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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余生田)


路上,两个姑娘打着灯笼走在前面,余冬槿与遥云抱着孩子走在后头,余冬槿叹,“李婆子居然还红了眼眶。”
刚刚在饭桌上,李婆子吃着饭,眼眶就悄悄红了,她一直掩饰着,但余冬槿还是发现了。
遥云:“留云县里穷苦人家不少,李婆子前些年死了独子,女儿又远嫁,丈夫又瘸了腿不能做重活,她日子过的不容易。”所以才在吃到一口好吃的后那般失态。
余冬槿又叹了声气,“我看陈谦也不容易,吃起东西来也小心得很。”
遥云:“他人本分勤快,慢慢会过好的。”
这个余冬槿相信,“嗯,都会更好的。”
因为有余咸余甜,又雇了伙计,新店这边每五天不会被打烊,五天后,他俩把活交给咸甜,让门脸房那边歇着,带着做菜的材料和无病回了村。
因为这回在县城忙碌新店的事儿,他俩都许久没回来了。
余冬槿不仅想爷爷,还想念大黄,回家路上一直在念叨着它,遥云听多了心里都发酸。
到了家,乐正和孙子打过招呼,第一时间就要看看抱抱曾孙,关于在爷爷这里失了宠的事儿,余冬槿早已习惯,把带回来的东西和遥云一起搬进屋,就到爷爷房里找大黄。
结果他居然没在爷爷房里找到大黄的笼子。
乐正气喘吁吁的抱着长胖不少的曾孙,站在门前和他说,“大黄在饭厅里呢,不在这儿。”
“饭厅?”余冬槿讶异,去了饭厅。
结果到了饭厅,他就惊了,原本被挤到一边的圆桌和凳子彻底被收拾走了,这个小厅已经完全被改成了宠物房,大黄的笼子被搁在一个矮矮的木台子上,笼门开着,一边放了个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的小梯子,接连着笼门处与地面。
地上这一角也铺着干净的木板,地方挺大,木板上摆着竹筒、木头做的各种宠物玩具,有跷跷板、小木马、竹筒隧道等,另一边是圆圆墩墩的小帐篷,里头的软垫换成了适合夏日的竹编垫子,一旁还放了几盆花,整体被布置的极为雅趣。
另一边窗下,也被放了几个花盆和一个斗柜,斗柜里面放的应该是大黄的粮食和用具。另一边进门侧边的墙根处,则被放了个用竹子木头做成的,类似猫爬架的东西,还挺大的。
余冬槿:“……”他朝着垫着木板的那一角走近,一瞧,就看见了那竹编垫子上,圆圆墩墩正互相抱着睡,而在它们中间挤着的,只露出了个小屁股的,不是大黄是谁。
不是?这三个的关系现在已经变得这么好了么?他怎么记得当初圆圆墩墩还和大黄吵架来着?
还有,他爷爷这么溺爱的么?居然给做了这么多玩具……他蹲下来,拨了拨脚边那个用竹筒和木头做成的“跷跷板”,觉得有点好笑的同时又心生感动。
乐正一把老胳膊老腿受不住了,把孩子交给忙完过来的遥云,乐呵呵说:“我看大黄整天在笼子里也挺无聊的,就把他放出来和圆圆墩墩一起玩儿,它们相处的还不错。大黄乖,不会乱跑的。”
这点余冬槿已经看出来了,且大黄现在成了灵,确实也不会乱跑的。
他站起来,笑着,故意带着点酸说:“我怎么感觉现在不只是无病,爷爷你疼大黄都比疼我要多?”
乐正自然听出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轻飘飘道:“这怎么能比?”他摸着无病的小手摇了摇,逗了逗孩子,施施然的走了。
余冬槿撇嘴,过去抱住遥云,“呜呜,爷爷变心了。”
遥云淡定把人回抱住,道:“没事,你还有我。”
余冬槿忍不住笑。
大黄和圆圆墩墩这时终于被他们吵醒了。
小家伙撅着屁股把自己从中间拔出来,一双黑豆眼瞪得溜圆,跳下竹垫就朝着余冬槿跑过来了,圆圆墩墩整理好仪容,紧随其后。
余冬槿听见动静,放开遥云的腰回头一看,不由笑弯了眼,蹲下把的大黄和圆圆接到了手心和怀里——墩墩现在长大了,不太好一起抱,它也没冲过来,及时的在半步之外就停住了。
捏着大黄,摸了摸圆圆的背毛,余冬槿笑着问:“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么?”
