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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花寻路)


江行道: “究竟是谁要害我?我记得我并没有和什么人结下什么梁子。”
非要说的话, 也就是和江年的父母有些龃龉。但,他们又进不来, 江年又不像是做事这么缜密的人。
再说了,江年对自己其实还算不错。
难道是熊汀?但不合理。熊汀的考位他看了, 离自己的考位几乎横跨了大半个考场。他出恭也就那么点时间,这不现实。
086语气沉沉: “没关系。你只管考。你没有作弊,举报你的人会被判诬告。”
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举动,看来那人是吃准了, 这张纸片一定不会被发现。
不过,这纸片藏得隐秘,若没有统子哥, 江行确实发现不了。
江行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道: “好险好险,差点就万劫不复了。”
第二天考试依旧。江行果然发现,考官们在他考位逗留时间长了些,还隐隐用不甚友善的目光打量他。
江行心理素质还算不错。他手上拿着时鸣送的那支笔,写字飞快。
这支笔手感不错,甚至还很贴合他的手掌, 一看就下了大工夫,用了好料子。
而且, 如今时节的岭南蚊虫依然没有全部销声匿迹,嗡嗡的惹人烦躁。不过有了这支笔,江行身边倒没有多少蚊虫,清净不少。
最后一场时务策考完,江行放下手中的笔,闭了闭眼。
收完试卷后,果然就见几个小吏来押他出去。走出考场,江行一眼便见在人群中等待的阿鸣和阿摇。
江舟摇见他被押走,表情惊骇,像是不敢相信。江行对江舟摇使了一个眼色,江舟摇果然捂嘴,不再动了。
阿鸣无甚反应,似乎还在等他出来。
时鸣看不见,四周脚步声又乱,只要江行不出声,阿鸣根本不能知道外面的境况。江行没来由地想,这算不算欺负他看不见?
算了算了,还是等出来之后再说吧。
江行被押至一处暗室,小吏果然道: “有人举报你解试舞弊,现下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你稍坐片刻,若有诬告,我们会还你一个清白。”
梁朝科举提倡考生相互揭发,若是成功,还会予以一定的钱财奖励。但此令又造成了不少诬告的情况。
为了扑灭这种随意检举的不正之风,诬告之人会被处以罚金,情节严重的甚至不能再参加科举。久而久之,举报他人作弊的行为少了。
江行想,他这个应该是几年来头一次。所以官府那边很重视,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有统子哥帮忙,江行自然不担心。等了有一会儿,小吏道: “我们查明此事子虚乌有,为诬告。请放心,诬告你的人我们会予以惩罚。”
江行心道果然如此,但还是有点好奇: “举报我的究竟是哪位?”
小吏道: “按照规定,举报人的身份不能泄露。但既然对方是诬告,一会儿处罚结果下来,照样要张贴告示说明。就算我们现在不告诉你,你后面也会知道。”
江行点点头,道: “有劳。”
出了考场,人群稀稀拉拉散得差不多,江舟摇已经回去了,时鸣却依然站在原地等他,面上全是担忧。
江行心中一疼,很快走上前,将时鸣拥在怀中: “我回来了。等得急了吧?”
时鸣总掩不住笑意: “不急。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江行勾唇: “一会儿你就瞧好了。”
没过一会儿,官府的人出来,在他墙上贴了一张白纸黑字的告示。江行凑过去一看,心下大震。
这上面写的诬告人,不是旁人,居然是季明德。
江行眼前发黑,不可置信道: “怎么会是他?”
季明德一向是个腼腆内向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而且,江行不记得有哪里招惹到他。
告示上对季明德的处罚是终生禁考——那么这就意味着,季明德举报他的时候,一定是按最高档、要致他于死地那种来举报的。
江行脊背阵阵发凉。
恰在此刻,被禁考的季明德蔫头耷脑出来。见到江行,他就像没看见一般,直直地走过去。
江行岂能放过他?
