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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余生田)


这个问题还真是把余冬槿给问住了,他挠挠脸,说:“还有个问题呢,咱家田对面那十六亩地,草木长得特别好的那片,以前是我哥哥的,爷爷说会有官吏来登记把田收走,可是到现在都没个动静,现在可已经是春耕的时候了。”
遥云蹙眉,“还真是。”
余冬槿:“既然好奇,那咱们问问去?”
遥云点头:“行。”
两人又去了一趟衙门里之前遥云登记户口的地方,把这事儿问了。
那官吏闻言,找到文书看了看,“是,这遥云村李家确实是没了一名男丁,有除名的。”然后他抬眼瞥了两人一眼,慢悠悠道:“哪有那么快啊,咱们忙着呢,哪有空管这些,反正你们村今年还没人成丁,地暂时还分不下去,你们知道那地你们不能种就是了。”
余冬槿听他几秒钟便能说完的一句话,被这官吏硬是慢悠悠的拉长了调子,说的比唱的还慢,心里郁闷,但面上不显,还带着客气包了十文钱给了他,才又问了遥云这刚入籍的有地分没有。
官吏接了钱,虽然心里觉得少,但面上好歹是比之前要客气了些,语调虽然还是不快,但总归是正常了点,他说:“有是有,但你今年才有的户籍,事儿办起来自然是没有那么快的。”
其实只是官吏们没有及时在春耕之前把这事儿安排下去而已,但着官吏自然不会这么说,他道:“如今这文书已经下来了,本来我们是要安排下去的,但既然你们自己来问了,那就这样吧,这已故的李夏夕的地正正好分到你遥云的名下,我给你填上去。”
余冬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得拉着遥云拜谢了这位官吏后快速离开了。
走过好长一段,余冬槿才开口埋怨:“真是的,这不耽误事儿么?”真是哪哪儿都耽误了他的,本来这地要是早点划下来,他们早些时候就能一起开荒,前几天更能一起种了,现在搞得,又要去开荒,真气人啊。
遥云:“这般无才无德无路升迁的小吏,想来一贯便是如此。”
余冬槿叹气,道:“这就叫小鬼难缠。”
随后两人找了三家种子铺子,终于买到了莲花种子。
到了四月四这一早,两人赶着牛车回了村里,回去,过清明。
到了清明节这天,乐正留在家里在祠堂祭拜,余冬槿与遥云又起了个大早,提着爷爷准备的香烛纸钱,又赶着牛儿去给李家人上坟。
因为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太长,他俩这天到家的时候,都是晚上十点多了。
晚上悄悄拜祭完现代的余父余母,两人草草洗完澡又休息下,到了清明节的第二天,余冬槿才有空与遥云一起出去,采嫩蒿芽儿,做清明果吃。
走到大路上,终于睡了个饱觉的余冬槿停下脚步,嗅着空气里春天的味道伸了个懒腰,才迈着轻松的步伐继续向前。
村中土路上,牛儿带着猪猪,在前头慢吞吞的走着,昨夜养好了精神的圆圆墩墩落后一步,扭着肥嘟嘟的屁股跑跑停停的,余冬槿背着筐与遥云肩并肩在后,笑着看它们。
而因为个头太小,一直被紧张过度的余冬槿关在笼子里的大黄今日也被余冬槿拿了出来,此时它正扒拉在遥云宽厚的肩头,乖乖的用豆豆眼瞧着这春天的万物,不敢乱动。
一家七口,今日出来郊游。
路上,随后有同样或背着筐或提着篮子的小孩看见了这奇幻的景象,那胆子大的便拉着胆子小的,趁着余冬槿不注意,悄悄的安静的缀在了这一行动物与人的组合的身后,渐渐的,便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队伍。
遥云发现了,但没说什么,也不拆穿。
路边田埂上,有出来看地里情况的大人瞧见了这一幕,惊奇的同时又觉得有趣,忍不住咧嘴无声的笑了。

第66章
余冬槿是在到达山边,那片已经蹲了几个村里伯母婶婶和嫂子的坡地时,才发现自己身后还跟着一群孩子的。
几个女人从地上站起来,先是疑惑的看了眼只觉走到一边去吃草的,带着一堆野物的黄牛,然后看了眼余冬槿和遥云,惊讶罢了,就没有过于稀奇,但伸脖子往后一瞧,就纳了闷了。
其中一个,真是上次余冬槿与遥云上山采蘑菇时,遇见的那个想跟着他俩也去采菌子的小孩的娘,她开口对着余冬槿身后喊:“盘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是说要带你妹去扳笋子么?”
