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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瞒(海牙牙)


人在睡着的时候身体完全放松,陆格察觉到背上的人变沉,停下脚步把人放下来后,换了个横抱的姿势——这样能睡的舒服点。
走到余迢所住的小区,陆格还没来过这,只是知道地址,他还以为会被保安拦住,但并没有。
这里的治安也太差了。陆格心想。
举起余迢的胳膊,指纹解锁成功。陆格大致扫了一眼,两室一厅一厨,房间布置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
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两瓶矿泉水。厨房的桌子上摆满了一大堆药和维生素。
陆格烧了壶开水,离开前又去余迢房间看了眼,手背贴了贴他的脖颈。
有点烫啊……陆格担心皱眉。
发烧了?还是只是热。
该继续留在这守着吗?
明天余迢应该不会去酒吧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还不能知晓。
在这待到明天早上再走吗?被发现了会不会被讨厌?陆格犹豫不决。算了。
陆格看了眼桌上的药,有退烧的,不能在这待着了,太过界。
他给余迢留了条信息:[把你送到家,结果你睡着了。感觉你体温有点高,明天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这样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离开前陆格帮他把开水倒在保温瓶里,轻轻关上门。
看了眼时间,零点五十六分。陆格从小区门口出去,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对方秒接。
“办个事。”
“嗯,这里治安太差了。”
听筒里模糊的男音回应:“好的,我会尽快让人去和这个小区的物业申请建议。”
“您什么时候回来?”
陆格抬头望了望天空,月亮被乌云遮挡,只露出一小片:“不是说了一周么。”
“主要是公司这边事情多,很多文件等着您批,”对方有些不确定,“您确定会回来是吧?”
陆格“嗯”了声。
“那以后会不会经常出去?”
“不会。”除非再有新闻爆出这附近有alpha强了omega的新闻。
“我回去之后,再派些人到这个酒吧附近守着,别暴露,直到犯罪的人被警方逮捕。”陆格说。
“好的,这个事您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十分重视,早就安排了。”
“嗯,”陆格从口袋里拿出烟,“先挂了。”
呼出一口烟雾,很久没抽烟了,也很久没喝过酒,什么时候连烟酒都无法解愁。陆格抬起胳膊摸了摸腺体的阻隔贴。
当年划伤腺体,他没有好好做保养,自暴自弃地放弃了修复,好像这样就可以惩罚自己。
但医生说,他已经和omega进行过完全标记,腺体的自愈能力会比平常人强得多,何况完全标记的omega和他是高匹配度。如果这些年他有好好做修复,信息素的气味不会这么淡。
但社会是强者的社会,alpha没有强有力的腺体,等于鱼失去了水。那些曾经献殷勤,翻脸也不过须臾间的事,他这些年也算领教过不少。
用纸巾包住烟灰和燃灭的烟蒂,陆格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这里好冷清啊。不热闹。不繁华。
余迢喜欢这样的城市吗。
陆格边走边想,余光忽然瞥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躲在树后,穿着一身黑,畏畏缩缩地行走。
正想着要不要跟踪看看,陆格手机震动两下,收到了几条由同一个人发出的无备注的信息——[总算查到了,路晚没死,活着呢。][你猜他现在在哪?就在余迢那个城市,你小心点啊。][对了,任张在牢里又惹事了。]陆格打字回复:[路晚的行踪继续查。][至于任张,哪天死了和我说一声就行。]

67爱情到底是不是动力,余迢走之后,路款冬自己也摸不清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堕落,会消沉,会表现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以此来证明不是余迢就不行,他对自己来说最最重要。
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但并没有,路款冬甚至没有余迢点痣那天情绪激动。余迢的离开告诉他这就是尘埃落定,是结局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他分得这样清楚,甚至切断了所有发生的可能,对余迢来说,没有什么比心里的任安晗份量重,他不能、也不允许自己背叛,就像一段规定好的列车轨迹,中途或许会停站,会转线,但终点只有一个,就是任安晗。
