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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瞒(海牙牙)


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凭什么我的一切你都知道,而这些年我却了解不到丝毫。
余迢不知道路款冬过得怎么样,只能靠每周的新闻频道,只能靠一些路人的闲言碎语。
但在路款冬的眼里,不知为何,今晚的余迢给他一些错觉,好像可以亲近一点,所以路款冬开始问:[那你离婚后,过得怎么样呢?][你前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余迢看完,突然说:“我要喝酒。”
路款冬很严肃,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说不行了,余迢见他这样有些想笑:“不喝酒我说不出来真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的话有几分遮掩几分真心,你也要听吗?”
他这样诚实,路款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些怯地摇头:[没关系,你现在的任务是休息,闻了alpha的信息素,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余迢说,“我饿了。”
饿了好啊,饿了就说明有胃口了,可他脸红红的,嘴巴也没有血色,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怏怏的病态,路款冬眼下找不到体温计:[允许我碰你的额头吗?]
“嗯,怎么了。”余迢说的是陈述句,他知道路款冬要量体温。
路款冬于是就这样做:[感觉没有退烧,你真的好点了吗?]
“我想吃蛋挞,”余迢没有回复他的问题,说的话有些任性的语气,“给我买吧。”
“不对,我想和你一起去。”余迢又补充,说着说着站起身。
路款冬当然很乐意,可是发忄青期的人在外面很危险啊,虽然有自己陪着,但万一就有什么变故呢?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让余迢有任何难堪的情绪。
“你是在担心我会使其他alpha发忄青吗?”余迢察觉出他的担忧,“最近的新闻,那些坏alpha的目标都是未婚。”
是有这个危险,但余迢没有洗去完全标记,其他alpha能察觉到这个omega的信息素已被他人占据,是他人的专属,一般来说,正常人看到他这样,会帮他联系恋人,而不是想着强。
路款冬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余迢不也算是未婚?而且他长得人畜无害的,alpha看着他就觉得好欺负。
[哪家的?很远的话,还是我帮你买吧,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水果,甜品?]
“西瓜,要冰的,不冰的不吃。”
隔着口罩,路款冬抬了抬唇角,余迢这会像什么呢?像生了病和亲昵的人行使特权,如果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还会这个语气吗。
路款冬靠着陆格这个身份的成功接近,太得意忘形,忽略了一点——忘记一个人是很难很难的。
尽管态度发生变化,没有发出声音,遮住面貌,身高、不经意的动作、流露出的眼神,或许就连灯光跳跃在发丝间的质感都会让人勾起回忆。
何况他们并不是什么刹那间的过路人,他们有过真真切切的,千丝万缕的羁绊。
“在酒吧附近,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不要烤的太焦的,不要放太久的。”
“超过半小时没回来,蛋挞皮不脆了,我也不要。”
余迢没说店名字,但说出了那家便利店卖的蛋挞的所有缺点。其实他是想表现出自己在生气,但路款冬丝毫没理解到,眼尾弯起来看上去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余迢:“……”
【作者有话说】买蛋挞×训狗√

第71章 你对我有意思啊
71其实留余迢一个人在家不放心,路款冬在余迢提出这个要求后很快想好了对策。
打电话让人在这栋楼下守着,然后自己跑去买。他很享受也很乐意帮余迢做点事,这种跑腿的活路款冬很少做了,也就刚被路庭和叫去公司,为了迅速拉拢人情而去干些讨好人的底层活。
不过余迢为什么这么爱吃蛋挞呢……现在还是很喜欢啊,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机会从他口中了解到,或者要不要在附近安排一个只做蛋挞的店?
这样算不算过界呢……
路款冬边赶路边思考,这会他已经摘下口罩和帽子,偶尔路过一辆车,在不经意间看见车窗上自己的脸。
而后回神——自己是余迢讨厌的路款冬,陆格只是一个保护伞,再过界就会被发现。
他发现以前在路家追求的自我和独立,在这一刻都悉数飞散了,如果他真的是陆格就好了。—
路款冬把便利店的蛋挞全买了,有些蛋挞是肉眼可见的不符合余迢的标准,于是他算准了时间,想着先等等下一批。
店员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又确确实实没见过这张脸。晚上来便利店的人不多,收银员问:“扫码支付吗?”
