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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江游慌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脸色涨红,也看不出是羞赧还是气的。
他又吞吞吐吐叫了声“大哥”,语气有点委屈:“他、他们——这群畜生——”
在场的兽修脸都绷了起来。
“行了。”江潜鳞慢声打断江游的话,“去把名字报上,我让人带你去院舍。”
江游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转头狠狠瞪了容秋一眼,跟着旁边的弟子进了内院。
红毛师兄不屑道:“怎么连让你小弟上辩理台的胆子都没有?原来他不叫江小虫,叫江王八吗?”
这话说得挺不客气,江游还没走远,眼见他倏然回头,脸色涨红似猪肝,像是下一秒就想冲过来。
可他的目光刚转到大哥脸上,便悻悻收起凶相,又憋着气转身走了。
反观这边的江潜鳞却毫无表示,只慢条斯理吩咐身旁人:“报名时间还未截止,把桌子摆好,别耽误新生报名。”
说完,也不等其余人答话,江潜鳞转身就走。
全程别说跟容秋他们说一句话,竟连一个眼神都没分过来!
兽修这边虽都沉着脸,却连脾气最爆的红毛也只是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
一场冲突,到此也算圆满化解。
搬仓鼠妖师姐把桌子吐出来,几人搭好报名点。
众人重新在桌后坐了下来,师姐顺嘴呕出一把瓜子给大家分了,还很自然地散给了隔壁桌的人族修士,后者竟也很自然地接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两把瓜子消磨殆尽。
两方都不说话,咔吧咔吧的嗑瓜子声音中,反而有一丝容秋看不懂的诡异和谐。
哦,只有红毛,在对着江潜鳞虚空输出、骂骂咧咧。
好听,如闻仙乐耳暂明(双重含义)。
看到容秋欲言又止的表情,师姐抬手又多塞给他一把松子:“大家都不容易啦,炮灰之间就不要互相折磨的啦。兔兔乖,来磕瓜子。”
容秋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一众人族修士。
对方嗑着瓜子与他对视,恢复了之前躲飞飞小江的态度,还冲容秋露出一个摆烂而咸鱼的恬淡笑容。
容秋:“。”
对清明书院晦涩难懂的校风校纪沉默了一会儿,容秋放弃了。
他融入闲适的集体,捧起松子开始喂鸟:“对了师姐,辩理台是什么地方?”
“我院学子间禁止斗殴,有什么龃龉就要去辩理台解决。”师姐握紧小拳头煞有其事地挥了挥,“以‘理’服人!”
容秋明白了。
容秋肃然起敬:“哦!”
师姐:“不过即使是辩理台也必须点到为止,不能伤及性命。江泥鳅滑不溜手揍不痛快,老大就不喜欢跟他打。”
容秋:“嗯……”
红毛终于骂完了,翘着腿往长桌上一坐,拍着容秋的手臂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兔球!很不错!你把耳朵化出来的时候,江王八那脸色快把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原来他早就在旁侧,只是搬仓鼠师姐出声召唤时才顺理成章地出现。
不过容秋早就想问了你们清明书院的兽修文化传统是不是必须给别人起外号啊?
容秋礼貌:“谢谢大师兄,但是我姓容——”
四颗眼珠子在红毛眼眶里滴溜溜一转,重明真眼已将容秋毛茸茸的兽型真身看得清楚明白。
红毛立刻夸赞:“哦!绒球!和你的原型很相配,你的饲养员很会起名字!”
容秋补上后半句:“而且那个字念‘秋’,七悠——秋——”
红毛静了一瞬。
红毛揽过容秋的臂膀(因为搭不到肩):“走着兔球,老大带你去看看新住处!”

