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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床上就只剩下一只雪团一样的小白兔, 睁着黑豆般的眼睛跟自己大眼瞪小眼。
颜方毓:“……”
好、好吧!
就算他一盏茶之前还曾想过“就算有一天起床发现怀抱里的小兔子不见了自己也不会太过惊讶”这样的话, 但这自暴自弃的念头也不过转瞬即逝, 怎么就被老天爷揪住了呢?
而且应验得也太快了吧?!
难道清明这盆地也能算作反向的“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不能随便说瞎话, 甚至就连想一想也不行的吗?!
颜方毓真的很崩溃,去打水的时候走路姿势还是别别扭扭的。
但盆里的小白兔似乎比他更加崩溃。
颜方毓本想让他躺在盆里、肚肚朝上方便自己清洗的。
但小白兔死活都不愿意再翻肚子,整只兔打从一开始就跟死了一样地埋在水里, 只剩半拉背毛和两只长耳朵露在外面。
好在修为还有,憋这么一会儿的气没什么问题。
盆里是大半盆的温水, 皂角早已掰碎化在水中,在水面上浮起一层绵密的小泡沫。
颜方毓一只手托着小白兔, 另一只手掬一捧沫沫探到他身下, 轻轻地揉搓他肚肚上格外细软的绒毛。
没有人……或者兔兔说话。
一时间,偌大的殿宇中只有泡沫摩擦绒毛的声音。
“簌簌”
“簌簌”
小白兔的肚肚很暖和。
小白兔本兔依旧把脑袋埋在水里、跟死了一样毫无动静。
颜方毓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给小白兔洗毛毛的时候他一直在思考。
他到底为什么要自己去打水, 而不掐个法诀呢?
那么他到底什么一定要用水洗,而不掐个法诀呢?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帮小兔子洗毛毛呢?
原来他们两个实际已经这么亲近, 到了能互相帮忙洗澡的关系了吗?
等等,这也算互相帮忙洗澡吗?
如果放在话本子里, 标题是“共浴”,内容是手洗小白兔, 读者们一定会大骂“竖子安敢收钱乎!”的吧……?
算了,看这小笨兔子的绝望程度,如果自己不去管,他大概真的会缩成一团装死个几天几夜,直到那东西在他肚子上风干打结吧……
水都打了、手都湿了,还是洗吧。
颜方毓认命。
修仙已久,他觉得自己用手搓衣服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结果今天莫名其妙地捡了起来。
颜方毓也知道,兽修化形的术法不精,或是心情激动的时候会显些兽型。
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颜控的小色兔子就因为看他好看还直接弹兔耳朵了嘛。
所以大概是方才的感觉对于一只虽然主动大胆,但实际上十分青涩的小兔子来说,有点太过刺激了。
于是令他跳过了弹耳朵的阶段,直接变回了原型。
容秋是在泄身的一瞬间化形的,因此身子虽然变成小白兔了,但泄出的东西还是人形的量。
法衣也变回皮毛后,在肚毛毛上沾了好大一片。
好在之前小药宗长老送容秋的乾坤袖,是直接与法衣炼化在一起的,即使他变回原型也没什么影响。
不然亲着亲着,身下人的衣服忽然一空,鸡零狗碎的小东西噼里啪啦掉一床,对于颜方毓来说大概就是“香妃娘娘变成蝴蝶飞走了”的心理阴影了……
重复的体力劳动能使人心灵平静。
这点江游已经身体力行过了。
颜方毓帮小白兔把毛毛都搓干净,又把整只兔都用沫沫揉了一遍,人已经平静了下来。
当然,也可以形容为是升华了。
宠辱偕忘。
“小东西…得,还挺多……”
颜方毓自言自语着把装死的小白兔捞起来,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布巾上,裹起来轻轻吸他身上的水。
等吸得差不多了,再鼓起袖风把微潮的毛毛吹干。
转眼间,刚刚还因为湿漉漉的毛毛贴在皮肤上而有点丑的小白兔,就重新变成一团蓬松毛茸的漂亮小兔球。
身上还残留着皂角、与颜方毓衣袖中淡淡的清香。
小白兔还没人小臂长,抱在怀里小小一只,缩成一团的样子更是可怜可爱。
颜方毓没忍住揉了他两把。
指尖穿过带着小白兔体温的绒绒毛的瞬间,他的心底涌上一阵强烈的满足,就连刚才的窘迫和茫然都不翼而飞了。
突然间,颜方毓对于他师尊栽在一只毛绒绒上也好像比较能理解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嘚瑟。
现在他也是有毛绒绒养的人了啊!
