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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余生田)


这年头,没权没势,普通人干点啥都挺不容易。
还有店面这边,新店这儿因为面积扩大了了,所以也得缴税了,不过这个会晚一些,再过个个把月。
好在他们这片没有征兵的需求,不然更麻烦。
余冬槿算了算钱,抛开粮税,单算家里的人丁税加上为了免除徭役要上交的钱,还有店里的税,算下来还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官吏衙役下乡收税那天是秋分后的第五天,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他们没贪中秋节时的那份生意,和苗三叔打了招呼,提早把店关了,一家人收拾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去和乐正常芜一起过节,家里该收的粮食已经收起来了,到时顺便在乡下把税粮和税钱一起缴了。
这天一早出发,到了家,时间还早,家里处处都忙的很,家家户户屋前屋后都被席子占满了,全是晒粮食的,今天再晒最后一天,就要装入粮桶里了,然后就是等待收税的官吏衙役收了粮,再各家各户清点粮食,留下自家吃的那一份,再由村里村长带着几家汉子,一起去镇上卖了粮食换钱了。
不只是稻子收了,红薯也在收获了,因为这玩意现在不抵粮税,村里人便先顾着稻米,红薯就放到了后头。
他们一到家,余冬槿让彩芽照顾无病,自己和遥云还有咸甜都下了地,去忙活收红薯去了。
家里的稻米已经被常芜收起来了,他听余冬槿的,请人帮了忙,不然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乐正抱着无病,和彩芽一起去给地里送水,看着一筐筐已然已经要装不下了的红薯,感慨:“这玩意还挺能长,也不吃什么肥,能当菜能当粮的,真是好,可惜就是不能抵税。”
余冬槿把挖出来的,已经装不下的红薯抱到大路边堆着,也叹:“是啊。”他想到了之前郭叔和他八卦的,说有神医进宫把皇帝老爷的病给治好了,也不知道这皇帝的病好了,以后能不能修改一下关于这方面的律法,让红薯也能抵粮税。
就算不能全抵了,一半或者一小半也行呀,毕竟这年头的稻米产量太低了,红薯产量高,那样的话,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点。
一家人忙道天擦黑,一担一担的红薯被担回了家,堆满了李家屋后那间仓房,仓房里有粮桶,稻米已经被收到在了里面,这地方没那么大,堆了些红薯就放不下了,他们只好把屋里楼梯下的空间和旁边通往堂屋的偏厅收拾出来,把红薯往这里头堆。
再过一段时间,秋来多雨,红薯也不耐雨淋,可不能将之堆在外面。
余冬槿一边忙活,一边就在想得早点把这些加工成好存放的红薯制品,虽然只要保持干燥红薯能放挺长时间的,但这么一直放着肯定不行,他还想吃红薯粉呢。
想到酸酸辣辣的酸辣粉,余冬槿忍不住嘴馋。
自制红薯淀粉、粉丝容易也容易,麻烦也麻烦,但为了吃这一口,为了让店里也上新,他坚决不能放弃。
首先,要准备工具,要做一个专门用来刨粉丝的东西,这里就要用到一块铁质的刨丝工具了,余冬槿早有准备,已经在城里就让工匠给他做好了。
不过这会儿天色已晚,明天又要忙活缴税的事儿,又要过节,只能再等几天再说。
想着过节的事儿,吃完了晚饭,余冬槿在桌上征询大家的意见,问他们想吃什么馅儿的月饼,又问了爷爷各家各户邻居家过节要不要送月饼的。
反正城里几家要好的邻居和刘家郑家他是送了的,送的是用刚开始启用的烤炉烤出来的四种月饼,一种是酥皮鲜肉月饼,一种是广式豆沙月饼和冰皮月饼,还有本地吃的,本来是用炸的方法来做的糖心酥皮月饼,他也试了试,用了烤制的法子,很成功。
他特意定了盒子来装,彩芽见了,去买了彩纸来包,一盒一种两个,一盒共八个,一家一盒,另外还剩了不少,他都放在店里卖了出去,很受好评,还有大户人家自备礼盒和花样彩纸想要来定,可惜余冬槿没有空做,都给拒了。
中秋节,他和遥云得带人回家团圆,等明年再说吧,明年早早开始准备,到时倒可以提供定制服务。
