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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深情寡夫(吃糖了吗)


王城主人豢养这些人变作的怪物,以供修长生道之用。
状况愈演愈烈,直到一位少年将军揭竿而起,杀进王城宫殿,斩断祸瘟源头——那位公主的头颅,又将外道邪魔拉到街头绞死,才算是终止了这场瘟疫一般散播的灾祸。
“......只是不知为何,事情才迎来转机,这位将军就疯了,屠光了城里的人,酿成人间惨剧,一代王权也就此陨落。”
画姬静静摇着扇子,似是陷入回忆之中:“是啊,为什么呢。”
“这等难题,便需要姜公子来交出答卷了。倘若他是局中之人,又会作何解答。”
姜偃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就感觉有人掐着自己手腕处的命门危险的摩挲着。
视野渐渐清晰。
他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只有半身高的铁笼之中,隔着栏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面前,抓着他从缝隙伸出的手。
他清晰的看到那面容不清的男人脚边,倒着一个歪着脖子咽了气的少年。
不待他搞清楚状况,见他走神,手腕上的手蓦地收紧。
身前之人的气势一下就变得危险起来,见此,周围一个大臣模样的人顿时被吓得满头大汗。
本来是想给国师送个美人讨好对方,谁成想底下选的美人空有美貌,一点脑子都没有,竟敢在那位经过时伸手去够对方的衣角!他一条贱命丢了无所谓,还要连累他们!
之前掀开帘子,看清里面之人的样貌时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恨不得他从来没出现过。
靠着买官买到太尉的大商人徐南松捋着胡子,给底下人使了个眼色,自己上前紧张赔笑:“看我糊涂的,竟然把送给尊上的礼物弄错了,这人倾慕尊上已久,都说了他这样的人配不上您,结果还是不知怎么就让他给混了进来,还胆敢冒犯尊上,我这就叫人处理了他!”
接到暗示的下人慌慌张张就要连笼子带人全带下去。
不等他们的手挨上笼子,男人就已经面色冷峻扼住了笼子里的人的喉咙。
“倾慕我?不自量力。”
“放手......”
姜偃总算知道那个倒在他脚边的男孩时怎么回事了,怕不是也是这样被掐死的。
对方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到笼子边,待看清对方的样貌,姜偃挣扎的动作都停住了,震惊中,一个名字从他口中断断续续挤出:“聂,朝,栖!”
国师深红眼眸微眯,掌心一松,任由这被送上来的美人跌落在地,劫后余生般大喘着粗气。
徐南松以为会勃然大怒,大开杀戒的国师忽地收敛起怒容,不知为何盯着笼子里的人看了许久。
他定定盯着那张描画昳丽的脸,忽道:“徐南松,你的礼物本座很满意。找个人给他换身衣服,这一身,我不喜欢。”

徐南松又确认了一遍国师所言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回过味来当即大喜过望。
“好好!小的这就去办!一定让尊上满意!”他连连应道。
心想,这事——成了!
两人几句话间就安排好了姜偃,只有姜偃本人还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不是在渊狱之境里让那条大鱼一口吞了吗?鱼肚子里总不会是个时空隧道,把他传送到这里的吧?
眼下境况和之前在槐村第一次遇见聂朝栖的时候有些像,当时是一只猫把他传送到了聂朝栖的面前,这次又是一条鱼。
他是和这些动物化作的精怪犯冲还是怎么的?
心里苦中作乐杂七杂八的想着,眼睛却一直在看着被隔壁老头唤作国师的聂朝栖,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面前之人气质和当初大不相同,曾经的聂朝栖温润善良,现在的他身上却像是从尸山血海中淌过来的,有股让人禁不住战栗的森冷,看人的眼神也没有以前的温软,倒像是在琢磨从哪下刀。
整个一变态杀人犯的模样,不怪旁边那老头一直战战兢兢的。
想到上一次分别时聂朝栖的状态,姜偃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他很想问问那之后他怎么样了,再把当初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告诉给他。
就是不知道现在时间过去了多久,这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仅仅是幻境,这个聂朝栖的过去,到底有没有出现过姜偃这只“猫妖”。
他们真的能算是认识的吗?
