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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嫁给失忆大佬后(染林岫)


说着转身背过去,非礼勿视。
伤兵营都是男子,他可以帮他们处理伤势。但伊浔是女子,就只能让对方自己处理了。
伊浔接过药后愣了愣,说了声“多谢殿下”后,便解开衣袖开始上药。
李禅秀背对着她,询问:“你怎会受伤?其他人呢?”
伊浔药上了一半,闻言忙回话道:“禀殿下,属下来的路上遇到几个流民打劫,打斗时不慎受伤。至于其他人……”
她语气顿了顿,垂头说:“属下跟他们走丢了。”
李禅秀:……啊?
所以就来了一个?
“殿下请放心,我跟他们是被从长安败退的乱军冲散,他们应当是被乱军抓了壮丁。不过那股乱军不成气候,他们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脱身,可能……会比我晚到三四天。我听说这边有胡人袭击,担心殿下出事,才没等他们,就先寻来了。”
李禅秀:“……”原来如此。
不过就来一个人,还受着伤,不如再等几天,等其他人到后,再一起走。
而且走之前,也得把该安排的都安排了。虽然不能真正和裴二道别,可起码也要找个借口,否则他忽然离开,裴二定会担心寻找。
可……找个什么理由呢?
他一边胡乱想着,一边道:“你先上药吧,还有,不用叫我殿下,在这里喊我沈秀或沈姑娘就行。”
伊浔点头,很快处理好伤口后,穿回衣袖,开口道:“属下好了,殿……沈、沈……姑娘。”
李禅秀这才转过身,看了眼她站的位置和草垛上的血,道:“这里不安全,你先跟我来。”
在这里说话,万一裴二回来撞见,就不好解释了。尤其他现在正处于容易被怀疑的境况下。
说着他转身领伊浔往院外走,金雕看见,忙一摇一摆跟上。
李禅秀察觉,脚步一停,金雕没刹住脚,便直直撞在他腿上。
李禅秀:“……”
“你留在家。”他有些好笑地用腿拨开金雕说。
哪知转身刚走两步,金雕又跟上。
李禅秀停下,它也停,瞪着圆溜眼。李禅秀一走,它也跟着再走。
李禅秀:“……”
他一阵无奈,不好意思地朝伊浔笑笑,然后一把逮住金雕,拖着它关进偏屋,道:“你在家老实待着,我去镇上给你买肉。”
金雕忙拼命扑腾,它这些天在外面飞得野,许久没被关过,忽然再次被关,十分不情愿。被强行塞进屋后,又拼命将脑袋从窗口挤出,圆溜眼委屈瞪着李禅秀。
李禅秀仿若没看见,转头对伊浔笑道:“见笑,我们先出去吧。”
伊浔迟疑点头,感觉小殿下跟她想的不一样,对方和善有礼,很好相处。虽然在这里生活清贫,但看起来,好像并不觉得艰苦。
对方还养了一只金雕,有点……胖很活泼的金雕。
李禅秀和她一起走到院外,锁好院门后,带她往镇上的衣铺去。
他打算去找宣平的暗桩——那位衣铺的伙计帮忙,让伊浔假装是对方的远方亲戚,先在镇上暂住养伤,等其他人到后,他们再一起离开。
去的路上,李禅秀想起伤兵营士兵的议论,不由压低声音问:“伊浔,我父亲……离开洛阳了?他真的起兵了?”

