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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天花板他执着做好人[无限](宫槐知玉/宫槐@玉)


“要不去下面等?”说话温和平缓的那年近五十的男人提议。
他这话一出口,一屋子新人立刻都同意,这房间他们是片刻都待不下去。
容白舒现在也不太想待在这里,点了点头。
一群人立刻向着楼下而去。
朗阅然起身就要跟上,走出两步想起自己的熊,立刻回头看去。
他刚刚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朗阅然愣了下,立刻转动脑袋寻找。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不见小熊。
“朗阅然?”走在最后的林梓安发现朗阅然没跟上来从门口看来。
“我的熊不见了。”朗阅然说话间赶紧再找一遍。
林梓安愣了下后,立刻看向楼道中,想看看有没有人拿走。
楼道中没有灯,但有人用手机照亮,林梓安看了一圈并没看见小熊。
林梓安再回头时,朗阅然正拿着个破锅铲气势汹汹地冲出门来,“他肯定是自己逃跑了!”
他都忘了,那男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从他身边逃跑。
朗阅然咬牙切齿,那男人最好别让他抓住,不然他就完了。
002.
林梓安头皮发麻间哭笑不得,“要不先下去吧……”
那可是一只鬼,朗阅然说的就好像自家养的小狗。
朗阅然愤愤地舞了舞手中的锅铲,一脸不甘心地跟着下楼。
四点多天色已经逐渐亮起,院子中一片雾蒙蒙白。
下楼后,一群人没在院子中多呆,直接去了前面的街道。
天色还早,街道所有店面都关着门,路上也没个路灯,这个点也没什么车辆经过,整条街看着比白天时都更为冷清落魄。
来到街道上后,容白舒和林梓安一人走一头在街上找了一圈,菜市场另一头的街道上有一家诊所,不过还没开门。
找到诊所,容白舒、林梓安和楚青钰三人都松了口气,他们现在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一旁寸板头一群人已经在商量着要离开。
容白舒几人没去阻止,只静静站在诊所门口等待。
将近四点半时菜市场那边热闹起来,许多载着蔬菜的大货车驶入菜市场,早已等在那边的店家纷纷上前,哄抢着蔬菜。
同时,他们所在的老街上也逐渐有了动静,两家做早餐的老板早早地过来准备。
忙碌间,发现在街上的朗阅然一群人,他们都朝着这边看来。
朗阅然他们昨天就在街上,今天这会居然又在,难免引人注目。
六点多街上看见上班的人和读书的学生时,折腾一夜又累又疲的一群人索性去早餐店买了早餐吃。
八点多时,寸板头带着十五六个人凑钱打车离开。
他们一走,街上瞬间就只剩下不到五六个新人和朗阅然几人。
那几个没有跟着走的倒不是完全相信朗阅然几人,他们依然将信将疑,不过都决定留下来再看看情况。
十点多,诊所开门。
看见等在门口的朗阅然一群人,坐镇的医生有些惊讶,一边把门帘推上去一边询问,“什么情况?”
楚青钰上前,他脱掉衣服露出背上的线。
几个小时过去,那线条并没扩张,但是却变得更加黑,而且好像还往外凸出来了些。
因为痒,楚青钰把那片地方都抓出血。
其他几个感染的人都跟着寸板头离开,大概是并不信任这种小诊所。
医生远远看了眼后直接走到玻璃柜后掏出一管药,“六个小时擦一次就好。”
朗阅然几人都哑然,他们之前还搞得挺紧张。
看出朗阅然几人的哑然,那医生解释道:“就是普通的皮肤感染,两天就好了。”
“谢谢。”楚青钰掏钱。
“你之前见过?”朗阅然问。
医生疑惑地看看朗阅然手中的那锅铲,道:“之前有个人也感染了,我让他擦了两天药,他就好了。”
朗阅然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张脸,“是一个住在后面几栋楼骑个电动车的男的?”
“他住在哪我不知道,不过确实是个男的,而且来的时候也骑着电动车。”医生道。
容白舒几人都看向朗阅然,他们都想到昨夜的那个男的,他之前也感染过这种病?