姜偃心里对这件事留有疑问,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一直紧盯着聂朝栖看,想从他的反应里看出点什么。
结果看了半天,愣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到底还认不认识他。
聂朝栖被笼子里的嫁衣青年眼巴巴看了许久,就差把“快跟我说话”写在脸上了,不像其他人那样对他除了谄媚就只有惧怕,差点被他掐死也还是会巴巴望着他。
看着脑子不大好使。
倾慕他已久吗......
本打算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的聂朝栖脚尖一转,又往笼子前走近几步,他微微弓身,脸凑到笼子前:“你叫什么?”
完了,看来这是不认识他了。
上次他变作猫妖出现在他身边时,和现在的样貌相同,他也早告诉了他名字,他看到他却还问他叫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来,姜偃就知道答案了,心里也不知道是轻松更多,还是失落更多。
轻松于上次那样惨痛的分别只是一场幻境,没有真实发生过,失落嘛......
虽然他们两个相识短暂,姜偃心里却把他当成了一个朋友。当初他被影兽所困,聂朝栖还来救他来着,不喜杀生之人为他杀了那么多影兽,那些事却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了。
“姜偃,我叫姜偃。”
“姜偃......”看了眼忽然情绪低落,落寞垂头的青年,聂朝栖忽然从一旁的桌上拿了碟其他人上供给他的点心递到姜偃面前,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看着他。
姜偃眨了眨眼睛,没搞懂他是什么意思,一时没敢轻举妄动。
见他不动,那人又换了碟新的糕点。
满脸漫不经心的,却有些乐此不疲。
连换了好几碟,直到姜偃试探着伸出手取走了一块,对方才终于带着点心满意足的舒展了眉头:“你想好了,吃了我的东西,以后就不能再吃别人给你的食物了。”
姜偃含着刚咬下来的点心,被噎得哽了一下。
什么叫吃了他的东西就不能再吃别人的东西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直到被连着笼子一起被推到不远处另一座宫殿里,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当他是狗吗,还带认主的??
一路跟着他的徐南松屏退了其他人,来到他面前,看他一脸心不在焉,不由挑剔地打量起来,“你就是宋将军这次送进来的探子?”
姜偃沉默了一秒。
“......对,是我。”
那肯定不可能是他。
只是宋将军这个称呼......联想到秘境原是王城旧址,他很难不把这个宋将军,和王城叛乱里的少年将军宋岐联系到一起。
闻言徐南松更不满了,转着圈跺脚:“宋岐难道没教过你面见国师该怎么做?你怎么敢擅自伸手触碰国师,差点就把我们都害死了!”
姜偃老实说:“没教过。”
他连宋岐面都没见过。
听他这么说,徐南松简直两眼一黑,脸上的褶子都写满了不可置信:“宋岐手里没人了吗?他怎么敢把没调教过的探子送来,要死了要死了,我这是上了贼船了!”
“咳,也不用这么悲观,国师大人看着不是挺满意我的吗。”姜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这都是你运气好!”徐南松看了眼他,顿了顿,“还生了张顶用的脸。”
“谢谢?”
徐南松忽然停下踱步,站在不远处看着姜偃,“莫非,将军这次换了路数,这都是宋将军的刻意安排?”
他们假借给国师献美人的名义,实际上却是要往王宫里安插探子。
本也没打算能真靠美人迷惑住国师,只是打算在其中运转一番,让人能暂时留在王宫里就行了,没想到以往不是国师心似坚冰,面对美人也不为所动,而是以往献上的人还不够能迷惑住他罢了。
这么一想,这探子还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呢。
“行吧行吧,人虽称不上机敏,但有这张能迷住国师的脸也够了......”徐南松摆摆手,自我安慰了一番,上前把笼子打开,将一个小纸条塞进姜偃手中。
“你叫姜偃是吧,既然国师对你有意,那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抓住这个机会,尽可能勾住他的心,想办法找机会把这封密信,递到被层层看守的长公主手里。”
见姜偃盯着手里的小纸条发呆,徐南松忍不住担忧的问:“你知道该怎么勾引国师吧?”
