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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瞒(海牙牙)


路款冬腺体缠着厚厚的绷布,手背还打着点滴就来看他了,一眼也舍不得挪开,但又不敢太过于炽热地盯着他,惹余迢心烦。
外面传来一些噪杂的声音,室内遮光很好,窗帘紧紧拉着,看不到是什么样的天气。
路款冬觉得应该是下雨了,当然可能也和他的心情有关,对他来说,余迢决定离开的这一天是阴云密布的末日。
“这几箱是衣服,春夏秋冬的都有;这是医药箱,一些常用的非处方药都在,信息素安抚剂也一起装在里面了。”
“这是一些补品,你身体太差了,里面把熬煮的方法都写的很清楚,还录制了视频可以看;这里是银行卡……”
余迢静静听着路款冬为他介绍身边乱七八糟的物品,换作几个月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和路款冬的告别会是如此平静温和。
没有争执,没有矛盾。他放手了。
“路款冬。”余迢打断了他的话。
“啊……”
“这些我都不需要,”余迢说,“刚结婚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带,走的时候也不该带。”
“当是我欠你的,信息素、信息素你总要带吧!”
“还有钱,你没钱,打算去哪?能去哪?”
“这些不用你操心了,我要开始自己的生活,不想依附谁。”
他站起来,拎着行李箱的拉手,垂眼看向路款冬的腺体。
目光不轻不重,路款冬却有些受不住。
“腺体,完全恢复了?”余迢不知道实情,路款冬没让医生说。楚瑞也没和他解释清楚,当时是和他说保住了。
“嗯。”
“下次做什么,考虑好后果。”余迢还想说些什么,“算了。”
——其实还是有挺多话想说的,但余迢当着他的面说不出来,所以写了封信,夹在了床的靠背那,路款冬能发现就看,不能发现,就算了。
“我走了。”轻飘飘三个字承接一个句号。
余迢说:“信息素,留给你以后的omega吧,完全标记对你没什么影响。我也会自己慢慢熬过去,等我自己赚够钱会去洗标记。”
我不会有其他omega。
完全标记对我有影响的。
路款冬在心里回答他的话:“嗯,好。”
“照顾好自己。”
行李箱轮与地板摩擦,在安静的环境下像狂风刮过,和外面的雨天更配了。
路款冬没敢回头看余迢的背影,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就可以了。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去牵他的手,去抱他。
是啊,他有点忘记和余迢拥抱的感觉了。但现在提出口也来不及了。家里早就没有余迢的信息素,以后这间病房他的痕迹也会慢慢消失。
一切都该到此为止了。
楼下有为他安排去机场的车,在机场附近路款冬为他包了一个月的酒店,这一个月他可以好好想想去哪。
还是忍不住,路款冬从外面反锁住门——这样他就出不去了。
而后他去窗边,拉开窗帘,一缕细细的光照进来,随着帘子的敞开范围而拉宽,路款冬的影子在地板上也被拉长。
今天阳光晴朗,原来不是雨天。
他听到的动静是风与树叶的触摸,沙沙作响,乍一听就像正在下着细密的淅淅沥沥的小雨。
余迢和管家笑着说了些什么,他应该很高兴吧。·
“这些年多谢您的照顾,”余迢和管家说,“我知道您在很多方面都帮着我,谢谢。”
管家老了,他陪着路款冬长大,黑发到鬓白,“没事,我其实只帮对少爷好的人,和对他来说重要的人。”
这话说得含蓄,余迢笑笑:“管家从之前就看出来我对他很重要吗?那时候我只是韩落的替身呢。”
他淡然地说出口。