他和这副本有关?
“谢谢……”几人又道了声谢后赶紧离开,要回去看看情况。
穿过巷道,重新回到院子里,一群人立刻朝着三楼看去。
昨天他们并没特意注意,今天再看去时昨夜摔东西的那男的家的玻璃已经彻底被报纸广告糊上,那模样和朗阅然他们之前看见的那间屋一模一样。
“去看看。”容白舒带头上楼。
上了楼,从走廊中近距离看去,几人才发现男人不只是把窗户糊上甚至连门缝都堵了,这些是昨夜所没有的。
来到门前,容白舒深吸一口气后敲响房门。
“扣扣。”
屋内并无回应。
“扣扣。”
又等了一会依然没人应门后,朗阅然几人紧绷的神经放松几分。
“上班去了?”
“有可能。”
朗阅然想起什么,走到走廊边缘探出头朝着院子中看去。
那男人骑的是一辆白色电动车,挺旧,屁股后面的箱子甚至连盖子都已经没了。
朗阅然一眼就在一堆车子中看见那电动车,“车还在……”
朗阅然正说话,他们面前的房门后就传来动静。
房门被从里面拉开一条缝,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红着眼看向他们。
认出他们,男人眉头立刻皱紧,“有什么事?”
男人看着像是一夜未睡刚刚正在补觉,他脸色惨白眼睛充血,头发也乱糟糟。
昨夜被他那张脸吓了一跳,今天再见,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依旧在。
容白舒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正常,“我们住你隔壁,新搬来的,昨夜打扰了,就想过来跟你道个歉。”
说话间,容白舒试图朝着男人最后的房间看去。
男人把窗户和所有透光的地方都堵了起来,那让整个房间都一片昏暗,从容白舒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一张乱糟糟的床和几个还没来得及拆开的纸箱子。
察觉到容白舒的窥视,男人就如同被点燃的炸药一张脸迅速涨得通红,眼中都快有火光冒出,“看什么看,有病啊你?”
说着,男人“啪”的一声摔上门。
面对紧闭的房门,走廊中朗阅然几人都若有所思。
被人窥视生气并不奇怪,但男人的反应也太过激,那模样就好像是被触碰到了某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几人向着他们之前租的房间而去。
进门,容白舒第一时间把自己看见地描述了一遍,“……他应该是刚搬到这边不久。”
他其实就没看见多少东西,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那几个箱子,可惜他没有透视眼。
“昨天我们出去逛的时候在后面看见了一间屋,和他这里的情况一样,都用报纸封住了窗户。”朗阅然把昨天的见闻讲了遍。
这老城区奇奇怪怪的建筑到处都是,昨天他们最少都看到十多间,如果不是再看见,他们最多也就是觉得奇怪不会多想。
“这副本到底怎么回事?”林梓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去打电话问问房东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容白舒向着楼下而去。
他们的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只能借助网络打电话。
朗阅然几人都跟着下楼。
重新来到街道上,容白舒在便利店前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但从容白舒的对话来看,他应该并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电话挂断后,容白舒也确实冲他们摇头,“那房东根本不管住在房子里的是什么人,只要每个月按时给房租就行。”
他们也是因为这才能住进去。
“要不去后面那间房看看?”林梓安看向巷道。
等待期间,林梓安帮着楚青钰给背上上了药,楚青钰一直不停的伸手进衣服里面挠,那模样看得朗阅然几人都不由跟着觉得身上痒。
“去看看。”司书黎带路。
一群人重新回到巷道。
之前那间屋比他们住的地方要更深入老城区些,四/五分钟后,司书黎在小院前停下。
容白舒三人都抬头看去,他们一眼就看见朗阅然说的那间屋。
那间屋窗户被报纸糊住的模样和他们隔壁那家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面前这栋楼只有三层,轻易根本分辨不出来。
小院的大门没锁,一群人直接上了楼。