现在回了家,他自然也是要自己做的,自己吃、拜月,还有如果要送礼,都要用到,还不能做少了。
他把在城里定制的工具都带回来了,正是准备要用呢。
在城里做的月饼他也带了两盒回来,这时想起,他就让余咸去拿来了一盒,给爷爷尝尝。
乐正打开盒子看的稀奇,连夸了几声漂亮,才点头,“做一些吧,不用太多,一家送几个就行了。给你洪奶奶家,村长家还有隔壁几家都送一送,洪奶奶可是你们的媒人,等以后过年,咱们家也得给他们送礼。”
余冬槿点头,想着以家里的条件该怎么做才好,还有,他在遥云肩头蹭蹭,阿云比较喜欢吃酥皮鲜肉馅儿的,他得多做一些。
遥云抓着他的手,玩着他的手指。
除了乐正和常芜,大家都已经尝过余冬槿做的月饼了,除了遥云喜好鲜肉的,咸甜的口味比较本地人,也喜欢吃甜,都喜欢被余冬槿改良过得糖心口味的。
彩芽则喜欢冰皮的,余冬槿做的冰皮月饼是犁馅糖心的,口味酸甜颜色漂亮,冰晶一般的外皮包着被熬制成浅棕色的梨膏,梨膏里包着糖心,口味酸酸甜甜,很是开胃。
乐正和常芜尝过,觉得好吃,但仔细回味过后,乐正纠结半晌,说他与彩芽一般,更喜欢冰皮的,觉得不仅味道好,看起来也很雅致,而常芜则与遥云一样,喜欢鲜肉的。
余冬槿:“那看来,这豆沙味儿的只有我们无病喜欢了。”他个人也最喜欢鲜肉的。
无病听到有人喊他,在曾祖怀里呜哇的叫了一声,眼巴巴的看着桌上剩下的菜汤,很是垂涎。彩芽这时给他喂了口肉菜米饭泥,他巴巴的吃了,眼睛依旧放在菜汤上面,瞧起来馋的不得了。
咸甜连忙起来把桌子收了。
彩芽好笑,“郎君分明只给小郎君尝过豆沙味儿的,他自然只能喜欢这一样了。其他的小郎君吃都没吃到过,怎么谈喜欢?”
余冬槿想起来就又好笑又好气,“那哪儿是我给他尝的,分明是他抢的。”
乐正不解:“抢?”
余冬槿:“可不是么?我那天和阿云忙着做月饼,一个包一个印花,这家伙只是被彩芽抱着路过,坐在我身边看了下,就趁我不备整个栽下来,在我手上啃了一口,吓得我……”
想到那时的情形,余冬槿还心有余悸,他正和遥云说着话呢,这个圆滚滚肉乎乎的家伙忽然歪了过来,他吓了一跳,随后没等他反应,遥云就起身把人提起来了,但依旧无济于事,还是被他把余冬槿刚放到手心里,饼皮里准备抱起来的馅儿给啃了。
当时别说他了,彩芽都吓了一跳,只能说这家伙为了一口吃的,也是很拼了。
余冬槿:“他现在馋得很,什么都想尝尝,还喜欢乱摸乱碰,手快的时候,阿云都拦不住。”
他就很纳闷了,这娃娃不是人参变得么?怎么也有真婴儿的口欲期和好奇心呢?余冬槿不懂,后来问了遥云,遥云说这是正常的,无病天资奇佳,他正在当一个真正的人。
这是好事,三个下山的妖在这方面都做的都不错。
乐正听了哈哈大笑,“这么大的娃娃都是这样的,这说明我们无病聪明,脑子好。”说着摸了摸曾孙的脑袋,那样子是对自己这个曾孙喜欢的不得了。
这还夸起来了,余冬槿不由无奈,这老的疼小的,就是宠的很。
第二日,天蒙蒙亮,全村人都忙起来了。
村长廖长贵拿着锣满村的跑,最后一次提醒村民们准备好要上缴的钱粮。
下午,官吏衙役来了,家家户户担着担子扛着麻袋,去村中的一处小晒谷场上排队上缴钱粮。
余冬槿与遥云来的不早不晚,排在队伍中间,很快就轮到了。
收粮的官差虽然面色瞧起来一般,看起来严肃又不讲情面,但没有乱来,不乱收乱算,点算了李家的人员,知晓了余冬槿名下的田地没在这边,又盘问了一番,才一一将粮食过称,收了钱划了名字便让他们离开,让他们不要在此处逗留。
这一番,便去了他们一两半,遥云担着担子,牵着余冬槿走出去,俩人站在小路上往缴税的队伍里看了看,发觉大家面色还算可以。
遥云:“本朝苛捐杂税不多,赋税不重,加上咱们这儿的官老爷又算得上清正,咱们村人日子又过的还行,所以大家感觉就都还好。”
余冬槿点点头,心里感觉这样挺好的,随后他的目光挪动,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官吏坐着的,由村长搬来的桌子下头的大麻袋上,他摸摸下巴:“那是什么啊?好像是官吏带来的,看着一粒一粒的。”
遥云仔细一瞧,便透过了那层麻袋看见了里头的东西,“好像是种子,一粒粒的,是金黄色的。”
余冬槿:“?”他想到了据说去年才由官吏送下来的红薯苗,眼睛瞪大,“不会是,是玉米吧?”这陌生的王朝到底是处于什么时候啊,红薯玉米接连上场,这,这也太好了吧!