也特别可爱,特别好摸!
你看大师兄就没……咦?
说起来,大师兄好像也有一个,还是他师弟亲手分配的——虽说不是毛绒绒,但也差不离。
……所以颜方毓依旧是同门里,最后一个养小家伙的人。
难道这也是他们师门不需明说的传承文化之一吗?
正出神地思考着,颜方毓忽然觉得指尖一湿。
他下意识低头,正巧看见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小白兔的眼眶里滚出来,啪嗒落在他抱着兔球的指腹上。
“啪嗒”
又是一滴。
紧接着小白兔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地滚出来,不仅哭湿了颜方毓的指尖,连眼周围的白毛毛都湿了一片。
小兔球一边哭,一边还发出很细很低的“嗯嗯”声,那模样瞧起来别提多委屈了。
颜方毓……颜方毓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兔球听到他的笑声,立刻在他臂弯上转过身,竖起耳朵挺凶地瞪过来。
但配合着从眼眶里源源不绝滚出来的泪珠子,不仅毫无威胁,反而更可爱了。
“哎呀我瞧瞧,从来只听兔子急了会咬人,还没见过兔子急了会‘呜呜’哭呢!”颜方毓把他捧到眼前,兴致勃勃地打量。
这话还真不是骗容秋。
颜方毓活了那么大岁数,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兔子也是能出声的!
小白兔的鼻头飞速一耸一耸,连带着三瓣嘴张张合合,好像正在对颜方毓破口大骂。
但碍于喉舌毕竟不如那些猫猫狗狗鸟鸟,只发出了几声细细的动静,听起来完全威慑力,颜方毓不仅没有被骂的羞愧,反而笑得更欢了。
于是小白兔愤而闭嘴,冲过去狠狠撞了颜方毓一下,紧接着又重新转过身,继续背对着颜方毓团成一团,开始自闭。
颜方毓被毛茸茸的小兔脑袋撞了一下鼻尖,也不疼,真要算起来,那动作似乎还挺亲昵的。
他忍住笑,调转手掌让小兔子重新面对自己,另一只手揉揉他的脑壳:“好啦好啦,不要哭了。你好歹是舒服了,合该我哭才对。”
滚泪珠子的小白兔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歪了歪头,兔眼睛里漏出点跨物种的狐疑来。
虽然容秋现在口不能言,但颜方毓依旧明白他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哭?
颜方毓:“我……”
看着面前玲珑可爱、纯净雪白的小兔球,他满肚子乌糟糟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
——怎么可以给兔兔说这个!
颜方毓:“罢了,不重要。”
兔球的两只长耳朵又直楞楞地竖了起来,看着他的模样好像还挺不乐意。
颜方毓暗笑着刚要安抚,忽然想起来:“你就这样化原型,腹中小崽没事吧?”
看这小东西能哭能跳一点反应没有,他差点忘了对方肚子里还怀着一团呢!
兔球听罢也是一僵。
显然刚刚的打击太大了,他光忙着自闭了也没想起来!
颜方毓立刻把小兔球放回榻上,不顾他害羞地阻拦,翻过兔兔让他四脚朝天地仰着,然后指尖凝出更细小的一道灵力,小心翼翼探去他的丹田。
……那么问题来了,兔子的丹田在哪里?
兽修们虽然和人族一样,都有肉身,但身体构造迥乎不同。
大抵是因为事关兔崽,翻肚子的小兔球也没再怎么挣扎,认命一般躺着。
颜方毓在他软乎乎毛茸茸的肚皮上摸索了一会儿,灵力数次下探,愣是没发现那团熟悉的灵力在哪儿。
他正拧着眉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指腹碰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凸起。
颜方毓也没细想,下意识又按揉了一下。
“咕!”
