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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花寻路)


那些小倌见他没什么动作,于是有几个胆大的主动上前,要去解江行的衣服。
江行一边往回缩,一边崩溃道: “等等等等……!”
那些小倌果然收手,柔媚道: “贵人有何吩咐?”
江行不确定地问: “我可以只留一个吗?”
小倌答: “当然可以。”
江行于是随手指了一个,把其他的全打发走了。
留下的那个小倌含羞带怯,道: “让奴来服侍您……”
这位贵人看着青涩又有书卷气,想必一定是考完试不久,来这里放松的。若是自己押对宝,那可赚大发了。
以此搭上一条线也不错……再不济,也能混点钱财。
江行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道: “不用你服侍。”
小倌仍然往他伸手贴,道: “贵人既点了我,我哪有拿钱不办事的道理?放心,包您满意。”
江行看那小倌一身烟视媚行的风尘气;明明是个男人,脂粉味却呛得腻人,怎么都接受不了。
江行站起身,坐回包间内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初次来这里,不过是想学习一番,对你没有狎玩的心思。”
小倌哽住。
这公子看着人模狗样,居然没有那种心思,那来这里干什么?真是浪费时间!
还是说,这人根本不行,是个银样镴枪头?
小倌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职业素养战胜了想骂街的冲动,挂上了标志性的假笑。
小倌道: “那贵人,想做些什么呢。”
江行勾唇一笑。
数息后,江行耳尖有点红,对那位小倌道谢: “多谢阁下指导。”
小倌衣衫整齐,心里拔凉拔凉: “不用谢。”
这位公子莫不是有什么大病。来南风馆不睡觉,居然只是问一问那种事的细节。
读书读傻了,治好也是流口水。
小倌在心里如此评价道。
江行不知小倌内心的想法,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包间。徐樵正喝茶听曲儿,见他出来,赶忙上前问: “如何?”
江行给了他一下,咬牙切齿: “不如何。”

同徐樵插科打诨了一会儿, 再回到家中时,圆月初升。
这个季节里白天已经有些热了,晚上倒凉爽一些。江行踏入院门, 一眼便瞧见时鸣坐在梨花树下, 似乎在乘凉。
梨花明明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却依然有几片雪白的花瓣往时鸣身上飘。
时鸣穿了一件素色绸衣。布料很好, 隐隐泛着丝质的光泽。月光下, 时鸣宛若天上仙人,惹得江行无端心动。
他放轻了脚步, 慢慢走到时鸣身边,问: “怎么不睡觉?”
时鸣早就听到他的声音, 笑: “在等你。今天去哪儿玩了?”
江行眼神飘忽。
他总不能说自己逛窑子去了。不过要是说谎,阿鸣那么聪明,肯定能发现。
而且他也不想骗阿鸣。
于是江行决定把问题扔回去: “阿鸣觉得我去哪里了?”
时鸣站起身来,鼻尖凑到江行衣领处。他嗅了嗅, 皱眉道: “哥哥不乖。”
江行心尖一跳,心说果然被发现了。南风馆香料厚重甜腻,进去一遭, 衣服上很难不残留些味道。
不过他什么都没做,底气又足了点,道: “去归去,我可是一点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做。”
时鸣拉他进屋,道: “做没做不好的事情,我得检查一遍才知道。”
江行任由他拉着,有些气促: “你想怎么检查?”
如今日那般, 他被时鸣拉拉扯扯带到了床上。明明衣衫整齐,鞋袜都还没脱;时鸣却自作主张地吹了灯。
江行想, 这回是真栽了。
黑暗里,江行什么都看不见,只好任由时鸣动作。
时鸣一双手灵巧,很轻易地就解开了江行的扣子,只留了件里衣给他。
江行声音有些哑: “阿鸣。”
时鸣衣衫整齐,趴在他胸膛上闻了闻: “嗯,这样就没有味道了。”
江行坦白道: “我今天,去了南风馆。”
时鸣不意外,就是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我,去学了点东西。”
江行叹气。
时鸣道: “哥哥要用在我身上吗?”
