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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嗷嗷撒着娇要你陪他玩,你怎么好意思走神呢!
颜方毓连忙承认错误,并揽住容秋将他抱坐到自己腿上。
“好啦,不要生气了。”他像哄小朋友一样对怀里的容秋轻声细语,“我抱抱?”
小兔子气刚生到一半就被颜方毓抱进了怀里。
衣摆脱手落了下来,没盖回他白白的肚皮上,只遮住容秋陡然羞红起来的半张脸。
虽然他们已经很亲密了,可每每被老婆这样亲昵地亲亲抱抱,面对这张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孔,容秋还是、还是很难招架得住。
还没生出来的气“嗤”地散了。
容秋仰在颜方毓臂弯里,红着脸躲在一片衣摆下面,蚊子哼哼般应着:“抱、抱抱就抱抱……”
颜方毓把怀里的小兔子紧了紧,双手下意识箍了箍对方的腰胯。
近日饮食颇好,好像连容秋的后臀都变得更加肉嘟嘟了。
颜方毓不知怎么、不合时宜、鬼使神差地想起从前的一句土话。
——屁股大了好生养。
纵然是没道理的粗鄙之语,但也多少有丁点的根据。
对母亲来说,生孩子如跨鬼门关。
若关卡宽阔过客瘦小,就生得容易;若关卡狭窄过客又壮实,就容易难产。
颜方毓已经很注意着不让容秋吃得太多了,从目前丹田中的灵团大小来看,崽崽应该不会被养得太胖。
然而小兔子虽然臀肉渐丰,胯骨却还是原样。
这样窄窄的臀胯,他的兔崽能跨出来吗……?
等等,他这是在琢磨什么呢?
——我真该死啊!
不过就是这样简单抱了抱小兔子,怎么就能对人家产生这样淫|邪的念头!
颜方毓下意识垂首向怀里人看去,正与容秋水润润的大眼睛对视。
淡淡的红霞从被半片衣摆遮住的面孔下露出一点点边缘,小兔子的眼神痴痴望着他,神色间又有点羞嗒嗒的。
颜方毓很熟悉他这个表情,无论之前还是现在,小兔子时常会露出这样一副,被自己的相貌唬得五迷三道的样子。
说不开心是假的,但也不尽然都是开心。
如颜方毓这样事事都得向老天问个明白的人,忽然无法卜出明确前路,自然在得到前瞻前顾后,得到后又患得患失。
更何况是感情这样捉摸不透的东西。
纵使知道此时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但他也忍不住妄图从这镜花水月中抓住些许真实。
颜方毓又更低地垂了垂头,几乎要碰到容秋的鼻尖。
碍于小兔子实在是丹田量浅,两人已经许久没亲近过了。
此时一张漂亮的面孔这样逼近,眼见容秋的脸颊越来越红,呼吸也都因紧张而变得粗重,颤颤吹起遮住他半张脸的薄衫。
容秋微微翘了翘唇锋,软软伸展胳膊搭在颜方毓肩头。
似是想要抱住对方的颈项,将人向自己拉过来。
忽然,一根微凉的指尖隔着布料压在容秋的唇瓣上,阻止了两人之间距离的继续拉近。
容秋眨巴了下眼睛,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已经有些迷离的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不满与迫切。
“……喜欢?”颜方毓幽幽地问。
纵使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容秋还是能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点点不太对劲。
这个问题老婆已经问过许多遍了。
虽然他好像一直没摸索出来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吧……但好歹把错误答案都压得差不多了。
直白承认喜欢好像没那么对,转移话题夸夸老婆好像也只有一阵子的效果。
那到底要怎么回答呢?
……要怎么回答呢?