第82章
伊浔闻言立刻警觉, 左右看一眼,见路上没有旁人,才压低声音道:“回殿……沈姑娘, 主上还在洛阳。”
李禅秀闻言一愣, 心中不由泛起失落,但好像又不那么意外。毕竟刚听说这消息时,他就觉得蹊跷。
伊浔来的路上也听说了太子在梁州起兵的消息,此刻皱眉道:“梁州确实有我们的人, 但一个月前为送殿下出京, 赵大人他们频繁动用关系, 使大家行踪有些暴露,洛阳忽然戒严, 我们的人被困在京中,跟梁州的蔡大人失去了联系,暂时也不清楚那边是什么情形。”
她几句话将李禅秀离京后, 众人在洛阳的情形概述,略去了许多惊险和危机。
实际上, 自李禅秀被安排顺利出京后, 皇帝就察觉京中有太子旧部活跃,很快下令戒严,全城搜捕。那段时间, 旧部们东躲西藏, 有时在地窖中一待七八天都不敢露面。饶是如此, 仍有几名旧部被抓,险些将众人都牵连出去。
此外, 被关在太子府北院的李玹也被多次提审,遭到更加严苛的对待和看守。就连李禅秀诈死后被运出去的棺椁, 都被开棺验尸。幸亏旧部中在朝为官的赵大人早有准备,命人在棺中放了一具面部已经腐烂的女尸进去,才遮掩过去。
也因如此,留在京中的旧部没能把李禅秀流放的时间、路线递出去,导致本该负责接应的伊浔等人,一直没寻到李禅秀。
直到前段时间,皇帝出宫,紧接着洛阳又被流民围困,被困在京中的一部分旧部才找到机会逃出来,跟伊浔等人汇合,往西北这边来寻李禅秀,可谁知路上又被乱军冲散。
不过,就算伊浔没说,李禅秀也能想到他们这段时间有多艰难和不容易,不由叹道:“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
顿了顿,又犹豫且不放心地问:“我父亲……在洛阳还好吗?”
“主上一切安好,请您不用担心。”伊浔很快说,“京中还留有我们的人,赵大人说洛阳被围,京中兵力不足,对太子府的看守可能会变松,他们最近正寻机会救出主上。”
李禅秀安静听着,良久才轻轻“嗯”一声。
之后他一路沉默,到衣铺后,去见了那名伙计,请对方帮伊浔遮掩一下身份,并安顿伊浔住在镇上。
伙计是宣平派来的心腹,沉稳可靠,连忙点头答应。
李禅秀放下心,又叮嘱伊浔几句,让对方先安心留在这养伤。
时近傍晚,离开衣铺时,天际铺下霞光,将低矮的土墙染成灰金。
李禅秀想着父亲的事往回走,心中沉沉,经过一家客店门口时,忽然被人拦住去路。
“表妹,你怎来镇上了?”顾衡抬手在他身前挡了一下,笑意吟吟开口。
李禅秀抬头对上他含笑的面容,一阵无言。
永丰镇距离驻地不算远,自己来买点东西不是很正常?
自然,顾衡这话不过寻常的客套寒暄而已,只是他已经有些不喜此人,才在对方话中挑毛病。
他很快淡下神色,道:“我来镇上买只鸡,回去给夫君补补身体,他最近在外领兵太辛苦了。”
自然,这话也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省得这人又诋毁裴二,拾掇他和离。
且说完这话,他就绕过对方,想继续往前走。
顾衡笑容一滞,很快反应过来,又拦住他道:“表妹,难得你我还能再见面,不如到酒楼一叙?我请你。”
说完看向李禅秀因天寒,半缩在袖中的手,语带怜惜道:“表妹,你以前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出入有人伺候,如今跟……跟你那夫君在一起,竟要买鸡杀鸡,给他洗衣做饭。以前在家中时,姨母何曾舍得让你做这些粗活?你夫君他竟丝毫不怜惜你么?我见了实在心疼……”
“咳!”对面酒馆二楼的杨元羿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一个酒杯掷到顾衡面前,打断道,“哪来的登徒子?竟当街调戏有夫之妇!”
李禅秀也听得一阵皱眉,只觉顾衡长得还算温文尔雅,怎么说话这么不正常?何况裴二还真没让他洗衣做饭,大部分时候,做饭的反而是对方。
他不动声色退后一步,抬头看见杨元羿,又脸色微变。
杨元羿这时一个翻身,已经从二楼翻越而下,两三步就到顾衡面前。
顾衡莫名被泼了一盅酒,又被当街这般指责,顿觉斯文扫地,正脸色难看。可没想到杨元羿眨眼就到他面前,又惊得后退,站稳后,不由皱眉训斥:“你是何人?可知本官……”
“不是何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杨元羿抬手按着腰间佩刀,仔细打量一眼他穿的官服,又哂道,“刚才没看清,你居然还是个官啊。”
顾衡明显一噎,再看他身上穿的甲衣,和明明认出自己穿的官服,却仍不羁的态度,不由凝思:莫非此人有什么背景或靠山?
想到这,他不由谨慎几分,不欲纠缠,道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开。
杨元羿见他竟然就这么走了,愣了一下,随即道:“没趣。”
说完脸上又换上笑容,转身道:“小嫂……欸,人呢?”