临上楼时,他们在楼道中遇到一个看着像是要去买菜的老人,林梓安和朗阅然几人对视一眼后跟了上去,准备问问看他知不知道什么。
来到楼上,几人在走廊中转了一圈。
细看之下这间屋子和他们隔壁那间还是有些区别的,这间屋的窗户和门都封得更死,特别是门,大概是门下的纸塞得太多门都已经有些变形。
观察完,朗阅然敲了敲门。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
几个新人面面相觑,站在楼道口并未靠近。
无人应门,屋内一片安静。
朗阅然又敲了敲。
众人再等待。
两分钟过去,屋内始终无人应门。
“没人在家,还是人已经……”容白舒跨前一步把鼻子凑到门缝前,试图嗅见血腥味或者尸臭。
这种老城区,只要臭味不熏到人,根本没人会关心邻居家是不是藏着尸体。
“好像没味道。”容白舒看向朗阅然几人。
朗阅然和司书黎同时上前那些。
楚青钰退到一旁,他再伸手抓自己的肩胛骨。
上了药之后那种瘙痒并未停下反而越来越痒,痒得他都恨不得直接拿把刀把那地方的肉给割下来。
“确实没有。”朗阅然失望地退开。
司书黎退后一步,在要不要踹门之间犹豫。
房主可能只是去上班了,窗户后面贴的纸看不出来,但从门框周围的纸来看,也不能排除是门关上之后后面塞进去的。
如果人还活着,里面也没有尸体,他们就这么直接踹门进去事情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嗯……”楚青钰闷哼一声。
朗阅然几人都看去。
楚青钰脸上不见常见的笑容,眉头皱起。
他把手从衣服下拿了出来,掌心指尖都是血,他好像是抓破了皮。
“我看看。”朗阅然绕到她背后去掀他背上的衣服。
容白舒也跟了过来。
衣服掀开,楚青钰背上的伤露出,朗阅然和容白舒都倒吸了口冷气。
楚青钰整个右边肩甲骨好些地方都被他抓破了皮,看着血淋淋的,但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条细线好像也被他抓开了。
那条细线变成了一条口子,里面正不停的有暗红色的血往外溢,那血明显异常,因为能闻出来他带着一股腐臭味。
“怎么了?”楚青钰试图侧头看来,但从他的角度根本看不见。
“没什么——”容白舒试图安慰,他话才说到一半,那血口子里就有什么东西突兀地动了下。
容白舒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瞬间乍起,楚青钰伤口里面有东西?
楚青钰看不见,但好像也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动了下,那让他更加不舒服,他努力的歪过头来,那也让他的背跟着往旁边侧去。
朗阅然按住他的肩膀,“你别动,我看看。”
朗阅然把锅铲夹到腋下,让容白舒拉住衣服后,小心地触碰伤口提起那条横线上面些的皮肤。
那条线确实裂开,分成了上下两层,随着朗阅然提起上面那层皮,越来越多暗红色的血水溢出,同时那层皮下的东西也渐渐显露。
那是一只眼睛。
楚青钰背后的肉里,长出了一只眼睛。
一只像是还没发育开,眼白通红,眼珠混浊的人类眼睛。

第40章
大概是有些惧光,随着眼皮被朗阅然挑开,那眼珠痛苦的颤抖了下,溢出更多暗红色血液。
看清楚那东西,容白舒吓得呼吸一滞,人也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原本站在一旁的司书黎见他如此,跨前一步,也跟着看去。
看清楚那眼睛,他面具下的眉皱了皱。
“朗阅然?”楚青钰询问。
他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动以及血液不断往下滑的动静,那让他不安。
“……”容白舒嘴唇翕动试图解释,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进过的副本不止一个,各种血腥怪异场面都已经见过,早已经见怪不怪,但这么诡异的他却还是第一次遇见。
现在可是大白天。
“你背后那条线被你抓得裂开了,里面长了个东西。”朗阅然放下眼皮。
“东西?”楚青钰看不见,伸手就想要去摸。
朗阅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乱摸,会流血。”
楚青钰强忍着伸手的冲动回头看向朗阅然三人。
容白舒竭力隐忍但依旧脸色煞白,司书黎只一双眼在外面但看得出来神色不太好,甚至朗阅然脸上都没了笑容。
朗阅然脑回路清奇,一般情况根本吓不着他。
楚青钰眼中有不安浮现。
好在楼梯口很快就传来脚步声,林梓安上楼来。
从堵在楼梯口的几个新人中穿过来到朗阅然几人面前,察觉几人脸色不对,林梓安不解,“怎么了?”
