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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浏览器突然跳出来一则新闻——傅氏集团总裁或将与恒文集团千金联姻。
他点进去,照片上的男人眼神沉静,身材挺拔,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衬得肤色净白,双腿修长。他只站在那里,便使人觉得冷冽矜贵,气质斐然。身旁站着的女孩巧笑嫣然,亲切地挽着他的臂弯,显得很亲密的样子。
他要结婚了吗?
盛意过去每一年都会想这个问题,想他什么时候会谈婚论嫁、会不会交新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会不会已经恨到把他忘了。
现在他们唯一的交集,就是九年前那笔钱。
是该庆幸一时半会还不起,所以可以多纠缠一会;还是该难过,解决这件事以后,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再见面的理由了。
盛意皮肤本来就白,这几年因为生病的原因,显得更加病态的白。养了些时日,唇色才恢复了些血色,但下一瞬,就又像退潮一般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盛意捧着脸,掌心是滚烫的热意。
他低低地抽泣了几声,头顶蓦地响起一道低哑的嗓音:“盛意。”
盛意在衣袖上随意蹭了一下,迅速整理好情绪抬起头来,脸颊的痕渍泛着水光,眼尾还是通红的。
昨晚光线暗,傅霁寒没注意到,他脸颊比以前消瘦太多了,下巴几乎要瘦成尖,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怎么来医院了?”他下意识想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指尖微微蜷起,最终还是垂在身侧,始终保持着一个客套的距离。
盛意没答,轻声问他:“你不舒服吗?”
怎么也来医院了?
傅霁寒说:“没有,来看我妈。”
盛意木讷地点了点头,站起来准备要走:“好,那…我先走了。”
傅霁寒身边跟着助理小林,他说:“我让人送你。”
盛意反应极大:“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盛意走后,傅霁寒转脸沉声对助理小林吩咐:“上次让你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吗?”
“查到一些,盛先生应该是四年前回国的。回国后他一直住在海城,靠着存款度日,一直没有工作,这个月才搬到杭城。他似乎有意避免去一些公众场合,像是在躲避什么人。跟过去一样,国外那五年,除了断更的旅游账号,我们查不到更多信息。”
傅霁寒皱眉:“知道了。”
傅霁寒脸色很不好看。
明明已经回国四年,为什么还要装作刚刚回国的样子?
他摁电梯上了11楼的私人病房,推门而入,病床上坐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此刻正倚靠在床上看书。
看见傅霁寒来了,她的脸上绽开笑容:“小寒。”
傅霁寒走近,把水果放在床头,“今天感觉如何?”
“好多了,”她说,“听说你和小嘉的婚事定下来了?什么时候订婚,妈妈好早点出院准备准备。”
“妈。”这一声沉得可怕,像是带着某种警告。
“我不会跟她结婚。”
徐云锦捏了捏眉心:“妈是为你好,恒文如今在业内的影响力很大,娶了小嘉对你的事业有益无害。妈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妈,盛意回来了。”傅霁寒抬眸。
这一句下去,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徐云锦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她才从记忆深处想起这个名字。
她面色大变,说是惨白也不为过。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想起傅霁寒九年前发疯的样子,她不确定地问:“你……你对他,你不是已经把他放下了吗?九年过去,人家也许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结婚生子。这件事早就该翻篇了。”
徐云锦一阵头昏脑涨,劝他说:“别再像过去那样,妈妈真的很累。”
傅霁寒面无表情:“可以翻篇。”听到这里,徐云锦作势要松一口气,下一秒又听他说:“但是您当初给他那笔钱,我要拿回来。”
她脱口而出:“不行!”
傅霁寒说:“那笔钱您挪用的是公司款项,我为什么不能拿回来?”
徐云锦:“当时公司由我管理,我支出一笔钱给他是我的权利,不算挪用。”
傅霁寒眼神冷冷,淡漠地喝了一口水,沉静地可怕:“这不合法。”
徐云锦了解自己儿子,他如今的资产根本没必要在意九年前的区区200万。他只是想用这笔钱拖着盛意,让他不能离开。
她神色说不出的紧张,“不行就是不行。难道你还缺他那两百万不成?!就算你问他要,他也一定不会给你!”