“嗯。”
“你手里的这些确实放久了些,所以看上去卖相不好,下一批就会好很多了!”
表面恭恭敬敬,店员已经悄悄地破防了,都快要下班了怎么还要烤蛋挞啊!偏偏还是全要,不得不做的那种。
“好。”
“你们这治安怎么样?”路款冬忽然问了一嘴,“晚上你敢一个人下班回家吗?”
“唉,以前是敢的,最近不是出事了吗?所以我晚班干脆就待在这凑活睡了,等到白天再走。”
路款冬点头:“对了,那酒吧里的员工你熟吗?”
店员歪着头问:“我倒是经常和朋友去,你指哪位啊?”
“余迢,是个omega。”
“噢——我知道。”店员眼尾扬起来,随后说,“我比他们待在这的时间还长一点呢,之前那是一家超市,后来装修成了酒吧。余迢呀,感觉蛮可怜的。”
“为什么这样讲?刚开始的时候他过得很不好?”
“嗯,也不是……就是觉得他的经历有点可怜,”店员解释,“每次发青期都只能靠止疼药,alpha的安抚又没什么太大用处,因为他被完全标记了,而且他也不太愿意用其他信息素……”
店员小声说:“我猜,他丈夫应该死了?或者去世了吧?不然怎么没洗去标记呢?”
路款冬:“…………”
“应该洗了,”路款冬垂眼说,“至于为什么不用其他alpha的信息素试剂,可能是心里有人。”
一直都是任安晗,自己当初也只是沾了点任安晗的光。
“没有呢,我问过了的,”店员说,“有一次他来我们店里买蛋挞,吃着吃着就哭了,给我吓了一跳……我问为什么,他说太难吃了,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被指定来这家买蛋挞的路款冬:“?”
“本来是听上去会让人很不舒服的话对吧?但是他的样子太不对劲,强颜欢笑一样,明明应该是有更难过的事,他却只说蛋挞难吃。看着可可怜了,我就说可能是烤的不好,再赔他一些别的小吃。”
“他这才说不用,说,我只是刚刚度过发忄青期,情绪不稳定而已。”
“他还说,没有洗去标记,因为觉得太痛了。”
店员双手叉腰:“那时候我还斥责他的对象,居然不陪他,余迢沉默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我可能说错话,他老公很可能是死了,剩他一个人。”
“然后某一次和酒吧老板聊天,他说和死了没差。”
路款冬听完这些话确实像死了一回,眼神空洞,虚无地盯着某一点,眼前慢慢模糊,像隔了层毛玻璃。
没有洗去标记?为什么?
余迢怕痛是怕痛,要是因为这个而对某件事退缩,他当初就不会以死相逼了。
要是怕痛,也不会配合自己打针,不会要求自己标记他吧。
余迢是不是,不想忘记自己呢。路款冬奢望地想着,又很快否决——也许是不想忘记恨的感觉,不想忘记自己在这受的苦。
为什么连恨都要选择折磨自己的方式?
