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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想起刚才在餐厅的那一幕,盛意眼眸低垂了下来,整个人显得很没有生气:“怎么可能啊。我们只是协议婚姻,他想拿我应付家里。不答应的话,他会起诉我的。”
“起诉就起诉啊!你不会还没跟他说他妈的那笔分手费你根本没要吧?起诉吧,起诉正好真相大白,打他的狗脸!”
“不行。”盛意说。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行吧,但你要记得保护自己啊,我有朋友在商界跟傅霁寒打过交道,那人做事雷厉风行、果决狠辣,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把控的。说起来,他的枕边人那是真的夸张到一月一换也不为过,比你哪次吹得牛逼都大。”
盛意只是说:“知道了阿宁,我没想再跟他怎样。”
只是想补偿他而已。
那边哼哼两声,最后说:“少犯傻,多注意自己身体。过几天我来杭城出差,到时候来看你呀。”
“好。”
挂掉电话,盛意重新抬起头。
这个红灯有些长了,两边等待的行人都多起来。一辆宾利驶来,在盛意面前停下,车窗降下后是傅霁寒的凌厉冷淡的侧脸,他看过来:“上车,我送你回去。”
周遭人都在打量他们,也许正在用眼神猜测他们的关系,盛意僵硬了一下,手拉上后座的车门。
傅霁寒往后视镜扫了一眼,低沉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把你老公当司机?”
附近空间不大,等绿灯的人都听得清,甚至有几个女孩偷笑着打量了他们好几眼。
盛意动作抖了一下,改拉开副驾驶的门,躲似的钻了进去。可能是因为车内开了空调太暖,他耳朵的温度一直没降下去。
盛意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他目光一直沉静地看着前方的路况,似乎并没有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
只是协议结婚,要这么逼真吗?
而且他们都还没领证,盛意想。
忍了半天没忍住,他嗫嚅半天还是选择开口:“其实你刚刚……”
“刚刚怎么了?”傅霁寒神色如常,“哦,我是想让你提前适应一下,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结婚之后再这样叫。”
盛意有些小崩溃,重点不是适应不适应,刚才那么多人,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他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句话!
而且正常人觉得这样不舒服的话,难道不是以后不要这样叫了吗?!
一番挣扎过后,盛意说:“……好的。”
傅霁寒嗯了一声,问他:“你家住哪?”
盛意微信给他发了一个定位。
车还没开进好运街,盛意说:“先在这停吧。里面是居民区有点窄,车开不进去的。”
傅霁寒下了车,迎面与路口的“敞篷”垃圾桶打了个亲切的照面。绿色的垃圾桶已经满了,各式各样的垃圾堆在顶上,散发着奇怪的味道。稍不注意,可能还会踩到从垃圾桶底部漏出来的不明液体。
黑色的宾利与踩在泥水上的昂贵皮鞋,与这片区域显得格格不入。
傅霁寒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杭城还有这种地方?”
他轻嗤了一下:“这地方还叫好运街?能带来好运吗?”
这话的语气不免有些恶劣,却仿佛让盛意窥到了九年前那个嚣张少年的影子,他软着声音说:“图个好兆头而已。”
傅霁寒不置可否,偏头打量着这片区域。
盛意想了想,可能拥挤的居民区情况比这里更糟,他说:“那就不请你回家坐坐啦,改天约个别的地方吧。”
尽管傅霁寒神色很难看,他显然很看不上这里,但还是极力收敛了情绪,合乎礼数地说:“我送你到门口。”
傅霁寒坚持着跟在盛意身后,穿过一栋栋的红色居民楼,跟着他拐进一条暗巷子。那里很难照进阳光,巷子两边堆着各种杂物或者电动车摩托车一类。
上楼梯的时候,早上移开的红色灯牌又被人移到楼梯口挡路了。
盛意刚想弯腰把它搬走,“砰——”一声巨响,它就被人踢到一边去了。
傅霁寒收回脚,皱眉看他:“脏。”
盛意看了一眼,那灯牌上的白色字眼都歪歪扭扭了。这家人总爱把杂物堆放到公共区域上,本就逼仄的路更难过人了,邻居说过他们家好几遍也不听。给个教训也好,所以盛意什么也没说。
钥匙插进锁眼,转两个圈,轻轻一推就开了。
盛意轻呼一口气,“到了。家里不是很宽敞,就先不……”
请你进去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傅霁寒已经一脚踏进去了。他眼神扫过家里的每个角落,目光越来越阴沉,眉头比在楼下时锁得还紧。
盛意觉得房子干净整洁就好了,他对居住环境要求不高,乐观地笑了笑:“其实也还好,这里位置朝南,可以照到楼下照不到的太阳呢。”
傅霁寒回过头:“就一间房子?”