余冬槿转头,便见盘子——那个个头不矮,但生的和瘦猴似的活泼男孩挠了挠后脖颈,对自己嘿嘿笑了笑,喊了声:“阿叔好哇。”
随后,其他七八个孩子也笑,也喊阿叔(还有辈分大喊大侄子的),有那年纪小的,边喊边盯着他们家的黄牛看,对那串动物们好奇的不得了。
盘子也不回他娘的话,反而问余冬槿:“阿叔,你家咋养大狸猫啊?到哪儿抓的啊?我也想养。”
余冬槿:“不是抓的,是你叔我魅力大,它们自己上门来的。”
盘子一听就知道他这阿叔在胡说八道呢,“嘿”了一声,没有追问,眼睛往自家马上就要过来的妈妈那儿一瞥,连忙带头开跑。一群孩子哗啦啦的拐弯绕路,上了山去了那头的水竹林。
余冬槿好笑,“这群孩子真是,太调皮了……”
遥云也觉得有趣,以往未下山时,有小孩偶然撞见他,都会因为孩童特有的敏锐而察觉到他身上的凶气感到害怕,但下山之后,这些孩子们见他见得多了,虽然仍旧有胆小的,但大多数孩子们却都习惯了,虽然还是不爱和他说话,但也不至于被吓病了。
遥云以前不喜欢小孩,便是觉得麻烦,这会儿见得多了,倒觉得凡人的一生,从小到大再到老,每个阶段其实都很有趣。
余冬槿抬眼,看见的便是遥云看着那些小孩时,那双神色淡淡的眸子,他笑了笑,抬手戳了戳趴在遥云肩头迷糊睡去的大黄,大黄浑身暖呼呼的,被戳了没有动静,睡得很是安心。
遥云:“放心,我施了法,它掉不了。”
女人们看见小孩们一窝蜂跑了,笑的笑骂的骂,然后才和余冬槿他们打招呼,“冬槿啊,你俩也来采艾蒿啊?”
余冬槿点头,“嗯,清明节嘛,还是得做些果果吃吃才好。”
大家都点头,有人叹气:“咱们来晚了,村里里这几片艾蒿地,这都被你秋果婶子她们采过一轮了,哎哟,我家地里活多,忙的都没赶上趟。”
有人也埋怨,“她们呀,总是早早就开始准备,每次还都摘的凶,也不晓得给旁人留点。哎,明年我也早几天就开始做。”然后招呼余冬槿:“你俩快别耽搁了,过会儿得吃午饭了。”
余冬槿笑笑,说:“好。”
他俩当然没有往她们一堆里凑,而是跟着黄牛,去了靠近竹林那边的坡地,那儿长着一些乱草,且艾蒿长得不丰,但这也够他们家要用的量了,两人带着动物们,边采边玩。
山边上,水竹林下,那条从远山奔来的溪水水声潺潺,竹林里有孩子们的声音,不算悦耳,但很有活力,听起来让人愉悦。
余冬槿蹲在地上,一边注意着身边醒来之后被遥云放到地上的大黄,一边采蒿芽儿,大黄难得出门,正快乐的和地上比它还大的一棵草较劲儿,胖貉蹲在一旁,瞪着眼睛看这个个头不大但脾气贼凶的小家伙,猞猁累了,正趴在牛儿背上睡觉,猪猪在河边拱土,拱一会儿就下水玩玩,玩舒服了又爬出来去黄牛边上撩闲。
遥云把自己背篓里的蒿芽儿倒到余冬槿篓子里,问余冬槿:“差不多了吧?”
余冬槿看了看,点头,“可以了。”
两人背起竹篓,抓起大黄,招呼黄牛带好猪猪,然后带着胖貉和猞猁小心的走过山边的独木桥,还有时间,他们商量着,准备也去水竹林里扳点水竹笋。
水竹林不比粗毛竹,生的很密,拔笋就得钻林子。
两只毛球一进林子,余冬槿都没来得及喊,它俩就嗖一下消失在了余冬槿的视野里,余冬槿急了,喊了一声:“诶!”