“我舍不得。”江行道, “不过要是阿鸣想,可以用在我身上。”
时鸣“哼”了一声,道: “我也舍不得。”
他窸窸窣窣地扒掉自己的衣服,凑到江行身边,道: “哥哥要试一下吗?”
说完,还在江行唇角啄了啄。
江行呼吸有些重。他抄过被子,将时鸣裹了一层,道: “……不要这样。”
不要撩拨我。
时鸣很快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腾出一只脚往上滑。他不嫌事大,还轻笑道: “不要哪样?”
这声音落在江行耳中,像惑人的海妖。江行微微曲腿,掩饰自己的变化,道: “好了,不要闹。现在你检查也检查过了,我可是清白的。”
时鸣怎么可能放过他?他伸手探去,触到了意料之中的温度。
江行: “!”
他眸中欲色翻滚,声音暗哑,最后警告道: “不要闹了。”
时鸣就当耳旁风,手却没闲着。江行被这一阵一阵的感觉逼得头皮发麻,眼角微红,沁出泪花。
他叹息道: “阿鸣……”
时鸣没有回答。
江行也不说话了,侧身掰过时鸣的脸。
时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果然松手。
这家伙居然还没心没肺地歪头道: “怎么了呀,哥哥。”
江行轻捏了一下他的脸,恨恨道: “不听话。”
时鸣用膝盖蹭他,不知悔改: “那你要怎么惩罚我呢,哥哥?”
说话间,时鸣的手不甚老实,又往那边去了。江行发出一声叹息,恶狠狠咬上那片唇。
——真正咬上的时候,动作却是温柔又克制的。
时鸣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闷笑。
江行真的恼了,一边吻,一边拧时鸣的腰。时鸣非但不躲,还要把自己送到他手上。
江行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好捉起对方空闲的那只手,指缝交叉按到枕头上。
时鸣终于专心。感受到越来越烫的热度,他有些招架不住,想要缩回手。
江行挑眉,唇微微分开: “不继续了?”
时鸣别过脸,表情有几分局促。
到了这种程度,江行怎么可能放过他?
江行按回了他的手,连带着他的一起,道: “继续呀。”
时鸣“呜”了一声,睁着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控诉道: “哥哥欺负人。”
那双眼睛无神,在黑夜中却勾人。许是方才溢出的泪水,现在看着亮晶晶的。
江行心动不已,吻上他的眼睛,温声道: “这不算欺负人。”
江行本以为时鸣会反驳,哪成想时鸣轻喘了一声,又道: “好喜欢你。”
手包着手。江行有些失控地吻上时鸣的唇,想,今天的学习成果确实不赖。
时鸣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只能在他手中,默默受着。
黑夜中,一点点的声音、一点点的动作都会变得十分清楚。时鸣气得直挠江行的背,偏偏又舍不得太用力,色厉内荏的。
江行想,真可爱。
他家阿鸣真的很可爱。
时鸣的腿曲起又放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又被吃下去。
江行同他一起。被子早就被踢到一旁,空气中还残留着余温。
江行放开了时鸣的唇,颇爱怜地吻走了他眼角的泪,道: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时鸣眨着眼睛,没应。
看来是下次还敢。
江行伸手点了灯。他总不好意思使唤玉竹,于是自己披了外衣,取来温水,给时鸣仔仔细细擦手。
烛下看美人,美人愈看愈动人。时鸣眼尾有点红,像是被欺负狠了。
江行给他擦着手,抬头再看,就见时鸣衣衫半歪,露出一截雪白的肩头。
那肩上似乎有点红。江行忧心是自己方才不小心弄的,赶忙凑近了仔细检查。
时鸣笑他: “哥哥,这个不是弄的。这个是胎记,我出生就有了。”
他的肩膀上有一小片红色的胎记,形状看着像梅花。
江行不由得想起冬天落在雪中的红梅,忍不住落下一吻,叹: “真好看。”
时鸣反问: “我哪里不好看?”
江行闹了个红脸,但还是很诚实: “你哪里都好看。”
时鸣坐在床上,脚抵着他的胸口,勾唇道: “再来?”