盛意点点头:“是啊。”
他一个人住,又不占多大的地方。
傅霁寒疑惑:“你爷爷呢?他不跟你住一起?”
就一刹那,盛意眼眶倏地红了一圈,他不自然地垂着脑袋,闷闷地说:“就我一个。”
“他在海城?”傅霁寒没听出不对劲。
“……他死了。”盛意忍了忍,把眼泪忍了回去。
傅霁寒愣怔了一会,终于明白就我一个是什么意思,他没多问,那句“我妈不是帮你爷爷找了最好的医生吗”也没有问出口。
“抱歉。”
他转过身,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又问道:“有行李箱吗?”
盛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傅霁寒又说:“算了。”
他走过来,强硬地拉着盛意出去,门被重重地关上。盛意被他拉着,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傅霁寒说:“你觉得傅霁寒的新婚伴侣疑似居住在郊外贫民区这个新闻怎么样?”
他冷着脸,一本正经地讲了个冷笑话。
盛意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其实,也不是贫民区吧。就是房租便宜一点,环境差一点点。”
卖掉的那个老房子比起这里也没有好多少,它处于旧小区的一楼,门口有个藤蔓缠绕出来的棚,到了夏天就可以在下面乘凉。
盛意爷爷给他做了一把小秋千似的椅子,他有时候窝在上面看书或者睡觉。夏天的时候,藤蔓上的小虫子总是掉到盛意衣领里面,在白皙的脖颈上咬出好几个红色的包。
当然像傅霁寒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两人对峙了半晌,盛意妥协道:“好吧,那我去整理一些东西。”
傅霁寒:“不需要。”
“不行,里面还有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傅霁寒,他阴沉着脸色说:“你非要这样?”
盛意脸色微红:“可是,户口本还在里面。”
“……”
几分钟后,盛意又重新坐回宾利副驾。
傅霁寒上车,对他说:“你把房东微信推我,后面几个月的房租我来解决。”
“不用了,”盛意说,“其实就租了两个月,正好这个月到期了。”
傅霁寒朝他看过来,脸色稍冷,嘴角轻轻扯了一下就转了回去。
半晌没说话,盛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只好笨拙地找着话茬:“我们去哪?”
傅霁寒目视前方,眼底黑沉隐晦:“东西不是都带了吗,去民政局。”
“……哦,啊??”
宾利一路狂飙,果真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傅霁寒风风火火地领着人到办事窗口,薄唇轻启:“结婚。”
工作人员说:“好的,请出示双方证件。”
他从善如流地拿出身份证和户口本,撇眼看向盛意。盛意把证件拿出来,忍不住疑惑道:“你……一直随身带着这些吗?”
随时准备找个人结婚?
拿到结婚证的时候,盛意整个人都很恍惚。他没想过还会跟这个人再见面、再联系,甚至结婚,这应该会是盛意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件事了吧。
但盛意还是有些担心,“我们结婚的事,你告诉你妈了吗?她也会答应吗?”
傅霁寒没说话。想到以前徐云锦每天给他发的微信打的电话,盛意心里颤了一下,声音也跟着抖起来:“你瞒着她,是吗?”