不过此时此刻,容秋的脑壳里已经是稀里哗啦的了,他很努力地试图从里面捞起些清醒的思绪。
然未果。
在老婆近在咫尺的美颜暴击下,小兔子的脑子已经完全打结,只剩下躯体的本能了。
他晕头转向地沉溺在对方的怀抱里,安稳得仿佛回到了老家的床头,那只用绒绒毛和旧衣料拢织而成的幼兔小窝里。
那人只有一根凉凉的手指落在自己身上,落在他的唇瓣上。
隔着一层毛皮幻化的法衣,容秋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对方指腹上细密的纹路,能闻到从对方袖间传来的,那股似有若无的清浅幽香。
这阵香气小兔子在那人胸口前闻过、在他颈项间闻过、在他发间闻过。
仿佛只要它浮然而至,将容秋密密匝匝地包裹起来,他就能瞬间落回颜方毓的怀抱里,落入他的安稳乡。
明明刚吃过饭,容秋好像又饿了。
——或许并不是饿,那种感觉并不来源于他饱饱的胃袋,而是心底。
他盯着人家看了一会儿,忽然鬼使神差地张开口,颜方毓还未来得及撤离的指尖便陡然陷入他双唇之间。
那层薄薄的衣料从容秋脸上滑了下去,颜方毓的指尖被毫无阻碍地衔在他齿间。
两枚小兔牙从唇边露了出来,咬在颜方毓的指节上。
颜方毓倏然抬眼。
两人的目光于一片压抑的静谧中对上了。
容秋依然那样热烈又坦荡地盯着他——小兔子的眼睛里总是藏不住事的,他其实并不明白自己这么做代表什么,却更似是一种直白的勾引。
下一刻,一道温热的濡湿,在颜方毓指腹上软软地舔了一下。

湿软一触即离。
却仿佛有簇电流, 从接触的那一小片指尖肌肤“嗖”地向颜方毓窜了过来,顺着手指一路噼里啪啦地打上他的头顶。
刹那间,什么“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相貌?”“如果我长得不好看你还会喜欢我吗?”之类酸溜溜的闺中怨怼, 一下子被那道电流击得烟消云散。
那些事情重要吗?
当然不。
他连结果都懒怠去考虑, 又何必再纠缠起因呢?
无头无尾就好, 他们之间说白了也不过就是这样, 不清不楚的。
就算有一天起床, 发现昨晚还抱在怀里的小兔子不见了, 颜方毓也不会太过惊讶。
就像一道飘无定所的风。
风本就不是他的,只是吹过他指缝时带来一阵解暑的清凉, 合拢手掌时却发现只是虚无。
就只是虚无罢了。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一阵鳯空茫的怒火轰然从颜方毓心底升了起来。
他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再回过神时,臂弯里的人已经不知怎么被自己掼倒在了床榻上, 正眼包泪花一脸吃痛地看着他。
容秋的衣带还未来得及系上,经过那么一抛一掼, 本就松垮的衣服顿时像盛开的花苞一般散得更开。
被突然叩倒的惊讶还残留在他脸上,配合着这样霞云满面、衣衫凌乱的样子, 倒很有一番被人欺负的楚楚可怜。
小兔子被推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羞羞怯怯地唤他:“哥、哥哥……?”
“颜哥——哥?”
容秋的声音忽然停了。
颜方毓就支肘撑在他上方,像团欲落雨的乌云一样笼罩在他身上。
两人之间仅有一臂的距离, 近得只需上首人弯一弯胳膊, 他们就能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这样近的距离,容秋看见他璀璨额饰之下的双眼。
银制护额上镶嵌的宝石莹蓝干净, 而那人的眼瞳中却翻滚着污浊的墨色。
他漆黑不见底的瞳孔像是深海的漩涡,似乎下一瞬就能将人旋卷进去, 粉身碎骨。
可再仔细去看时,那些晦暗与浑浊又好像只是错觉。
容秋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他们不是没有挨得更近的时候, 但这次两人明明还没有碰到,他却觉得与以往格外不同。
难道是回答对了吗?
但自己根本什么都没说呀!
又或许是他做对了?
虽然那天前辈们的指导已经被灵璧圈圈得差不多了,但聪明机灵如容秋,已经从漏出的只言片语中窥到了某种端倪。
难道说和谐的部分,就是把老婆的手指咬进嘴里?使劲咬、大力咬?
唔,但是好像又和前辈说的圈圈位置有点对不上……
而且就算真的是要这样做才能让老婆有孕,容秋也已经错过了继续咬对方指尖的机会。
不过看起来目前的进展倒是很顺利,颜方毓似乎都已经不太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哦——!