“旁观者清,”管家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是他早该学会的东西,只是领悟得太晚了。”
如果路家对他好点,或许他就能学得快些。
“风大,去车上吧。”
“好。”
上车前,余迢往楼上看了眼,透明玻璃映着树的影子。
风簌簌吹过,飘落几片树叶,有几片枯叶被吹到病房内,恰好落到了路款冬肩膀。
楼下的余迢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翠绿树叶落在他头顶,缓缓坠下,余迢用手心接住。
款送冬天,春天到了。
【作者有话说】
还没到结局,结局是HE。

“你相信我。”
“如果我不信守承诺,我就落得和任安晗一个下场,车祸而亡。”]一阵天旋地转,余迢从梦里醒来。夏日炎炎让人困倦,店里没开空调,他也没流汗,只是手臂上印上了淡淡的红印子。
怎么又梦到那天的事了,梦到路款冬和他说过的话。
“昨天晚上九点,华誉集团正式宣布,公司研究的无痛清洗标记技术成功上市。今日上午十二点,路氏实际控股人路款冬于股东大会宣布,参与华誉投资……”
店里的电视屏上放着今日的新闻播报,正值午休时间,余迢脑子还蒙着,每做一次这样的梦,就跟在吸他的精气似的,迟迟缓不过来。
“店长,我们要开始营业啦,你还没吃午饭呢!我的数据显示你需要进食!”小眠被唐波带去店里升级改造,现在可以灵活说很多语言。
余迢见到小眠心情略好,拍了拍他的头:“我马上去吃。”
两年前余迢先是回了趟C市,该说是巧合还是什么,他遇到唐波,唐波见到他人瘦了一大圈,立马问他的情况,余迢三言两句说完,唐波听个大概,自己脑补了一场生死虐恋。
唐波说自己在线上开单,攒了不少钱,打算自己开个店修身养性,如果余迢有意向的话可以和他一起。
还特地强调了他和路款冬没有联系了,不用担心这个。
余迢点点头,稀里糊涂地就跟着干了,现在和唐波经营一家酒吧,这酒吧安静得很,那时候抑制剂污染还未得到解决,再加上余迢总是被醉酒的alpha骚扰,店里每晚十一点就关门了。
奈何门店装修特别,调酒师的手艺好,驻唱歌手也不赖,在本地居然通过网络爆火了一小段时间。
唐波开没那么多精力管这间酒吧,也不想员工太累,后来定了规矩,每日限客量,没想到更火了,某鱼软件上黄牛靠着代抢都转了不少钱。
“倒反天罡啊你,现在我是店长。”唐波用力拍了拍小眠的头,小眠感觉不到痛,倒是把自己拍疼了,更气了,“知道要营业了还不干活,让余迢多睡会怎么了?”
“他睡太久了!猪都没那么能睡,睡久了人会变傻的!”
余迢:“……”
余迢笑了笑:“没有变傻,只是做了个梦。”
唐波眼尖,瞥了眼电视,立马说:“谁调的新闻频道?多无聊啊,看看娱乐新闻也行啊……”说完就换了个台。
“今日八卦头条,某林姓网红塌房,有人曾说她有钱人设是装逼,结果本人自证家里美甲店开了几十家联盟,靠着此次打脸一路走红。然而最近有人爆出她高中时期校园霸凌,口碑一落千丈,本人却迟迟没有出来回应……”
“呦,挺好看啊,高中还干过这事儿呢?”唐波啧啧称奇,余迢盯着那张将眼睛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出神——这是林威,余迢忘不了,爆料也确实属实,如果自己这个受害者此时此刻站出来,大概就能彻底压垮他。
算了,不想暴露在大众视野,余迢放弃了这个念头,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小眠,去把空调开了,我要热死了,三十八度不开空调啊?”
“我看余迢在睡觉就没开嘛!万一感冒了呢?他又不盖被子!”
唐波立马转脸:“行吧,你做的好,下次带你去见Cindy。”
Cindy和小眠是同一家公司研发出来的,按照人类的话术,它们是青梅竹马。小眠立马开心了:“好的店长!”