遥云牵着余冬槿的手,一边在前头给余冬槿开路一边说:“没事,它们知道回家的。”
余冬槿这才放心,与遥云一起开始扳笋子。
正忙着呢,他俩又遇见盘子了,这家伙牵着自己妹妹和另外俩孩子,手拉着手,笑嘻嘻的从竹林里钻出来,还看着身后呢,说:“方子你快点儿!”
后头那个叫方子的女孩和其他孩子都挺着急,叽里呱啦的,“哎呀,你等等我们嘛!”
盘子哈哈笑,转头瞧见余冬槿和遥云,眼睛就是一亮,喊:“诶,阿叔你怎么在这儿呢?”
余冬槿挥了挥手里刚刚拔的一根好笋,“阿叔也来扳笋。”
盘子叉腰:“叔,这地方可是我们包了的。”
余冬槿稀奇,“你们还拉帮结派呢?”
盘子笑说:“对啊,这一边是我和方子的。”然后指着东边,告诉两人“那边的是阿庆和祝红的。”接着道:“不过你们是大人,想扳就扳吧,这规矩只对小孩有用。”
余冬槿觉着有趣,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谢谢你啊。”
盘子摆手,一幅大哥样儿,“不用不用。”
这时方子带着剩下的小伙伴出来了,见人也喊了阿叔,然后一群背着筐的孩子们,就又一窝蜂的下山了。
余冬槿望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噗嗤笑,“这个盘子,真是人小鬼大。”
遥云看他笑,不免也眼带笑意。
待遥云的背筐装满了,两人下了山,刚到山下的独木桥旁,之前钻没影了的胖貉和猞猁终于也出来了。
它俩还不单单只是自己出来了,两只嘴里还叼着一大一小两只啮齿动物,余冬槿仔细一看,“这不是竹鼠么?”其中一只还是个小家伙呢。
这两只居然是去抓猎物去了!
它们出来瞧见山神和娘娘后,想了想,把已经被咬死的两只竹鼠放到地上,然后用爪子把它们往余冬槿这儿推了推,一副要将猎物献给尊敬的山神和山神娘娘的模样。
余冬槿哭笑不得,连忙道谢并拒绝:“谢谢,不过不用了,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貉和猞猁歪歪头,只得重新把猎物叼上。
山下这时,那些伯母婶子和嫂子们都走光了。
两人看了看天,不敢耽搁,连忙带着牛儿往家里赶,大路上,牛儿肚子饱饱,驮着狸子猞猁和他们的猎物,猪猪走在主人前面,余冬槿与遥云背着筐,大黄被余冬槿放在了身后的竹篓里,又在呼呼大睡,一家子都算是满载而归。
中午吃完饭,余冬槿带着遥云和爷爷,开始了清明果的制作。
他们家做的是咸口的,以前余冬槿在现代时,也只喜欢吃咸口的,如今来到这里,昨天他还担心呢,怕这里吃的都是甜口的,他不喜欢,于是便问过了爷爷,好在留云县这儿的口味与余家一样,基本都是咸口,清明果里包糖芯儿的就没有。
还好是这样,余冬槿知晓后,拍拍心口想。
做清明果,先调馅儿,余冬槿看了看家里还没长起的菜园,失落得很,想了想,与遥云把上午扳的笋子剥了皮,切了樟子肉,加了干菜,做了个春笋肉馅。
乐正这时已经将艾草清理干净,余冬槿把艾草煮了,遥云来拧干,然后糯米粉大米粉拌匀蒸熟,再与拧干的艾草叶子和成绿色团团,便可以擀皮开始包清明果了。
因为也没有什么印花的工具,所以清明果的形状便做的简单,一个个圆溜溜的包着馅儿,被摆在拍干净洗好的圆簸箕上,绿油油的瞧着就很有清明节的感觉。
一家人一边包果子一边商量遥云的地的事儿。
乐正:“挖个池塘也不错,不过不必太大,地还是用来种庄稼最好。”
余冬槿点头,说:“都耽误了,又赶上清明节,不然早就一起种好了。”
乐正安抚不高兴的孙子,“算了,民不和官斗,这底下的小吏一贯便是如此。你这次多请几个人,快点把地开出来就是,咱家有牛,遥云又利索,地里的活也干得快,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本来有些播种晚的,也是这个时候才开始忙活。就是稻种得去问问,看谁家还有剩的。”
余冬槿点头,“我待会儿就去。”
包完了清明果,余冬槿与遥云忙不迭的,连连去去问了几家,顺利的收到了稻种,路上还顺道和人说了又要开地的事儿。
第二天一早,他咬着微微发黄但香气扑鼻的清明果,与遥云和几位叔伯一起,又开始忙活地里的事儿。
不过,这回他偷了些懒,主要负责打下手和送水的工作,还小心谨慎的拆了布条缠在手上,就怕自己受伤,那样遥云就又要不高兴了。