傅霁寒语气淡然:“结婚这件事,我只需要对自己和另一半负责。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
提到徐云锦,他沉下脸来,眉眼冷了几分:“以后不要单独见我妈。”
就算他不说,盛意也会这样做。
出民政局大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盛意跟在他身后,突然问:“傅霁寒,重逢这么久,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傅霁寒脚步一顿,想起他在海鲜餐厅撒的那个谎,于是也说:“挺好的。”

医院11层病房,徐云锦耐着性子给傅霁寒发了一条又一条微信。
「小嘉才是最合适你的,也是最合适傅家的人选。我已经和陆家的人说好了,这件事必须成,没有回旋的余地。过几天是傅陆两家的合作周年,正好就在那天官宣你和小嘉的婚事。」
「妈知道你放不下过去的事,但盛意不是那个最合适你的人。说得难听点,他一个男人,能给你生孩子吗?能为傅家延续香火吗?」
「你也别再去打扰人家的生活,强扭的瓜不甜。」
「你听到了没有?」
「看到消息回妈一句啊。」
「你在外边养几个妈都随你,你要真喜欢那个盛意,你把他养外边也可以。但是跟什么人结婚,妈希望你心里清楚。」
一连十几条消息发出去都石沉大海。
徐云锦心里一咯噔,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几年全国婚恋逐渐开放,比起夫妻,夫夫关系早已司空见惯。但在老一辈人眼里,他们下意识抗拒,甚至自以为是地“纠正”年轻人的婚恋观念,认为时代疯了。
网友说,再过几十年,上几代人全部迭代完,夫夫才能真正放开吧。
徐云锦就是其中的典型。
她一向追求的贵气优雅,在儿子为了一个男人顶撞她的时候荡然无存。徐云锦开始收拾东西,她换上外套,把柜子里的精致皮包拿出来,对门外候着的人说:“张妈,进来帮我收拾东西,我要出院!”
一名约摸四十好几的妇女推开门,看见她这架势,疑惑道:“太太,您刚才不是还说头疼地紧,要约医生来看看吗?”
徐云锦鼻子里轻哼一声:“我看是真该给小寒约一个医生好好看看。你说当年他小时候多乖,啊?就从遇到这个盛意开始,一年比一年疯!越来越难掌控,他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人家家里的事,张妈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劝她:“您别气坏了,身体要紧。”
徐云锦重重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说着就要回傅霁寒的别墅。
晚上,傅霁寒没回自己家的别墅,当然也没有看到徐云锦那些轰炸一般的消息。
宾利驶入杭湾君庭,车子绕过一个碧蓝的灯光喷泉池,缓缓停了下来。
两人甫一下车,早已等候在旁的工作人员自然地接过傅霁寒手中的车钥匙,把车开去车库保养。
傅霁寒身高腿长迈在前面,二人一前一后往大厅走,又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密闭的空间里,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楼层往上升,一直升到最顶层。
杭湾君庭位于杭城内环,寸土寸金,称得上中心地带的绝版土地,这里的住户非富即贵,越往上越贵,阶级越高。背靠湖景,站在落地窗前,能轻易地看到整座城市的天际线,将广阔的景色收入眼中。
盛意从前就知道傅霁寒家境殷实,却也没想到原来现在已经富到这地步。
傅霁寒微微俯身,西装紧贴着他劲瘦的脊背,呈现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输入了一串大门密码,推开了门。
大平层内宽阔异常,一切整洁如新,像个样板房一样。
整个房子强意式极简装修格调,色调倾向于简奢的黑白灰,地板是极具质感的原木灰。
要不是玄关处摆放着的旧拖鞋,盛意险些以为是他临时买的。傅霁寒换鞋,盛意现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这里应该还没来得及准备他的拖鞋吧。
要不,打赤脚好了?