这孩子看着实在不太聪明,他有些怀疑他作为探子的业务能力。
果然,对方一脸真诚地脸虚心求教:“该怎么勾引?”
徐南松瞬间觉得自己前途都灰暗了,低骂了句:“宋岐怎么什么都没教你,就敢把人往国师面前送!”
姜偃干笑了两声,徐南松想着人送都送来了,也不能这时候退货给宋岐送回去,任劳任怨叫人拿来了了一身精心准备的衣服叫姜偃换上。
然后对人耳提命面,千叮咛万嘱咐:“现在临时训练你已经来不及了,你只记住一点——国师来了,给我死命把人往床上带!切记,把他死死缠在床上,天不亮,不许放人下去!”
姜偃对着摆在面前,也就只够当浴巾围个腰的半透白纱,还有一堆金灿灿的腰链项链手链坠子睁大了眼睛,“等、等一下,你让我穿这个——?”
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徐南松根本不理他这没见识的样,直接招手叫人来给他换上,“想想国师,错过这个机会,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他了。”
现下有人,他只能这样提点着。
在姜偃听来,这就和npc的游戏结束宣言一样。
既然秘境将他弄到了这个地方,那他现在的身份,周围发生的事件,遇到的人必然都与通关秘境有关,他还真不能就这么被赶出去一走了之。
姜偃拒绝了徐南松手下的帮助,拿起那些“装备”跑到帐后硬着头皮换上。
这该死的秘境!
他扯着那块轻薄的布料,脸色慢慢涨红。
谁能告诉他这东西怎么穿?
温泉水池边,朦胧雾气中一道身影隐隐浮现。
黄金和玉环相连沿着紧实的腰线错乱缠绕,卡在胯骨上的珍珠链子坠下,延申向水面之下,乌发搅着宝石漂浮在水面上,一抹白纱随着水波摇晃,水珠从颈下滚滚坠落,青年低着头,轮廓在暗黄的烛火中愈发清晰,从眉眼到嘴唇,白色和红色浓烈的对比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走进来的聂朝栖像是被摄住了魂魄,忘记了呼吸。
听到声音的姜偃紧张往水池里面退了退,“谁?”
温泉周围水汽太大,他隐约看见有个人站在那里,却看不见是谁。
徐南松让人带他来这等聂朝栖,姜偃也没多问,本来他还在岸上,但他穿得实在太清凉,冻得他受不了,就先钻进了温泉里,哪想进了温泉,他发现了个更尴尬的事情。
这白纱飘起来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两条腿沾了水都有点又麻又木的感觉,总觉得不太舒服。
慌乱间听见岸上有脚步声,然后是入水的声音。
水波扰动,有人在靠近。
他紧张捞了捞水面上的白纱,恨不能退到墙壁上去,“聂朝栖,是你吗?”
许久,有人应道:“是我。”
后背撞上了一个人。
姜偃惊得弹了下,又被身后的人拉着按在自己胸前,“不过,我应该没有告诉过除了宋岐和长公主之外的人,我叫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宋岐告诉你的?”
脑中闪过一道惊雷。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探子的身份就这么被发现了!
姜偃一紧张,双腿涌上上一股热流。
水池里“噗通”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砸下来,惊起巨大水花。
姜偃感觉自己飘起来了。
茫然间,眼角惊现一抹炽烈的火红钻出水面,随着水波轻轻摇摆。
那是一条大扇子一样的鱼尾。
心中一动,姜偃摆了摆鲛绡般的尾鳍,震惊发现那条尾巴还真是他的!
刚摆了两下,就被一只手攥住了尾下骨。
聂朝栖抚摸着波光粼粼地尾巴,“宋岐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竟然给我送了条鲛人。”

第四十四章
人类的体温对鱼来说烫得吓人,姜偃被贴着鱼鳍的手掌烫得一哆嗦,他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甩了甩尾巴:“你放开我的尾巴!”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觉得古怪,什么鲛人,他这估计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都是秘境里那条鱼捣的鬼。
只不过这样的真话说出来,聂朝栖肯定是不信的。
他不仅没听这软弱无力,能让人逮了送到他身边来的鲛人的抗议,还拽着那条光华夺目的鱼尾,把差点就从他手中溜出去的鲛人一点一点拽了回来。
“鲛人一族已经有百余年不出来活动了,按照鲛人体质,七百岁方进入成熟期,你看着年岁不大,成年了吗?”