怎么这就走远了?
杨元羿表情一僵,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自语道:“难道真怕我?我长得也不丑啊?”
客店内,顾衡回到房间,面上温雅瞬间消失,神色变得阴沉。
身旁心腹劝道:“大人,您那表妹既然不识趣,您又何必管她?严郡守已经离开永丰,咱们也没必要一直在这耽搁下去。”
顾衡看他一眼,半晌道:“你觉得,我那表妹样貌如何?”
心腹小心看他,斟酌道:“自然是姝色清丽,难得一见的美人。”
顾衡喃喃:“是啊,我也没想到,当年的小病秧子长大后,能有这般颜色。”
顿了顿,像是忽然回神,他又道:“你知道府城的王家吧?”
心腹点头。
顾衡接着道:“虽然姓王,但这个王家跟那两个世家大族的王可不一样,雍州的王家原本不过是个末流世家,只是将女儿嫁到了梁王的姻亲宋家,从此就一飞冲天。
“表妹那般容貌,世所罕见,就是洛京那些世家贵女,恐怕也没有能比得上的。如今梁王世子就在雍州府城,你说,若将表妹送给世子……”
心腹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罢了,此事让我再想想。”顾衡有摆摆手,皱眉沉思。
作为已经落寞的世家旁支,他所在的这一支顾氏已经落魄到与寒门无异,虽然他用尽办法,成为梁王世子的幕僚,可并不受重视,如此下去,何日才能重振门楣?
原本去见“沈秀”,不过是恰好得知这个表妹被流放在这,想着来都来了,不见一面,显得无情。
可没想到,这个表妹竟出落得如此貌美,让他瞬间就权衡起了利弊。原本他以为这事会很简单,毕竟一个曾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被流放到这,一定吃了很多苦,给她一个机会可以离开,她定会紧紧抓住。
可没想到,他这表妹不知是脑子坏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真对她那贫寒夫君死心塌地。
既然想拿人去换取利益,自不好强迫,否则表妹怨恨他,他就是真把人送给梁王世子,也不能长久得到好处。
这般想着,他又觉得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起码要先和表妹打好关系。还有对方那夫君,也着实碍眼。
另一边,杨元羿回酒馆结完账后,拎着打包好的酒菜往军营去,途中刚好遇到骑马回家的裴椹。
他忙拦住对方,把酒菜递过去,道:“喏,拿着,给你带的。”
裴椹没接,反倒皱眉:“你不去查案,在这喝酒?”
杨元羿“嘶”一声,道:“我就不能是刚好查完歇息一阵,抽空喝个酒?而且你别不识好人心,我这可是帮你,赶紧把菜拿回家去。你不心疼媳妇,到时有别人替你心疼。”
裴椹脸瞬间有些冷,眼神倏地看他,凉飕飕问:“什么意思?”
“呃,别误会,不是我。”杨元羿只觉脖子一凉,忙缩了缩,把方才顾衡说的话学了一遍。
怕这事影响他们夫妻感情,说完又赶紧补充一句:“不过小嫂子对你倒是一片真心,压根没理那个假表哥,还说你最近打仗辛苦,要去买只鸡给你补补身体。”
裴椹方才还冷沉的脸色,瞬间如冰雪初霁,转头瞥他一眼道:“这还需要你说?”
他妻子有多喜欢他,他能不清楚吗?
说完,唇角也忍不住弯起。
杨元羿顿时有些受不了,强行把酒菜塞给他,道:“行了,赶紧回家去吧。”真不想看见你。
裴椹接过酒菜,拱手道了句“多谢”,便驾马离去,心中竟有几分迫不及待。
小院内,李禅秀拎着鸡刚回来,就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
这个时间,骑马过来,只可能是裴二。
他心瞬间一紧,目光看向草垛,想起草垛上的血迹还没处理。
这会儿再把草抓去厨房烧掉已经来不及了,他当机立断,将那片沾血的草抓到石板边,同时从石板下抽出刀。
就在裴椹推开院门进来的一瞬,李禅秀目光一冷,手起刀落,“哐”的一声,快速斩下鸡头。
裴椹拎着杨元羿给的酒菜,刚要和他打招呼,忽然对上如此有杀气的一刀,不由一僵,莫名觉得脖子寒凉。
李禅秀听见动静,转头朝他清浅一笑,声音温柔:“夫君,你回来了?”