容秋似乎有点明白了。
也许老婆的很多问题,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
就像之前他们两个有分歧的时候,那本都不是什么需要争个你死我活的问题,亲一下就好了。
如果一下不行,那就多亲几下。
当他们拥在一起的时候,四肢交缠、唇舌相贴,无论两人的想法是否隔着千山万水,此刻的肉|体却都是贴近的。
而且主要是——占着嘴巴,大家也就没工夫吵架了嘛。
于是这个困扰了容秋许久的问题,此时仿佛有了一个很完美的答案。
他的双手再度攀上颜方毓的脖颈,羞怯又大胆地出声邀请道:“哥哥是要和我‘行房事’吗……?”
颜方毓一愣,落向身下人的目光霎时变得玩味而幽深。
浅浅的红晕扑在小兔子的面颊上,与其说像美人腮畔晕抹的胭脂,不如说像一块白白软软的糕点。
红豆、蜜枣之类的内馅包在里面,沁出汁水,又向外浸透红蜜色的香甜。
颜方毓向甜糯糯的小兔糕欺近,声音低哑地问他:“……谁教你这么勾引人的?”
——咦?
容秋全身汗毛耸立,差点一个激灵蹦起来。
老婆怎么知道他去请教前辈们了?
不、不会还知道他要从话本子里取经的事情吧?
容秋心虚地嗫嚅:“呃、嗯……?我……”
不过颜方毓似乎并没有看出来他的不对劲,只以为是小兔子日常的羞羞答答。
他们鼻尖相抵,说话时颜方毓似乎能闻到对方的清甜吐息。
颜方毓明明清楚,那只是贪嘴的小兔子没忍住多吃了几块桂花蜜糕,又忘记舔干净嘴唇,带着桂香的花蜜还蹭在他微微翘起的唇锋上,因此而散出细密的芬芳。
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让人错觉这块小兔糕本来就该是这样甜甜的味道。
……咬一口会怎样呢?
刚入口时该如看上去那样软软糯糯的,越往里吃,越会有内馅的汁水浸透出来,沁得整块糯糕都是甜丝丝的。
紧接着一口咬到馅芯,甜腻的糖馅在味蕾上“轰”地爆开,撑不住的糕块也整个儿松散。
于是糕粒、糖屑、蜜浆,会乱糟糟地流出来,淌得人满手都是。
馅料里泌出的黏糊糊、甜腻腻的蜜水搅和着白嫩嫩、软绵绵的糯糕,霸道的香馨气息浮动满室,落下一地涔涔靡靡。
颜方毓想道,他早该这样子一口一口……一口、一口地,把人吃掉的。
无论如何,至少……
颜方毓阖了阖眼帘,沉沉的目光掩在浓密的眼睫之下,落在隐约甜香的来源地。
容秋的唇肉本就软嘟嘟的,透明的糖浆让其看起来更加丰盈饱满,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几乎被果肉撑破的桃皮上还坠着晨起盈盈的露水。
“没、没有,是我自己——唔!”
容秋还在兀自狡辩着,说话时唇瓣一张一合,翘起的唇锋几乎要擦到颜方毓凑近的双唇上。
颜方毓自然不会拒绝这已然奉到嘴边的战利品。
他合唇吮了下容秋的唇瓣,舌尖一勾便卷走了其上粘裹的桂花蜜糖。
在小兔子惊讶绷紧的呼吸中,饱满的唇肉被颜方毓抿入齿间,果然如刚才的设想般在他口腔中绽出清甜的汁水。
容秋有一瞬的僵硬,又在对方缓慢的厮磨中逐渐放松下来。
容秋:“唔……”
他觉得自己正被放在一口小锅里,架在“哔啵”燃烧的柴禾上“咕噜噜”地煮着。
炉火正旺,他被烧得滚烫,沸得意识模糊。
于是小兔糕好像又变成了小兔糖。
他在颜方毓的怀抱里融化成糖浆,黏糊糊地粘在对方身上。
容秋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能凭借本能来缓解这种仿佛是从他自己心底烧起来的躁意。
毛皮化作的法衣早就沾惹了他肌肤的温度,贴在身上丝毫没有降温的作用。
兽修的体温向来比人族要高,此时的容秋便更加觉得老婆身上凉凉的,下意识向对方怀里蹭。
颜方毓并没有捏住容秋的鼻子,可仅仅是唇贴唇的浅吻,却也好像已经把他的呼吸攫取殆尽。
小兔子的脸颊红扑扑的,不知是他的羞赧作祟,还是因为呼吸不畅给憋的。
吻得久了,就揪住颜方毓领口的衣料小声“嗯嗯”撒娇。
于是颜方毓轻轻松开桎梏,怀里人不用再仰着脑袋,却像是陡然失去了支撑,脑袋骨碌骨碌地滚进了颜方毓的颈窝。
“唔…老、老婆……”
“老婆老婆……嘿嘿嘿……”
容秋痴迷地抱住颜方毓的颈项,嗅他衣领缝隙间忽然浓郁铺面的香气,又通红着脸颊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继续哼哼着撒娇:“嘻…抱抱——”
颜方毓陡然抬手扣住他的后颈,强硬地止住了小兔子毛毛躁躁的翻腾。
容秋一惊:“唔!”
