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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花寻路)


抠字眼显得太斤斤计较。但事关时鸣,江行总忍不住上心。
他心中有一阵没来由地酸楚,说不清道不明,拉着时鸣的手又不好宣之于口。心间发涩的同时,江行更多的是庆幸。
这算……完全接纳他了吗?是这样的吗?
是的吧。
再偏头看看时鸣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云淡风轻,一如既往。
江行不知是喜是忧。
徒步回江府,江行推门,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四下里静悄悄的,江舟摇他们找不着影儿。
江行放下东西: “奇怪,他们人呢。往常这会儿不应该在院子里闹腾么?”
时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许是跑出去玩了。”
“不会的,”江行皱眉, “这么晚了,阿摇从来不会这么晚还在外面玩儿。而且这么安静,没道理啊。”
时鸣眨眨眼睛,提示他: “不然哥哥四处找找?阿摇和阿年都是乖孩子,做事有分寸的。”
江行姑且认同了这番话,在府里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通;结果不仅是江舟摇,就连张大娘也不见了。
偌大的江府,看起来竟然只有他和时鸣两个人。
江行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再看时鸣但笑不语的样子,有点急了: “能跑哪儿去啊……汴京城可不比家里,人山人海的,这要怎么找?哎,你笑什么呀?”
时鸣翘起嘴角: “我笑哥哥记性不好。”
江行还以为两人走前,江舟摇说过去向,只是自己忘了;这才得了一个记性不好的帽子。他当即思索了一番,发现脑袋空空,不免匪夷所思了: “阿摇没同我说过她要去哪儿。”
时鸣答非所问: “当然不是这个。今天是什么日子?”
江行蒙了。
今天能是什么日子?平平无奇春日里一天呗。不是休沐,也没有假期,更不是什么节日。甚至于明儿个还得继续上朝,能有什么特殊的?
如果说是节气嘛,也不对。什么纪念日更不可能了!江行思来想去,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仍然没想出来有什么特殊的日子,是在今天。
不,不对,今天是什么日子,和他找阿摇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吧!
江行狐疑地在时鸣身上扫了几眼,肯定道: “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时鸣笑意盈盈: “没有瞒着你。是你忘了。跟我走?”
江行不解其意,却仍然跟着时鸣上了马车。
车内熏香袅袅,时鸣不甚在意地呷了一口茶,江行看着窗外飞逝过去的景色,坐立难安。
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江行看了一眼身边气定神闲的时鸣。
问也问过了,可惜他就是不说。非但不说,还要卖关子说“你猜”,真是搞得江行心里痒痒挠抓一样,怎么都安分不下来。
车行过乡间小道,江行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
他在自己记忆里费劲巴拉翻了半天,这才猛然惊觉:这是去西园的路!
震惊之色久久不去。江行回头看向时鸣,却发现时鸣也在看着自己,目光缱绻,眼中是说不出的款款深情。
他同样心如擂鼓,问: “去西园做什么?”
时鸣仍然没回答: “去了你就知道了。”
待到了西园,江行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他在江府找不到的孩子们都在,江舟摇瞧见江行两人来了,就连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 “哥哥!”
江行瞧着这样的热闹气氛,眼睛扫过江年和张大娘众人,笑: “这是做什么?”
院中竟摆了一张桌子,放了瓜果点心、汤饼面条一类,还有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很显然是专门等他来、好开饭的。
江舟摇嘻嘻哈哈道: “哥哥你忘啦,今天是你的生辰呀。”
“我的……生辰?”
江行又惊又喜,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就连笑声也不太连贯。他像是被什么好事儿给砸晕了,迷迷糊糊了半天,才确认一般: “原来是生辰。”
时兴的大多是给老人孩童过生辰,少有人给正值壮年的大小伙子过生辰的。
时鸣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说: “还是阿摇记着,我就悄悄给你准备了一下。原打算出宫后就带你来这里的,可不巧,哥哥竟要带我去散心。”
“我想着不去白不去,才耽误了哥哥一会儿。哥哥不会怪阿鸣吧?”