江行伸手拉住季明德,道: “季兄,你不解释一下吗?”
时鸣一头雾水: “什么解释?季兄?是元宵那次给我们指路的人吗?”
听到这话,季明德身体僵硬,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阵,忽而落在时鸣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时鸣看不见这道目光,没什么反应;江行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为他挡住了不甚友好的打量,道: “季兄,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季明德冷笑,却并没有顺着接下去: “从前我只觉得你和你妹妹有私情,不曾想,私情是真的,妹妹是假的。男扮女装,真、恶、心。”
江行怒气上头,竟被时鸣拉住。他忍了又忍,仍然忍不住反唇相讥: “恶心不恶心,也不是你这种败类说了算的。”
“你一个断袖,又好到哪里去?他可是你恩师的侄子,你们再元宵夜做那种事,你不觉得对不起时先生吗?你不愧疚吗?”
季明德一改平日里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实话跟你说吧。熊汀是个什么东西,他看得出什么?他只不过是我推到台前的替罪羊而已。”
江行知道这是在说之前谣言的事情。他不可思议: “可是你当时分明在替我澄清?”
季明德嗤笑道: “一句不痛不痒的附和,可笑你居然真的信了。”
江行一口气上不来,要被气死了: “那舞弊这件事——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你。”
季明德笑得凉薄,眼中满是疯狂: “你没有吗?你同徐樵两个人,高高在上贬低我的时候,你没有吗?”
江行皱眉: “我同徐樵,何时贬低过……”
话说到一半,江行说不出来了。
那还是很早以前。一两年前?季明德找自己借笔记那次。他书上什么都没有,当时徐樵是怎么说的来着?
徐樵说: “你同他能一样吗?”
当时江行觉得不对劲,立马就制止了徐樵。江行只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曾想,这一句话,居然让季明德记到现在。
江行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几乎要气笑了: “那句话?你以为我们高高在上贬低你?那只不过是徐樵心直口快,他那个性子,谁不知道?”
“你居然记了这么久,还对我产生敌意。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
季明德道: “哼,你们这种人,怎么会懂我的想法?我兢兢业业努力学习,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何至于被你们这样侮辱?”
江行冷笑: “我们没有侮辱你。”
季明德嗤笑道: “你们是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江行实在无法苟同。
他对季明德,不过就如对待普通的同窗那般,什么侮辱啊、看不上啊,根本没有的事。
是季明德自己钻了牛角尖。
季明德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朝远处走: “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多说无益。在这番城,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江行看着季明德远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他把事情粗略同时鸣说了一遍,末了郁闷地问: “阿鸣,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时鸣安抚地捏了捏他的尾指: “他家中是什么样的?我猜,他若是来自平民人家,他的父母对他的期待一定很高;他若是来自富贵人家,他的父母必定不怎么看重他。”
江行眼睛一亮,想起徐樵对季明德家世的描述,道: “真真神了!他家是富商,他是家中庶子,一向不受重视。你是怎么知道的?”
时鸣拉着他回马车上,道: “我路上告诉你。”
天色不早,马车晃晃悠悠往江家走。马车内,时鸣道: “他心思敏感多疑,这样的性格,一般也就上面两种情况能养出来。”
“平民人家的孩子被寄予厚望,到了城中卧虎藏龙的书院,很难不自卑。若是调节好了,那尚且能长成个好人;若是调节不好,就会变成那样啦。”
“而富贵人家的孩子,若是受重视的,譬如哥哥那位姓徐的朋友,譬如……譬如我,断然不会生发出这种心思。”
“若是不受重视,性格便容易怯懦,自卑、敏感且多疑——也如如今这般。因为在家中,他地位并不高,被众人忽视,自然会多疑多思。”
江行惊叹道: “阿鸣果然聪慧。”
时鸣开玩笑道: “若不是因为这双眼,我倒也能去书院里博个前程。”
这话只是随口一说,江行却放在了心上。他问: “阿鸣,你想,重见光明吗?”