余冬槿不舍得让遥云难过。

第67章
又忙活了快两个星期,地里的粮种下了,他们家这只有区区一亩地大的池塘也有了规模,就差修整修整挖沟引水了。
还好他们家的地就在山边边,距离那条山边到了春日里便水流湍急的溪水很近,中间也就隔着一段泥巴路。
又忙活了两天,这天埋好了莲种,挖完了沟放了水,余冬槿瞧着水面浑浊的池塘,想象着这里以后水塘清澈莲花群群的模样,忍不住咧嘴直乐。
这笑脸,瞧的遥云心里忍不住的发软。
帮忙干活的叔叔伯伯们这天到李家吃了饭,结了工钱,一共六个人,他们商量了下,觉得乡里乡亲的,那帮忙种地时干的那点不费事的活就不算天数,和余冬槿说只算开荒与挖池塘,这一共花了五天,只要了余冬槿三百文。
晚上,余冬槿瞧着箱子里剩下的银钱和铜板,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全是出项,都没个进项,哎。”
遥云闻言想了想:“下回去城里之前,我打些猎物,好带过去也换些银子。”
余冬槿闻言,觉得好,高兴点头,“嗯。”
两人待池塘变清澈,家中两块地里的秧苗全部长起,插完了秧,才终于开始准备入城。
这期间,他俩给地里灌水,把池塘插好了围栏,扳了一大堆的笋子来晾,捡了一大堆菌子来晒,还采了可以堆成山的野芹菜摘了叶子用坛子腌了起来,又带着孩子们去小溪里抓了巴掌大的清水鱼,用家里剩的那些炭盖着烘笼烘了,这些东西,都家里放一半他们带出去一半。
那群孩子以前自己也抓鱼,但都没遥云利索,几个胆子大的男孩女孩,还凑到遥云身边问他抓鱼要领,遥云很耐心的教了,但叮嘱他们,别去水太深的地方,小孩们都点头表示知道。
做完这些活计还有时间,余冬槿与遥云爬到屋顶看了看,然后去镇上买了瓦片,把李家大宅顶上的瓦捡了捡,到处修了修。
进城前两天,余冬槿拿着遥云打的兔子和鸡,敲响了李家附近几家邻居的门。
找邻居们,主要是有两件事。
一是乐正不肯进城,他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家余冬槿不放心,所以就得拜托邻居们照顾一下,暂时是这样。
他和爷爷打听过了,昨晚又和遥云商量了下,原身是秀才,虽然这身份不能叫家里的地免了粮税,却能免徭役,家里还能有仆从,余冬槿想着,实在不行他就去买个仆人回来照顾爷爷,虽然这不符合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吧,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反正他肯定不会苛待仆从的,到时候人家进了他家,他给人家发工钱,啥时候人能存钱把卖身契买回去的时候,他就放人家走。
第二呢则就是拜托他们家有空去田里时,顺道也帮他们瞧瞧地里的情况。
几家邻居自然没有话说,拿着他们给的新鲜野物那是笑的见牙不见眼,这和给钱也没什么区别了,他们是肯定不舍得把这些野物煮了吃了的,都会用来换钱。
几家人还商量着轮着去李家看老爷子,你今天我明天的,排个班儿,不过这个余冬槿不晓得。而地里那点儿事儿,这个也是顺便的,几家人也都爽快答应。
而出发去城里的前一天晚上,乐正却与余冬槿闹起了脾气。
余冬槿要带走大黄,老爷子嘴里不说,心里却不高兴,面上也显露出来了,瞧着很是不舍得,老拿眼睛瞅他。
余冬槿被他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的,简直头皮发麻,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爷爷真是的,就这么喜欢他家这只黄皮耗子么?
大黄这时被乐正拿出来,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老爷子早就会开关它那些零食袋零食盒子了,自己拿了个冻干鹌鹑给大黄吃。
那些塑料做的包装袋包装盒在古人眼里看来自然很不寻常,但老爷子也没问过,他心思通透,不该问的向来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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