对方的手掌像是烧红的烙铁,掌心落在容秋烧热的肌肤上,竟还能将后者烫得一个激灵,连已然稀里糊涂的脑袋都乍然清明。
于这片刻的清醒间隙,容秋听见颜方毓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了起来,掩在太阳穴汩汩的血流声后,模模糊糊听不太真切。
“想要我抱吗……?”
那人朦胧的声音仿佛从天上来。
容秋:“唔……”
认知浅显的小兔子并不明白此“抱”与彼“抱”的区别。
只以为老婆又像往常那样,总是喜欢一遍遍问他已经回答过的问题。
“要、要抱抱——”
容秋被对方的手掌扣着,顺势在他颈根处埋得更紧。
后者本来规整交叠在喉口的衣领被他蹭得微微松散。
没了衣料的阻隔,两人颈侧的肌肤直接熨贴在一起,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谁更烫一些。
突然间,容秋觉得颜方毓的气势变了。
那人一向是眉目含笑、令人如沐春风的,纵使是初遇时站在高高的法台之上,容秋也只觉得他平易近人。
可此时此刻,对方的身上却散发出山岳一般巍峨强横的气息,蓦然让容秋回想起,他其实是比自己修为高深出成千上万倍的当世强者,是令自己的朋友、乃至是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只因为对方一向是笑吟吟地对着自己,才让容秋从头到尾忽略了这点。
容秋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那是兽类对危险的本能警惕。
那股强横到简直令人喘不过气的气息汹涌而来,伴随着那股熟悉的、因为太过浓郁而不复清朗的香气一起,像深海之水一样紧紧压裹住他。
一片混乱中,容秋好像听见了海水沸腾的声音。
听见血液在身体里翻涌,听见喉咙不由自主的哼鸣……
忽然,容秋眼前一白。
从刚才就一直缭绕耳边的细细软软的尖啼声陡然消失,只剩血流在自己耳边狂奔的“咕咚咕咚”声,和一声隐隐约约的轻“咦”。
“……?”
颜方毓只觉得怀里一空,人差点扑进面前的软枕里。
他重新撑起手臂,却见刚刚还在他掌心里哼哼的小兔子陡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还是小兔子。
一只真的。
小兔子。
小兔子还不足尺长,通身雪白的绒毛,一根杂色都没有,看起来如雪中精灵般剔透漂亮。
此时这小东西正四脚朝天地仰在他身下,小黑豆似的眼睛挺美地半眯着,一只翘起的后爪子还痉挛一般不停踢腾,仿佛犹在梦中。
颜方毓……颜方毓也有点懵了。
他梦游一样抬起手,摸了摸小兔子毛茸茸的腹部,触到一片粘腻的湿润。
容秋被他摸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两双一大一小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咦?
容秋刚想问“老婆你怎么变大啦”,刚张开嘴巴,却变成一声模糊的“呜”。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容秋在上首人目光复杂的注视中抬了抬手——啊不,现在得叫爪子了。
容秋:“……”
颜方毓:“……”
容秋:“…………”
容秋崩溃了。
自己怎么在这种时候变回原型了啊!!!

因果课教所殿宇内。
颜方毓将衣摆袖子挽至手肘, 坐在一只小马扎上,如临大敌地对着面前一只寻常人家用来洗脸的木盆。
他双手正放在木盆里,搓洗着一只湿淋淋的……小白兔。
这场景看起来十分匪夷所思。
颜方毓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正跟身下人你侬我侬、已是箭在弦上, 然后“呜”地一下子, 就很快啊, 对方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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