江行心跳加速,捉了那只不安分的脚,摇头: “不来了。你还小,该睡觉了。”
一晚上无事发生。
又过了小半个月,解试终于放榜。
这回江行不复之前的淡定。派去看榜的小厮久久未归,江行心下焦急,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只要中榜,就可以给阿摇换药了。
时鸣听他紧张,稍稍安抚: “没事的,哥哥。你一定能中榜的,不要担心。”
江行扯出一抹笑容,道: “但愿如此。”
左等右等,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江行慌忙站起身,要去开门。
他走得急,脚下不稳,差点要往旁边摔。临到院门前,江行又有些迟疑,不敢开了。
万一结果不好怎么办。
江舟摇见他迟迟未开,一点也不客气,立马冲上前将门开了。
真是的,磨磨唧唧,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门外,是小厮满面喜气的脸: “中了!我们江公子委实聪慧,有状元之才呢!”
江行心里一颗大石头落下,接着问: “第几名?”
小厮道: “第三名!现在不该叫江公子了,该叫举人老爷了!”
江行脸上满是掩不住的笑意,给了道喜的小厮赏银。关上门来,江行这才傻傻笑出声,道: “我中了。”
江舟摇兴奋得又蹦又跳: “好耶!哥哥带我们去吃大餐!”
时鸣跟在后面学: “好耶,哥哥带我们去吃大餐。”
江行总不会这点钱都掏不起。他大手一挥,道: “明天带你们去,吃个够!”
江行被喜气冲昏了头脑,当天中午吃完饭,就找上了系统: “统子哥,我妹妹的药,可以兑换了吧?”
086依言给他。一阵光亮后,江行手中出现一枚小小的药丸。他妥善收好,问: “我还有多少积分?”
086道: “还有201积分。宿主,解试考岭南第三名的话,考状元估计不太行啊。”
江行喜滋滋道: “到时候再说吧。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一条大咸鱼。我现在要去给阿摇送药了,回见啊!”
086道: “那你有事再找我。”
穿过一道走廊,江行拐进了江舟摇的屋子,不想阿鸣也在。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江舟摇见他来了,兴奋地扑到他怀里: “哥哥!”
江行伸手接住她: “在玩什么呢?”
江舟摇道: “阿鸣同我说他在江南时发生的事情。可有意思了!”
时鸣坐在桌边,冲他微笑: “哥哥。”
江行心中一阵暖意,道: “阿鸣都讲了什么呀。”
“他说他小时候喜欢去江边坐着,把脚伸到江里。”江舟摇道, “还有在河里划船。哥哥,我也好想去啊。”
江行摸了摸她的头,道: “如果有机会,哥哥就带你去。”
江舟摇高兴道: “好耶!”
时鸣听着两人对话,笑眯眯道: “哥哥今日来找阿摇,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那我就先不打扰啦。”
江行“嗯”了一声,在时鸣经过自己身边时,悄声道: “那我一会儿去找你。”
时鸣勾了勾他的手指,掩在宽袖下的手一触即分。时鸣答: “我等你。”
这些动作既快又小,江舟摇没发现什么异常。她招了招手,示意江行蹲下。
江行不知她要做什么,依言蹲下。
江舟摇在他耳边问: “哥哥,阿鸣好像男孩子啊。”
江行忍俊不禁,牵着她的手在桌边坐下: “阿鸣就是男孩子啊。”
江舟摇惊叹一声,捂嘴,不可置信道: “哇!”

江舟摇道: “阿鸣男孩子女孩子都好看。”
江行心想他这个妹妹还真是和自己一样, 是个看脸的家伙。
瞎聊了一会儿,正事还是要办的。江行掏出那粒小药丸,递到江舟摇嘴前, 道: “阿摇, 把这个吃了。”
江舟摇根本看都不看,就着口茶往嘴里一吞。吞完了, 她才想起来问: “哥哥, 这是什么?”