“先说说你问到什么了。”朗阅然没回答。
林梓安又疑惑地看了眼几人,快速把她打听到地说了遍,“那老人就住在二楼,据她说这屋子里的人是半个月前搬来的,刚开始那两天还挺正常,后面就经常半夜发神经,不是跑来跑去就是摔东西,偶尔还会尖叫,吵得整栋楼的人都没得睡。”
“楼里几户人家不是没想过找他说说,但他把窗户和门堵得死死的一看就不正常,住在楼里的其他人都拖家带口的,也就没人敢招惹。”
“大概这三四天,屋子里突然就没了声音。他好像是搬走了,楼里有人看见他搬东西。”
顿了顿,林梓安补充,“我仔细问了下,是个男的,骑个白色电动车,应该就是住在我们隔壁的那男人。”
“他就一个人吗?”容白舒立刻问。
“我问过了,据说一直都是一个人,不过搬来的时候东西挺多,足足十来个大纸箱。巷子封得严严实实的,还挺沉。”林梓安道。
“刚刚我在他家也看见了箱子,还没拆。”容白舒道。
听完林梓安的话几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数,箱子里的很有可能就是尸体。
“让开。”司书黎沉声说道的同时来到门前。
朗阅然几人连忙退开。
司书黎抬脚,全力一脚踹在门上。
老城区大部分出租屋的门都是木门,锁也相当老旧,根本受不了多少力,司书黎一脚下去木门直接从门把手的位置裂开。
门并未弹向墙壁,往里到一半的位置就被地上的纸皮卡住。
几人立刻朝着屋里看去,看清情况,眉头都不由皱起。
“你们做什么……”
“你们疯了?”
守在楼梯口不愿意过来的几个新人见他们竟然强闯民宅都吓了一跳,这要是被报警抓起来,搞不好就得被拘留。
朗阅然几人并未理会他们,立刻进门。
门被卡得很死,他们只能侧身进门。
屋内空无一物。
更准确来说,是除了一张老旧木床以及一张靠墙的书桌屋内就没有任何东西。
这屋子和他们住的那间屋子户型类似,一室一卫,都是一字型。
屋子一共三个窗户,较大那扇窗户面向走廊,另外两扇面向屋子后面,它们原本应该是一扇,但被从中间隔了堵墙,一半在厨房一边则在卫生间。
窗户全都被报纸广告糊上,从透光度来看应该糊了不止一层。
透气孔都被堵住,空气不流通,屋内弥漫着一股老旧木床散发的木质霉味,有些恶心。
几人进屋后在屋内走动,试图看出些什么。
一通观察下来众人却只更加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发现被堵住的不只是门窗缝隙,还包括了洗浴盆、下水道和厕所,甚至就连插座孔都被塞了东西。
如果说发现窗户和门被堵住他们还觉得那男人是在藏什么,例如尸体之类容易发臭的东西,那看见被堵住的水管和插座,几人就只觉毛骨悚然。
那男人更像是在害怕,不只是害怕外面的东西进来,甚至还害怕那东西从厕所管道里爬出来……
管道插孔那么小,什么东西能从那种地方进来?
还是说……
司书黎走向面向走廊的窗户,伸手撕扯上面的报纸。
听见动静朗阅然几人都看去,一开始他们还只是疑惑,直到报纸被撕扯下来部分后后面的东西露出。
那是符咒,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符咒。
看颜色应该是用鸡血或者狗血画的,笔锋相当僵硬,像是屋子的主人自己照着网上学着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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