大黄在他手里挣扎,他松了手,它就顺着他的手臂爬上了他的肩头。
圆圆奶呼呼道:“好!”
大黄扒在他的肩头,也说:“好极了!”
余冬槿脸上不由笑意更深。
遥云怀里,无病忍不住了,拱着屁股要下去。
遥云只得搂着他的咯吱窝,弯着腰把他虚虚放到了地上。
无病指着小爹,“啊啊!”的叫了两声,他便把孩子抱到了余冬槿身边。
墩墩灵性,走过来,把脑袋拱到了无病身边,无病顿时高兴,小手摸着它的毛毛,心满意足了。
圆圆墩墩虽然生在山里,知晓山上有几个修为厉害的大王,但不晓得几位大王的名字,而且他们修为比大黄还低,这几年它俩又常年行走于山下和山边,对于无病彩芽常芜变成人下了山这件事,他们是不知道的。
所以它俩只以为新到家的常芜彩芽真的是人,也以为无病真的是家里主人捡来的孩子。
这样也好,余冬槿觉得,所以就和瞒着大黄那样瞒着它俩,没有向他们透露无病常芜彩芽的真实身份。

第109章
当然,因此他们在无病与常芜他们面前都很谨慎,虽然表现得灵性了些,但说话传音这些,是不会叫他们听到的。
嗯,不过无病三人究竟能不能听到,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余冬槿抱着孩子,和遥云一起带着大黄和圆圆墩墩,在堂屋里找到爷爷,“咱们这饭厅,现在是彻底被您改造成宠物房了。”
乐正:“反正咱们家就这点儿人,又没什么规矩,后头的小方桌就够用了。”说起这个,他还挺自得的,“怎么样?布置的不错吧?多亏了小常帮忙,不然我这老骨头,搬个桌子都不容易。”
余冬槿坐到他对面,把大黄放到小几上,“您有这想法,干嘛不和我讲呀?我也能帮您呀!”
乐正摸了摸大黄的脑袋毛,“也不是,就是前些天才有的,我给圆圆墩墩这俩小的编竹垫子的时候想到的,反正咱们现在也不在饭厅吃饭,干脆用这地方来做别的,反正圆圆墩墩也喜欢这里不愿挪窝。”
余冬槿笑道:“倒是合适。”
难得回来,晚饭余冬槿亲自下厨,一边做一遍教常芜。
常芜把家里料理的很好,田地和池塘也打理的很不错,已经和各个乡亲们打成一片。
他实在是条热爱生活的蛇,勤快,这些天下来,他甚至把之前余冬槿与遥云一起简单搭成的牛棚重新修整加固了一遍,分出了两个大隔间,黄牛和猪猪一间,另一间居然养了十来只鸡鸭,鸡鸭还小,都嫩生生的,是他从村里人家那儿买来的苗子。
他把柴禾堆也挪了过去,把这边位子空了出来,然后给之前余冬槿种在柴禾堆旁,如今已经长大不少的树苗围了个围栏,原本堆柴禾的地方开辟出来,种了点小葱大蒜,瞧着有模有样的。
乐正对他那叫一个赞不绝口,“小常人好啊,人聪明,又上进,还和我学写字呢。我闲的没事,就教他读书,还有下棋,他开始下的不好,但学起来快,学了没几天就能下赢廖家老三了,不过那家伙是个臭棋篓子,还老爱悔棋,总倚老卖老,太讨人嫌。”
余冬槿听爷爷唠叨,觉得有趣,看了眼常芜,“学一学也好,彩芽也可以学一学,读书可以明理。”对妖怪的修行应该会有帮助。
乐正对读书可以明理这件事很是认同,“正是这个道理。”他对常芜说,“我好好教你,你好好学,以后说不定还能下场试试呢?”
一旁帮着切菜的常芜听了,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来,“我这都一把年纪了……”据他所知,旁人都是四五岁就启蒙开始读书的,那样的都不一定能考上呢,何况他呢,按灵体的年龄来算,他都十六了。
乐正摇头,“你怎么能如此想?读书不能怕晚,只怕不够勤勉。”
余冬槿点点头,说是。
乐正听他接话,开始说起余冬槿的事儿:“要我说,槿娃儿完全也可以继续科举,你既然早早的便考上了秀才,那说明在科举一道上还是有些天赋的,读书纵然千难万难,但一旦有了结果,那就是鱼跃龙门,一朝就可改换门庭的大好事。”
余冬槿挠挠脸,完全没想到这话题好端端的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连忙求助的看了眼守在灶膛前的遥云。
遥云有些好笑,装作忽然想起来似的问:“无病是不是该喝奶了?”
