,把他身边的一切都打理得很好。
这么个差不多爷爷辈的人物,在他心里比不怎么熟悉的柏月盈还重要些。“可能生病了,我想去找找他。”柏若风仰头看着方宥丞下巴道。
方宥丞略一低头,两人便对上了视线。
方宥丞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那就去看看。”
两人寻到下人房里去,那是离主人房较远、靠近门口的一排屋子,屋内并列放着数张床榻,几张矮桌。除去贴身伺候的,其他下人都住在此处。元伯也不例外,但是他毕竟在侯府多年,能拥有自己单独的屋子。
两人刚走到门前,就见元伯屋内出来一个面生的家丁,匆匆跑至二人面前站住,低头谦卑道,“侯爷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需要吩咐?”
“我来寻元伯,他在屋内么?”柏若风肘部抵着扶手,撑着下巴看他,扫过这人身上的衣服。估摸此人也是最近新来的,他好像没什么印象。
“这……”家丁犹豫了会,“元伯他病了,正在屋内休息。不便起来见主子。”
“不用他起来,我去瞧瞧他便是。”柏若风话音刚落,方宥丞推着他就想上前。
那家丁连忙张手拦住,“不行不行!元伯是得了会传染的病,这要是传给侯爷,奴才难辞其咎啊!”
会传染的病?放这里可是会死人的。柏若风原本放松的神情敛起,他直起身,“那我更得去瞧瞧了,给他请大夫了吗?”
家丁还是拦住想要上前的两人。
饶是柏若风再迟钝,这会儿也发现了什么。若元伯只是生了个病,何至于一直拦着他,柏若风冷下脸,“让开!”
家丁刚一张嘴,就见柏若风身后不发一言的人忽然出手按在他肩膀上,“你……”他话没说出口,眼看着这人生生拔萝卜一样把他从地面拎起来,甩飞出去。
“聒噪。”若不是柏若风要问话,方宥丞压根没耐心听人废话那么久。他直接推着柏若风进门。
屋子不大,进去就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旁侧床上躺着个人,棉被裹得紧实。
两人到了床头,见到元伯精神奕奕睁着眼睛看他们,许是畏冷,被子盖到他鼻子,被子下的身躯直颤抖。
柏若风一把掀开棉被,只见元伯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嘴里还被堵着一块布。他大概有什么要说,呜呜叫着,眼睛瞪得很大。
“元伯!”柏若风着急给他拔出塞进嘴里的布块,“谁把你弄成这样?”
“快、咳咳!快跑!”元伯扯着沙哑的嗓子吼出破音,“快走啊!”
银光乍现,却是方宥丞直接抽出剑来,断了元伯身上的绳子。柏若风把老人扶起,“是不是那张朝害你?”
“张朝?”元伯惊异地睁大眼,好像这会才知道张朝有异,他连忙摇头,“不!不是他!来不及了少爷,我们先离开。侯府内有贼人意图谋命!”他拼命催促,甚至抢了方宥丞的位置,推着柏若风就往门外跑。
这一出门,三人都愣住了。
此处本就是下人房,遇见其他下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似乎整个侯府的家丁都聚集在元伯门前小小的一块空地上,井然有序围堵着离开的路,手中或持刀或持弓。为首之人正是方才被方宥丞丢出去的家丁。
他抬起方才一直低着的脸,面上满是煞气,刀尖对准三人,“今日,谁也别想离开。”

第13章 狸猫
方宥丞只愣了两秒,便大笑开来,“有趣,当真有趣。”他拍着掌,面向柏若风,皮笑肉不笑,扬声讽道,“若不是我记得没走错门,还以为这里不是镇北侯府。”
柏若风见他似乎话中有话,接话问,“若此处不是镇北侯府,又该是何处?”
“当是……”方宥丞面上的笑倏然落了干净,一双眸子逡黑若深渊,凛凛扫过面前的一群人,像在看一堆死尸,冷声道,“来自北越的细作窝。”
他这一锤定音,面前的下人顿时都起了反应,要么面色严肃,要么露出些许心虚,要么眼神飘移。柏若风把这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哪能不知道方宥丞说的是对的?