本来还乖乖躺着的小兔球突然一脚蹬开他的手腕,整只兔直接弹了起来,躲到了一旁的被子后面。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做完以后,一人一兔齐齐愣住了。
兔球仿佛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反应这么大,又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有点疑惑地看着他。
而颜方毓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倏地把手指蜷了起来。
毕竟兽修原型没有衣服穿,给兔球洗澡的时候颜方毓精神专注,揉搓沫沫时手指丝毫没有逾矩。
但刚才情急之间,他就把这茬给忘了!
虽然只是摸了兔兔的,但想到这只玉雪可爱的小兔球片刻之前还是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漂亮少年,颜方毓脸上难得地攀上点臊意。
“抱歉。”他有些不自在地说。
兔球迟疑地向颜方毓蹦跶几步,眨着小黑豆眼看向他。
好像也没太明白颜方毓为什么又忽然道歉——咦,而且还脸红了耶?
俊俏的青年仙君眉心微颦,面上铺着一层淡淡的薄红,连视线也撇开了。
容秋从没见过老婆这副模样,于是瞬间起立了——指耳朵。
他吧嗒吧嗒蹦到颜方毓身前,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搭在对方膝头,一双眼睛圆溜溜睁着,闪闪发光地仰望着他,好像试图把老婆看得更加清楚。
好在容秋此时是只兔子,没法对颜方毓问些、或做些什么令他难以招架的问题和举动。
颜方毓没好意思多解释,也不再管自己现在没满足小兔子的好奇心,会不会给自己的以后埋下什么暗雷。
下次一定,以后再说。
明天的事跟今天有什么关系?
他赶忙一把捞起主动送上门的小兔球,蹩脚地转移话题。
“还是再去甄先生那一趟吧。”
于是将人送走还没几个时辰,药庐又重新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甄凡与颜方毓关系在这放着,后者自然就突出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
更别提是他一个人去而复返。
更更别提他步履匆匆,只唤了一声“甄先生”,便连往日的基本礼节也不顾,直接推门进了丹房。
甄凡从没见过他如此焦急,也是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是小秋出事了?!”
被忘在旁边的吴用:“???”
吴用脑袋里一阵噼里啪啦电闪雷鸣,然后明白了。
他僵在原地,不知是该立马退出去,还是等着屋里的人发落。
甄凡说完也意识到什么,立马闭上了嘴,全身僵硬地朝吴用看了一眼。
吴用:“……”
吴用快哭了。
先生你说你朝我看什么!本来还能偷偷挪到墙角装蘑菇的!
好死不死的,对面的仙君也跟着甄凡的视线转了过来。
吴用只觉得对方再不似平时笑吟吟的模样,就连额心的蓝色宝石都闪着冰冷的光。
吴用被吓得双腿莫名一软,眼见也要往地下跪。
吴用修为非常一般,远不如重明鸟肉身强横,再加上丹房地面要能受得住高热,硬得堪比钢铁。
他这样直直往下跌,碎得肯定不是地,甚至大概可以直接原地就医了。
就算此时他脑子反应了过来,人也止不住下落的趋势。
就在吴用的膝盖骨将要砸在地上的一瞬间,忽然一道轻柔的力道托起他的膝盖,把人又扶了起来。
吴用晕晕乎乎重新站直,听见对面仙君含笑的声音:“你们这些小朋友,不年不节的总跪我做什么?又没有压祟钱拿。”
吴用心有余悸:“多、多谢颜仙君。”
“不谢。”颜方毓看他一眼,挺客气地说,“我与你先生有事要说,可否给我们腾个位置?”
吴用连连应是,飞快滚了出去。
大门落锁,颜方毓抬手又落下几道结界。
甄凡憋了半天,此时终于急急发问。
“小秋出什么事了?体虚?晕倒?早产?还是……小产?!光你来有什么用?我给你一起过去看看!”说罢恨不得立马提着药箱杀上因果课教所。
颜方毓赶忙拦他:“他身体无事!——嗯…也不算没事。”
“所以到底有没有事!”甄凡急得像自己老婆快生了,“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快说啊!”
颜方毓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我俩q——嗯!”
他闷哼一声,胸前的衣料忽然大幅度抖动了一下。
甄凡:“?”