“您怎么确定他不会?”傅霁寒说,“盛意已经答应了。”
徐云锦不可置信:“什么?”
他懒得深究徐云锦这些破绽百出的表情,傅霁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后站起来,临行前对徐云锦说:
“联姻的新闻趁早让人撤了,这几年您调查了我身边那么多床伴,何必自欺欺人,我对女人根本没兴趣。”
他勾起一点残忍的笑意:“不管是报复也好,是执念也好,盛意敢出现,我就不会放过他。”

九年前的那个夏天,热得惊人。
整条路都像被蒸被煮似的,大道两旁的梧桐荫是一中学生上午路上唯一可躲避烈日的地方。
傅霁寒坐在车里,轿车在大道上平稳行驶,他一只手肘百无聊赖地撑在车窗上抵住自己的下巴。
本就不好的心情因为这酷暑更加烦躁,他对着驾驶位的女人说:“妈——能开快点吗。”
徐云锦不过三十多的年纪,面庞清丽,头发低盘着,黑色的商务风长裙显得精明又贵气。
她看了看左右后视镜,说:“校区人流量大,安全第一。你以为是在赛车吗?”
傅霁寒喜欢跟人约着去赛车场玩,每回都被她逮回家,他很不服气。
于是就会像现在这样,摆着架子不说话,一脸仇恨地盯着窗外。
那时候的家长,开学总是要大包小包地接送孩子,距离近就纯走路,有车的开车。开敞篷小三轮的,傅霁寒也是第一次见。
精神矍铄的老头笑意盈盈地踩着辆三轮,三轮后头坐着个背书包的小少年。那少年笑得神采飞扬,一张脸粉雕玉琢好看极了。盘腿往那儿一坐,两臂挥舞大张,整辆车像随时都要从大道上起飞似的。
轿车从他们身旁驶过,隔着一条绿化带,傅霁寒趴在窗外盯了一路。
徐云锦自然从后视镜里瞥见了,秀眉一拧,颇不赞同道:“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开这种车在路上也不怕危险。”
傅霁寒拧着眉头呛她:“您管真宽,人家在非机动车道上,又没碍着您。”
“好好好,我说一句你顶一句。”徐云锦说,“要是这次月考没考上年级第一,你看我还让不让你去赛车。这孩子,管不了你了还。”
傅霁寒对这种威胁习以为常,他主意多,人也聪明,年级第一这种事完全是信手拈来。徐云锦的话,有时候就像过眼云烟,他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徐云锦把车停车库,领着傅霁寒去校门口。
他一身松垮的黑色卫衣,下车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顶限量款棒球帽压在脑袋上,遮住了略有攻击性的眉眼。少年人身材高挑,脊背宽阔,纷乱的碎发随风飘扬。
脚上踩的都是最限量款的球鞋,人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鲜亮的风景线。
男生女生们都一一看过来,移不开眼睛。
徐云锦说是先去给他买点东西,傅霁寒刚转学过来,一个人慢悠悠往学校里晃。
下一秒,傅霁寒突然觉得整个人被人一撞,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脚上一疼,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撞翻了个人,他那只限量款球鞋上也多了一个脏兮兮的脚印。
他脸都黑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他妈跑马拉松啊。”
地上那人也摔得不轻,捧着膝盖哎哟叫疼。
傅霁寒定睛一看,这不三轮车上那人吗。他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单手把他拎起来,就跟拎只小鸡仔似的轻。
盛意穿的是夏季蓝白色的校服,身材消瘦,风一吹能在衣服里鼓个大包,空荡荡的。
他皮肤也白,不好意思的时候脸上的红晕很明显:“不好意思啊同学,跑太急了没看见你。你没事吧?”
傅霁寒冷冰冰地盯着他:“你说呢?”
说着向盛意展示了一下他刚才的杰作。
“啊,”盛意说,“要不我给你洗洗好吗?”
