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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菇菇弗斯)


下锅焯出浮沫,放入水烧开的锅中,只放生姜和花椒,不加盐,不然羊排的口感会受影响。
煮上两刻多钟,以筷子能轻松穿过肉为佳。
羊肉的部分就此停当,调配蘸料更为重要。
光是小料,秦夏就准备了好几种。
普通的辣椒盐一份、孜然盐一份,再有油泼辣椒混上白芝麻和葱花,加点醋和酱油调匀,算作第三份。
吃时徒手拿肉,再配一口洋葱,肖守直言,仿佛回到了在西北走商的日子。
“秦掌柜若有机会,不妨也去那边看一看,在草原上纵马,当真是令人生出满腔豪阔,若是不会骑马也无妨,那里可以赁骆驼。”
上辈子热爱旅游的秦夏,还真被肖守的几句话勾出了向往之情。
“等酒楼这一摊子事能交出去的时候,我就去四处散散心。”
肖守举起酒盏和他碰杯,建议道:“最好是趁着没孩子的时候去,不然九掌柜怕是舍不得呐!”
他总觉得以秦夏和虞九阙的恩爱程度,前者应当是不会独自出行的。
这么一说,秦夏就略略清醒了些。
他自己就是掌柜,想分出足够长的假期尚且不易,何况是虞九阙。
别说趁孩子出生前饱览山河了,他俩都快连造孩子的时间都没有了。
虞九阙最近几日都是忙到深夜方回,晚食都在宫里吃,回家更是倒头就睡。
奈何肖守不解秦夏的忧愁。
他继续大口吃肉,大口吃菜,还要跟秦夏预定下一顿。
“我要在盛京停上一段日子,少不得多来蹭几日的饭了。”
秦夏大方地表示,中间不论,临行前一定请他吃炙肉,算是践行。
“牛羊猪皆可炙,菜蔬同理,像是蘑菇、青椒、包菜、韭菜,都各有各的美味。”
说得肖守起了兴,恨不得时间立马拨到那一天。
送走肖守,时间不早了。
秦夏来到后院,看见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已经合力将肖家商队运来的东西整理妥当,包括果子酒一百坛,糖果子共十箱。
果子酒是秦夏要放在酒楼中售卖的。
现在酒坊的产量已有些跟不上,肖守直言他本想进一批酒水路上倒卖,奈何要等三个月才能拿货。
他已交了定钱,只等秋后再说。
糖果子就不同了,制糖坊年后扩建,人手多了足足一倍。
先前往南地贩糖,齐南县的几个商行都已经尝到了甜头,只恨拿货不够多。
这次肖守北上,也装了品饴坊的货,不过鉴于盛京是秦夏自己的地盘,在这里,他们是不会兜售的。
“这些糖果子是要各自分装,开业当日当礼送给来客的,往后几日还要辛苦各位,帮着装糖。”
大家都说不辛苦,这种活对于他们这些干惯粗活的人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吩咐完毕,酒水和糖果子存放入酒楼的库房。
告别住在酒楼的高阳和黄家兄弟,秦夏单独带着邱川离开。
后院门口,小厮阿升早在轿子旁候着了。
他是掐着时辰从府里来的,秦夏上轿前问:“督公可回了?”
阿升弓了弓腰。
“回老爷,督公半个时辰前回了,就是身子不太爽利,已传了郎中进府。”
秦夏脸色一变,不等小厮,直接上前自己一把掀开轿帘。
“速速回府。”
虞九阙忙起来饮食不周,可以说是顺几理成章地犯了胃痛。
秦夏回府时,郎中业已诊完了脉,并无什么大碍。
“只是胃病磨人,若不好生将养,落下病根,总归不好。”
说后开出药方,自有府内人跟着去抓药。
进到卧房,小哥儿已经人在被窝中,眼皮微阖。
腹部隆起,秦夏上手一摸,热乎乎的,原是捂了个汤婆子。
“相公,你回了。”
听见声音,虞九阙睁开眸子。
“听阿升说你害了病请了郎中,我巴不得从玄武街飞回来。”
他拉过夫郎的手,掌心里汗津津的。
“一会儿药抓回来煎好,喝了就能好受些。”
虞九阙有些懊丧。
他好似总是不在吃药,就在吃药的路上。
“你也知道。”
秦夏替他按着手上的穴位,这是刚刚临时跟那郎中学的。
为防遗忘,他在自己手上对应的部位用力掐了个印儿,再和虞九阙的比对,多半没按错地方。
“这遭病了,明日能否告假?”