兽修的原身为何,一向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来是兽修修行方法千奇百怪,受原型限制严重,兽修实力也强弱不一。
比如容秋他们兔妖一族,千万年来都要剑走偏锋地繁衍后代,纵然有那么点控制不住的颜狗属性在里面,但更多还是因为兔妖的自保能力属实不强,需要傍个大佬吃软饭这样子。
二来,则是被敌人知道了根脚,那就难免会被针对弱处。
几百年前,其他异族与人族修行者相处还没那么和谐,道体未修圆满的兽修从来都避着人走。
如今世道好了,兽修的弱处虽然还未解决,但大部分兽修倒是不瞒着自己的根脚了。
清明学院对于异族学子一向颇多照顾,会提供一些遮掩特征的法宝。
但显然,今日报名点的一众兽修并没有掩饰自己原身的意思。
当然,有些兽是因为特征太明显,掩了和没掩差不多。
就比如绣口一张就能囤半个清明书院的搬仓鼠师姐。
——总不会是饕餮或者貔貅。
不说多少见,那玩意儿只吃不吐的,也跟师姐不太符合。
不过有些兽纯粹是懒得遮掩。
这说的是嚣张的红毛老大,其真身乃是一只重明鸟。
若是有心人,倒也能从重明鸟宛若天籁的嗓音,和眼眶中滴溜溜的四颗眼仁子瞧出他原身是什么。
但容秋对于这些传说级别的神兽知之甚少,因此让他感兴趣的反而是另一件小事。
“哇!老大就叫‘岁崇山峻岭’吗?五个字?”
容秋数着自己名字的字数,一脸羡慕和崇拜:“好厉害!”
红毛被他真诚的吹捧说得内心很是舒畅,稍微谦虚了一下子:“哎呀,还好啦,主要是饲养员比较有文化,哈哈!”
“我一直说让吱吱改个名字,学院里喊一声得有八只鼠修回头,她非说声调不一样。咱也听不出区别,嗐。”
吱吱就是搬仓鼠师姐的名讳。
与容秋这种由父母生养、和红毛这种半途被人族捡到的兽修不同,吱吱是一步一个脚印自己修出来的人形,名字自然也是自己给自己起的。
这样的兽修,名字大部分都比较随心所欲。
“但是叫岁崇山峻岭,考试写名字的时候比较吃亏啦,所以平时他们还是喊我岁崇山。”红毛不吝于和崇拜者商业互吹,“像你的两个字就很方便嘛!”
“……哦!”
小兔子还没经历过人族的考试,因此只好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但他还是心痒痒的,有点想起个字多的名字。
比如容秋老婆天下第一美,或者容秋无敌兔腿蹬,之类的。
叫起来就很有气势。
不多时,两人便走到了容秋要住的院子。
清明学院的宿舍是两人一屋,两人分居旁室,共用一个前厅;数间房屋围合而聚,共用一个小院子。
岁崇山似是很有点书院地位,不少琐事缠身,将容送过来认了认门便被其他人叫走了。
临走前他给了容秋灵璧的个人通传气息,邀请他回头一起玩。
容秋的宿舍暂时只安排了他一个人,房间内基础摆设一应俱全。
他将喳喳放出窗让鸟去附近熟悉环境,自己也在屋里转了一圈,接着躺在新床上开始当网瘾少年。
——今日截止报名,明日开学典礼、可随意走动适应校舍环境,后日便正式开始上课。
诸如此类,巴拉巴拉巴拉……
大概是因为详细信息入学指南里都写了,清明学院内网上的新生须知就十分简洁,一会儿就扫完了。
容秋退出内网,依照朋友们之前给他的通讯气息挨个传消息。
给杜鹃鸟发了一张自己跟喳喳的合照。
给小药宗的一众长老和师兄姐们报平安。
爹娘走得太仓促了,并没有给他留下一星半点的气息,即使容秋现在有了灵璧也联系不上他们俩,只好暂时先放放。
至于老婆……
啊,老婆的气息也忘记留了!
怎会如此——!
容秋揪着兔耳朵懊恼得满床打滚。
算了,没关系!
容秋给自己打气。
勇敢兔兔不畏追老婆!
再者说,老婆说过会来找他的!