遥云偏头:“玉米?”
余冬槿兴奋点头,“是啊,一种新作物,和红薯一样,是一种很高产的粮食!”
遥云一听,顿时明白了这玉米的重要性,粮食,新的高产粮食,对于百姓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余冬槿抓着他的手臂,激动道:“快,给我描述一下那些粮种的样子。”
遥云便与他详细说了,个头大小,什么模样。
余冬槿听完一拍手,“绝对是玉米没错了。”他眼睛亮亮的盯着那麻袋看,最后在被那提着刀的衙役发现之前,兴高采烈的拉着人回家了。
回家路上,余冬槿絮絮叨叨:“玉米的用处可多了,做菜做饭都行,咱们一定要种。”
遥云:“嗯,长贵大伯肯定会安排的,莫急。”
余冬槿:“嗯嗯。”
回去之后,一家人在家做月饼,因为家里没有烤炉,广式豆沙味儿的月饼余冬槿只得用大锅烘烤,不过这样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差,酥皮的则要用油炸,冰皮的最简单,无需烘烤油炸,蒸好皮子直接包就是了,简单又好吃。
他做出来几个试吃的让大伙儿试试,大家都觉得可以。
这次除了之前的四个品种,余冬槿还用爷爷给的茶叶,弄了抹茶味儿的冰皮月饼,馅儿用的是芋泥,是在村里买的芋头,他们家没种这个。另外还有咸菜肉口味的酥皮月饼,味道很不错,一家人也都很喜欢。
第二天一早,他们用准备好的油纸把一个个手心大小的月饼一份各装一个的分好,分出了七份,余冬槿与遥云拎着前去送人。
五家邻居、洪奶奶家和村长家,他们最先送了附近的邻居,然后去了近一些的村长家。
结果村长家里还有客人,正是昨天的官吏和衙役,山村路远,他们一向如此,收了粮税之后再村里住一晚,第二日再押送粮食回城。
一个官吏,六个衙役,还有随心的车马,幸好村长家屋子大,挤挤也住下了。
那官吏穿的还是昨日那一身长袍,此时没戴昨天戴着的头巾,表情好看许多,正和衙役还有廖长贵父子一起在堂前吃早饭。
余冬槿看见外头的车马,就准备和遥云回去待会儿再来来着,可廖长贵的孙子孙女声音太大,他俩端着碗在外头,看见人就喊了声:“冬槿叔遥云叔,早上好呀!”