时鸣愣住,继而又笑: “想,怎么不想。可是,先生为我寻遍了名医,其中不乏有德高望重者,依旧束手无策。甚至有医者断言,我这辈子不可能再看得见了。哥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江行含糊道: “没事,我只是问一下。”
时鸣道: “我可不信。”
江行投降,哈哈道: “别不信呀,我真的就是问一下。你要是这辈子都看不见,那我的这张脸,人人都看得,你却看不得,多可惜。再说,你都说我长得好看了,你不得看一下呀?”
哪料时鸣却认真道: “这样就够了。只要你的心在这边,看不看得见,于我没有什么要紧。”

时鸣说是这样说, 江行总不可能真的不放在心里。
当天晚上,江行便找上了系统,道: “统子哥, 我决定了。”
086早有准备: “决定不考了?”
“不, 不是这个。”江行道, “正相反, 我要继续考下去。”
086没反应过来: “你说你要继续……什么?你要继续考下去?可是等解试放榜, 你妹妹的药就可以兑换了,不用再考。”
江行道: “不是这个。我想恢复阿鸣的眼睛。我想让他看得见。”
086脑子有点烧: “所以, 你的意思是,你要继续考试, 积攒积分,兑换能治疗失明的药,是这个意思吗?”
江行嘿嘿道: “就是这个意思。”
086彻底服气: “我时常在想,我到底是卷王系统, 还是医疗系统。”
“差不多,差不多。”江行道, “你别告诉我, 你这里没有这种药。”
086马上反驳: “有,肯定有,怎么没有。照样需要1000积分,不过,这次应该不用考那么久。”
“前期的几场考试都是小考,所以花的时间长了一些。但是你再考,那就是会试和殿试了。这两场考试都比较大, 也比较难,加的积分多一点。”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三年后你就可以考了。如今是承元十一年,最快到承元十四年,你就可以攒下足够多的积分,兑换需要的药。”
江行干劲满满: “好!那就继续考吧!”
086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条大咸鱼主动当卷王,心情复杂: “你真的想好了吗?往后考不上也是有可能的。”
江行: “……你好煞风景啊。”
086很快改口: “好!有本系统在,小小科举,轻松拿捏!高低给你卷个状元出来!”
江行想起阿鸣,不好意思地笑: “探花就可以了,探花也很不错。探花比较好看,我家阿鸣喜欢。”
086: “呵呵。”
爱情使人盲目,爱情改造咸鱼。
转眼又一个多月过去,临近解试放榜日,江行忐忑不安。
这次的考试,说真的,他没什么把握。季明德那件事多少还是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
江舟摇三天两头往什么寺院道观跑,就连路边的破庙都要进去拜一拜,说这样能带来好运,保佑他高中。
江行不信什么神佛,但也没拦着江舟摇,随她去了。
书院没课,江行照常去篆刻店打工。只是一直打工也太枯燥了,这日,徐樵上门,说要带他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江行不解: “你带我去哪?”
“这你别问,去了你就知道了。”徐樵挤眉弄眼, “哎,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江行思考了一会儿,道: “确实没什么事。怎么了?”
徐樵放心: “那你跟我走吧,去快活快活。好无聊的,我趁这几天还没放榜好好玩一玩。等放榜了,我估计又要被按在屋子里读书了。”
江行道: “好吧,但我要跟我妹……弟弟,说一声。”
被造谣那次,徐樵在现场,当然知道时鸣其实是男孩子这件事。妹妹变弟弟,徐樵表情意味深长: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个男的。”
江行道: “那他当时不是穿的男装吗?你第一次见他,当然下意识以为他是男的。”
“不对。是气质,气质懂吗?”徐樵跺脚, “算了,不说这个。在那之前,你不会一直都觉得他是个女孩子吧?”