这款球鞋他见过,限量款的,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傅霁寒也没想追究,单手往上拎了拎书包,下巴一扬,说不出的冷酷劲:“不用。我去高二三班,给带个路吧?”
盛意盈润的眼睛一亮,“你就是潘老登说的转校生啊!”
他往校裤上随便擦了擦手,以示郑重地伸出手,笑得很灿烂,眼睛像刚刚在三轮车上时那样弯:“你好,我叫盛意!也是高二三班的哦!”
傅霁寒从裤子口袋里伸出手,手掌前端短暂地跟他碰了一下,简短地回应:“傅霁寒。”
少年的时光远去多年依然明亮温暖,引人止不住地追忆,再止不住地遗憾。
夜里,楼下的小夜市直到凌晨也没有歇息,盛意半夜被吵醒,坐在床上忍不住想,好久没有梦见一中的夏天了。
反正睡不着,他拿出手机,向平台申诉,把很多年没用过的视频账号登了回来。
后台信息很多,四年里大大小小收到过近万条私信。大多数都在问他为什么不更新了,什么时候回来。
有的人每年都会来问一次,久了得不到回复也就渐渐的也不再来私信了。盛意耐着性子一条一条点,一个叫“无望”的网名重叠率特别高。
从他断更那年起,大约每隔几个月都会来私信他一次,问的最多的就是会回来吗,有时候一句话发几百遍,像念咒一样。
盛意心里忽然有些愧疚,他还有这样长情的粉丝。
他点进那人的主页,头像一片漆黑,只关注了一个人,显示是个私密账号。没有什么特别的。
想了想,盛意决定认真考虑傅霁寒的建议,重新把账号做起来。他在国外那五年的全部积蓄几乎都在海城挥霍完了,余下的钱付完爷爷的墓地钱,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何况他现在还要还傅霁寒那两百万,盛意揉着脑袋崩溃地想,他现在就是一个穷鬼。
可他现在也不旅游,账号能发些什么呢?
一夜无眠。
一大早,他从楼下摊贩买了一些菜回来。盛意在国外经常给爷爷做饭吃,久而久之也养成了自己做饭的习惯。
他从不点外卖。
刚回来,盛意就收到了傅霁寒的消息。
F:「中午一起吃个饭?」
盛意犹豫了一下,把买的菜放进冰箱,回复他说:
「好。」
F:「对了,朋友圈怎么把我屏蔽了?」
盛意:「不好意思,应该是通过好友的时候误点了。」
其实他是有意的,五年前那些朋友圈本来就是给傅霁寒看的。到了现在,他又想努力把那五年藏起来了。
两人约在一家私人海鲜餐厅,傅霁寒把地址发他微信了。
地铁上,盛意抓着扶手,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两下。他掏出来看,朋友圈一下子多了七八条点赞。
盛意耳朵无意识泛红。
是傅霁寒。他点赞的都是五年前在盛意在英国发的朋友圈。
-带爷爷吃超棒的海鲜大餐。
「配图大闸蟹」
-超级无敌大笨钟,换我上去摆几天呗?
「配图英国大本钟」
-认识了的新的朋友,开心:)
下一秒,聊天框里又闪出来一条信息。
F:「盛意,在哪里?」
盛意:「地铁上,快了。」
半晌,他才回复了一个好。
傅霁寒挑选的餐厅很安静,除了服务员几乎没有别的人。盛意由服务员领着进来,远远看见傅霁寒一身黑色衬衫,衣摆妥帖地扎进西装裤里,西装外套搭在一旁。
他双腿自然地交叠,身体微微往后靠,姿态慵懒又随性。听见脚步声,他才望过来,深邃的五官在冷调的餐厅灯光下,显得有些冷冽强势。
盛意落座,他身子微微前倾,解开袖口往上挽了挽,劲瘦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名贵的腕表。
他将一盘挑好的蟹肉送到盛意面前,淡笑着说:“新到的蟹。尝尝?”