说着,拎着无头的鸡往旁边干草上放了放,不着痕迹地将血滴上去。
裴椹:“……”
他轻咳一声,走过去道:“娘子,杀鸡这种粗活,以后让我来。”
李禅秀抿唇笑笑:“也不累。”
裴椹觉得即便不累,也舍不得对方做这些,何况还有顾衡那番话,想想就心中不快。
将酒菜放进厨房后,他便折了折衣袖,走过来接过李禅秀手中的无头鸡,道:“还是我来吧。”
李禅秀将该遮掩的都遮掩了,也不跟他抢,道:“那我去是烧些热水。”
说着,他将沾血的干草抓起,打算一起带走。
裴椹“嗯”一声,在他抓起干草时,忽然又道:“等等。”
李禅秀瞬时脊背一僵,片刻后,转身微笑问:“怎么了?”
裴椹轻咳,问:“怎么忽然买只公鸡回来?”
问完,目光便忍不住看向对方,眸中难掩期许,唇边也溢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他自然知道,杨元羿已经告诉过他了,妻子心疼他最近出去领兵打仗辛苦,特意买只鸡给他补补。
可他还想再亲耳听一次。
以前他不觉得情话有什么好听,甚至觉得酸腻,但可能是妻子声音好听,他之前听了一回后,总觉得听不够。不过修身齐家,夫妻和睦就是家中和睦,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李禅秀闻言,顿松一口气,朝他微微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小黑回来了,可能是在外面没怎么捕到食,刚回来就想吃肉,我便去镇上给它买了一只鸡。”
裴椹:“……”
笑容忽然凝固。

第83章
李禅秀烧好热水后, 给裴椹舀了一瓢,没一会儿,就听小院中响起“咚咚咚”的剁鸡声, 杀气腾腾, 像跟那只小公鸡有仇。
李禅秀:“……”
他转身去把被关着的金雕放出来,金雕甫一自由,又闻见肉味,两条毛长腿立刻一蹬一蹬, 摇摆着身体直奔向裴椹身旁。
裴椹刚剁好小公鸡, 察觉它过来, 握着刀转身,眼神冷飕飕看过去。
金雕“吱——”地刹住脚, 忽然在旁边踱起步,愣是没敢再上前。
裴椹意味不明地哼一声,挑出两块剔了骨的肉, 扔给它。
金雕忙两口吞下肉,圆眼仍直勾勾看他, 见他实在不给, 只好扑扑翅膀,委屈地自己出去捕食。
裴椹这才满意,端着剁好的鸡肉转身, 正对上李禅秀探究的眼神, 不由轻咳一声:“小黑伤好了, 也该偶尔出去捕食了,不然会忘了捕食本领。”
他说的严肃正经, 至于这只小公鸡,自然是跟野菇一起炖炖, 给他和妻子一起吃。
此外,许是被顾衡那番话刺激,晚饭又是他亲自做,甚至连烧火都不让李禅秀帮忙。
李禅秀无奈,便生了炭火,帮他把带回的酒烫了。
晚上两人一起围着炭火吃菜,李禅秀一般不喝酒,帮裴椹斟了一杯后,便放下酒壶,奇怪问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裴椹自不好说是去伤兵营找他,听说他回家了,便想也没想,就也回来了。
“军中没什么事,陈将军又说我近日领兵辛苦,让我今天早点回来休息。”他找了个借口道,接着端起酒杯饮酒掩饰。
裴椹平日也不怎么喝酒,但兴许是今天早晨听了李禅秀斥责顾衡时,说的那番对他剖白的情话,又或是中午拥着妻子安慰时,终于与对方将事情说清,心意相通……
总之,裴椹心情一直莫名很好。加上深冬寒夜,与妻子一起围着炭火吃饭,气氛温馨,妻子又亲自为他斟酒,不知不觉,便多喝了一些。
李禅秀一直在想其他事,等回过神,才察觉斟酒的次数有些多了,不由懊悔。
本来他和裴二现在的关系就暧昧,他还一不留神,一直给对方斟酒,是要把对方灌醉吗?万一真灌醉,难办的还不是他?
还有裴二也呆,自己斟酒他就喝,也不知道拒绝。
李禅秀一阵头疼扶额,见裴椹一直浅笑看他,神情似有醉意,且又端起酒杯,忙按住对方的手,道:“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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