男人被姜偃一甩尾溅起的水花浇透了全身,高束的发髻散开,看着鲛人挣扎中把他荡在水面上的长发卷在尾巴上,把自己捆了个严实,不由陷入沉思。
按人类年纪,姜偃当然成年了,但要按照鲛人的年纪算,他活这几年连人家成年的零头都不够。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他自己也发懵,犹豫着该代入人类回答,还是鲛人。
就这么短短一瞬的迟疑,就被对方看在眼里。
聂朝栖抚着他手感极好的尾巴慢慢道:“...难怪那么凶悍的鲛人,还会被人类捉住,原来,还是个小崽子。”
“你说谁是小崽子呢,我成年了的!”姜偃断断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还要跟人解释这个。
他在旁人眼中向来稳重老成,还没有人对他有过这种质疑。
上次见面聂朝栖还管他叫哥哥,再见面就开始高高在上的管他叫小崽子,这落差不可谓不大。
但聂朝栖不觉得,他只觉得这只未成年鲛人在嘴硬。
“鲛人成年才会进入发情期才可与人交尾,反之则会非常痛苦,你说你成年了......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他唇角一扬,猛地将鲛人拖入温泉水中。
水池不深,却也足够容纳一尾鲛人,姜偃仰倒着沉入水底,上方是按着他的肩膀压下来的聂朝栖。
他没做过鲛人,被按进水里下意识便屏住了呼吸,生出一股将要溺死的惶恐。
温热水流迎面而来,水流的背后,人类男子闭眸俯身,追着他坠向池底的身躯,撞了上来。
姜偃睁大了眼睛。
嘴唇相触的刹那,他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还没习惯在水下呼吸,他渐渐感到了窒息,本能地开始从另一个人口中掠夺空气。
从推拒,转变为主动环绕上男人的脖子,率先加深了这个吻。
鱼尾自发缠上聂朝栖的小腿,看起来就像是鲛人主动把猎物往水下带,格外的缠绵动人。
聂朝栖被鲛人贪婪的索取到近乎窒息,却将求生的本能压制住,任由对方拽着拖向深处。
然而,他还是没能尽情享受这场香艳的“猎食”,聂朝栖倏忽睁眼,紧接着就被缠着他小腿的鱼尾甩出了水面。
他在半空中调整了个姿势,轻盈落在池边。
赤尾人鱼从水中钻出来,脸上带着懊恼,从脸到没入水中的人鱼线全都被熏红了,“谁让你乱摸的!!
聂朝栖碾了碾手指,懒懒道:“疼了?还撒谎自己已经成年了吗?”
姜偃气得用尾巴狂拍水面,这是成没成年的问题吗?就算他成年了,他也不能这样随便对他动手动脚吧!
看他气鼓鼓地泡在水里,聂朝栖有点想笑。
他对鲛人招了招手,“过来。”安静了一秒,又道:“别躲了,不逗你了,温泉水对习惯了深海的鲛人来说温度太高了,泡久了会生病,上来吧,尾巴能收回去吗?”
姜偃警惕观察了他一会,确认他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作弄他了,就摇了摇头,往聂朝栖那游去。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聂朝栖仿佛有种天然的信任,几乎转眼就放下了防备和怒意,一点都不记仇的向他游过来。
聂朝栖又碾了碾指尖,心想太久不和人类接触的鲛人对人类的警惕心也太低了点,他说自己只是逗逗他,他就真信了。
还主动从水里伸出手,要他拉他上去。
将复杂的心思压下,他将人鱼从水里拉出来,确认他是真的不会收起尾巴变回双腿,就干脆从架子上拿下自己之前挂上的外衣,把鲛人一裹抱了起来。
才在水中被人按着又亲又摸的,这会再接触,姜偃心里难免有点别扭,但他又确实没法自己走,只能老实让人抱着回到寝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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