江行哪里会怪他?喜欢还来不及呢。他傻呵呵的挠了挠头,脸上几分局促: “啊,不会不会。”
江年也是喜气洋洋,率先说了一句: “哥哥,生辰快乐。”
众人很快反应过来,一叠声送上祝福,江行看着一桌子菜,心想大家应该等了他许久,连忙道: “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先吃饭吧!”

第93章 一岁生辰一岁礼(二)
长寿面有些太长了。顶着众人的目光, 江行先吸了一口,腮帮子撑得溜圆,说不出话来。
时鸣打趣: “哥哥这是要寿比南山的架势?”
江行嚼完了, 嘿嘿一笑: “就当我是寿比南山吧。”
江舟摇感慨道: “哥哥, 自打爹娘去了之后,你就没过过几次生辰了。如今歇下来, 大家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才没有事先知会。”
江行默然。
他穿越前当孤儿那会子自然没有生日,生日得按照院长捡到他的那天算起。
待到穿越后, 江家父母在时,他尚且是孩子, 过生辰什么的,有人记着有人想着,日子虽然贫苦,但也说得过去。
一家人只要在一块儿, 哪里都可以是家。
直到江家父母去世之后,江行为生计忙碌,为科举奔波, 如今算下来也十几年了,十几年间,他确实一次生辰也没过过。
以至于险些都要忘了。
从接过家庭重担的那天起,江行心想,他就已经不把原主的这具身体当孩子看待了。
生辰是小孩子的福利,是老人的福气,也是青年人的节日。只要有人记着, 那么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牵绊,就依然是存在着的、不会消失的。
张大娘适时插嘴: “为了大人的生辰, 小姐和公子可是早早就开始准备了。这一桌子菜,都是大家一块儿做的。大人平日里公务繁忙,添添喜气,也好放松一下。”
江舟摇觑着他的脸色: “哥哥,这个惊喜,你喜欢吗?”
江年同样紧张地看他。
隔着饭桌,江行看灯下江舟摇褪去婴儿肥的侧脸,不禁想起妹妹小时候的情景。
不是江家父母去世之后,是江家父母还再世的时候。那个时候原主年纪小,胳膊短腿短的。
江行穿过来之后瞧比原主更小的妹妹,脸上的肉看着粉团子一样,说话都不利索,很难不心生好感。他想抱,又受限于身体条件,一个没抱住,兄妹俩一块儿摔在地上。
阿摇那时候还小,嚎得很响亮;自己当时虽然没嚎,但也跌得不轻,青一块紫一块的。
大声哭嚎引来了江家父母。两人啼笑皆非,只好一人抱一个,搂在怀里轻轻哄着。
江行记得当时母亲给他擦眼泪,一边奇怪他怎么不出声大哭,一边又心疼地给他揉淤青,说,“我们小行不用这么坚强,娘亲在呢。”
而江舟摇被父亲抱在怀里逗着,不一会儿就破涕为笑了。
那时,江行暗暗发誓,往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妹妹。
不让她受委屈,哪怕是一丁点儿。
一点点的人,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江行伸了一只手,隔着饭桌轻轻捏了捏江舟摇的脸,道: “我很喜欢。谢谢阿摇和阿年。”
被捏脸的感觉实在不算好,江舟摇刚想炸毛,又想起今日是江行生辰,好容易忍住,没拆台让他不要捏。
好在江行只是心血来潮试试手感,只捏了一下,便又缩回去了。
回头却看到了江年期待的眼神。
江行: “……”
捏脸这种事情,怎么还有上赶着的……
但孩子难得表露出一点儿请求,江行同样捏了捏江年的脸,还调侃一句: “吃胖了?”