虞九阙往被子里缩了缩。
“怕是不成。”
秦夏深吸一口气,难得语气带了几分气性。
“司礼监中除了你,其余的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牢骚发完,工作却照旧要做。
只因虞九阙的“老板”是天底下第一号人物,谁也惹不起。
药煎好送来,黑黢黢的一碗。
虞九阙皱着眉灌下肚,接过一颗糖赶紧塞进口中,等不及含化,而是直接嚼碎。
甜意蔓延,他眉间一舒。
不知是药太苦,还是糖太甜,亦或是秦夏的按揉穴位效用卓著,总而言之,这会儿的肚子没有那么痛了。
汤婆子把人烘出了一身汗,胃疼好了,人也饿了。
“这会儿能不能吃东西?”
虞九阙手搭在肚子上,不敢放肆。
“能。”
秦夏放下手中打发时间的书册,“我特地问了郎中,说你这本来就是急来急走的毛病,好了再饿,免不得再犯。”
只是别想吃什么油腥、甜腻、辛辣、生鲜的东西。
“给你做个煎蛋萝卜汤吧。”
这道汤和蜂糕一样,都是秦夏幼年时的“病号餐”。
除此之外,还有止咳的橙子蒸蛋、润肺的冰糖雪梨。
是夜,府中灶房再次升起缕缕炊烟。
锅里煎三个鸡蛋,用锅铲直接在锅里切成块,倒水煮开。
汤色转白,蛋香阵阵,加入油炒过的萝卜丝和豆腐,熟了后只放一小撮盐调味。
这道汤做起来极快,没一会儿就端到了虞九阙的面前。
萝卜鲜甜、豆腐嫩滑、煎蛋油润,再抿一口热乎乎的汤。
虞九阙吃掉一大碗,又发一层汗,胃里不再像是窝了一块冷石头,最后一点点的不适也散了。
在炙肉宴来临前,棉花糖机先做好了。
沉甸甸的一大个,让人一眼看不出用法。
“反正我是照葫芦画瓢,给您打出来了,实际能不能用,真不敢说。”
说罢给秦夏展示手摇的把手和脚踏的踏板,以及旋转的速度。
“这玩意放心摇、放心踩,只要不一起转,没个成千上万下是坏不了的,要是没几下就坏了,您尽管来找我。”
在踏板的牵动下,机器旋转起来,发出阵阵声响。
速度当然比不上电动的,秦夏也不确定靠这样装置,能不能顺利地做出棉花糖。
他结了账,先遣人抬回了酒楼后院,刷洗干净。
让高阳去熬了些糖浆出来,预备亲自试一试。
摇手柄或是踩踏板可以二选一,这任务交给了黄星,因他直言自己力气最大。
片刻后,秦夏将糖浆倒入正中间,举好竹签,示意黄星开始。
黄星干劲十足,“大锅”呼呼地转起来,果真有糖丝甩出。
秦夏赶紧将竹签迎上去,随着糖丝转动,让它们尽可能地往竹签上缠。
第一次不太熟练,还有不少粘到了他的手上。
这么忙活了一阵子,秦夏示意黄星可以停下了。
他举起手中竹签,只见上面已经滚上了一圈和成人拳头那么大的糖丝。
“原来这就是棉花糖!”
邱川刚刚全程张着嘴巴看制作过程,实则成品还没出炉时,就领悟了为何以“棉花”为名。
你看现在铁锅边缘的那圈糖,不正是很像扯开的棉絮么?
“要是转得更快,就能做出更大的糖,但现在这样也不错了。”
邱川年纪最小,秦夏把手里的糖给了他。
“小川,你先尝尝。”
“谢大掌柜!”
邱川欢喜接过,试探着先用舌尖舔了舔。
舌尖接触到了絮状的质感,糖丝瞬间融化。
他又直接张嘴咬着吃,一口下去,棉花糖就没了一半。
不过这东西除了新奇和甜外,也属实让人说不出更多的感想了。
“大掌柜,能不能让我试试?”
高阳在一边摩拳擦掌,秦夏把位置让出来。
而转动机关的人换成了黄光。
秦夏和黄星站在一起,问他道:“一直转这个是不是很累?”