只是那天的枯叶落到他肩上,离别的风穿过耳鬓,心湖泛起涟漪,才意识到——原来爱是成全。
哪怕自己不甘心。
余迢离开那一年真的发生了好多事,路款冬找到了自己亲生父母,只是再见已是目墓相视。桑非梦精神状态不稳定,被路款冬安置在了精神病院。
某天路晚来到他的房间,对他说,“其实这么多年我对你不是纯粹的讨厌,只是我妈让我必须和你争高下,拿到家产,现在看来都是笑话。”
路款冬没心思和他聊这聊那,肯给他一个生存之所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只要他不作妖不搞事,让他挥霍的钱还是有的。
可惜路晚接受不了这样大的变动,留下一封遗书便跳江自杀,打捞队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人体组织。路款冬直觉向来准,让人去调查路晚是否改名换姓。
路款冬的腺体受到损伤,但在谈判桌上还是雷厉风行,一来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消息守得死,二来是路款冬自己伪装得好。
其实每逢易感期他都像从鬼门关闯了一回,关键是他不肯用任何omega的信息素。
他说,感觉余迢之前比现在还疼。
生活没有想象中的崩溃,路款冬在公司扎根这么久,他越做越好,生意场上哪个敢不卖他的面子,路款冬不再需要韩家的倚仗,终于他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随心所欲。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吧。路款冬想,没有余迢,怎么会过得这么顺心呢。
后来他反应过来,只是自己一个劲儿地埋头猛干,不困就工作,困了马上睡觉,几乎不给自己思念余迢的机会——所以在公司掌权实打实地落到他手里后,路款冬生了一场大病。
就像一根绷紧的皮筋,松开后已经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
他又开始找其他能让他暂时把余迢抛到脑后的事,可工作没有以前那样忙碌,路款冬做不到。
尤其是易感期的时候,心灵和身体都在急迫渴望omega的信息素——他在想,余迢洗去标记了吗?
他应该会去洗的吧,虽然他怕疼,但余迢更讨厌自己。洗了也好,不会像自己这样饱受折磨。
韩郁影说的“忍不住了”其实不是第一次,在不知道第几次易感期发作后,路款冬有去偷偷找过余迢。
他想找余迢其实蛮容易的,但路款冬调查的时候,没料到会这么轻松。
最后用了一个很幼稚的方法——投硬币的方式决定去不去,硬币给了他面子。
要不说誓言只有发誓的时候是真心的呢?路款冬心想,天打雷劈也好,我只偷看一眼。
事实证明如果那次他没去路款冬大概会后悔一辈子。
余迢喝得烂醉,稀里糊涂地被几个alpha哄着抬走,路款冬把人拦下,他现在无法用信息素牵制别人,只能来硬的——最终几个人被打的皮青脸肿,好在那条街道附近没有监控。
楚瑞给他发来一个地址,路款冬把人送到家,底线一步步退让,我就偷偷牵下手、他衣服脏了,换完衣服我保证不碰他了、刚刚和那些alpha起冲突了吗,受伤了吗,再检查一遍吧。
是真的担心,也是太久没见到人,倾泻而出的思念欲望。路款冬帮他把衬衫解开,略糙地检查后稍微放下心。
再后来就是准备一堆预防生病的药,以及派人在余迢住的附近守了一段时间,他答应让余迢过好自己的生活,就不能在以为你好的名义束缚,况且他没有身份也没资格。
心里是这么想,身体却很诚实守了一整夜,并无数次发呆——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回到公司后,戒断反应比他想象得还要猛烈,做不到不想念余迢。
家里余迢的信息素早就淡去,路款冬也没有回到曾经那个地址居住,为什么走到哪还是能联想到余迢。
比如从公司出来他看到夕阳会想到余迢那边也是这样的吗,看到雨天就想到他现在是否还会在雨天难过。
之后,路款冬开始规划哪些是会让余迢开心的事情。
把任安晗的死因调查清楚,送任张去坐了牢,以任安晗和余迢的名义给高中捐了栋楼;看到曾经欺凌过余迢的人过得好,还是自以为地帮他复仇了……桩桩件件都是他自作多情想要弥补的证据,余迢不知道,他也不想余迢知道,否则会被误解。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方面的心思,那时候路款冬不愿深想,现在看来都有了答案——找余迢绝对会上瘾,倘若哪天又像这次这样冲动,如果哪次又凑巧被发现了,希望这些事可以让余迢宽恕他,可怜他,以及,开心点。
所以才会被员工问:“确定会回去吗?”