“贫的你,”唐波又看向余迢,“走不,我也没吃饭,一起。”
“好。”
“这个月十号到十五号我们休息,到时候不用来,”唐波边走边和他说,“就当休假了。”
余迢每个月的发忄青期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唐波每次都提前和他说,让他没有心理负担。
“没事的,不用这么多天,我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怎么可能?你又不要我给你的alpha信息素,还被完全标记了,就算有发泄,但得不到伴侣安抚,对身体伤害也很大啊。”这么久余迢还是对自己身体没什么概念,唐波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睡吧谁能睡得过你啊。”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有数的。”
“反正那几天你别来,来了也危险,万一有alpha看上你对你心怀不轨,哪天半夜回家被跟了都不知道啊,”唐波数落着,“而且我已经发了招聘广告,收到不少人的投递信息,那几天会有临时员工替你的,放心。”
“好吧,谢谢,”余迢说,“那招聘人员我来筛选吧,总不能什么工作都不给我。”
“好好好,你愿意休息就行,”唐波给余迢开得工资并不低,但余迢刚开始还是打好几份工,也不知道攒那个钱干什么,“我晚点把名单给你啊。”
“今天营业时间还是下午五点到十一点吗?”
“对,怎么了?”
余迢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困,到时候请驻唱歌手唱点激烈的歌吧,提提神。”
唐波:“……”
他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余迢和他提出能不能早点回家休息类似的要求,结果还是这死样子!
“困就回家休息啊……我看上去很像虐待员工的人吗?”
余迢说:“这样不是有我没我都一样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算了算了,你高兴就好。”
结果到了晚上,唐波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驻唱唱了首温柔情歌,听了让人直打盹,余迢正在翻看兼职报名的名单,眼睛都要睁不开,还不小心把杯子弄洒了。
事实证明打翻一杯咖啡比喝下咖啡要提神,余迢忙里忙慌地用纸巾擦拭,注意力被转移。
那张被打湿的纸上,简介寥寥几行字——陆格,男,alpha,是个哑巴,24岁。
父母那一栏为空白。
就读学校为空白。
工作经历为空白。
就在余迢对这人产生一点怜悯时,他看到这人填的期望薪资——一日两万,共十万。
余迢:“???”
【作者有话说】
鱼条:钱已经这么好赚啦?

第64章 独角恐龙
64发忄青期快来的时候余迢特别嗜睡,就像身体为了储存能量,让他频繁陷入眠期,也算是一种保护机制。
尤其现在还是夏天,余迢犯困的频率更多。
可现在却被一杯打泼的咖啡、一个开口就要两万日薪的求职者弄得睡不着觉。
不是,他怎么敢的呀?
当天夜里余迢把求职者名单全部翻看完毕,第六感告诉他这个陆格不太简单。
但又实在好奇。
凌晨一点十二分,余迢打了个电话给唐波,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对方接通,“嗯?余迢,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啊?”
余迢听出他带着困倦的嗓音,后知后觉,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这么晚了,连忙说:“抱歉抱歉,我打错了。”
“别瞒着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
“那你怎么了,失眠了?”
“嗯,”余迢说,“我今天看名单,有个叫‘陆格’的人来应聘,是个哑巴来着,好像有一只耳朵还听不见。”
刚想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的唐波嘴边急刹车:“你想找他替你是吗?那你找呗,工资开高点。”
“还没确定……他的资料太少了,想问问你这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我看这上面没有呢。”
“这么不靠谱,求职不留电话号码?不过没准是小眠那蠢货忘记了,你等我看一下邮箱啊。”
“好,谢谢。”
“多大点事至于你这么晚都不睡觉?睡觉去!”