酒楼开张,少说也要造势三日,从早到晚,这活儿就算单独给两个人轮换着干,怕是也不轻松。
黄星道:“其实还好,手摇累了就换脚踩,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在几人的钻研下,棉花糖越做越熟练。
待到在场每个人都得以分到一个并吃掉后,出炉的糖比起秦夏最初做的,赫然又大了一圈。
“这东西要紧不是在好吃,而是在好玩儿,到时往街上一摆,肯定很多人来看热闹。”
“掌柜的,您说要是往糖浆里加点甜菜汁子,能不能做出粉色的棉花糖来?”
秦夏乐意看手下的伙计脑子活泛,各抒己见。
“我想是行的,你们尽可以试试,到时酒楼生意好,少不了大家的赏钱。”
众人齐声应是,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起来。
数日过去,和光楼开业在即。
肖守和他的商队也该离京了。
他本想贺过秦夏开张大吉再走,然而商队里不止他一个人,货也不等人。
值得安慰的是,走之前他还能吃上一顿炙肉串。
也是在这一日,他总算久违地见到了虞九阙。
督公换回平常的装扮,一如在齐南县时。
今夜甚至没有桌椅,只有后院的烤炉和围坐周围的杌子。
肖守带了两个亲近的随从,秦夏也让酒楼的伙计跟着一道用饭。
因为人数多,他张罗了不少种类的串串。
肉类包括牛肉、羊肉、五花、肉筋、里脊、鸡皮、鸡翅、鸡心、鸡胗。
素菜就更多,像是土豆、茄子、韭菜、尖椒、蘑菇、豆腐……堆放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
甚至还有主食,分别是烤馒头和烤烧饼,还切了一块年糕穿上竹签,烤熟后可以刷果子酱。
炉子也是他专门定制的,里面烧炭火。
烤串在上面架成一排,肉中的油脂时不时往下滴落,激起“刺啦”一声响。
肖守看得心热,也跟秦夏一起上手烤。
“这炉子好,从前在齐南县,你怎的掏出这等好东西来?”
秦夏回忆一番,没想起来,只得实话实说。
“那会儿没想起来。”
他会做的吃食着实太多了,之前这烤串根本没排上号。
肖守还没吃进嘴,已经开始往下咽口水,犯馋的同时还不忘远在齐南县的兴奕铭。
“我要是回去,跟老兴讲一遍在你这儿吃的东西,他保不齐要抛家舍业,从齐南来盛京找你!”
秦夏笑道:“您代我告诉兴掌柜,他若是来,我必定好生接待。”
虞九阙浑不在意这里的烟熏火燎,安静坐在一旁,帮秦夏摇动一柄大扇子。
很快第一炉的串烤好了,一共二十几串,秦夏往上洒了五香粉和孜然,装进大盆,随大家取着吃。
秦夏自己拿了一串肉筋,三口两口地吃掉,只觉得这味道当真是久违了。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在街头大排档撸串喝啤酒的日子。
想到这里他意识到少了点什么。
“小川,去开一坛酒来!”
酒是葡萄酒,被不甚讲究地倒在碗里,虽是回味发甜的酒,配肉吃居然也不显得过于突兀。
肖守道:“那帮胡人也爱喝葡萄酒,还有马奶酒,吃一口肉,喝一口酒,所以不如说喝这酒才最是应景,换成白酒、黄酒,就乱了套了。”
虞九阙今天喝不了酒,连串串都是秦夏特地挑不那么油腻的投喂他。
肉的滋味不用问,必定是好的,素菜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炙肉方是正统,没听说过用炭火烤菜的,当真的吃上时,就没有二话了。
肖守口重,爱吃烤韭菜和烤大蒜。
虞九阙喜甘,爱吃烤包菜和烤年糕。
秦夏自己最爱烤到焦焦的土豆,还有刷了酱的茄子。
其他人就没那么多心思了,能吃这一顿,他们是沾了光的,哪有什么喜和不喜,吃什么都觉好吃,通通照章全收。
烤炉烟雾腾腾,熏得整个后院都是一股特别的味道,呛鼻子,但不令人讨厌。
到了后半程,大家伙纷纷自己上手烤串,再坐回原处吃肉吃菜。
酒楼的伙计也和肖守的随从混熟了,搬着杌子坐在一起,听对方讲起走商路上的故事。
酒楼外,却正有一顶轿子经过。
里面的人是个年轻郎君,头戴玉冠,通身华贵,偏偏一身酒气煞了风景。
前后随从若干,排场不小。
他本已醉倒,难受地想吐,可突然闻到了一股勾人的肉味儿,唤醒了他灌满了酒又吐干净的胃袋。
“这附近可是有什么酒楼食店?”