“之后还会再走吗?”
习惯冷冰冰地说着反话,这点倒是一如既往,没有变。—
“陆格!”小眠小跑过来斥责他,“你不要再开小差了,去审核一下客人的信息,你这样我要告状的!”
陆格楞楞地回头,独角恐龙的表情显得有些呆,他点点头,往柜台走。
余迢一整天没回复他,陆格当然没心思上班。他一共只有五天的时间,这就又少了。
还是太自作多情了,一边奢求不被发现,一边又妄想余迢可以心软、被感动,好矛盾的自己。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担心,余迢是不是出事了。
昨晚他看了余迢的腿,有一点擦伤,没有淤青,回到家后简单帮他清理。
以及离开前察觉到的略高体温。
以余迢的性格,绝对不会不理陆格的吧?
噔噔,恰好一条信息发过来——[谢谢你,我刚醒,暂时没什么不舒服,上班辛苦了。]在卡通头套里的陆格心绪渐渐松弛,眼神也柔了下来,回道:[冰箱里有吃的。]余迢没再回复,陆格想可能是起床了,没看见,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这作息好差啊。
到底怎么养自己的。
“小眠——”一位员工忽然唤了一声,跑过去摸了摸小眠的脑袋,“你替我一会,店长让我出去给余迢买个东西。”
小眠高度警惕了起来:“是他的止痛药又吃完了吗?”
“应该是的,而且这次好像比以前还难受,店长在谈生意走不开,我去一趟,这位客人要了一份水果拼盘。”
小眠点头,郑重地说:“请组织放心,今晚的营业额让我来守护!”
员工忍俊不禁,又急着走,没再过多寒暄。
陆格觉得不对劲,等小眠给那位客人送完水果拼盘后走上前,由于慌神差点忘记自己不能说话,打开手机:[余迢怎么了?]小眠说:“发忄青期到了,家里的止痛药没了,他肯定疼的连床都下不来,店长拖人去送……不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干活去。”
[为什么会这么疼?既然这么疼家里止痛药为什么不常常备着,他发忄青期来得准时吗?还是没有规律?]陆格没有听小眠的最后一句话,仍然自顾自地询问。
“因为他被……”完全标记这四个字快要说出口,小眠及时住嘴,这可是余迢的隐私,真是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往外说,“因为针对他这类病情的止痛药对身体副作用比较大,怕上瘾,所以每次都只备一点。嗯……挺准时的吧,但是会经常发热。”
见陆格又要开始打字,小眠及时制止:“诶诶,我是个机器人,我厉害得要死,是能看懂手语的,你直接给我比划不行吗?噢——你是不是想摸鱼偷懒啊?”
陆格:“……”
他总不能说自己不会吧,只临时抱佛脚学了些日常用语。
[打字快一点。没有想偷懒,耽误多少时间我下班后打扫卫生补回来。那他以前发忄青期一般是怎么熬过去的?]
“还清醒的时候喝下助眠药,让自己昏睡过去,如果醒来还是很疼,他才会选择吃止疼药。”
“我可以感受到人类的痛苦值,到达危险数值后会自动传递给我。他的痛苦值,直接满了……”小眠说着说着发现,“你的痛苦值怎么也越来越高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陆格摇了摇头:[我没事,你继续说。]
“止疼药也不是万能的,只能稍微减轻一点,而且这个时间很长,就算痛晕过去,清醒后可能还是一样,身体和心理都备受折磨吧。”
小眠一边说,陆格的痛苦值也一边增长,它真的担心这人有事,再次重复:“你真没事?你现在很痛苦啊?”