这么想着,盛意三两下脱了鞋子放在鞋柜里,白色的袜子踩在木质地板上,面色如常地准备往里走。
下一秒,他突然觉得腰间被人重重地一拖,整个人被一股强硬的力量带到了玄关旁的柜子上。
盛意惊呼出声,下意识攀上身前人的脖颈,抬头蓦地对上傅霁寒晦涩不明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今夜的风太大,目光相交的瞬间,两双眼睛都带着彼此不易察觉的红与深色。
傅霁寒高大的身躯,将他围在一个逼仄的空间里,盛意稍微动弹一下,都会牵扯到不该牵扯的地方,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周遭一片安静,玄关处过道的灯昏暗地亮着。
半晌,盛意手松开他的脖颈,肌肤相碰的那一瞬间,他心跳得飞快。
腰间一轻,傅霁寒也松开了劲。
他敛着神情,整个人越来越低,像亲密的恋人在动情地找寻最舒服的亲吻姿势。
可活动的空间越来越逼仄,盛意退无可退,一只手撑着身后的墙,另一只手抵在傅霁寒胸前,浑身紧绷地开口:“……不行。”
他们只是协议婚姻,而且傅霁寒也不喜欢他。这种氛围下接一个没有由头的吻,太奇怪了。
傅霁寒没因为他的话而停下动作,盛意话还没出口,他顺着动作往后一退,行云流水般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双新拖鞋。
盛意没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拖鞋被丢在地上,傅霁寒嗓音低哑地问他:“不行什么?”
盛意脚触到地面,脚套温暖的拖鞋里,往前走了几步,强装镇定地问他:“没什么。我住哪间?”
傅霁寒说:“这里只有一间主卧。”
盛意脚步一顿,想着毕竟是协议婚姻,在家里总不用装模作样,应该给彼此一些隐私的空间。而且他之后晚上需要剪辑视频,也不好打扰傅霁寒休息。
想过之后,盛意就说:“那我住客房吧。等你什么时候说服你妈可以接受你的取向了,我就离开。日常我会尽量不打扰你,你放心。”
这话里话外都在表示,盛意在这段“协议婚姻”中十分知足明理,给足了彼此空间,却又显得过于防备。
闻言,傅霁寒冷笑:“盛意,你真是我合作过最明事理的人。”
“谢谢。”盛意随口客气一句。
“房子里任何地方任何东西,都随你处置。”傅霁寒解下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只是你记住……”
“我知道,”盛意打断他,“只是不要随便去你的书房对不对?”
阿宁上次说,傅霁寒在商界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书房应该放了很多公司文件和资料,他是不是应该自觉离这些远一点?
傅霁寒皱眉:“谁说……”
“我知道你里面肯定放了很多重要的东西,机密文件、重要的资料之类?要不你单独给书房上把锁或者安个监控吧,这样比较保险。”
“你是在呛我吗?”傅霁寒松了松领结,不解地看着他。
盛意一头雾水:“我没有啊。”
傅霁寒收了情绪,继续着刚才的话说:“协议婚姻也是受法律认可的,你有权利支配我们的共同财产,包括但不限于这套房子。去哪不去哪,都是你的个人意志,与我无关。只是希望你记住,当我需要你履行协议中的义务时,你能随时出现并配合我,明白吗?”
“……哦。”盛意一副被说教了的样子。
傅霁寒看他低眉垂目的乖态模样,一天的戾气好像不知不觉间被慢慢地消解了一些,他喉间上下一滑,微微有些动容。
但很快,这种情绪就立刻被他摒弃。
九年前盛意是为了钱离开的,现在连房租都只交了两个月,他随时准备再次离开,甚至从来没想过找自己,他根本不值得让人心软。
傅霁寒在心里这样警告自己。
他一语不发地进了主卧,“砰”得一声关上,把自己跟盛意隔绝。
盛意的客卧在另一边,他进去时,发现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什么也不缺。客房不似主卧,没有独立的浴室,洗漱都要在外面的独立卫生间完成。
尴尬的是,卫生间在书房旁边。
进去以后,台面上的东西一应俱全,杯子牙刷都是全新的,淋浴区甚至还配备了浴缸,但却并不显得拥挤,可活动的空间很大,依然宽阔。
为了不打扰到傅霁寒,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悄悄地溜回房间。
躺回床上盛意拿出手机给阿宁发消息。
「我们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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