他醉醺醺地隔着车帘吩咐自家小厮。
“去看看这是什么吃食的香味儿,买上些来!”

由于酒楼还未开张, 正门的门板都是上齐全的,也未点灯。
但由于烤肉的味道实在太霸道,那被打发过来找食店的小厮, 还是轻而易举就循着味儿摸了过来。
贵人家中, 哪怕仆从也是趾高气昂的。
上来敲门时语气不善, 只嚷着要买吃食。
邱川有着身为跑堂伙计的自觉, 举着一串还没吃完的鸡心去应门。
“小郎君, 敝店尚未挂匾营业,现下是自家伙计在用饭,饮食粗陋, 怕是入不得贵人的眼。”
小厮人在门前, 离那股香味更近了, 顿觉这开门的伙计在扯谎。
这么香的东西, 说是只给伙计吃的,谁信?
他们侯府的下人吃得都没这么好呢!
正在这时,轿子那头有人催了,邱川顺势往那边一望,只见远处停的轿子前后共两个提灯的侍从, 光轿夫就有八人!
灯火映照下,可见那轿子很是宽大,因已入夏, 早撤了外部的帷子, 木制的轿身上刻有层层花纹, 虽看不真切,但也瞧得出轿中人身份不凡。
一只银元宝被丢进邱川的怀里, 少说有十两。
“有何吃食,赶紧用食盒装了来, 若让我家公子就等,有你好看!”
邱川脑瓜儿一转,麻溜答应,随即小跑回到秦夏和虞九阙面前,说明对方的意图。
“大掌柜、小掌柜,这生意咱们做不做?”
且还不忘将那小厮的语气、八抬大轿的规制说了一遍。
“掌柜的,里头做得怕不是个大官儿!”
虞九阙刚刚极斯文地吃完一串烤年糕,半点果酱都没沾到唇角,竹签丢回盘中,他掏出帕子擦擦手。
“我朝规制,三品以上朝臣官轿,在城内只许四人抬,出城可八人抬。所以在城内敢坐八抬轿的,不止是官员,多半是王侯。”
院子里所有人都被“王侯”两个字吓住了。
邱川磕磕巴巴道:“那那那……那这烤串是卖还是不卖?”
他本想着,十两银子,买下今天的全部食材都够了,既然那人非要讨这一口吃的,岂不是不赚白不赚。
可一听“王侯”,他又有点怂。
哪怕他清楚小掌柜也是个大官,但官再大,也比不过那些个王爷侯爷吧?
正在此时,秦夏抛接了一把手心里的银子道:“卖,为何不卖?这等人,你越不卖,他就越要纠缠。咱们的吃食既无问题,不如就此打发了他去。”
况且就算对方事后真的来找麻烦,他们也是不怕的。
说罢就让邱川去将还热着的烤串,一样取上一些,又取来先前采买的一批红漆食盒中的一个,伙计们齐上阵,把竹签上的肉菜捋下来,搁进不同的碟子中,挨个摆进去。
还真别说,烤过后竹签都黑突突的烤串,这么一装点,身价就仿佛翻了倍。
瞧着差不多了,邱川将其拎起,小跑着送去了门外。
“小爷,这是您要的吃食,我们自家吃的,保管干净呢!”
侯府小厮早就等急了,也压根不把那十两银子放在眼里,仿佛对他来说,那和十文钱没什么区别。
见了食盒,着急忙慌,接过就走。
回到轿子前,他恭敬地将食盒捧进。
“世子爷,吃食买来了,小的闻着香得很呢!那酒楼看起来也是正经气派的,保管不是不干不净的东西。”
食盒一开,香味瞬间盈满轿内。
长乐候世子见状,登时也不觉得昏沉了,一骨碌坐直,接过筷子就吃。
“怪不得闻着烟熏火燎的,原是卖炙肉的!”
他塞了几口到嘴里,舔了舔嘴唇。
“这等美味,在此处吃反而不美,且快些回府,再设一小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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