江行揉了把她的头发,道: “是给你治病的。今天晚上你可能有点不舒服, 这都是正常的。等到明天醒来,你的病就好啦。”
江舟摇一怔, 低下头。
江行不知她这是怎么了,问: “阿摇?”
江舟摇忽然掉下眼泪来,扑到江行怀里,哭得好不凄惨。
江行一头雾水, 给她擦了眼泪,问: “怎么了,阿摇?这是好事情呀。”
“哥哥坏。”江舟摇捶他, “哥哥都不跟我讲。”
江行仍然摸不着头脑: “我讲什么?”
江舟摇吸着鼻子: “我知道我的病很严重。能治好病的药,哥哥为了拿到它,一定吃了不少苦。哥哥你都没和我讲,自己扛着。”
这是把他想成了什么忍辱负重独自前行抗下一切的伟岸兄长。
……但一点儿都不是。
江行想起自己挑灯夜读的日子,只得安慰道: “也不能这么说。我自己也有收获呀。”
收获了功名,苦是苦点,其实不亏。
“再说了, 爹娘都不在了,我是你哥哥, 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江行这么说着,“好啦,我要去找阿鸣啦。你有什么事情,记得来找我哦。”
江舟摇冲他挥手。
方踏出房门,院子里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应该没什么人来才对。江行开了门,却遇上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江行“啪”地一声关上房门,心说真晦气。
来人竟是江大伯夫妻,江年倒没有来。
他关门,那家人依旧恬不知耻地敲,像是不敲开来不罢休。江行忍无可忍,开门道: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江伯母伸长了脖子,从门缝往里面瞧。
江行觉得冒犯,很快用身体堵住她的目光,道: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江伯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精明算计变成了讪讪的讨好谄媚。
她不直说,反而道: “还是进去说吧。你现在毕竟是举人老爷了,把自家亲戚堵在门外这种事,传出去多不好。”
江行气不打一处来。
敢情这是威胁他来了?
时鸣似乎听到动静,走到前厅想听个究竟。听到江伯母这么说,他拉着江行的袖子,低声劝: “哥哥,就让他们进来吧,在外面吵确实不好看。”
江行被这么一劝,忽然觉得这样也好。他开了门,不情不愿地请江大伯和江伯母进门。
两人一进门,贪婪的目光在院子里上上下下打量着。
江行很想将他们赶出去,但又不得不按下火气,问: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江伯母被他的气势一震,摸椅子边的手往回缩了缩。她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 “是、是这样的。从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道歉。”
江行冷哼一声: “这种话留着跟我爹娘说。”
江伯母见他油盐不进,捣了一下江大伯。江大伯不情不愿地拉下脸: “我们是来登门道歉的,你是什么态度?”
江伯母的脸一下子垮了,狠狠拧了江大伯一把,让他闭嘴。
江行果然炸毛: “我什么态度?你们什么货色我什么脸色。自打进门来你们就遮遮掩掩不知所云,不肯说明来意。我留你们到现在,都是我心胸宽广!”
时鸣默默听着,没有插嘴。
江伯母挨了这么一遭,终于道: “是这样的。我家阿年生、生了一场重病。如今我们家中生意难做,实在是负担不起他的药钱。你看,你能不能帮个……”
“忙”字还没说出口,江行马上道: “不帮。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虽说江年并没有怎么惹到他,但让他毫无芥蒂地去帮这对夫妻的孩子,江行还是做不到。
他不是什么大圣人。自家阿摇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来看,反而还上手要吃他家的绝户,怎么想,江行都咽不下这口气。
江伯母见他拒绝得干脆,软磨硬泡道: “好歹是一家人,阿年也是你亲表弟。你连自己的亲表弟都不管不顾,要是传出去,这可怎么好?”
江行无所谓: “传出去就传出去。你们不仁在先,还要我讲那点血缘亲情,好意思吗?”
江伯母见他这边软硬不吃,心下着急。江年病得厉害,急需用钱。他夫妻二人这几日愁白了头发,若不是实在没有出路,也不会觍着脸来找江行。
江行刚刚考中举人,往后有何作为尚且不论,反正如今是不缺钱的。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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