盛意盯着他,这张脸依旧好看地惊人,比起从前喜怒形于色的冷酷张扬,现在却更加内敛深沉,看似面面俱到、慢条斯理的表象下,更多了一些冷意。
像一场酝酿许久的暴风雨,久而不发。
盛意其实吃不惯海鲜,他笨拙地尝了一口,忍着没蹙眉:“嗯,挺好吃的。”
尝过几口后,他就坚决不再动筷子了,傅霁寒看出来,眉峰稍扬,也没说什么。
盛意:“那个,和解书我可以现在就签。”
傅霁寒把和解书给他,又说:“不急,你先看看。”
盛意看见纸页上写的一次还清,还标注了具体的银行卡号,一时犹豫了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抬起头,支吾着问:“一…一次还清?”
傅霁寒笑的没有破绽:“对。”
沉默了半晌,盛意搁笔,耳朵脖子红了一大片,他每次感到难为情时总是会这样。
“我…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他越说头越低,声音如同蚊蝇一般:“能不能分期啊。”
傅霁寒轻轻笑了一声,眼神里却看不出半点玩笑之意。
“盛意,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盛意摇了摇头,甚至失口说:“不然你查一查我现在所有的资产,我可以把银行卡余额给你看…”
说完这些,他似乎头更低,更加无法面对了。
傅霁寒显得很通情达理,他说:“我需要一些证据来佐证你的说辞。能问一些问题吗?要是觉得不舒服,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只是可能会妨碍我的判断。”
这话说的,盛意不回答都不行。
不过盛意也没什么意见,他点了点头,表示请随意。
傅霁寒问他:“听说你在国外那几年,经常外出旅游。这说明你那时的资金很充裕对吗?”
盛意:“是。”
“你那时也在上大学?学费够吗?”
盛意:“够的。”
傅霁寒:“你交往过几任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盛意微惊,“这个也要问吗?”
傅霁寒的表情毫无破绽,肯定道:“当然,频繁更换伴侣也需要足够的资金支持。”
盛意凉下去的温度又升上来了,他犹犹豫豫回复道:“一任。”
傅霁寒挑眉:“国外?”
“……国内。”盛意小心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傅霁寒点头,接着说:“可能我说的不够全面,我再换个问法。你有固定的性伴侣吗?”
盛意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他几乎立刻就摇头,有些语无伦次道:“没…没有的!”
“你生活中最大的支出花在哪部分?”
话题的转折没有任何过度,犹如过山车一般。盛意心累道:“吃饭?毕竟我天天都要吃饭。”
傅霁寒轻笑了一下。
“在国外过得好吗?”他撑着下巴,状似随口问道。
盛意眉头几不可见地轻皱了一下,最后沉默地说:“挺好的。”
“现在有固定的工作吗?”
盛意摇头。
“从你视频号中记录的消费场景以及国外的日常花销来看,我妈给你的两百万也许恰好够。只是你一直没有固定的工作,这样看的话,你现在确实没办法一次性支付我两百万。”
盛意:“对…我一直靠存款生活。”
“这恐怕不行,”傅霁寒说,“既然你没法偿还两百万,那我只能起诉你了。”
“不要!”盛意有些激动,试探着问他:“我们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吗?或者你给我一点时间,我……”
“盛意,”傅霁寒遗憾地说:“我是个商人,等待对我来说就像是浪费生命,飞逝的每一秒都会对我造成损失,你明白吗?”
盛意有些颓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霁寒好整以暇地坐在对面,抬手抿了一口水,听见对面的人用可怜兮兮地语气说:“傅霁寒,能不能算我,求求你。”
傅霁寒目光几不可察地变了变,盯着他,像盯着一只猎物那样。漆黑的眼睛里复杂万变,心里某个千疮百孔的角落,隐隐有些痛快却又密密麻麻地疼起来,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叹了口气,像是终于被说动了一样,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盛意。
盛意接过,只是垂目看了一眼,蓦地就抬头:
“结婚协议?!”

"什么?!你要结婚了?”
盛意站在马路边,脸上和脖子上的红晕快赶上对面的红灯了。手机贴着耳朵,他脑子到现在还有些发晕,含糊不清地说:“嗯。”
电话那头不可置信:“你不是说他要跟那什么文的千金联姻吗?那为什么还找你?余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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