江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拾掇了残局,又收了礼物,今晚江行懒得折腾,顺便在西园住下。夜间还算安宁,就是时鸣递礼物时,不忘在自己脸上点了点。
时鸣语气有点委屈了: “哥哥,你忘了我的。”
方才席间与时鸣同座,确实没有再捏别人的脸了。江行无奈叹气: “你怎么同他们一样。”
说是这样说,手却很诚实地捏上了时鸣的脸。
也不怪江行。时鸣的脸细滑,绸缎一般,又不是一味精瘦,脸上一点饱满的软肉,就够江行来回揉搓,怎么都不腻歪。
最最重要的是,捏阿摇,阿摇会生气;捏阿年,江行总觉得有些怪;可是捏阿鸣呢?阿鸣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任他捏。
时鸣这次却没有任他捏,捏了一会儿,反而拉开他的手,强势地把礼物塞他怀中: “看看。”
江行接了礼物,只觉沉甸甸一盒,不知是什么。他本想过会儿趁阿鸣不在的时候拆,却不曾想时鸣盯着他,不愿意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江行只好顶着这样的目光,期待地打开了盒子。
沉甸甸恐怕只是盒子重量,怕江行猜出来而故意为之。盒子里,安安静静放了一枚精致的同心锁。这同心锁不比寻常的金银材质,也不是玉,竟然是罕见的淡色水晶。
这块水晶无一丝杂质,轻盈透亮,即使放在后世也价值不菲。
同心锁整个儿只有一个指节大小,想来搜寻到这么完美的水晶已是困难,再没办法做大了。
透指的水晶经了一遭灯光的折射,在烛下显出流光溢彩的光泽来。
江行一下子看得呆了。
刻刀刻出来的沟壑上,盛的满满的,全是昏黄色的光。图案乍看精致,完美无瑕;但江行略懂绘画,一看这些纹路虽好,却像是初学者的手笔,尚且笨拙,不够利落。
江行心想,若阿鸣要给他送礼,必是找最好的工匠来刻,断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块同心锁,乃是阿鸣亲自捉刀,一笔一画刻给他的。
……可阿鸣根本不会绘画。
这家伙,难不成背着他去现学的吗?那得吃多少苦啊?
江行一想到这个,忧思大过欣喜,捉过时鸣的手细细查看。
时鸣略微失望: “哥哥?你……你不喜欢吗?”
江行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又摸到时鸣指腹上一处不易察觉的薄茧,不免自责: “我很喜欢。但这类东西交给匠人去刻便是,怎么劳动你亲自去学?下了不少功夫吧,茧子疼不疼?”
时鸣知道自己瞒不过江行的眼睛,不过他本来也没想瞒。
时鸣伸出手,不甚在意地说: “都成茧子了,怎么会疼?我想着,太过贵重的东西,说不定要给你带来麻烦。太过便宜的,又配不上你。”
“阿鸣浑身上下没什么值钱的,唯有一颗真心拿得出手。所以就想着自己做一个这样的物件儿,也算是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江行鼻子一酸,早把什么同心锁放到一边了。他拥时鸣入怀,道: “我真的很喜欢。但看你受累,我舍不得。”
时鸣轻松道: “也不算受累,至少学了一门技艺。等老了,我同你一块儿去摆摊。”
江行忙轻拧他的嘴: “说胡话。堂堂一个王爷,怎么沦落到要去摆摊?你合该养尊处优,安闲度日才对。”
时鸣笑笑,没有回答。
江行却是神思不属,心想,他的小殿下,合该安稳地做个闲散王爷。
每天喝茶遛鸟,看书闲聊,全然没有琐事缠身,一辈子安稳喜乐才对。
就应该这样。这样才好。争斗不休,不是什么好事。
江行觑他的脸色,隐隐发觉,阿鸣似乎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阿鸣想要什么?