容秋自我鼓励完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蹦跶着出门找人。
小药宗有位长老在清明教书,容秋这趟来都来了,便被其他长老们嘱咐稍带着给人送点东西。
这位长老名叫甄凡,教的是门选修课,医药学。
据小药宗的师兄姐们说,当年清明书院办学之初找他们聘先生,虽明面上没什么能力、职务之类的要求,但碍于其他几宗去的不是长老就是副手——其中当属无尽海最离谱,把堂堂领宫送了过去。
如此一来,小药宗自然不好意思随便派去一个弟子聊做敷衍。
然长老们都懒得动弹,却又馋书院里的好苗子,便从一众关门弟子中提了一人出来,进行了一个原地的上位。
小甄长老便是这样被他们强行升了职,跟替嫁的小娇媳妇一样,被敲锣打鼓地嫁——不是,是给送进了清明。
彼时就任长老时间:三天。
因此,大概是为了表达对命运的某种无声、且没用的抗争。
与那群为了方便倚老卖老,特地把外貌维持得老态龙钟,但实际上一顿饭能吃三个大白馒头的小药宗长老们不同,甄凡是个外貌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起来甚至比颜方毓还要小一点。
如果不是其拎着小水壶给药圃浇水的模样带着某种微妙的、教书育人的温吞气质,甄凡俨然能与清明书院的学子们混作一团。
——毕竟这书院中的某部分学子,就还挺大龄的。
容秋在小药宗熏陶了一个月,知道亲疏有别,现在已经不怎么唤陌生人哥哥姐姐了。
但师生与师徒的微妙区别他还没弄明白,此时便跟着小药宗的众弟子一样,喊甄凡作师兄。
“甄师兄,这是长老和师兄姐们让我给你带的东西。”
容秋把要带给人的东西从乾坤袖里拿出来,递给甄凡。
他家连多余的灵璧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有乾坤袖这么贵重的法宝,这只自然是小药宗的长老们送的。
容秋把乾坤袖同自己皮毛化出的法衣炼化在一起,以后再出远门就连小包袱都不用背了。
甄凡:“啊,好、好的,谢谢。”
自从入清明教书以来,甄凡已经许久没听过他人唤自己师兄,此时乍然听见旧称,心中不自觉对容秋有些亲近。
随着鸡零狗碎的物什一并送来的,还有小药宗长老们的亲笔信。
这玩意儿在甄凡手中还没停歇半息,就急急忙忙自己展开了。
甄凡只扫了一眼便将信收了起来,放下小水壶客客气气请容秋进屋,泡了壶冰糖菊花茶权当招待,后便直接上手给他把脉。
“你的情况我、我已听他们说了——”客套的寒暄才说一半,他的眼睛就直了,“唔,脉走如滚珠,圆滑有力……”
甄凡显然也对雄兔有孕这种奇事很感兴趣。
他俨然忘记了的拘谨,双眼放光地搭在容秋腕上,一边摸脉一边了解他情况。
小药宗师出同源,所问内容也大差不差,容秋将当初给小药宗众长老的答案都一一给他说了。
甄凡又问:“其他的呢?有没有食欲不振?睡眠不足?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
刚才还美美鲸吞了几大盘子仔菇的容秋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呃,没有不舒服,都很好吃的。”
甄凡点点头,继续絮絮叨叨地叮嘱他:“你的身体现在很健康,应是月份还轻,征兆还不显。以后若是困乏、厌食,呕吐之类都是正常现象,太严重了便来找我开副药。孕妇早些晚些、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孕期反应——”
他顿了一下,神色不变地补充:“孕夫,也要多加注意。”
“平日上武学课应该没问题,但太剧烈的活动就不要做了,生冷油腻都要忌口……哦对了,头两个月胎位不稳,切忌行房事。”
容秋正乖乖将信息记在脑中,为将来老婆怀真的小兔子时做准备,听见这个被药老和甄凡叮嘱过两遍的陌生词汇时,终于忍不住打断他。
“‘行房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容秋举手提问。
“呃。”甄凡打了个磕巴。
作为医师,他倒不是觉得这等事情难以启齿,阴阳轮转、万物枯荣,本就是自然之道。
只是跟一个崽都揣上的人解释个中过程,这感觉多少有点奇异。
他慢吞吞地组织语言:“对小秋来说……便是不能让别人的气探入你的丹田中。”
“这个长老爷爷已经同我说过了,”容秋敏锐地揪住这个前提,“那对除我以外的人来说呢,是什么意思?”
甄凡上下两片唇瓣一碰:“口口。”
容秋:“?”