江行道: “……确实。”
徐樵: “你这个眼睛,用不到的话可以给别人。所以,为什么你出趟门,都要跟他说一声?你可是兄长,你得支棱起来。”
江行心想出门跟老婆报备有什么不对。他嘴上胡说八道: “什么兄长不兄长的,我要是一声不吭就出门,他们找不着我,该着急了。”
徐樵服了他: “行吧行吧,快点儿啊。”
江行回屋,见玉竹正给时鸣剥水果吃。他屏退了玉竹,伸手剥了一颗荔枝送到时鸣口中,道: “阿鸣,我一会儿跟朋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时鸣摇着扇子,好不惬意: “是那个徐公子?你们去哪呀。”
江行挠了挠头,道: “他没说。”
时鸣道: “好吧。哥哥如果想去的话,我当然没有拦着的道理。早点回来哦。”
说完,他像是有些困了,慢悠悠打了个哈欠。有一星半点的泪水沾在睫毛上,阳光下好不绚丽。
江行被蛊惑到,心中爱意愈甚,在他眼上落下一吻,道: “我一定早点回来。”
徐樵带着江行,七拐八拐走入了一家装饰低调的南风馆。
梁朝商业发达,并不禁男风。且当今有些钱的人喜欢在家中豢养娈童,以此彰显财力的同时,还引以为风雅。
于是,南风馆也有样学样,各处摆设看着还挺清新脱俗。
徐樵挑的这家南风馆无疑是个中翘楚,环境清雅,并不吵闹。
徐樵道: “你上次说你是断袖,我还不信。现在我收回我的话,你这个断袖真是断得彻彻底底。你弟弟扮成女孩子你都能精准喜欢上,可见你没骗人。”
江行落座,尴尬地喝了口茶: “啊,哈哈哈。”
徐樵同他勾肩搭背: “没事,兄弟,断袖就断袖。大户人家里,哪个公子哥不玩小厮啊书童什么的,小事。”
江行认真道: “阿鸣和小厮书童不一样。”
徐樵: “……重点不是这个吧。”
“重点是,我上次给你那两本春宫,我觉得还是不太合适。所以今儿我带你来了,你多学一学,到时候不至于什么都不会。他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正是学习的好时机?”
看来徐樵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江行没打算告诉他,汗毛竖起: “我觉得大可不必。”
徐樵捣了他一下: “不要见外。我把你当好兄弟,才跟你掏心窝子,手把手带你。换别人,我还不理呢!”
倒也不用这么推心置腹……
江行无奈道: “真的不用。”
徐樵呔道: “你现在不学,等真的提枪上阵,你什么都不会。万一对方比较会的话,你岂不是变成了下面那个?亏大发了兄弟!”
好像有点道理。
阿鸣看起来就很会……他不会变成下面那个吧?
想了想,江行仍然拒绝: “上面下面都没什么关系。洁身自好才是最重要的。”
被阿鸣压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那个人是阿鸣,怎么样都无所谓。
“又没有让你真的和这里的小倌春风一度。”徐樵道, “点个小倌让他教你岂不更好?”
江行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这怎么教?”
徐樵模糊道: “就、就那样教。没事的,我请你!”
江行: “……”
请吃饭请喝酒见过,请嫖倒是没见过。
江行还想说话,徐樵一拍桌子,喊了几个人,把江行连推带挤地送入了一个包间。
徐樵笑嘻嘻在门外摆了摆手,而后狠狠关上了门。
江行被推搡到床上: “哎……”
包间内,一排面容姣好的小倌齐齐行礼,道: “贵人。”
江行毛骨悚然,往床角缩了缩: “你、你们……”
其中一个小倌道: “贵人可以挑几个顺心的来伺候。”
江行打眼望去,没什么兴致。
这些小倌不能说丑,正相反,他们个顶个的好看,有清秀的有明丽的,不一而足。
但跟阿鸣比起来,这些人都差得远了。
江行复又甩了甩脑袋,想,小倌怎么可以跟阿鸣比。阿鸣在他眼里就是最好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配和阿鸣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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