江行不敢细想,又不敢不想。时鸣想要大权在握,想要生杀予夺,这是只展露给他一个人的野心。
旁人都不知晓,他本应不知晓。但,时鸣故意让他知晓。
江行清楚这是为什么。
阿鸣就是让他知道,让他了解,让他抉择。江行先前只知一味逃避,如今还好,能糊弄一时;可总有糊弄不过去的时候。
到那时候,该怎么办呢。
江行不由得打了一阵寒颤。
三月里草长莺飞,本该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可惜太后自二月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承元帝平日里政务繁忙,太子等人又差了辈分,进一趟宫规矩忒多;这么一算起来,时鸣倒是去得最勤。
不过是面子上说得过去。这位太后曾有过一个皇子,可惜早夭;母家也七零八落,早找不着人了。
除了场面上的儿孙,其实根本是孤家寡人。
病来得急,三月底,不待等到四月,太后在一个雨夜里与世长辞。
阖宫上下,除了几位年老的太妃真心实意地为之伤心,其他人灵前落泪,多是出于礼节。
要说心中有多么难过,倒显得惺惺作态,大可不必。
但好歹是太后薨逝,一切仪制总要说得过去。承元帝给了老人家死后体面,在丧仪最后却犯了难。
按理来说,这里本要太后母家的人,或者亲生的子辈孙辈来做;可惜很明显,这二者太后都没有。
承元帝天子之尊,多有不便。往下看看,那就要从太后亲近的儿孙里选了。
承元帝视线在跪着的时鸣和李玠身上扫过,略一权衡,便掷地有声道: “晋王,你随朕来。”
李玠猛地抬头。
似是察觉到失仪,承元帝微微蹙眉,没说什么。
李玠自然明白承元帝的不满,又默默低下头,手快要将孝布攥碎: “父皇,皇祖母生前与儿臣最为亲厚,儿臣……”
时鸣也帮腔: “是啊,皇兄。臣弟不过这些日子来得勤些,太后最亲近的还是太子殿下,这事儿原不该臣弟去。”
承元帝没说话。
李玠心里却知道,承元帝心里这杆天平早就歪了。又或许,本来就没有平过。
自时鸣回来,父皇眼中似乎只有时鸣一人,再容不下旁的。
李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明明本来都好好的。明明本来,父皇对他不算亲厚,倒也算关爱有加,时不时过问几句。
可自打时鸣回来,别说过问了,他就是把天捅个大篓子,承元帝也得反应一会儿才知道!

真正的不重视, 从来不是打压批评,而是根本不放在眼里。
时鸣回来后靠着一双瞎眼赚足了同情,没爹没妈还残疾, 天然的弱势, 他又上哪能比?
李玠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在朝堂站稳了脚跟, 一切都是从时鸣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变化的。
如今就连待自己最亲近的皇祖母去世, 父皇都不愿意让他进去见皇祖母最后一面,而让时鸣去。
这算什么?
自己碍于礼制, 不能常伴皇祖母身侧;但一有机会,自然一次不落, 着急忙慌去皇祖母那里侍疾,这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包括此次丧仪,也全权交由自己来办。他夙兴夜寐,生怕有什么差池。
时鸣无非是去得比他勤些, 那也多是碍于脸面,至于什么感情……真好笑,他就不信短短这段时间里, 好好的庶母和幼子,能培养出什么母子情深来?
承元帝此举,难道不是实实在在地偏爱吗?
李玠想不通。明明时鸣只是承元帝的幼弟,而自己才是那个亲生儿子,怎么承元帝反倒偏爱弟弟了?
承元帝确乎是偏爱。只不过李玠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小皇叔,其实与他同辈。
“礼不可废。你小皇叔与朕同辈, 乃太后子辈,自然优先。”
承元帝如是说。
这话堵得二人都没脾气了, 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反驳。
因为从名义上来看,确实如此。可时鸣却知道,不一样的。
承元帝就是借着辈分,大行偏爱之举。但他不能说,说不出口。
李玠哪里听不出这是敷衍?按常理来说,确实子辈优先不错。但八竿子打不着的子辈,和素日里亲近的孙辈,这种情况下,大多都是让更亲近的孙辈去。
礼制死板,却越不过人情。况且,这样的先例太多,以至于已经不算逾矩,而算一件心照不宣的习惯。
怎么到承元帝口中又是礼制,又是逾矩了?
说到底,还是他不想,这才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堵住悠悠众口。
李玠暗暗咬牙,看向灵堂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甘与委屈。
事已至此,再者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在众人眼中很快就揭过去了,只当太子悲痛过度,这才殿前失仪。
进了灵堂,时鸣语带担忧,忍不住提起: “皇兄,太子殿下拳拳孝心,实在感人肺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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