[没有余迢痛苦吧。]陆格说了句与此情此景很不搭配的回答。
聪明的小眠立马领悟到:“我知道了!你在心疼余迢对吧?”
“嗯?不对,你才认识他几天啊,怎么会心疼呢,最多是可怜,”小眠的点子屏幕上发出一串问号,几秒后又变成豆豆眼,“哇,你这么快就喜欢上余迢了呀?”

68果然我们余迢就是很招人喜欢的,这一点都不新奇!
陆格没回答是或不是,避重就轻地应着:[我去干活了,如果余迢有什么新消息,麻烦你告诉我。]平白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接近余迢想干什么呢?小眠被升级后,唐波在它的系统里将余迢设置为重点关注对象,因此小眠对余迢的事非常上心。
余迢现在连完全标记都没洗掉,陆格要是喜欢他,岂不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之所以这么说,之前小眠和唐波几次三番劝他去洗掉,余迢却说怕痛,一直耽误着,唐波还调侃,起码洗标记只痛一次,现在却每月都要经历一次。
AO之间的完全标记,显而易见对omega要更不公平一些。一旦离婚,alpha可以再次标记别人,靠其他人度过易感期,omega却只能通过洗掉标记这样痛苦的方式。
之前有报告显示,离过婚的omega,很难再次接受完全标记。
...话说回来,如果陆格知道了余迢有完全标记,还会喜欢他吗?这些讨厌的alpha一天一个样,才两天能喜欢什么?还不是喜欢他那张脸。
不行,得敲打敲打。
今天周六,客人比平时都要多,讨论陆格的人也变多了。余迢今天不在,他刚刚去休息室把衣服换掉,只带了口罩和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虽然看不清脸,但优越的身材比例引起了无限遐想,要不怎么说魅力来自想象?
客人纷纷对其拍照录像——酒吧规定可以录像,也都和员工说明过,只是上传到公众平台前需要交给管理员审核。
小眠在一天内就收到了几十份照片及视频,终于在第三十二次后忍不住了,气冲冲跑去质问陆格:“你能不能——!”
能不能别老在客人面前晃了!
陆格转过头,小眠莫名被他的眼神怵住了,就好像会说话一样,天正带着上位者的压制。
“算了,反正都要下班了......”
陆格:“......”
“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我看你欲言又止的。”
[还以为你过来和我说余迢的事情,不是就算了。]
“余迢吃了止痛药应该就会好了,你不用太担心,”小眠凑上前,本意是想观察他的微表情,但他遮得死死的,“话说,你为什么不露脸啊?你在外面一直都这样闷着,不热?”
因为整容耗费的时间太长了,陆格在心里默默回答。
[我长得不太讨喜。]
“会吗?感觉你挺高的呀,身材应该也还行,能有多丑?”
[反正没我早上穿的恐龙招人喜欢。][余迢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怎么样?][他喜欢什么动物呢?]这个问题小眠也不知道:“你吗?余迢没和我提起过诶,他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动物,你就来这么几天,还是少忙活洗洗睡吧。对了,你之后还考虑在这待吗?我们每个季度的人员替换规模还是很大的呢,尤其是夏天,有些还是学生,都得回去上学。”
其实想招人还是很容易的,怎么说也算是网红店铺。小眠只是在试探他。
[招不到人,余迢会很辛苦吗?]
“肯定啊,不止他,谁都会更辛苦一点,人少了活就多了呗。”小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考虑考虑。]陆格已经把和员工说的话抛到脑后,开始想C市到这的时长,如果要兼顾公司和酒吧,怎样才是最优选择?
肯定不能每天都来,只能周末。就像之前那样,第一次找完余迢,陆格忍不住,有几周还是悄悄地回来看了眼。
“那你呢,你觉得余迢怎么样?”小眠反问。
“嗯?”陆格发出一声很轻的,而后才打字:[什么意思?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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