“你们这些强盗,竟敢潜入侯府!”元伯指着他们怒骂的手颤抖不止,不是怕的,是气的。
镇北侯府威名赫赫,打退北越多少兵,今日却因府内只剩老弱妇孺,竟然趁机欺上门来,“少爷莫慌,老奴拼死也会护着您!”他说着冲回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提了把锈迹斑斑的长刀。
这个身份真麻烦,竟还掺进了两国纷争。柏若风剑眉压低,暗道他从醒来也没做什么,每天在府内好好养生,堪称混吃等死的典范,怎么就被人盯上下了药,现在还招进来那么多奸细。
他思考时下意识摩挲着木质扶手,猛然觉出自己的思绪走偏了路,握紧拳头。
不,不对,他或许不是从醒来那时被盯上的。不管是张朝还是眼前这些家丁,极有可能是这具身体早在北疆回京的路上就被盯上了。
再联系到前阵子在荷花池里发现的下人尸体,而今一眼下去,柏若风在这群人中没有看到一个熟面孔,原先所剩不多的几个下人估计早就被偷偷处理了,只剩元伯身为侯府老管家,这些人怕做得太明显,不敢轻易动他。
可为何今日又敢撕破脸了?
若他有记忆,何至于两眼一抹黑,混到这种荒谬状况。柏若风沉沉叹了口气,古来今往,也没听说哪家侯爷会混到被敌国在京城灭了口的境地。镇北侯府真是倒了大霉,遇到他这么个失忆的主子。若不是想来探望元伯,估计这会还察觉不出一点问题,到时候被人指叛国抄家指不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可是京城,灭了镇北侯府满门,你们也走不出去。”柏若风眯了眯眼,“说吧,你们想如何?”
后边有人上前,与为首之人耳语一番,退下了。为首之人扬声道,“侯爷,若不是你执意查看,我们本也不想做什么。如今,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他抬起刀尖,隔空在坐着轮椅的柏若风及他身后站着的三人身上滑过,“我们派人护送你回房休息,但你身后的两人,今日必葬于此!”
此话一出,方宥丞身上杀意毕现,他冷笑道,“我活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在我地盘上说这话的。”
柏若风抬手,拦住意图大开杀戒的方宥丞。他知晓方宥丞武功高强,周围定然有方宥丞暗卫的存在,他们并非明面上的三对多。方宥丞一出去,双方就得动手。
可他心中还有疑虑有待证实,柏若风眸色微动,问,“若我不肯呢?”
“侯爷可要仔细思考。”为首之人对身后招了下手,“压上来!”
元伯目眦欲裂,险些冲出去,“小姐!”
原是两个身着家丁服的反贼把柏月盈从后边压上来。柏月盈发簪凌乱,衣裙破碎,十分狼狈。为首之人把刀架在柏月盈细长的脖子上,柏月盈吓得眸中含泪,哀叫道,“二哥救我!”
“小妹。”柏若风瞳孔骤缩,焦急得一拍扶手,“你别伤她,有什么冲我来。”
“哼。”为首之人不屑道,“还真是兄妹情深啊侯爷,你若乖乖过来,我等自不会伤小姐性命。”
柏若风犹豫不决,侧脸看了看身旁两人。
那贼寇头子把长刀逼近一寸,柏月盈脖子上渗出血来,吓得花容失色,咬唇眼含乞求看向柏若风。贼寇头子火上加油,“你可得想清楚,那两人,不过一个仆从,一个小小侍卫。而我们手中的,可是你唯一在世的亲人了。”
柏月盈双目含泪,哭红的眼直直看向柏若风,她面色哀戚,只唤了声,“二哥……”
柏若风沉默一阵,面色隐忍,艰难道,“你说得对。”他撇开头,避开方宥丞意味深长的眼神,“月盈在我心里,远比这两人重要的多。”
方宥丞悄无声息落后一步,柏若风只觉得有一个硬物被他从轮椅后背间隙塞进来,戳进他腰间。
柏若风眸色微黯,“只要你们别伤她,我都答应你们。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且说。”贼寇不耐烦道。
柏若风闭了闭眼,极为不舍道,“元伯照看侯府多年,我不忍看他出事。希望你们等我和小妹离开后再动手。”
元伯难受道,“少爷,是老奴无能,没能护好你和小姐。”
贼寇头子警惕看着三人,听到要求不过是只是让他们晚些动手,便利索应承,“可以。”索性早动手晚动手,这二人都不过一个死字。
柏若风无视身后两人,推着轮椅独自向前。他视线直直看着前方,没有给落在身后的二人一个眼神。
等离开的距离过了半,两个贼子迫不及待冲上来,推着他轮椅往前。柏若风面露担忧,张开手急切道,“莫要伤她!把人还我。”
贼寇头子示意,那捉着柏月盈双手的两人便松开手,柏月盈往前踉跄一步,扑到柏若风膝上。
刚逃离的她深吸一口气,哭声刚起。柏若风面色微变,倏然一手成爪扣住她细白脖颈,脚踝勾起轮椅回身灵巧一旋,往身后二贼甩去,沉重的木质椅把没有防备这半身不遂瘸子的二贼砸趴在地,轮椅裂开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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