“嗯嗯,我知道了。”
唐波之所以总是强调他要休息,主要还是他发忄青期太吓人了,完全标记没有洗去,欲望多重痛苦多深,唐波带他去看过几次医生,医生也只说保证休息,心情愉悦能最大程度舒缓。
半个小时后,唐波发来消息,是一份更详细的简历,小眠果然没打印完整。
工作经历很跳跃,做过几年的酒吧服务员、便利店收银员,也做过调酒师,还当过驻唱——但仔细想想,全是围绕酒吧。
家庭背景倒是没多写,未婚,父亲去世,母亲患有精神疾病,有个脑子有问题的弟弟。弟弟两个字还打了双引号,余迢有些没明白。
唉,这么看来,去世的爸,疯癫的妈,呆傻的弟弟,聋哑的他——这也太破碎了。
那要这么多钱是急需用钱吗?余迢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对他产生同情心理,明明只是素未相识的陌生人。
存下电话号码,余迢盯着屏幕看了会,心道还是明早打电话问问吧,这么晚了肯定睡了,结果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拨通键。
“……”
想要挂断,对方居然秒接,对方没开口说你好,用鼻音从喉腔发出一声“嗯?”。
余迢一愣:“你好,你是叫陆格吗?我这里收到了你的……”
话音未落,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余迢:“?”什么鬼?
恶作剧?诈骗?填着玩儿的?一瞬间余迢想到了很多理由,甚至对着他有点生气,明明自己是个不太容易生气的人。怪事。
手心传来一阵酥麻,余迢另一只手搭在额前,举起手机——是刚刚那个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点到挂断了。][请问你是?]余迢心情阴天转多云,稍微好了点,回:[你投递了求职意向吧?我对你的经历有点感兴趣,看你之前也做过酒吧这方面的工作。][陆格:是的。][余迢:你很缺钱吗?]问完这句话余迢又觉得有点不妥,会不会伤人自尊?正想说我没什么意思,陆格回了句:不缺,不用可怜我。
余迢:“……”
[那日薪两万有点多了呀?]余迢试探地问了下。
[那就两千吧。][两千吗?][两百也行。][。]余迢怀疑这人上过班吗??
不了解金钱概念?
还是觉得自己不了解金钱概念,遇到个傻子老板也说不准。想着想着余迢差点气笑了。
没等到余迢的回复,那人又发来几条消息。
[陆格:两万不行,两千不行,两百也不行吗?][陆格:是酒吧这几年很困难吗?][陆格:那你们员工平时住什么房子?吃什么,怎么活的?]余迢:“???”
请问什么意思呢?
再理这神经病他就是狗。—
狗在周末见到了这个神经病。
因为陆格余迢没心思去看名单,还有一点,余迢的发忄青期快到了,能省一点时间是一点吧。
余迢选了午休的时间见面,但这人迟到了,在对他的印象又变坏一点之后,余迢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他不是很喜欢开空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太差的原因,总觉得冷,反而享受微微出汗,靠自然风吹过来的凉爽。每次午休醒来洗一把脸就很舒服。
如果这次没有做梦的话。
梦到刚离开路款冬的时候,余迢跟着唐波,不接受任何资助和照顾,急迫地想要证明什么似的。
比如不住唐波现成的公寓,自己去找一个合租的;比如拒绝唐波给他开的天价工资;比如有alpha骚扰搭讪提出包养,余迢扇他一巴掌让他滚。
可老天偏偏和他对着干,合租遇到素质低下的普信a。
刚发工资的第一个月,想买个礼物送给唐波当生日礼物,就被室友偷走还嘴硬不认,没有监控余迢吃了闷亏。
扇了那个alpha后他放出信息素,余迢差点被占便宜,最后那人在他腺体亲了下,发现余迢已经被完全标记后啧了声,说麻烦的东西,估计是怕留下证据。
他急迫想证明的一个也没成功,很挫败,很无助,明明和路款冬结婚之前,一个人不也活得好好的,现在怎么这么糟糕?
他又把怨气全都发泄在路款冬身上,余迢发现,好像也只有在他这可以这样。
不过路款冬现在不在身边,他听不到,余迢骂的就更难听,酒也越喝越烈,整张脸都烧红起来,眼神迷离,映着光怪陆离的斑斓灯光。
那晚可太危险了。
余迢喝的酒也是便宜的,对胃伤害很大,喝酒的地方也不正经,是混混经常出入的场所。
但他安然无事,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回了家,第二天早上自然醒来,额头上垫着湿毛巾。
床边的桌子上放着剩了一小口的蜂蜜水和未开封的胃药、退烧药、以及一管alpha的信息素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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