路款冬忽然想到,原来这些年他在受易感期折磨的时候,余迢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他少。
路款冬站在原地,钻心的酸涩从胃里泛上来,喉咙被异物堵着,胸腔闷闷,一瞬间氧气全被抽走似的,耳朵逐渐出现嗡鸣,什么也听不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回到余迢家里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眼睛半睁半闭,快要睡着的样子,但见到路款冬又清醒几分,有些抱怨的语气:“你还能再慢点。”
路款冬比了个对不起的手语,看上去恹恹的,余迢反问:“你自己没做到,还要摆脸色。”
“嗯?”路款冬很轻地发出一句,然后回过神,有些无奈地笑了:[没有摆脸色。]
“我不要了,现在肯定不好吃了。”余迢说着就要丢垃圾桶。
路款冬知道此举并非余迢的真心,因为他不会浪费粮食。但没意识到为什么余迢会这样做,只是很自然地接过去:[没关系,我吃你不要的,别扔了,先放这。]他把余迢奇怪的举动都当做是发忄青期带动的情绪波动,不知道以前他会不会向别的alpha这样——应该不会,他大概会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反锁好门,别人问就是没事,然后自己硬抗。
想到这路款冬有些庆幸这次承受他发忄青期情绪的人是自己。
慢慢释放出一些信息素安抚,又想到店员说的话,余迢没有洗去标记。
“盯着我做什么?”余迢有些凶地说,“不要这样看我。”
路款冬点头,而后挪去目光。但余迢对于他这样的顺从没有感到多大舒心,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路款冬低着头:[啊?]
“为什么无缘无故听我的话?我让你做的这些事,都不是员工该做的事吧。”
[因为你状态不好。]
“状态不好的人多了去了,你每个都要关心一遍?”
[你就在我身边,我不会不管的。]
“那过几天呢?你走了之后呢?我又生病了,或者到发忄青期了,你还会回来关心我么。”
不知道余迢为什么会这样问,语气莫名地像异地情侣在埋怨,路款冬有些搞不懂了:[难道你需要吗?]也许是打字听不出来语气,余迢理解出了一丝不耐烦的意思:“嗯,对,我不需要。”
路款冬:“……”
男人的变声期为什么不能是这个年龄,他想。
[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的,直到你不需要了为止。]他赶紧和余迢解释。
余迢凑近,只露出一双眼的路款冬在余迢瞳眸里放大:“所以,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份上?”
“你是我的谁吗?”
路款冬正想着该怎么解释,余迢直接点明:“还是说,你对我有意思啊?”

“陆格!水满了呀,你干嘛呢!”小眠着急忙慌蹦跳过来,朝他大喊一声,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走神,多么严重的错误!路款冬被他吼得一愣,手一抖,饮料全洒在了水槽,又很快回神,自顾自地整理。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不能因为明天要走了你就这么懈怠,这样我可要扣你工钱!”小眠叉腰,眼睛变成两个感叹号。
路款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对我有意思啊?”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
“开玩笑的,你怎么会说话。”
“我脑子不太清醒,不用放在心上。”」……
那一晚余迢轻松惬意的口吻惹得路款冬心烦意乱,很久没有这样过,更像是少年时期的小鹿乱撞,有些荒唐又很奇妙。
明天就要走了吗……
已经被公司的人催了几百个电话,虽然路款冬暂时也能拖楚瑞搞定好,但他一直不回去肯定是不行的。要烦死了。
“满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有点哑,随后咳嗽了两声,路款冬回头看,是余迢。
“在发呆?”余迢帮他把水龙头关上。
路款冬比划表示感谢,见他脸色苍白,问:[不是说还要在休息两天吗?]
“你不是明天就走了吗,”余迢漫不经心地提起,“谢谢你帮我,还是想着来店里和你亲口说一声。”
[所以现在身体怎么样?]路款冬显而易见更关心这个。
“没事了,是我昨天洗冷水澡,烧退了的,现在只是有点感冒。”
路款冬张开口,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改掉洗冷水澡这个坏毛病啊……斥责的对象变成了自己,以前就应该好好教的,而不是一味地指责威胁。
[去休息吧,信息素的事,不用谢,换成其它alpha,都会帮你的,毕竟你这么好。]余迢没什么表情,淡淡回道:“嗯,我下次会试试找其他alpha来帮助我度过发忄青期的。”
路款冬:“……”
他的意思也不是这个。
可惜余迢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出门,去接了杯热水走向休息室。
这一天路款冬的工资大概要被小眠扣光了,一只找借口时不时去休息室看余迢的情况。余迢一开始还会看眼是谁,然后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工作,到后面知道进来的人是谁,索性看都不看了。第八次。
门又打开了一条缝隙,这次路款冬端进来的不是热水的,是一包感冒药:[我找人要了你可以喝的感冒药,我帮你泡一杯喝了吧?]余迢问:“我可以喝的感冒药,是什么意思,世界上还分余迢可以喝的和其他人可以喝的吗?”