甄凡下意识朝他胸前看了过去。
刚才事态紧急没注意,此时他才发现颜方毓胸前鼓出一块,像塞了一团什么东西。
只见面前人撩开交叠的衣领,从里面掏出了……一只小白兔?鳯
小白兔当然是容秋。
最开始颜方毓是让他卧在自己小臂上的,但化了原形的小兔子羞于见人,便钻进颜方毓怀里怎么都不愿意出来了。
眼见他要把自己的糗事告诉甄凡,兔球羞得猛蹬老婆胸口。
甄凡看着被颜方毓捧在手中的兔兔,一愣:“什么意思?”
颜方毓佯装镇定:“这就是容秋,他方才……”
兔球把脑袋埋进两只前爪里,一只后爪又开始狂蹬老婆的手腕。
颜方毓:“总而言之,现下的情况就是这样。”
颜方毓:“甄先生可否帮忙瞧瞧,他化成原型,对腹中胎儿可有影响?”
颜方毓有事“甄先生”,无事“姓甄的”,就突出一个灵活社交。
此时态度之诚恳,愣是跟之前揶揄人家的模样判若两人。
甄凡:“……???”
甄凡懵了。
“小秋你忽然化原型做什么——算了。”甄凡在颜方毓的眼神示意下截住话头,态度软了下来,“你先化回人形吧,我给你把把脉。”
小兔球捂着脸,把自己缩得更紧了。
团在颜方毓手心里,像只圆滚滚的小雪球。
颜方毓挠挠他的后背:“我转过身不看你,等甄先生诊完脉了,如果没事的话你再变回去好不好?”
容秋被他哄小朋友的语气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雪团团松了松,从颜方毓手上跳了下来,也没真的让他转身不看,便打算直接化作原型。
小兔球一收耳朵——没动静。
容秋愣了愣,再次运转功法——还是没动静。
两人只见地上的小兔球焦急地转了两圈,又蹦跶了半天,愣是没什么变化。
颜方毓惊讶:“怎么了?化不出人形?”
小兔球又吧嗒吧嗒跑回来,扬起爪子不停挠他的衣服下摆。
颜方毓有帮他化形的能力,从前就已经帮容秋化过兔耳朵了。
但碍于小兔子方才羞恼成那样,他并没有打算强行出手。
此时对方主动要求,颜方毓自无不肯,一道灵力打在他身上。
——然而依旧是无事发生。
颜方毓微微拧眉:“……嗯?”
就连甄凡也看出不对了,试探着问:“化不成人形了?”
颜方毓没多解释,将脚边的小兔球重新抱了起来:“不然……甄先生暂且就先这样看看?”
甄凡:“?”
颜方毓微笑着把怀里的兔球向他的方向送了送。
甄凡下意识低头,正对上小白兔无辜的目光。
一人一兔大眼瞪小眼。
容秋:“OxO”
甄凡:“…………”
等等,这种事他真的做不到啊!

在“跟老婆亲热的时候忽然变回原型”, 和“跟老婆亲热的时候忽然‘哕’出声了”之间。
这两者到底哪个更令人无法接受?
不过对于现在的容秋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此时此刻,他像个真正的小笨兔子一样窝在老婆臂弯里。
而颜方毓跟对面甄凡之间的对话, 在老婆向对方说明他们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对于容秋来说就好像真的是另一个种族的语言似的, 完全听不懂了!
明明刚才还能听懂的, 然而现在就只剩下○○、○○, 和○○了!
于是容秋立马明白过来。
这话题一定是跟孕崽相关的!
自己刚刚一定是做对了什么, 才使这些话无法被他听见!
容秋竖起耳朵,妄图从只言片语中寻到点蛛丝马迹。
但是两人的对话被和谐得严严实实, 连一点边角料也没漏出来,他完全猜无可猜!
怎么这样——!
有没有人管管老天爷呀,他明明已经是一只一百多岁的小兔子了!
凭什么不让他听!
容秋拼命扒拉着老婆的袖摆, 大喊“给我也听听!”,但说出口只有很细弱的哼哼声。
颜方毓还以为他是又害羞了, 便只拢着小兔球的后背,安抚道:“别闹小脾气, 你的身体出了岔子, 这时候不能再讳疾忌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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