甄凡:“口口,口口,或者也可以称为口口。”

容秋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唇,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
“哦,大概是被和谐了。”甄凡见怪不怪,“小秋还没有满十八岁吗?”
容秋顿时跳了起来,气得呜路哇啦大叫:“满了!——满一百多年了!”
甄凡没忍住弯了弯眉眼,笑意从他略有拘谨的表情下露了出来:“一百多岁,别的兽修在你这个年纪还化不成形呢。”
大概是容秋此时此刻耍赖的情态相当眼熟,霎时勾起了甄凡在小药宗当师兄照顾弟妹时的回忆。
因此甄凡下意识抬起手,十分自然地在容秋脑袋上呼噜了一下。
带着体温的手指穿过发丝,若即若离地拂过容秋的发根,拨弄起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容秋随着他的动作晃了下脑袋:“唔。”
药老曾再三叮嘱他,有孕初期必须维持道体、切忌化形。
因此算起来,容秋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化作兔团,滚在人族怀里去骗摸摸和抱抱了。
但家养的小兔子,其实是一种十分需要爱抚的物种。
特别是容秋这样被抱在娘亲臂弯里、扛在爹亲肩头上娇养着长大的小兔团。
他要被人梳毛毛,被人抚后背——如果是信任的人族,还可以揉一揉他窝藏起来的柔软腹部。
他喜欢被人从头顶开始摸,压过他伏在背脊上的长耳朵一路捋到尾巴,掌心拢住他的兔屁股,然后再从头来一遍。
他喜欢被手指单独搔搔下巴,也喜欢整只兔子被人紧紧抱起来。
作为一只小兔子,无论怎样粘人撒娇都不会惹人厌烦。
容秋待在人怀里的时候,就像牛羊奶打发泡那样黏黏糊糊,又软软甜甜的。
不过兔团化作人形,对抚摸的渴望也稍微淡了一些。
究其原因,大概是容秋多少有点不太适应没长毛的自己。
人族肌肤娇嫩敏感,没有兔毛作阻隔,抚摸时就好像能直接触到他的肌理血肉一般。
很奇异……但,又不是不喜欢。
直到有毛茸茸头发覆盖的脑壳被揉了,容秋才寻回一点当兔子时的感觉。
心口有一块地方忽地痒痒了一下,容秋有点想让甄凡摸摸自己的耳朵,但他之前又已经答应过颜方毓,不再让别人摸他耳朵了。
真是甜蜜的烦恼。
分开的第一天,容秋已经开始想老婆了。
小甄长老的药理知识和人学研究成反比,压根没看出面前的小崽情绪低落,换了个话题继续叭叭:“……哦对了,还有你们要找的神修,她在清明任神识课先生,平日不怎么出门,你可以直接去找她。”
神修本就是颜方毓要找,容秋才不想露馅,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的。
但他表面上并不显出什么,只乖巧应了一声。
“我看课表上还有天衍宗开授的课程。”容秋意有所指、旁敲侧击、故作天真地问道,“那个课,是谁在上啊?”
甄凡根本没反应过来对方的小心思,很耿直地说:“因果课啊。”
容秋双眼放光的看着他:“嗯嗯!”
甄凡:“因果课没先生。”
“啊?!”
容秋傻了。
准确地说,是没有固定先生。
甄凡告诉他,说因果课在清明书院众多稀奇古怪的选修课中也属于奇葩那挂。
天衍宗里谁有空谁来上因果课,没空大家就自修。
据说这是因为天衍宗宗训“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有缘人本是命中注定。
但内网上都猜测,其实天衍宗的修士们只是不想离家,又懒得按时过来上课,才推说没缘分罢了。
甄凡呷一口冰糖菊花茶润了润干涩的嘴皮子,总结:“因此,有部分学生即使没有修行的兴趣,也会选修因果课,以此来凑学分。”
容秋要哭不哭:“哦……”
甄凡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些不对:“你怎么——”
“了”字还没出口,他话语一顿,从袖子里摸出只灵璧。
“啊,好巧,正跟你说着。”甄凡从灵璧里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容秋,“我们群里入了新先生,说是今年因果课要有固定先生了——小秋!你去哪儿!”
那边的容秋早已跑出小药圃,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背影,以及一句中气十足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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