余冬槿忙道:“是啊,彩芽呢?她把无病抱哪儿去了?”他转头四处寻找。
提起曾孙,乐正瞬间忘记了什么读书不读书的事儿,没有了往日的精明,站起来就去寻人,“该吃奶了啊?我看看去。”说着出了厨房。
余冬槿抿嘴直乐,小声:“还好有无病在。”
遥云见他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个浅笑。
晚饭,一家人加上个奶娃娃,一共六口人,余冬槿做了四菜一汤,有酸辣水煮鱼、豆腐酿肉、炒豆角和苦瓜烘蛋,汤是鲜莲子排骨汤、其中水煮鱼的鱼是他们塘里唯一的三条个头还算可以的溪水鱼,莲子也是他们塘里长出来的唯二两颗莲蓬上取的新鲜莲子。
天可怜见的,遥云不久前过去看了一趟,就全给弄来了。
不过这新鲜收获的东西,当吃得吃,尝个当季的新鲜味儿。
一边吃饭,余冬槿一边和爷爷说起了新店的事儿,告诉了他佛跳墙的美味,说他们带回了材料,明天就做给他们尝尝。
乐正听得直咂舌,“那般贵的吃食,你倒是舍得。”
余冬槿:“人活一辈子,无非就是吃喝拉撒睡,吃排第一位,那就得舍得。”
乐正好笑,“这是什么歪理。”不过他也是爱吃的,此刻品着佛跳墙这个名字,只觉期待不已。
余冬槿见了,笑道:“明天我们还要回城里去,今晚我就来弄,不然时间来不及。”
乐正:“要是麻烦就算了,不折腾。”
余冬槿:“不麻烦的,材料我刚到的时候就和阿云一起给泡上了,汤也在炉子上了,总之必须得叫您尝尝,这可是好东西呢。”
乐正听了很是开心,他觉得孙子孝顺。
第二日,余冬槿一早起床,把昨晚做好温在灶上的头汤和二道汤合二为一,将泡好的材料下下去,没有等佛跳墙好,只是叮嘱了常芜几句,便和遥云带着彩芽无病出了门。
乐正舍不得,跟着送到了村口,才背着手迈着步子慢悠悠的回家去,去吃孙子给做的好菜。
四人赶着租来的骡车,半路上居然碰见了出来收货的苗三叔,他正准备往遥云村去。
苗三叔瞧见他们,还挺高兴,“原来你们回村了啊?”
遥云拉停骡车,余冬槿笑着喊了声:“苗三叔。”然后点头道:“嗯,昨天回来的,今天赶回去,您这是去收货呢?”
苗三叔点头,“可不是,还进了些杂货进山里卖。”
余冬槿往他干着的车斗里看了一眼,瞧见了拨浪鼓、针线、饴糖、各种布料等等各式各样的货物,不由想到了以前小时候在村里,那些担着担子进村卖货的货郎,顿觉亲切,“那您先过吧。”
道路狭窄,两车相遇,一方还得把车赶到一旁给另一方让行才行。
苗三叔欸了一声,赶着骡子过去了,然后回头提醒,“你们是走大路还是小路,若是走小路,往下走个两里路有个拐角,那儿的路不太好走,大概是之前年后下多了雨,把路边的岩石冲垮了,垮掉的地方是个很高的山崖,一个不好就容易跌下山去,你们千万要小心。”
余冬槿诧异,“还有小路?等等,您之前不会就是掉到了崖下,才把腿摔了吧?”这可够惊险的啊!