[没有,不是,你刚度过发忄青期,用药是要谨慎一点的,这个好一些。]路款冬苍白地解释,实际上余迢的身体,市面上普遍的退烧药、感冒药都需要经过确认再使用,路款冬在完全标记那一晚牢记这一点。
余迢也都明白,他只是想不通,路款冬怎么看不出来自己这么明显的呢?
难道在爱情里人人都是傻瓜,爱而不得的更甚?
余迢点头默认,随后继续盯着屏保上酒吧派对的策划ppt,看的他头有点疼——这是酒吧周年活动,余迢主动去唐波那揽了活,这会正在整理熟客名单。
嘀——一声机械音响起,路款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体温计,就像是随时备在口袋里的,他笑了笑,拿出早就打好字的手机:[我不放心,测一测。药泡好了,我先用的开水,然后兑了温水,不烫。]有点近,余迢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而后又坐直身体,接过染上雾气的水杯,抬手全部喝完。好苦。
怎么给二次分化omega的药这么苦呢,凭什么到他这里就都是苦的了,余迢忽然生出些埋怨的情绪,也许是因为路款冬在这。
视野出现一双摊开的手,手心里放着两颗荔枝薄荷糖,余迢抬眼,路款冬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吃点甜的呢。]呢什么呢?能不能好好说话?余迢心里有些烦躁地想,然后还是撕开包装含在嘴里,口是心非地说:“一点都不甜,下次不要这个了。”
路款冬也没反驳:[好。]
“好什么,哪来的下次。”余迢又被他的顺从搞烦了。
[可是下次是什么时候?]两人一起提出问题,动与静的碰撞,在余迢说完自己的回复之后显得气氛更加奇怪安静,久久,余迢很冷漠地说:“没有下次了。”
[我希望你一辈子不要生病,我也不想有下次。]路款冬秉着私心回复,他知道余迢的意思是自己要走了,以后不会再见面。但自己说的也不是假话。
就是这一瞬间,路款冬忽然觉得余迢不对劲。
他已经度过发忄青期了。
情绪是相对稳定的。
怎么态度好像还是和那晚一样?就如同……他们之间很熟,余迢很有底气地朝他撒气。
也可能是错觉,余迢不会对陆格这样,倒是很有可能对路款冬这样。可他要是认出自己了,怎么可能不撕破脸,不挑明,继续放任自己留在他身边。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了。”余迢见他呆愣着,忍不住说。
路款冬回神:[嗯,那我出去了。]
“进来的是你,走的也是你,你干脆来当酒吧的老板好了,随心所欲的。”路款冬:……
再体会不到余迢在生气,那他就是傻子了,但路款冬还是不知道原因——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太随心所欲了?
[那我在这里帮你的忙,你在做什么?]
“过几天酒吧要办活动,在整理名单。”余迢坦然告知,下达命令也信手拈来,“你帮我把客人分类,有些是老客户,享受的优惠不一样,不要弄错了。”
路款冬拿过鼠标,弯着腰,从背后看余迢被他的身形完全笼住。很快他根据余迢的要求完成了任务,但余迢的活是真多——虽然不知道是临时编的还是什么。
时间静悄悄溜走,忙到最后还是小眠来通知下班。
余迢站起身,头顶到了路款冬的下巴,一时间两个人都踉跄,路款冬连忙来摸他的头询问有没有事。
余迢离他远了些,没说话,直接走出了门外,小眠看呆了,咒骂道:“你干嘛他了?!”
路款冬:…………
他也很想知道。·
一直在生气的余迢头也不回——他一天都沉浸在路款冬的信息素里,尽管很淡,可他们之间是高匹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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