在厨房里另外支了张桌子带两个小女儿吃饭的廖长贵的妻子周琴听了,连忙出来,笑盈盈的招呼,“你俩怎么来了?吃了没?没吃快进来吃点。”
这也太热情了,余冬槿只得拉着遥云提着油纸包从敞开的篱笆门处进去了,“伯娘,我俩已经吃过了。这不,中秋马上要到了,我们来给您家送月饼呢,我俩都不怎么在村里住,家里有什么都多亏了长贵大伯照顾,实在是辛苦大伯了。”
周琴听了心里妥帖,但嘴上还是道:“这有什么,这都是他该做的。你们呀,就是太客气。”
说着,廖家两个小女儿搬了凳子出来给他们坐,因为堂前有人,还是官吏衙役,不好招待他们。
余冬槿连忙摆手,“就不坐了。”他将手上的月饼交给他伯娘,两份都给了,说:“这是我和阿云做的花式月饼,和普通月饼不一样,您拿着过节。”他放小声音,“您可以用来招待几位官老爷,这几样花式月饼我们在县城也做出来卖过,很受欢迎的,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喜欢。”
周琴点头,自然没有无礼的立即拆出来看,笑着说:“行,那伯娘收下了。”
送完礼,他俩没有多停留,在周琴客气的挽留声下离开了,回了趟家又包了一包月饼,才去了最远的洪家。
本来俩人还想问问村长玉米种子的事儿的呢,这下却问不了了。
洪家是真的远,他们其实都不算是正儿八经住在村里的,而是住在山上,不过距离村中上山的大路不远,与李家相对,就在西边的山坡上。
因为两家一个东一个西,余冬槿没怎么过来过这边,上山之后还是遥云拉着他走的小路,去往洪家。
洪奶奶正在屋檐下坐在凳子上纳鞋底,余冬槿与遥云还未走近呢,洪家院里的两条狗子听见外头有动静,没有出声,一只去到了洪奶奶身边,一只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外面。
洪奶奶发现了,连忙把手上东西放到一旁的针线篮子里,和身旁陪着她的孙女一起起身,喊了句:“谁呀?”
遥云拨开来路上的树木枝丫,余冬槿冒出头来,回了句:“洪奶奶,是我,冬槿!”
三人这才见了面,余冬槿一瞧,洪家在山里的院子挺大,洪叔和他媳妇看起来都不在家,只洪奶奶带着孙女,外加两条狗和一只猫在院子里呢。
看见是他俩,洪奶奶本就明亮的双眼变得更亮了,道:“你们怎么过来了,月丫头,快去给你两个大哥哥开门。”
洪家孙女连忙过去,给他俩打开了院门,打了招呼,然后又去搬椅子,端来了瓜子花生和茶水。
在洪家和洪奶奶说了会话,问了洪叔洪婶儿,知晓他们是上山打猎去了,俩人送完了礼喝了茶,便下了山。
洪奶奶还想送他们一段,余冬槿连忙推拒了,只让她送到了门口。
回去路上,余冬槿回头朝着洪家的位子看了一眼,对遥云说:“我发现洪奶奶好尊敬你哦。”
遥云:“毕竟,他们靠山吃饭,而我就是山。”
余冬槿:“……有道理。”
回去之后,俩人又没得闲,打好了刨丝器,把家里大半的红薯磨出来了,收拾了家里所有的桶和盆用来沉淀出淀粉,第二日淀粉沉淀下去后,把上头的水分打出来,又拿出了晾稻谷的席子扫干净,开始晒淀粉团。
几家邻居来给他们送月饼,看见李家这般的忙,忍不住好奇的围观。
余冬槿也没瞒着,将制作红薯淀粉的方法详细告知,并让他们可以和其他村里人说一说,如果他们家做出来的淀粉品质好,他家花钱收。
乡亲们听了却有点犹豫,还是预备等一早去了镇上卖粮的家里人回来再说。
红薯是新粮,他们让村长问过官老爷了,官府也是收这个的,就是不知价格,这回他们上了镇里,除了卖粮,还有就是得问问这收买红薯的价钱。
余冬槿听了,说:“行,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定价,本来也准备先了解一下,等回头长贵大伯带人回来,我问问他再说。”
村里人今天一早派队伍出了村,他是知道的,他们家的牛和牛车都被借走了来着。
村民们点头说是,还是得先了解了解价格才行。
不过虽然现在还谈不成买卖,但有新东西学,他们还是很热情的,一个二个听余冬槿说都听得认真。
不过这淀粉做起来简单,也不用动脑子,大家一听就会了,听余冬槿说这种灰面也可以用来包饺子做面条,大家纷纷想要尝试一下,都预备回去也做起来试试。
余冬槿连忙提醒,“这种面粉和红薯本身一样,吃多了烧心不好消化,你们注意不要一天到晚老是吃这一样,还是得吃米饭才行。”
大家点了头,说了明白,便纷纷散了。

红薯淀粉还要晒,这个急不得,一家人有太阳就把竹席摆出来,没有就收。
这天下午挺晚的时候,廖长水赶着他家的牛车回来了。
他们问过了镇上收红薯的价格,得知官方报价很低,一石红薯差不多只有未脱壳的稻谷的四分之一的价钱,一石稻谷现在的官价是四两五钱并六十文,也就是四千五百六十文,一斤是三十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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