苗三摸摸鼻子,“可不就是,真是倒霉催的。”
余冬槿连忙安慰,“您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福气都在后头呢。”
苗三哈哈笑,“那就借你吉言了。”然后给他们指了那条小路的位子和具体情况,“小路难走些,都是我们这些赶着卖货的货郎走出来的,山里这几个村,走大路远,小路走起来就近得多。如果只是从遥云村到县城,那也节省时间,赶起路来路上费的时间能少一个半时辰呢,不过你们要是走小路的话,就得小心一些,这天气怕路上会有蛇,虫子也多。”
说着,他从车斗里拿出了一瓶膏药,朝他们抛了过来,“喏,给你们这个,把这个涂在脖子胳膊上,可以驱虫,特别是娃娃一定要好好涂,小娃娃皮嫩,就怕虫咬呢。”
余冬槿接了药膏,连忙问:“好,这个多少钱,我给您钱。”
苗三叔摆摆手,“嗐,只是一瓶药膏而已,不值几个钱的。”说着一甩缰绳,赶着骡子走了。
看着苗三叔的背影,余冬槿大声道了声谢,然后和遥云商量,“那咱们走小路?”
遥云点头,“嗯,刚好我过去看看苗三叔说的那个拐角,看看能不能找石头或者什么来围一围,不然太危险了。”
余冬槿点头,“好。”他打开药膏,就要给被彩芽抱在怀里的无病涂一涂。
遥云把车赶起来,说:“不用涂太多,有我在,一般蛇虫鼠蚁是不会凑上来找不自在的。”
余冬槿惊喜:“这么好!好!我知道了。”
他们又走了一段,便看见了小路的路口,上了小路走个两里,果然来到了一处颇为险峻的崖边小路,可以看得出,小路边本来是有大石阻挡的,边沿还有坍塌的痕迹在呢。
遥云安置好骡车,让彩芽看好余冬槿和无病,自己下了车,去修这处危险的崖拐角。
他直接跳下了悬崖,搬来一块宽阔的,除了他恐怕只能让吊车才能吊的起来的扁平岩石,直接斜着插入了路边下方的山壁里,然后又弄来了泥土将路修了修,就这么粗制滥造的,路还真给他修好了。
这还没停,他又不知从那儿弄了些不高不矮的树来种到了路边,这才又跳下去到崖下的溪流里洗手。
余冬槿看的心惊肉跳的,带遥云洗干净手回来,他不由竖起大拇指,“还的是你啊。”
遥云好笑,“不费什么事儿。”然后告诉余冬槿:“我在崖下发现了个事情。”
余冬槿:“什么啊?”
遥云:“还记得唐黎么?”
余冬槿想了想,“啊?你说那个与你有缘的大夫?”
遥云点头:“正是,他后来好像被传到了崖下,我猜苗三叔掉下崖下后,应该就是多亏了他才捡回了一条命。”说到这里,他不等余冬槿惊讶,又道:“不止如此,还有陈家兄弟,崖下也有他们的气息。”
余冬槿眼睛睁大,惊讶极了,“啊?”
遥云:“崖下有个山洞,陈家兄弟当初可能带人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余冬槿:“这也真是太巧了吧!”
遥云:“世间种种便是如此,倒也有趣。”
余冬槿想了想,觉得还真挺有趣的,点头,“确实。”

走小路果然省时间,这天他们下午未时刚到,就回到了县城家中。
接下来又过了两天,刘贤带着几家分店的厨房学徒也回来了,余冬槿被敬了茶,便开始教学徒,郑双双因为要学佛跳墙,也带着两个徒弟来了新店这边。
新店这头的厨房里,霎时间都没余冬槿和遥云什么事儿了,活都被分完了,直到培训完了一波徒弟,郑双双也把佛跳墙学会,他才又忙了起来。
这时天已经渐渐凉快下来了,秋分热热闹闹的来了,中秋不久之后也便要到了。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所以在留云,秋天的节气和节日都挺重要。当然,这时也是该缴税纳粮的时候,因为如此,也是许多人家发愁的时候。
余冬槿和乐正是秀才,两人可以免除徭役,但不免田税和人丁税,且因为他现在已经年满十八,虽然结了契兄弟,但这个在官府那儿是不算数的,还算未婚,所以人丁税还要翻倍,不过乐正已经年满古稀,超过七十岁了,人丁税也不用再交了。而遥云两样都要交的,且他还多个徭役,想要免除还得交钱。
彩芽常芜咸甜也是一样,彩芽常芜已经被他放了契,做过了登记成了良民,但咸甜却没有,他们虽然按普通人来说在官府那儿没到成丁的年纪,但因为卖身为奴了,情况就变了,满十岁主家就要给他们缴税了,好在余冬槿是秀才,家中仆从的税费不用翻倍,要知道普通人要是买奴婢回家使唤,奴婢的人口税是得翻倍上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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